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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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 第20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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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明白,其实发生的事情未必都是坏事,有人想要抹黑我,利用一切的机会,这世上的多数人都不糊涂,他们能够看清事实的真相,我和你干妈经历的风雨不计其数,如果这点风雨就能够把我打垮,那么我又怎么能够走到今天?”

张扬道:“干爸,我应该怎么做?”

文国权微笑道:“什么都不需要做,风雨再大,总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张扬点了点头:“干爸,我有些明白了。”

文国权道:“这世上的很多事明白了并不好,难得糊涂,糊涂未尝不是一种简单的生活方式,用糊涂的眼光看世界,这个世界也许会单纯许多。”

文国权看了看桌上的台钟,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电视机上正在播放即时新闻,新闻中特别播出了天池先生基金会的事情,目前事件的主要责任人李启帆仍然在逃往之中,警方已经对他发出了全面通缉令。事件的另外一位关键人物姚红曦于当天下午露面,在丈夫陈旋的陪同下召开了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招待会上姚红曦泣不成声,承认了是自己负责基金会的管理事务,而她更在没有和基金会其他主要管理人员沟通的情况下,擅自同意李启帆动用善款投资,从而导致了目前的局面,姚红曦借着记者招待会的平台向社会各界郑重道歉,并承诺会承担所有的管理责任。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莫测高深】(下)

文国权望着电视屏幕轻声道:“责任,有人敢于担当,而有人却是被迫承担,两者相比,后者根本不能称之为责任心。”

张大官人遭遇到文国权深邃的目光,内心不禁怦怦直跳,文国权的这番话显然是有感而发,自己的这位干爹真的是莫测高深,以自己现在的道行根本猜度不透他的心思,不过看来自己终究还是担心过度了,以为文家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可实际上一切还在干爹的掌握之中。文国权之前的那番话似乎表露出他对陈安邦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难道是文玲出卖了自己?

文国权道:“下午的时候陈旋过来找我,告诉我他儿子被人绑架了。”

张扬笑道:“陈安邦吗?那小子狂妄自大,得罪的人很多,遇到麻烦也不稀奇。”他对这件事当然最清楚不过,陈安邦现在就在他的手中。

文国权微笑道:“阴云怕什么?”

张扬答道:“阳光。”

文国权道:“再浓的阴云也不可能长久的遮住阳光,两朵阴云碰撞在一起,就会电闪雷鸣,阴谋也一样,要不这世上怎么会有见光死这句话?”

张扬的目光投向电视道:“这么说姚红曦在公众面前道歉原来是被迫。”

文国权低声道:“做母亲的又有哪个不想自己的子女平安?被迫也好,情愿也好,只希望她儿子没事就好。”

文国权和张扬进入书房内不久,文玲就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她主动提出要带陈雪在家里参观,罗慧宁很少看到女儿向外人表现出这样的热情,自然是欣然应允。

文玲带着陈雪在小楼内转了转,然后来到院内的花园中,文玲道:“你是怎样认识张扬的?”她的语气从来都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质询味道。

陈雪淡然道:“你究竟是对他感兴趣还是对我感兴趣?”陈雪即便是面对文国权也没有露出半分的怯意,任你王侯将相也罢,贩夫走卒也罢,陈雪对待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人只可远观。

文玲道:“你的生死印修炼到何种地步了?”

陈雪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总是对别人的事情感到好奇,总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别人的身上,你究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别人而活?”

文玲嗬嗬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她很少发笑,她的笑容略显僵硬,她的笑声也透着一股怪异。

陈雪道:“为什么不好好关心一下自己,了解一下自己,认真的去活过?”

文玲的目光陡然一凛道:“不用你来教训我!”

陈雪道:“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自然谈不上教训二字。”

文玲道:“若是没有好奇心,你因何会到这里来?你只不过表面装出对世事不闻不问罢了,你骨子里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你没那么超凡脱俗,你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你一样有情欲,你一样有野心。”

陈雪道:“我发现你总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文玲道:“你若没有野心,为什么不把生死印还给我?你既然对一切无欲无求,为什么还要修炼生死印?你和张扬之间敢说没有任何的情愫?”

陈雪微笑道:“我现在方才明白张扬因何会废去你的武功,你这种人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她说完转身向小楼内走去。

文玲望着她的背影,双眸中流露出怨毒之光,她冷冷道:“你何尝也不是这样?”

陈安邦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当他看到自家窗口温暖的灯光,心中方才产生了安全感,不知为何他流下了泪水。

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前,正是他的父亲陈旋,父子两人在夜色中彼此对望着,过了一会儿,陈安邦方才大踏步跑了过去,扑上去紧紧抱住父亲。

陈旋用尽全身的力量拥抱着怀中的儿子,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想起了什么,捧起儿子的面庞道:“有没有受伤?”

陈安邦带着哭腔道:“爸,我没事,我没事。”

陈旋确信儿子没事,拥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向家中走去:“走,去见你妈,让她安心。”

姚红曦看到儿子平安归来,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痛哭流涕。

陈旋道:“儿子都回来了,就别哭了。”

姚红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安邦此时情绪方才完全稳定下来,他低声道:“本来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想不到劫匪居然把我给放了。爸,妈,劫匪有没有提什么条件?”陈安邦知道,绑匪之所以释放自己肯定是条件得到了满足。

陈旋道:“没什么条件,你回来就好。”他说完站起身默默向书房走去。

陈安邦一脸质询地看着母亲:“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红曦道:“没什么,绑匪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出来承担基金会事件的全部责任。”

“你答应了?”陈安邦大声道。

姚红曦没有正面回答,可是陈安邦却已经从母亲的表情上明白了这一点。陈安邦摇了摇头道:“妈,你明不明白,这件事你要是出来承担责任,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你还会影响到爸的前程。”

姚红曦含泪道:“我又能怎样?又敢怎样?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你出任何的差池。”

陈安邦怒道:“是不是文家逼您这样做?”

姚红曦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去问我爸!”陈安邦起身向书房冲去。

姚红曦一把没有将他拉住,颤声道:“不要去烦你爸!”

陈旋站在书房的窗前,默默抽着烟,烟火明灭,映照着玻璃上的倒影也随之忽明忽暗,儿子平安回来带给他的短暂惊喜之后,陈旋很快就回到现实之中,下午的记者见面会,妻子已经将基金会所有的责任一力承担了下来,之前陈旋也曾经考虑过让妻子站出来主动承担这个责任,但是他又有些犹豫,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意味着什么,不仅仅妻子会因为基金会的事情被追责,自己也会深受影响,就算文国权领情,以后他可不可能继续任用自己这个有污点的人,可以说他的前程从此断送。

陈旋的犹豫正在于此,现在回头想想,他找文国权的那番对话似乎没有任何的必要,既然妻子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出来承担责任,那么自己又何必在文国权面前多说那些话?让文国权对自己产生了戒心,原本可以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现在变成了吃力不讨好,连妻子最后开得这个记者见面会都成了被逼无奈。关心则乱,儿子的被绑让自己的内心彻底乱成一团,他失去了昔日的冷静。

不知为何陈旋想起了文国权,想起了文国权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如果一个人太自私,那么在他的眼中,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房门被猛然推开,陈安邦愤怒地出现在父亲的书房内。

陈旋转过身去,充满责怪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进来一定要先敲门。”

陈安邦道:“爸,是不是文家做得?是不是文家逼我妈出来承担责任?”

陈旋怒道:“你胡说什么?”

陈安邦道:“爸,我不明白,我们欠他们文家什么?是,您官职没有文国权大,可是我们陈家好好的,我们凭什么要为他们家的事情承担责任?别人针对的是他们,要调查的也是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要我妈扑上去堵抢眼?”

陈旋道:“胡说八道,什么堵抢眼?你妈自己都承认了,就是她的问题,我早就跟她说过,不要凡事凑热闹,留在家里多做做家务,安分守己不好?非得要参加什么社会活动,现在好了,闹出事情来了。”

陈安邦道:“我被绑架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干得?”

陈旋道:“安邦,你胡说什么?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陈安邦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凑巧,我这边被绑架,我妈就不得不开记者会承担责任,她是在帮着文家背黑锅,黑锅背下来了,我也就自然被放了出来,根本就是文家在策划……”

陈旋怒吼道:“住口!”他扬起右手狠狠给了儿子一记耳光,打得陈安邦愣在那里,他捂着面孔,委屈而愤怒地望着父亲:“为什么还要维护他们?你这么维护文国权,他给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糊涂?”

陈旋再度扬起手来。

陈安邦点了点头:“你怕文家,我不怕,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查出绑架我的真凶,如果让我证明这件事是文家做的,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到!”他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陈旋望着儿子的背影,整个身体仿佛被人瞬间抽干了力量,软瘫在自己的座椅上……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人去楼空】(上)

张扬并没有让李伟远送,他和陈雪在世纪广场下车,张扬在路边挥手望着李伟开着吉普车远去,方才转过身朝陈雪笑了笑。

陈雪却没有用笑容来回应他,张大官人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尴尬,仍然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我发现咱们两人实在是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了,不用说话,都明白彼此的心思。”

陈雪叹了口气道:“你提前让人把我们从车上放下来,目的就是想让我听你说两句废话?”她对张扬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

张大官人道:“真是奇怪,你对我越是冷漠,我这心头越是舒坦,你说我这叫什么?”

陈雪道:“犯贱!”她说完这句话唇角也忍不住露出些许的笑意,这笑意在张大官人看来却是对他的莫大鼓励:“我的确练过剑,凄风苦雨剑法中有一式叫双剑合璧,改天咱俩一起练习练习,双剑合璧说不定就天下无敌。”

陈雪道:“你还是自己一个人犯贱吧,我没时间陪你。”她向前走了几步,张大官人快步跟上,陈雪虽然对他爱理不理的,却没有真正要甩开他一个人独自前行的意思。

张大官人居然沉默了下去,走在陈雪身边,这让陈雪有些好奇,举目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厮一言不发,笑mimi地望着前方,用喜形于色来形容他绝不为过,陈雪道:“你好像很开心。”

张扬点了点头,仍然没有说话。

陈雪道:“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张大官人道:“你心中是不是在想我笑得很贱?”

陈雪咬了咬嘴唇,忍俊不禁的表情已经流露了出来,张扬道:“我刚才所说的心意相通并不夸张。”

陈雪道:“你爱怎样想都行,反正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张扬道:“我今晚方才知道,原来自己都是在瞎忙活。”

陈雪道:“可能你突然发现原来文家根本就不需要你担心,无论你出手与否,文家都能够轻松渡过这次危机。”

“聪明,果然是我的知己!我想什么你全都知道。”

陈雪摇了摇头道:“凑巧猜到了,但是没多少兴趣。”

张扬道:“你对我的事情没兴趣,我对你的事情兴趣却大得很,那啥,今晚文玲找你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还痴心妄想从你手里得到生死印的功法?”

陈雪道:“让你猜到了。”

张扬道:“就算把功法给她又有何用,她现在根本无法修炼武功了。”

陈雪道:“你说过已经将她的武功废除,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一下。”

“怎样?”

“她的确不像有武功的样子。”

张扬道:“我总觉得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过去她对待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可是她现在居然懂得关心家人了。”

陈雪道:“或许是拜你所赐。”

张大官人道:“我总觉得一个人不能简单的用好和坏来判定。”

陈雪道:“今儿是怎么了?突然大发感慨?”

张扬道:“没怎么,就是忽然感悟到了人性的复杂,对了,在你眼中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陈雪道:“从没想过,你好或坏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张大官人呵呵笑了起来。

陈雪道:“笑什么?”

张扬道:“你身边追求者这么多,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陈雪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聊了,婆婆妈妈,你不该当市委书记,应该去主持妇联、工会之类的工作。”

张大官人笑得越发开心了,笑完之后还来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心中要是有了人,再看茫茫人世间,只能感觉到万般皆下品了。”这厮显然把自己当成上品看待了。

陈雪横了他一眼,干脆不去理会他,张扬道:“我请你吃夜宵。”

陈雪指了指前面的公车站:“趁着还有班车,我坐车回学校。”

“别介啊,我找你还有事呢。”

陈雪道:“有事儿明天再说,今晚我没空。”

“可明天我得走了。”

陈雪的表情依然没有半点波动:“来来往往本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张大官人的表情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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