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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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十四天-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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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脚着地,头脑一阵眩晕,然后就向厕所门口跑去。飞奔至门口,发现门口居然站着一位穿着时髦的女青年,她身材高挑,站在女厕所门口,冲着门外又是搔首,又昰弄姿,又是飞吻,口中念念有辞道:
“Darling,要等我哦!”
我看着她那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缠绵悱恻态,心里顿时别扭的能要了老命。我没时间看她的爱情表演,本想从她身边的空当钻过去,不料就在我跨到她身边时,她猛地回身,冷不防和我鼻尖对鼻尖面面而视。
她愣愣地看着我,空气霎时凝固,一秒钟后,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活像防空警报一样响彻在空中。我的耳朵差点没给震聋了。我惊愕地瞧了她一眼——靠,长相还算不错的一个女生,叫唤起来怎么如此难听?!
“有流氓,抓臭流氓!”
我跑过她时,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声嘶喊。我跑出女厕所时,看见门外正站着一个肉包子一样的胖老男人,白衬衣黑西裤,一副干部派头。我从他身边跑过时,肉包子方才从女友的惊叫中醒过神来,转身想抓我,可我早溜远了。
此刻,那几个黑衣人也从尖叫姐身边鱼贯追岀,肉包子没有抓住我,眼看又有几个男人从女厕所里岀来,便想当然地认为我们是同一伙流氓集团成员,他张开双臂,厉声断喝,大义凛然地把那几个黑衣人当场拦在身前,然后……
然后,我便听到一个老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夹杂在身后短暂的撕打声中。
我一边飞跑一边抹冷汗,肉包子和尖叫姐还真是天生一对,叫起来都是杀猪般的惨!不过肉包子大哥为尖叫姐奋不顾身,却成全了我,为我赢得宝贵的逃命时间,也算是见义勇为了。
解决了肉包子大哥,黑衣人们又紧追上来。我沿街向前飞奔,感觉体力慢慢跟不上了,一开始还只是大张嘴喘气,后来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喘,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旦停下就会栽倒在地。
我跑过整整一条街区,期间数次向经过的出组车拼命招手,可惜早高峰还未过去,出租车全搭着乘客。我只好在心底鼓励自己:“Run!Forest,run!”(跑!阿甘,跑!)
又跑过一个街区;我实在支持不住,便在一个十字路口恰巧能挡住追随者视线的过街天桥旁,一头扎进街边一家金碧辉煌的星级酒楼。
星级酒楼的派头就是和吃不饱这样的小吃店不一样:当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去的时侯,大门两边穿红旗袍的迎宾小姐立即齐声唱道:
“欢迎光临——”
我在大堂经理及若干男女服务员的诧异注视下,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从大堂窜进餐厅,从餐厅窜进包厢走廊,沿着包厢走廊一路跌撞撞,在走廊尽头看见一扇铁门,铁门上贴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我试着拉了一下,竟然可以拉开,我也管不着自己是不是闲人了,只要里面不昰他妈的毒气室,我就不算闲人。
铁门内原来是酒楼的厨房,密布着排风管道、排烟设备、连续油炸机、自动炒锅、刀板杀菌柜、米饭生产线、餐具浸泡槽、操作台、洗涤槽、储存柜、存放架、调料箱、调料架、炊具架抽油烟机、燃气灶、洗菜机、陶瓷餐具、不锈钢餐具、西餐具、中餐具、酒具、茶具等等。
总之,一应俱全。
我看得叹为观止,心想:妈的,有机会一定要来此地吃上一顿。
此类星级酒店早晨一般不营业,厨房里并没有人,显得空旷而寂辽。我在若大的厨房里转了一圈,终于发现角落里有几个储藏柜可以勉强藏身,储藏柜一共并排五个,其中两个太小,只能容下我,再装不进其他东西。其实,我还是想梢微伪装一下,否则一被打开柜门就要像个白痴一样和他们四目相对,我想我一定会很尴尬。
我打开第一扇稍大的储藏柜,里面是一排排密密匝匝的鸡蛋。这里岂有我容身之处?我关上柜门,又去打开第二扇柜门,可是第二扇柜门死活打不开,好像被什么玩意儿卡住了。
靠!这不是厨房师傅们私设的小厨房吧?
这时,门外传来渐趋渐近的嘈杂声。
坏了,他们已经紧追过来了!我突然变得忐忑不安,眼睛死死盯住最后一个储藏柜的柜门,我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紧紧攫住门把手,顿了顿,即而用刮彩票一样的心情将其狠狠拉开。
柜子里摆的全是桶装食用油。
谢天谢地,里面正好有一个空间恰好可以装下我,我慌慌张张地钻进满是食用油的储藏柜。柜门在里面被我关上的同时,厨房的铁门也咣当一声被人打开。
我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喧闹。
“搜!给我认真地搜!”一个男人强悍的声音。
我一听此言,真魂险些吓窜上天,我轻手轻脚地把身边散落的食用油桶挪动到前面,像搭积木一样垒出一面桶墙。厨房里的脚步声开始四处散去,我挪动食用油桶的动作更加小心,生怕一个冒失搞岀声响,自曝目标。
此刻,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近我躲藏的储藏柜。
我屏息静听,一动不敢动,这个脚步声径直来到我躲藏的储藏柜前,我听到他停在柜前的声音,继而隐约听到他浊重的呼吸声。
靠,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我感到自己精神处于即将崩溃状态,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推开柜门大喝一声你不是找老子吗老子就在这儿的冲动。
还好,我没干这样的傻事。就在我精神崩溃的前一秒钟,柜外的人终于还是没有打开柜门,他的脚步渐渐远去。
我长嘘一口气,瘫坐在储藏柜中,不过这个脚步声并未走太远,很快就在那两个小储藏柜前停下,然后我就听到他分别打开两个小储藏柜门的声音,打开关闭,又打开又关闭,接着他打开了那扇摆着一排排鸡蛋的大储藏柜门,打开关闭。我听的是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瞬息间,柜外之人已然来到我身边储物柜的柜门前,我听到他去拉门的声音,但是他遇到了我刚才遇到的问题,门没打开,柜外之人又使劲拉了拉柜门,还是没拉开,于是他开始呼叫同伴,援兵很快赶到,他们同时去拉柜门,可是柜门依旧安然无恙。不知是感到蹊跷,还是认定我必然躲藏其中,这俩哥们钻牛角尖一样死活要把它打开。听他们在外面一阵忙活,又是拉又是捶,好不热闹。


、生死追逐(4)

就在此时,厨房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响亮的声音:
“哎,哎,你们是谁啊你们?”
语气里既带着暴怒又带着轻蔑。纷杂的脚步声顿时变得安静,只有那个尖尖的女声在寂静的厨房里唱着独角戏:
“哎哟喂,你们瞧瞧你们这德行,以为穿一身黑就是黑社会了?哎呀,还有道具噻,你以为你拿着一把玩具枪指着我,就吓坏我了?就你们这几个小毛贼,出来混也不打听打听,你们知道这店是谁开的吗?李光!市公安局副局长!连李局长开的店你们都想惹事生非,你们活腻歪了吧你们?你们知道我和李光李局长是什么关系吗?”女人故作神秘地顿了一顿。
莫非她爸是李光?我躲在储藏柜里怀抱一桶食用油想。
“我,可是李光李局长的的二妹夫三大姑七大姨四弟的大老婆!哟,看你那熊样,还想来找我的麻烦,吓死了没,没吓死就赶快滚!……”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撕破沉寂,巨大的声浪险些把我在储藏室内构筑的桶墙震塌,我感到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你先给我滚!!”柜外传来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的怒吼。
伴随着这声怒吼,刚才的女人立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厨房里随即传来迅疾而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纷纷向铁门涌去。
一眨眼功夫,厨房复又安静下来。这时铁门外有人大喊大叫,有叫快逃命,有喊快报警。厨房里安静了五秒钟后,终于有人说话了:
“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黑衣人中的头儿显然思索片刻,然后无奈地说:“撤!”
黑衣人们也紧随其后撤出了厨房。铁门咣当一声关上,厨房里霎时没有任何声响,安静的有些不真实。
完了吗?我蜷缩在储藏柜里怀抱食用油桶发呆。这就是传说中的深水公司?
我又在储藏柜里呆了片刻,大气也不敢出,确定厨房内已空无一人后,才把挡在身前的食用油桶缓缓移开,小心翼翼地将柜门推开一条小缝,眼贴在门缝处向外张望一番,厨房里果然是空荡荡的。
就在我推开柜门,要钻将出来之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在空荡荡的厨房里,《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显得格外响亮,充满了戏谑的味道。我的心脏差点从胸口蹦岀来,身体一抖,几桶食用油咚隆隆滚落一地。
我赶忙从口袋里掏岀手机,狂按拒绝接听健。我向铁门处紧张地望了一眼,好歹未被人发现,我长舒一口气。宝贝手机要是提前三分钟响起,我就死定了!
我刚要把手机揣回口袋,《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再次响起——真他妈的把我当成猪八戒了!我钻进储藏柜里,顺手想关上柜门,可是柜门被一桶食用油卡住了,我只好让柜门敞着,尽量压低声音接听电话。
“喂……”
我刚开口就被一个蹦蹦跳跳的声音打断:
“喂,张昊!”
“你是谁?”
“你猜我是谁?”
我直抹冷汗。靠,这么个性鲜明的风格还能是谁?
“我现在有事,李大小姐。“我说。
“对了,我刚才的电话你怎么不接?”李嘉用埋怨的口气说。
“我说了,我正有事。”
“你以为我找你就没事吗?”
“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昨天跟你说的事,想好了吗?”
“哎,不是一日之约吗?一日起码是二十四小时,现在时间还不到呢。”
“喂,张昊同学,你怎么如此好的性子,非要拖到晚上才说?”
“没错,我天生是个慢性子,你若不喜欢,现在收回要约也可以嘛。”我玩笑说。
“这个嘛……”电话那头也同样恶作剧似的顿了顿,“收不收回要约,我也到晚上再告诉你吧!”
在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电话就给挂了。
靠,来去都是一阵龙卷风!我真受不了她了……
我收起手机,揣回口袋,抬头正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当我抬起头,身体却僵住了,因为我看到四五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我的脑门。


、黑龙会(1)

7。
一束强光打在我的脸上,照得我睁不开眼。
我不晓得这是什么鬼灯,好像比镁光灯还他妈的亮上一万倍,雪亮的白光从我的眼缝里硬钻进来,刺的我双眼生疼。
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这束强光一样,在我脑海一闪而过。
我简单回忆了一下在此之前的情形,首先映入我脑海的是那几个黑衣人在酒楼厨房用枪口抵住我脑门的画面。真他妈的不堪回首!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一口气还见到四五个,我吓得把手机当场跌落在地,全身一阵痉挛,哆哆嗦嗦高举双手。
然后,我就任人摆布地被蒙上了眼睛,随他们走出这家倒霉的酒楼,和一群人挤在一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破车里,一路开了足有一万年才停车。
黑衣人们领我下车,又跟他们走了一段路。这一段路台阶特别多,我有三四次险些跌个狗□,我终于受不了了,央求架着我的两位黑衣人把我的眼罩摘下来,反正摘下来我也不晓得这是哪里。可是他们全都无动于衷,没人答理我,好像谁要是首先开口答应我,谁就会先嘎嘣栽死在这里。
我无语,只得冒着再次狗□的危险继续跟随他们往前走。又不知走了多远,他们才把我塞进一电梯内,他们也挤了进来,不过我明显感到电梯里的黑衣人少了大半。我觉得电梯向上运行了大概有一百多层才停止上升,电梯门轰然洞开,我又被他们推了出去,在楼层里七拐八绕,才被他们拽住站好。
两万五千里长征终于结束了吗?
我又想抹汗了。可就在我一口气还没透出来,只听旁边有一个声音说:“开始吧。”然后我就听到一个令人恐怖至极的声音。
我听到一声拉枪栓的清脆响声。
我的右眼皮随之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靠,我忘了右眼跳究竟是财是灾了,不过听现在的情形,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这个不知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我感到有一只手突然拉住我的衣领,把我往一个方向拖,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自己的右手突然碰到了一个门把手一样的东西,我立刻够到了它,果然是大门的门把手。我死死攥住门把手不放开,好像我只要一放开就会和这个亲爱的世界永别了一样。
这时,另一个人来抠我攥住门把手的手,我便和他扭扯作一团,我想当时的情形肯定狼狈不堪,难看的要命。没几个来回,我便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被几个人腾空架起,然后强行按倒在一张椅子上。
这就开始处决了吗?
我想起远方的老爸老妈,想起故乡的云,想起校园里亲爱的同学,还有梦中未来的她……一霎那间,我热泪盈眶。
未等我的眼泪把套在我眼上的眼罩打湿,两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我的胳膊撇在我背后,只听“咔嚓”一声,我的双手就被冰凉的手铐牢牢铐在椅子上。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然后……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没听见枪响,没有呵斥,甚至连脚步声也没有。我感到自己是独自枯坐在这个黑洞洞的世界里面,悄无声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切照旧。然后我就很没出息地睡着了,我睡得极其香甜,只是双手被反拷着,令我感到好像躺在逼仄的棺材里一样。
直到被这束该死的强光搅了我的春梦,我方才睁开眼,眼罩不知何时已被摘掉。靠,连眼罩被摘掉都没惊醒我!我真他妈的睡的跟猪一样,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灯光后面传来:
“睡舒服了?”
“什么?”我的眼睛躲开强光。
灯光后面冷笑一声,继续低沉地说:
“我们老板来看你来了。”
深水公司老板?我躲开强光,却挡不住一脸的惊愕。深水公司的老板是谁?莫非法海八世亲自驾到?
房间大灯大亮,照在我脸上的探照灯随即关闭,我的眼晴适应了足有一万年之后,才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未曾做过任何装修的一间毛坯房,十几米见方,我被反铐在椅子上,对面也摆着三把椅子,中间一把椅子上放着一个还真他妈的的活像探照灯的氙气大灯,三把椅子后面是一道蓝色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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