“是啊,我们之前见过,本王还对王妃一见钟。”黎凌逸像是走进了回忆里一样,轻飘飘的说着。
“什么时候见过?”梅欲语更好奇了,是在穿越之前嘛?那个真正的梅欲语,黎凌逸,你喜欢的是那个梅欲语是吗?
“王妃不记得那只船,那诗了嘛?”黎凌逸低头看着梅欲语,难道梅欲语忘了初次的相见了嘛?黎凌逸暗暗的想。
26。心里有点酸酸的
“那只船?那诗?”梅欲语盯着黎凌逸,不解的问。***
黎凌逸看到梅欲语的那种不解的眼神,自然知道梅欲语不记得他说的事,他心头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浓浓的幸福感淹没,“记不记得又怎么样呢?语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强求什么呢?”黎凌逸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
“凌逸,说啊,什么船,什么诗?”梅欲语被勾起了弄弄的好奇,难道这就是他们之前的缘分嘛?他和从前的那个梅欲语?梅欲语突然觉得心头被什么笼罩着,有点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反正语儿已经是本王的妻子了,记不记得从前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黎凌逸亲吻梅欲语的额头,他希望她也能记得从前的相遇相知,但是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他不会给她添加负担,因为他要的是他们得将来。
梅欲语感受得到黎凌逸的宠溺,也知道自己不了解他和从前的梅欲语生的事可能会给黎凌逸带来心头的伤痛,但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成了梅欲语,就想完完整整的知道一切,尤其是那些和凌逸有关的事。“对不起,是我不记得了,你讲给我听好吗?我想知道,想记起来,真的想。”梅欲语认真的说着,就像誓一样,语气里的诚恳让黎凌逸动容。
“在你七岁那年,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嘛?”黎凌逸问,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七岁?就是生那些事的那一年?”梅欲语跟着黎凌逸的思绪,调动之前梅欲语的记忆,想着之前生的一切。
“是啊,七岁那年,我刚刚九岁,父王来鸣封见鸣封王,我和黎凌尘也来了,有天夜里,我绕过了父皇的侍卫,带着一个暗卫跑了出来,在离梅府不远的一个小山坳里见到了一个小女孩,遍体鳞伤,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玉坠,红色的梅花花瓣上雕了一个语字,很漂亮。我见女孩伤势严重,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创伤药,给女孩涂在了伤口上,不多久女孩醒来,她跟我说‘小哥哥,求求你带我走,我没有娘亲,爹爹有了大娘和姐姐后便不爱我了,大娘和姐姐欺负我,我不想回家,带我走吧。’女孩说的可怜,我心里也难受,我知道我喜欢这个小妹妹,不忍心看她受伤,我想带她走,可是不久,小女孩的家人来寻她,强硬的带走了他,我只带了一个暗卫,抵抗不过,不得不放弃,我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艘玉船小雕饰系在了女孩的腰间,那是我的承诺‘小舟漂泊天地间,定觅佳人续前缘’,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女孩把她的红梅玉坠给了我,告诉我,她是梅家的小姐……”黎凌逸淡淡的说着,回忆里有伤痛,有美好,不论从前是痛、是甜,都让人忍不住小心翼翼,不忍破坏。
“小舟漂泊天地间,定觅佳人续前缘。三生石畔早定,海枯石烂双双还。”梅欲语不禁念出了四句诗。
“语儿,你想起来了?我就是当年的小逸……”
“不,不是……”梅欲语打断了黎凌逸那充满了兴奋的话语,“不是我想起来了,那些事我不是很清楚,但这四句诗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是梅欲书房间里的一幅字画的题诗,那幅画正是一艘小船漂泊江海,而梅欲书的腰间,常年挂着一个玉坠,我见过,我真的见过,那就是你说的小船对不对,对不对?”梅欲语拉着黎凌逸的手问,心中百般滋味。
“梅欲书?”黎凌逸有一瞬的怔楞,“难道我调查有误,当年的那个女孩是梅欲书?不对,绝对不是,梅欲书自从到梅府之后,嚣张跋扈,从来不受欺负,也没有离开过梅府,当年那个受伤的女孩不可能诗梅欲书,就是语儿,不会有错,那么梅欲书到底对梅欲语做了什么,才会让语儿不记得和自己的那段经历,那块玉、那诗怎么都会在梅欲书那里,看来这个女人,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了。”黎凌逸的愣神自然逃不过梅欲语的眼睛,敏感聪慧如她,怎么会看不透黎凌逸此时的想法。
“是不是不确定当年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我了?我也不记得了,梅欲书有诗,有玉坠,有你钦点的逸王妃身份,是不是这从一开始就是你弄错了,你心心念念的梅家小姐,根本不是我,而是你绑去的梅欲书。你要是后悔,我……”梅欲语有些说不下去,如果黎凌逸心里的那个人是梅欲书,自己真的要将黎凌逸还给梅欲书嘛?“我没有那么大方,让出去一个自己刚刚爱上,却也深深爱上的男人,可以没有荣华富贵,但是那刚刚拥有的依靠怎么舍得放下”梅欲语紧紧地咬着嘴唇,再也不出一丝的声音。
黎凌逸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语儿……语儿……”黎凌逸手捧着梅欲语的脸,在那瞬间,梅欲语再次泪水滂沱,只有在深切的感受到失去的痛苦的时候,才能知道那种痛是多么的深入骨髓。
“凌逸,欲语好自私好自私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将你还给梅欲书了,我做不到,怎么办,我真的做不到……”
“语儿,别哭,语儿是凌逸的,凌逸也永远是语儿的,曾经的那个就是你,不论你记得不记得,我都不会认错,梅欲书就算有诗、有玉,她也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认定的从来就只有你,你不用将我还给谁,我就是你的……”黎凌逸安抚着梅欲语,为她擦拭不断涌出的泪水。
“可是……”
“不用可是,语儿,我们都是夫妻了,这就是命定的缘分,三生缘不会错,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从你七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你,你还要将我推给谁呢?你不是也说过要站在我身边,和我并肩作战的嘛?”黎凌逸打断了梅欲语的话,说完后也不再等梅欲语说什么反驳的话,朝着被梅欲语自己咬红了的双唇,轻轻的吻了下去。
“可是,即使你认定的人不是梅欲书,就是梅欲语,可我也不是从前你认定的那个人,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我不是从前的梅欲语,我能和你说嘛?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娶个王妃,多好”梅欲语眼泪越的汹涌,心头压着令人窒息的痛,慢慢的陷在了黎凌逸的吻里,让那星星点点的甜蜜,麻醉自己。
27。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黎凌逸和梅欲语当天回到了凌照,梅欲语回府休息,黎凌逸则进宫见黎云兆。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到逸王府。
“凌逸,你回来了,怎么样?”梅欲语迎上刚刚进门的黎凌逸,挽起他的胳膊,轻柔的问道。
黎凌逸甜的心都醉了,这么温柔的妻子出门相迎,给予自己的那份爱恋和亲近,让他深深地迷恋,“语儿想我了嘛?我可是很想语儿呢……”黎凌逸牵起梅欲语的手,深得吻了一下。
“咳咳咳……”清风不解风的咳嗽出来,打断了这唯美的画面,梅欲语一阵脸红。虽然跟清风也很熟悉了,但是在人前和黎凌逸如此亲昵,总是有那么点害羞。
“清风,本王已经回到逸王府了,你也可以去休息了。”黎凌逸毫不客气的过河拆桥,每次自己进宫清风必然陪伴左右,可是如今见了娇妻,清风就得闪一边去了。
“王爷,卸磨杀驴可是不好的。”清风尴尬,真是重色轻友,刚刚回府片刻,自己就被嫌弃了。
“哦,原来清风是驴……”黎凌逸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清风说了句“告退”,就人影都不见了。
黎凌逸和梅欲语相视一笑,笑的那么腹黑,清风则心里懊恼,真是碰见一个腹黑的王爷,说什么错什么,闪人最对了。
“王爷,你进宫办事怎么样了?”梅欲语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和黎凌逸一起回房。
回到房中,二人坐下,梅欲语为黎凌逸倒茶,黎凌逸乐得享受“王妃都不关心本王,怎么还去关心旁的呢。”黎凌逸拉过梅欲语在身前,伸出双臂抱的紧紧的,好似梅欲语会跑了似的。
“额……”梅欲语翻白眼,这男人什么都好,最怕就是腹黑、撒娇、卖萌、装傻,真是无人能敌了。哄老公跟哄孩子似的,梅欲语在心里暗暗感慨。
“我何尝不关心王爷,我这不是还出门迎王爷回府了嘛。”梅欲语也耍赖,在黎凌逸的怀里挣扎着,偏不让他称心。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黎凌逸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话语气中的疲惫让梅欲语不禁皱了皱眉头。
“怎么?事不顺利吗?”梅欲语柔嫩的双手抚上黎凌逸的头,轻轻的放在太阳穴的位置按着。
“语儿别担心,事很顺利。”黎凌逸在梅欲语揉按太阳穴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着。
“那怎么感觉不到你的高兴呢?很累吗?”
“是啊,语儿,真的好累。”黎凌逸轻轻的说着,睁开眼睛,拉下梅欲语的双手,手上一用力,将梅欲语拉坐在自己的怀里。“生在皇室,每天都在勾心斗角,筹谋算计,真的很累,现在又要算计更多的人,更多的事,真的很累。”
梅欲语知道生活在皇室的苦,而今自己也成了皇室的一员,体会自是更加深刻。“放松些,有我陪你,今后一直陪着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比任何的海誓山盟都暖人心。
“有语儿陪着,真好。”黎凌逸深深的感慨,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是你给了我一个家,我自然要给你全部的温暖。”梅欲语认真的说着。
“只是语儿,从此你就只有我,再也没有了梅家,会不会伤心?”黎凌逸问道,虽然知道梅欲语和梅家的一切,但还是问了出来,既担心语儿伤心,又怕,怕自己再梅欲语心中敌不过那让她伤透了心的梅家。
“呵呵……”梅欲语笑了,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动人。“凌逸这是在怕嘛?是在怕在我的心中你不及梅家人重要吗?”
“是啊,我怕,自从娘亲去世后,还从来没这么怕过。我……”梅欲语伸出手指,堵在了黎凌逸的唇边,阻止了他要说出的话。
“我现在无法承诺我有多爱你,或是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我将要用一生去陪伴的人,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梅欲语心里感叹,这句话真是煽,真是经典,这种感真是让你沉醉。
“语儿的这句话,是我此生听过的最美的句子。”黎凌逸紧紧的拥梅欲语入怀,臂上的力度,仿佛要将梅欲语揉进自己的身体了。
“是最美的句子嘛?那是你才疏学浅罢了,你没听过‘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句子才美。”梅欲语说着。
“只要是语儿说的句子,在本王得心中,都是最美的。”黎凌逸开始拍马屁。
“那是,我梅欲语说的当然是最美的了。”梅欲语毫不客气的接受了黎凌逸的马屁,那叫一个享受,这种赞美,不接受,简直不是梅欲语的风格。
“额……呵呵……”换做黎凌逸无语了,他怎么忘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可是最自恋的,总那么让人措手不及啊。
28。一个女人罢了
隔日尘王府里传来了皇帝的圣旨,黎凌尘次日迎娶梅家大小姐梅欲书为侧王妃。***
圣旨一下,尘王府哗然,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迎娶个侧王妃不稀奇,尘王府已经有了正侧王妃,多加一位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不要这么急?
黎凌尘进宫想觐见父皇,问清缘由,却被皇后拦了下来。
“母后,为何父皇会突然下旨,让我娶梅欲书?还这么急,梅欲书是梅欲语的姐姐,会不会是黎凌逸想安排在咱们身边的奸细。”黎凌尘说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自己和黎凌逸斗了这么久,胜少输多,不得不仔细些。
“呵呵……”皇后听了黎凌尘的话,不愁反笑。
“母后?”黎凌尘不解。
“尘儿越来越思虑周全了,可是梅欲书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怕什么?”皇后说着,满是对女人的不屑,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个女人,还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可是要是她是黎凌逸的人,怎么办?”
“尘儿,你要记住,女人是最小心眼的。”皇后端起了茶,细细品味,不急不缓的说道,笑意荡漾在嘴角,有着说不出的淡定和自信。
“母后何意?”
“梅欲书是谁?”皇后不答反问。
“梅欲书,梅欲语的长姐啊……”黎凌尘不解母后这一问究竟是何意思。
“尘儿忘了,梅欲书还是当初黎凌逸亲选的逸王妃,”丽妃人未到,语先到,话音刚落,就见她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见过皇后娘娘,”丽妃给皇后请安。
“妹妹今怎么还多礼起来了,你是我的亲妹妹,要这些虚礼干什么。”皇后佯装嗔怒,皇后和丽妃是亲姐妹,自然比后宫里的其他人要亲近些。
“妹妹这不是恭喜姐姐,恭喜尘儿,又娶了个娇妻,赚了个好机会嘛……”丽妃挽起皇后的手,撒娇的说道。
“恩,是不错,算是个机会。”皇后点头附和。
“母后,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儿臣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黎凌尘听着皇后和丽妃得辞,更是不解了。自己的担忧真的那么多余嘛?这算是什么号机会呢?
“尘儿,你真是糊涂,枉你还娶了正侧王妃,王府里那么多女人,你怎么对女人还是这么的不了解呢?”丽妃打趣的看着黎凌尘。
“这……”黎凌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好了,就别拿尘儿打趣了,这孩子不懂男女之事,更不懂女人心,多娶个女人回来,多看看王府里的争斗,就明了这其中的缘由了。”皇后替黎凌尘解围。要是梅欲语在的话,一定会翻白眼鄙视人的,“这就是过惯了后宫生活,尝尽了后宫争斗滋味后上位的女人吗?还想着多看看尘王府里的争斗,真是想要不得安宁啊。这是亲娘嘛?”
“呵呵,姐姐说的是,以后,怕是这尘王府里,会越来越热闹了。”丽妃也不再纠缠,转了个话。
“尘王府就算是热闹,也不能把逸王府比下去,梅欲书从鸣封嫁到凌照,离梅欲语那么近,又怎么会让梅欲语和黎凌逸好过呢。”皇后说着,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话虽如此,但是梅欲书真的不会帮着黎凌逸和梅欲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