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度,莫念尘瞪大了眼睛,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不是她自己的影子,而是无边无限的冷漠无情。
看来,前几个月和她相处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一个人,到底有几种性格?
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她想不通,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划分了两极?
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极。
“你以为我很想来吗?”莫念尘一脸的不屑,推了一把他,“起开!”
男人的身体如同铁铸般又硬又重,她根本推不动。不悦的皱起眉,“靳大爷,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要我伺候你家二爷,那我就不多留了。”
“谁说不用伺候?”靳生说着,就吻上了那张说话格外刺耳的红唇。
吻,带着掠夺般的狠劲,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在撕咬。
莫念尘忍着,她不能跟有毛病的人较真。
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挣扎,不反抗,索性放松了身体,紧闭着眼睛,就当还是那个待她极其温柔的男人突然想玩暴力吧。
嘶拉……
她的身体瞬间一凉,红色的裙子被撕成了布条,划开一道红色的抛物线……
。
莫念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刺眼了。
才三天没做而已,昨晚一发不可收拾,如饥渴了几个世纪般。从客厅到楼上的卧室,不知道大战了多少个回合。身体,有些发软。
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男人,只是他睡过的地方,还带着余温。看来,他也只是刚醒不久才走的。
裹着裤子下了床,打开衣柜,她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
拉开抽屉,微微一愣,她的贴身内衣裤和他的内裤还放在一起。
既然没有宠爱和热情了,为什么还能接受这样亲密的接触?
她不太懂。
甚至不知道靳生对她的感情,是否真的已经不值一提了?
她站在淋浴房里,任由水冲洗着她的身体。
她开始分不清从他来找自己的那天开始是个梦,还是三天前开始是个梦。
总之,她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
穿好衣服,她打开了卧室的门,外面很安静。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爷,求婚事宜还要准备吗?”
莫念尘竖起耳朵,求婚?谁跟谁求婚?
她光着脚丫子走到那扇房门外,压抑着呼吸,咬着唇认真的听着。
“跟谁求婚?”是靳生的声音。
“你之前吩咐过,让我们安排你跟靳嫂的求婚。”
莫念尘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叫尤柯的声音。
她惊讶的是他说的内容,靳生有准备跟她求婚?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那天他问是不是可以订婚了。然后她说这种事情是应该给她惊喜的,他说他懂了。难道,他从那天之后就开始在准备跟她求婚?
心,砰砰的跳动着。
“没有求婚。”
这四个字,让莫念尘那狂跳的心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安静的,她以为都停止了。
是啊,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还会有求婚这种浪漫的事情发生呢?
他都不让她进这个房子了,哪里还是什么靳嫂?
呵……
她压了压心头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站起了身子,轻轻的挪动着脚步,慢慢的下了楼。
“莫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早餐,请用餐。”保姆见她下了楼,脸色很淡然。
莫念尘看着这一桌子很丰盛的早餐,以前都是她为他做三餐,还看了好多食谱书,变着方给他换着花样做。现在,他都请保姆了,可见,他是真的不需要她了。
坐到餐椅上,她也没有客气。
肚子确实有些饿,她吃了小笼包,又喝了两碗粥,再吃了一屉蒸饺,喝了一杯牛奶,打了个饱嗝这才满意的停下筷子。
保姆站在一旁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有说。
“早餐很好吃,我先走了。”她擦了擦嘴,笑着冲保姆挥手,“噢对了,麻烦你告诉你们家爷,一会儿我会让人来打包我的衣服。谢谢!”
说完,头也不回,很潇洒的走了。
保姆愣在了原地,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看上去,“靳爷,莫小姐她说……”
“我听到了。”靳生站在走廊里,“吃了多少?”
“吃了一笼小笼包,一屉蒸饺,两碗粥,一杯牛奶。”保姆如实回答。
靳生不再言语,对身后的浴宁说:“去送她。”
“是。”
“不要说是我让你送的。”他又交待了一句。
浴宁心中有疑问,但也不会问。依旧点头,“是。”
尤柯站在一旁,有些不解了,“爷,你跟靳嫂,是怎么回事?听卫阳说,你好像忘记了她,又像是没忘记她,到底是忘记还是没忘记?”
话一说完,就感觉到周边阴恻恻的,让他不禁搓了搓肩膀,这房子里是没有开暖气吗?
“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啊?没,没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去跟进黎老大,听说他的女人也在D市。呃,爷,我先走了哈。”尤柯逃似的五步台阶一起跳,飞快的冲出了洋房。
靳生站在走廊上,神色冷清。
。
莫念尘走在路上,风有些大,裹了裹衣服。还好她机智,挑了厚衣服穿。
这样走到公司也不是事,还是得打电话让苗芊来接她,顺便再去找房子住。
刚拿出手机,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
“靳嫂,去哪里?我送你。”浴宁打开车窗,伸出头问。
莫念尘瞅了瞅里面没人,摇摇头,“不用了,我叫人来接我。”
“我今天没事,你就上车吧。”
莫念尘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别人都说的很清楚了,不准进他家,也没有订婚,她干嘛还没脸没皮的跟他有关的人和物有接触呢。
做情人,也要做的有骨气。
浴宁见她不愿意上车,面色平静,心里却暗自有些着急。如果爷知道他没有接上她,回去肯定少不了一场“交流”。
如果是三天前的爷,他可以不怕。但现在的靳爷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真的不想有事没事就跟他过招,然后被打得骨头散架般。
“靳嫂,其实,是爷让我送你的。”被逼无奈,他只能这么说了。
------题外话------
哼,今天开始,我要傲娇一次,不回你们的评论了。哼……
☆、130、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靳嫂,其实,是爷让我送你的。”被逼无奈,他只能这么说了。
浴宁说后,心里忐忑不已。他这可是算出卖了他老大啊!这要是被知道了,是要挨枪子的。
咬了咬牙,他打定主意,以后就抓着靳嫂不放,有靳嫂庇佑,他一定能长命百岁。
莫念尘双手放在口袋里,歪着头打量着浴宁。又回头看了一眼根本看不见的房子,扬了扬眉,“你确定是他叫你来送我的?”
“是。”浴宁咬了咬牙,点头。
他一定是脑子被浆糊了,怎么就不能重新想个说法,让她上车呢?
莫念尘抿着唇笑了,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那男人,不是拽的二八五似的吗?以前是现在这个性子,那又怎么样?她莫念尘付出来的感情,身体,那是实实在在给他了的。伺候他还给她甩脸色,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哼……
见她终于上了车,浴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暗自保佑靳爷不会知道自己出卖了他。
“浴宁,你跟着靳生多久了?”莫念尘漫不经心的问。
浴宁认真的开着车,回答道:“十年。”
莫念尘瞪大了眼睛,“十年?那时候你才多大呀?”
“二十。”
“你比靳生还大?”
“是的。”
莫念尘噢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的似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他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但现在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位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手里握着某些大权。又像是一阵风,明明在我身边,我却抓不住。正如他们跟我说的,我跟他不适合,我跟他看着是没有距离的,可中间却有一条无法跨过的沟壑,又似他站在山顶俯视我,而我站在山脚下,只能仰视着他。”
浴宁静静的听着,眼睛不时的看一下后视镜,望着镜子里那个神情落寞的女人,眼神略有些复杂。
“你跟他在一起十年,那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仿佛刚才那一翻话是另一个人说的。
浴宁抿着唇微微松了松,良久,他才说:“现在他就是以前的样子。”
莫念尘微微蹙了蹙眉,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们防着我。”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后视境。
浴宁眼神一闪,淡声道:“靳嫂你想多了。”
“无所谓啦。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靳嫂。”莫念尘收回了视线,靠着座椅,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浴宁眼角的余光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脸色略有些凝重。
到了公司,莫念尘对浴宁说:“回去告诉靳生,他要继续在我面前装大爷,随便。现在我忍着他,不代表以为他突然脑子开窍了再回来我就还能接受他!”说完就直接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公司。
浴宁皱了皱眉,调头离开。
。
“莫总,这几天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呀。那个,陆……先生这几天都在公司等你。”苗芊一见莫念尘,就急急的走上去。
莫念尘边走边问,“陆先生?”
苗芊点头,“就是以前的总经理,陆云帆。”
莫念尘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她,“他来做什么?”
“没有说,反正每天一早就来这里等你。我们说你不在,他也不走。现在还在接待室里等着呢。”
“我知道了。”莫念尘抿着唇。
沈芬菲的事情让陆家在D市和C市都没有立足之地了。毕竟他们算是书本网,教书育人的老师,教授。如今染上了绑架伤人的罪名,身上已经有洗不掉的污点。
听说陆承乾自己跑到偏远山区支教去了。
最近也没有关注陆云帆的消息。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出现在公司,真是意外。
走出电梯,莫念尘转过身,“对了,你帮我看一下附近哪里有房子,我要租一套。”
“啊?你要租房子?不是跟男朋友一起住吗?莫总,难道你跟你男朋友闹掰了?”苗芊瞪圆了眼睛,很八卦的问。
莫念尘微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苗助理,上班时间是用来打听上司情感生活的吗?”
“呃……那个,那我下班可以问吗?”苗芊摸了摸头,小心翼翼的问。
莫念尘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今晚我就要搬过去。另外,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地址,你下午去把我的东西给我拿到新房里。”
苗芊僵直了身子看着她的背,呢喃道:“看来是真的闹掰了。”也难怪这几天都不来上班。可是她的气色并没有那么差呀,还是一副被滋润的很好的样子。
算了,还是先去找房子吧。
。
莫念尘坐在办公室里慢慢的翻看着这几天积压下来的文件,当老板就是这点不好,稍微不注意,就有很多事情堆过来。
“看来你坐这个位置,挺习惯的嘛。”阴阳怪气的声音让莫念尘抬起头。
她淡淡的打量着门口的男人,他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脸色也不似以前那么红光满面了。
他看她的眼神,毫不避忌的带着一股恨意。
莫念尘扬了扬眉,“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习惯?到是你,陆先生一来跟我们公司没有业务来往,二来我们又不是合作伙伴,这跑到我公司,不经过我允许进我的办公室,我公司的机密文件要是丢了,陆先生是不是成了首要的嫌疑人?”
陆云帆冷笑一声,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直视那双犀利的眸子,歪着头冷声道:“业务来往和合作伙伴,不及我前未婚妻和大姨子这身份来的有劲。你要算计我,那是分分钟的事。随你,反正我无所谓。”
他摊开手,耸耸肩。
莫念尘知道什么叫狗急了跳墙。如今的陆云帆算是什么都没有了,以他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做出一些极端事情。
“你来这里守了三天,不会只是来看我习不习惯吧。”她双手搭在扶椅上,很是惬意。
明亮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一片冷清。
陆云帆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眼神定格在她身上。
突然,他眸光一凛,“你是莫念尘吗?”
莫念尘微愣,挑眉轻笑,“你以为呢?”
“我越来越怀疑,你不是莫念尘。”陆云帆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哈哈……这是我本年度听过最好笑的事情。”莫念尘真的是控制不住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被调包的?”
陆云帆摇头,“没有一个人,性格会变得这么快。除非,你一直都在掩饰,前几年乖巧听话,都是装出来的。”他眯着眼睛,似乎要将她穿。
莫念尘笑容微敛,看着陆云帆的眼神有些复杂。
其实曾经,她又何尝没有想过过安稳的日子。只是,命运不待见她。
她抿了抿唇,淡淡的看着他。现在能想到这一层,也是难为他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查你母亲的事情?”陆云帆逼问。
“你这是来算账的?”
“我只想知道,那两年你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
莫念尘轻笑一声,手指敲打着桌面,“陆云帆,你来不该会是还回味曾经的吧?都说人上了一定年纪,总会怀念过去。我以为,你怀念的至少应该是和莫彤珊的事情。”
陆云帆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这是承认了?”
“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请离开。”莫念尘倏地冷了脸。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你。”陆云帆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深情,那一瞬间,让莫念尘看到跟他谈恋爱时的眼神。
她眼波微动,抿唇不言。
陆云帆又说:“上一次是你踩断了我的腿。”
莫念尘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任何的事情,哪怕对我的伤害。”陆云帆深情款款,“曾经是我太在意一些不该在意的事情,我也反省过。一直想回头,我还是原来的我,但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你了。还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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