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时半会,我们吃不成饺子。”
低沉的嗓音带着欲望,他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手,熟练的脱掉她的衣服……
。
很久以后,莫念尘终于知道靳生为什么叫她放心。
他们下楼的时候,厨房里的火已经熄了。
楼下,连个人影都没有。
等他们把饺子煮好,端上桌后,楼上的一个房间总算有动静了。
莫念尘情不自禁的抬眸看过去,便见范佩彤一脸的娇羞,像一朵刚被雨滋润过的玫瑰,越发的娇艳。
她心中了解,略有些尴尬的收回眼神,瞥了一眼已经开始吃饺子的男人。
他根本对楼上的动静有任何的反应,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
吃了迟来的晚饭之后,靳生拿着车钥匙,牵着莫念尘的手,对已经完全和好的范佩彤和靳正轩说:“今晚我们不住家里。”
“为什么?”范佩彤疑问。
“不方便。”说着,便拉着莫念尘走了。
莫念尘连招呼都还没有打,人就已经被靳生给按进车子里了。
“我还没有打招呼呢。”
“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莫念尘无语。
靳生开着车回到皇家酒店,一进房间手机便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按下了通话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靳生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莫念尘见他脸色凝重,安静的坐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他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结束了这场通话。
“怎么了?”
“黎老大突发疾病,住院了。”
莫念尘知道这是正事,不过也有疑问,“不是查不到黎老大的落脚地吗?为什么会有他住院的消息?”
“所以,我对这个消息持怀疑态度。”靳生坐在她身边,“线人说黎老大一进院,他的手下就开始争权了。黎老大的集团,除了他之外,就是他干儿子,还有他女人各执大权。现在,就是他干儿子和他女人争权相对。”
莫念尘蹙眉,“人都进了医院,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反而争起权来了。呵,不知道这样的老大当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争权夺利这种事情,在豪门世家,或者权势滔天的帮派里,最平常不过。”
“这倒也是。”莫念尘赞同的点头,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靳生眸光微凛,“先观望。如果事情属实,相信不需要太久,这个消息就应该会传出来。”
“嗯。毕竟觊觎黎老大手上东西的人,太多了。”
有些人,打拼了一辈子,到最后自己以为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可以执掌天下的时候,生老病死接踵而至。根本还没有将所挣到的钱和权发挥到最大的作用,人已经不行了。
而那些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的东西,最终成了别人的。
那些“别人”,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可如今,人在医院躺着,还没有死,自己最信任的人就已经开始在为了瓜分他的东西而明争暗抢。
莫念尘能想象得出,黎老大若是真的在医院了,估计他以为最亲的人,没有一个会陪在他身边吧。
。
某私人医院。
整个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只为一个人服务。医院各个进出口都有人把守着,除了在职医生,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闲杂人等进入。
此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四周寂静的可怕。
“干妈,干爹不会有事的。”燕羽替兰夫人披了件披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看了一眼那红色的灯,轻声安慰着她。
兰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僵硬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可如果靠近一点细看,就能看出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有深深的担忧。
她无声的叹息,“嗯,他不会有事的。”语气轻缓,可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燕羽看着她握在一起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眉头紧蹙。
别人不知道干妈对干爹的感情,但她知道。
这个世上最不想干爹出事的人,估计只有干妈了。
这个世上最想干爹活着的人,也只有干妈。
“雷宵现在肯定不安分,你让明哲多注意一下他的动静。另外,加派人手,一定不能让雷宵的人混进医院来。”兰夫人轻声交待着燕羽。
燕羽点头,“您放心,明哲知道怎么做。”
兰夫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是啊,这些天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每天都在叮嘱着岑明哲注意雷宵。
是她太紧张了。
“干妈,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燕羽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坐在这里,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她没有动过一步。
兰夫人摇头,“我没事。比起当年,他一直等着我醒过来的时间,这几个小时,不算什么。”
“可是……”
“不用再说了。燕羽,我口渴了,去帮我倒杯水。”兰夫人打断了燕羽要说的话,缓缓的侧过脸,目光温柔的看着燕羽。
燕羽眉头一直紧蹙未松,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去吧。这里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她轻轻的拍了一下燕羽的手,难得的咧开了唇角。
“好。您等我。”
“嗯。”
等燕羽走开后,兰夫人唇角的笑意敛去。
双眸盯着已经亮了五个小时的手术灯,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氤氲,“泰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出来……”
难听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期待和揪心。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些画面。她记得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听到一个浑厚粗大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大声说着“醒了醒了”。然后,这个声音的主人就问她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当时,她真的是哪里都疼,生不如死的疼。
特别是当她知道自己两条腿没有了,脸也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她真的想一死百了。
可那个男人一直陪在她身边,用不太温柔却又充满了温柔之意的语气告诉她,“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想想你的亲人,真的不想再看他们一眼吗?”
如果不是他,或许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兰夫人了。
是啊,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不怕。
她还有念想,她还想看看她女儿,还有她的父亲。
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对于她来说,真的很不容易。可身边有那个不温柔却努力对她好的男人一直鼓励她,说天塌下来了,他替她扛着出要让她活下去。
他做到了。
他让她活的很好,也实现了她的愿望。
可是那个要替她扛起一片天的男人,此时却倒下了。
现在才有时间认真的去想,那个高大威严的男人,不知道何时,也已经满脸皱纹……
燕羽端着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的泪花,还有脸上那两行泪。
“干妈……”她心痛的叫了一声。
兰夫人抹了一下眼泪,“嗯。”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小口。
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燕羽揪起了心,“干爹不会有事的。就算为了您,他也不会有事。”
“嗯。”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无声的滑落。
泰哥,泰哥,为了我,你不能有事!
------题外话------
不怕你们笑,我写最后一段的时候,哭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我心里想的那种感觉,反正,我就是哭了。
继续抹泪……
☆、142、我许的愿望是,靳生永远吃不了猪肉
帝都的天气,降的很快。隔一天,就降几度。
刚来的时候,不觉得冷。可是临近过年,这气温直接从艳阳天变成了寒冰日。
莫念尘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
突然,一些白色的东西从天上飘下来。
她惊的大叫,“下雪啦!”
“靳生,快来看,下雪了!”她回过头,叫着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办公的男人。
男人抬头,侧过脸看着那张兴奋的小脸,如孩子般天真笑容,纯净的眼神让他心旷神怡。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站起来走向她。
揽着她的腰,跟她并肩看着窗外已经越下越大的雪花。
不一会儿,雪花将对面的楼顶层蒙上了一层白。
莫念尘靠着他,面若桃花,“在C市,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下雪。这算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雪花了。”
“要不要许个愿?”
“嗯?”
靳生说:“听说在看见第一场雪的时候许愿,愿望会实现。”
“噗……”莫念尘实在是没有忍住,她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笑,“靳爷,没想到你还有一颗少女心啊,而且是粉红粉红的。”
被嘲笑,靳生也没有生气。
只是扬了扬眉,“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女人喜欢做的吗?”
“你们女人?”莫念尘止住了笑意,蹙眉看他,“你以前有女人做过这种事?”
“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女人。”
“那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叶歌尤柯他们的女人不少。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样吧。”
莫念尘的脸色一沉,“靳生!你说谁是猪呢!”
靳生微微张了张嘴,立刻解释道:“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许的愿望是,靳生永远吃不了猪肉!”说罢,她恨恨的瞪了一眼靳生,气呼呼的跑进了卧室。
靳生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真的说错话了?
只是一个比喻嘛。
永远吃不了猪肉?他又不吃猪肉。
不过小女人生气的样子,他怎么会觉得很有魅力?
走到卧室门外,拧了一下门把,打不开。皱了皱眉,语气温柔,“莫小妞,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
“莫小妞,我错了。”那软软的语气,若是让别人听到了,一定大跌眼镜。
莫念尘就站在门口,听着他那低顺的语气,忍不住捂嘴偷笑,可还是不出声。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就传来慢慢离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最后是关门的声音。
她皱起了眉,打开了门,客厅空无一人。
“臭男人!”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正欲给他打个电话。一瞥眼,看到他的手机摆在桌上。
冷着脸把手机丢在桌上,靠着沙发,随手拿过一个抱枕,噘起了小嘴。
过了许久,门被拧开了。
她看过去便见靳生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盖了一块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瞥了他一眼,她就扭过头,不看他。
靳生关上门走向她,把托盘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莫小妞,看一下。”
“不看!”
“你确定?”
“哼!”
莫念尘蹙着眉头,就是不看他。
不过眼角的余光还是瞟到了他略有些红通的手,而且他头发上,还沾了雪花。
立马正视他,“你出去干嘛了?”
靳生见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唇角上扬,掀开了托盘上的布。
一个用雪堆成的小猪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小猪做的很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黑豆做了眼睛,那神似真小猪的模样,她竟然会觉得很可爱。
“你就是去做这个?”她微蹙着眉问他。
“嗯。”
“为什么要做这个?”
“实现你的愿望。”
莫念尘疑惑的看着他。
他站起来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在怀里,“莫小妞,这辈子,我不会再吃猪肉了。”
莫念尘:“……”
不吃猪肉跟堆个雪小猪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知道,他只是为了哄她开心罢了。
抓住他的手,已经不再那么阴冷,但还是有些冰凉。
靳生将她的手反握住,“大概明天靳家旁支的一些亲戚都会回老宅,爸妈也会去。你要去吗?”
莫念尘微微蹙眉,靳家除了范姨和靳叔叔把她当家人一般对待,可是其他人……
她微微摇头,“我必须去?”
“没有必须。明天他们都会从其他地方赶回来过年,靳家的祖训就是不管人在哪里,到了大年三十当晚,必须和家人团聚。等三十那晚,所有人都要到场。”
莫念尘没想到靳家会有这样的规矩。可见定下规矩的祖先是个很顾家,在意家族情义的人。
只是一代代的人越来越多,走出去的人也越来越远,有些已经隔了好几代人了,对于本家来说,都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再强制的将众人聚在一起,并不是增加感情。
如果不能将这些关系处理妥当的话,恐怕这年是过不好的。
“你们家过年,每年都很和谐吗?”她很好奇。
靳生淡淡的扬眉,“表面如此。”
莫念尘明白的努嘴。
这话,有内涵。
“我觉得今年老宅若是有我,肯定不和谐。”她一副沉重的样子。
靳生扬唇,“没关系。”
“果然是个不孝子。”
“过奖!”
……
。
次日,靳生去了老宅。
为了避免让众人无法舒畅的等到过年那一天,莫念尘非常“体贴”的没有去露脸。
她能想象得出,只她一出现,老佛爷估计又气得吃不下饭。
为了让老佛爷安心愉快的跟旁支的亲人好好交流,她还是不去打扰了。
在沙发上躺着,无聊的刷着新闻。
苗芊打电话来了。
“念尘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苗芊在电话那头兴奋的不得了,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她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莫念尘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又被那个禽兽化身的男人给压榨了大半夜。现在身体还有些发软,有些困意。
她漫不经心的问,“什么好消息?”
苗芊激动的说:“我们的内衣代言呐。本来是打算请一些刚出道或者不那么有名气的嫩模或是演员的,可我就是放心不下视后……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年轻的视后乔冰吗?我抱着试试的心理给她的经纪人打了电话,本来是拒绝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刚才,那经纪人打电话给我,说她愿意代言我们的内衣!”
“莫总啊,姐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咱们的内衣销量将蹭蹭蹭的往上涨,那红票子哗哗的往咱口袋里进。啧,想想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你说,咱们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人家可是从来不接这种广告的呀,这是不是把第一次处女裸献给了咱们?”苗芊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兴奋的不行。
莫念尘却拿着手机微微蹙起了眉。
欧阳依居然会接下她公司的内衣代言?
呵,这叫什么招?
“念尘姐?念尘姐?”苗芊说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
莫念尘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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