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德只是被当做一件没有什么价值的工具,随意的扔给了施瓦布,矮子偌德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离开熟悉的家乡,还有远离自己偷偷暗恋的女厨子,这一切让他感到上帝的不公平。可是当施瓦布有一天告诉自己,他说矮子偌德如果我发迹了,那么一定要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他们当年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并且为了奖励你的忠心,我会回报你的将超过你自己想象的。虽然那是主人在一次输光了自己的钱,喝得酊酩大醉的时候的话,可是矮子偌德却欣喜若狂,他仿佛看见了那丰满的女厨子躺在自己怀中,而自己则躺在床上,看着一群仆人忙前忙后,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他跟随者自己的主人在大陆漂泊着,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自己的主人却赢得了一座城堡,从此好运接二连三,仿佛上帝亲自的保佑,自己的主人身份越来越尊贵,而矮子偌德觉得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的时候,施瓦布却遭到了行刺,整个生命如同风中的残烛,矮子偌德觉得自己的命运也如同这残烛一般捉摸不定。
“安。柏林你在吗?是我呀,阿黛尔。”阿黛尔没有回答矮子偌德的话,她大声的向茅屋方向高声喊道,那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不用这么麻烦,我进去找她。”科罗男爵提着长剑,就要登上岩石去找安。柏林。
“不,不要科罗男爵,不要随便闯进去。”阿黛尔连忙阻止科罗男爵道。
“为什么?”科罗男爵不解的转身问道,如果不找到安。柏林那么如果救活施瓦布。
“因为闯进去得话,你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正在这时候,从茅屋中传出一个磁性的女性声音,随着声音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低矮的茅屋中走了出来。
“是谁?”科罗男爵一个激灵,他连忙回过头看着走出来的女人。
“唔,是阿黛尔呀,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来了?”那女人高挑身材,身穿一件粗亚麻裙子,肩上披着一条红色的羊毛披肩,她得头发乌黑亮丽,额头上带着一个棕色木环,脸清瘦下巴尖削,双眼是蓝色的,谨慎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们。
“安。柏林,好久不见,我有紧要的事情要找你。”阿戴尔连忙向安。柏林说明来意,可是安。柏林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赶走他们。
“求求你救救我的主人。”矮子偌德急忙跪在地上,向这个看上去还不是很恐怖的魔女乞求道。
“我,为什么要救一个贵族?”安。柏林亲启着略苍白的嘴唇,看着面前的人们,平淡的说道。
“女士,我们从很远的地方连夜赶过来的,所为就是我们的君主。”科罗男爵不知道面前这个妇女,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样,能够挽救临死的人,但是他也只能尽自己最后的力量了。
“哼,我是不会救一个贵族的,你们回去吧。”安。柏林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她转过身想要钻进自己的茅屋中。
“不,您听我说我的养母,他不仅仅是一个贵族,我,我。”阿黛尔面色通红,只有她知道现在只有安。柏林能救活施瓦布,她跪倒在地上拼命的乞求道。
“阿黛尔你是知道,我从不救贵族,想想那些贵族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们只是一群充满了暴力和欲望的野兽,这你比我更清楚。”安。柏林怒火冲天的说道,她不断地用最恶毒的字眼形容,世人所畏惧的贵族们。
“女士,注意你的措辞。”科罗男爵心中大怒,他抬起剑指向安。柏林。
“哼,没人能够在这里威胁我。”安。柏林忽然用手一指,科罗男爵觉得自己手中的剑像铅一样沉重。
“啊,女巫,你干了什么?”科罗男爵想要抬起剑,但是却无能为力,他徒劳的拖着自己最亲密的伙伴。
“这个我都知道,但是他不一样,是他把我从怨恨的深渊中解救出来的。”阿黛尔辩解道。
“什么?难道你已经和他睡觉了?”安。柏林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养女和这个来要求医治的贵族关系匪浅,她几步从岩石上下来,用手抬起自己养女的下颚,仔细的看了看,确定阿黛尔已经不是处女了。
“是得。”阿黛尔低下头承认道。
“真是可恶,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应该不是这个那剑的傻蛋吧,那么是谁了,你倒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安。柏林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那奇怪的样子让科罗男爵和矮子偌德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么说你答应了,偌德快把伯爵大人抬过来。”阿黛尔听见安。柏林的话,欣喜的站起身向矮子偌德说道。
而科罗男爵也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剑,帮助矮子偌德将裹在羊毛毯子中的施瓦布抬到了安。柏林的面前,安。柏林解开羊毛毯看了看已经面无血色的施瓦布。
“哈,看来你真的是爱上他了,连我给你的秘药都用上了,嗯,嗯,再晚一点就没救了,把他抬到茅屋中,快。”安。柏林指挥着众人,将施瓦布带到她得茅屋中,这座茅屋里面比从外面看要大得多,里面充满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怎么做?”阿黛尔在一旁问道。
“首先,我要说伤口的处理很到位,这是谁做的?”安。柏林看着被酒消过毒的伤口,满意的点点头,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主人在马尔克军团中的医师。”矮子偌德胆怯的回答了一句。
“呵,拥有这种知识的医师可不多呀,阿黛尔你去把我储存的那些血液拿来,我要看看他是那种类型的。”安。柏林说道。
“是。”阿黛尔知道自己养母的一些习惯,她连忙从茅屋的角落中找到了几只瓶子,而安。柏林也没有闲着,她弄出了几滴施瓦布的血液进行测试。
“上帝呀,她在做什么?”科罗男爵瞪着眼睛,看着他无法理解的这一幕。
“好了,出来了是这个瓶子,去把针插入羊肠子中,就好像你十岁的时候,那一次所做得那样。”安。柏林指挥着阿黛尔将一个瓶子中和羊肠以及铁针连接在了一起,然后她将针刺入了施瓦布的静脉中。
“这是在做什么?”科罗男爵大声问道。
“这是在把血输入伯爵大人的体内,因为施瓦布身体中的血液流失太多了。”阿黛尔解释道。
“什么?不行,怎么能把这来历不明的血液,输入尊贵的伯爵大人身体中呢?”科罗男爵愤怒的说道。
“哼,在生和死之间,没有什么高贵和低贱。”安。柏林冷冰冰的讽刺道。
“好了,科罗男爵请相信我。”阿黛尔知道自己养母的这些技术,是科罗男爵所无法理解的。
“可恶,如果伯爵大人有个什么好歹,我会找你算账的。”科罗男爵瞪了安。柏林一眼,然后几步离开了茅屋,他走出茅屋站在外面,跪倒在地双手紧握,口中喃喃自语的乞求着上帝的宽恕。
“你做的很好,把瓶子挂高,下面我来看看他的伤口,你准备一下药物和针线。”安。柏林面无表情的对阿黛尔说道。
时间慢慢的在流逝,在太阳渐渐的将光明撒入山谷中的时候,科罗男爵不知道自己已经乞求上帝宽恕了几百遍的时候,阿黛尔从茅屋中走了出来,她劳累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面色有些苍白劳累,但是神色却非常安详。
“阿黛儿怎么样了?伯爵大人他醒了吗?”科罗男爵连忙站起身,向阿黛儿询问道。
“嗯,伯爵大人的伤口都已经缝合了,现在安。柏林正在为他清理毒素,很快就会好的。”阿黛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章 第九十节谁都有秘密
第九十节谁都有秘密
当施瓦布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见一缕阳光从茅草屋顶中透过,施瓦布努力的扭动自己僵硬的脖子,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硕大的木桌上,在木桌的右边,一根细细的木头上挂着陶器,陶器的下端一根软管连接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这是在那里?哎呀。”施瓦布抬起自己的右手,忽然里面一阵刺痛,他吃痛下叫了一声。
“伯爵大人,您醒来了?”听见施瓦布的声音,科罗男爵从茅屋外面走了进来,他欣喜的看见清醒过来的施瓦布。
“哦,是科罗男爵呀,我记得自己被人刺杀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地府?”施瓦布好奇的问道,他此时还清晰的记得行刺者的剑刺入自己的身体中,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没有救了才对,可是这种刺痛的感觉,难道自己还没有死去。
“不,伯爵大人,您得救了,感谢上帝,哎,也许应该这么说吧。”科罗男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么,是谁救了我?”施瓦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能力,可以将自己从那么重的伤下解救,于是好奇的问道。
“这,您还是问阿黛尔小姐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科罗男爵只好把这个问题踢给了阿戴尔,阿戴尔也早就听见了茅草屋中的动静。
“阿戴尔?”施瓦布看见扑上前的阿黛尔,不明白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啊,醒来了,看来你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如果再不醒来我就以为手术失败了。”紧跟着的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的妇女,她看了看与阿黛尔搂在一起的施瓦布,似乎并不意外,她走上前将施瓦布手中扎着的输血罐子看了看。
“她是谁?”施瓦布好奇的看着刺入自己手上静脉的貌似是输血设备的东西,心中震惊不亚于科罗男爵等人。
“哦,她是我的养母安。柏林小姐。”阿黛尔低着头不敢看施瓦布的眼睛,低低的说道。
“你的养母?她给我输入的是血吗?”施瓦布惊异不已的问道。
“没错,是血,要不你以为是什么呢,只是一些牧羊人还有农夫的血。”安。柏林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施瓦布,对于贵族们来说血统是他们统治其他阶层的理由,贵族们通常认为自己的血统非常古老而高贵,所以贵族是根本不可能和低阶层的人通婚的,可是安。柏林将低贱的人的血液注入贵族的身体中,严格的说起来完全是在颠覆整个社会的传统观念,是被烧死在火刑架上无数次也无法弥补的罪业。
“哦,是输血吗?但是你怎么知道如何分辨哪些血液是适合我的血型?”来自后世的施瓦布当然明白这种输血治疗方式,因此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震撼的治疗方式没有提出异议,反而是对知道如何使用输液装备的安。柏林感到好奇。
“你知道?”安。柏林的眼中出现了异样的神色,她似乎非常好奇这个看上去身份高贵的伯爵是如何知道输血和血型这些东西的。
“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不过让我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施瓦布友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安。柏林在迟疑了片刻后终于伸出了自己六根手指的右手。
斯德丁郡中关于施瓦布被刺的风波没有停息的迹象,所以的贵族和市民们都在议论着关于伯爵的生死,就连王室也派来了代表,汉若威公爵的亲信也带来了公爵大人和公主殿下的信件,施瓦布的马尔克军团早就已经将整个斯德丁堡保卫的密不透风,而雄鹰勇士团的佣兵们也结束了自己的假期,相续聚集在城堡附近等候着下一步的命令,参加骑士比武大会的骑士们被软禁在一所庄园内,虽然这些年轻气盛的骑士们对自己的待遇非常不满,但是如果现在离开就会有刺杀者同伙的嫌疑,因此他们只能选择忍耐。
“怎么还没有公布这位伯爵大死因。”菲利普王子拿着提供的酒杯,小口的抿着白兰地酒对自己的朋友说道,这位布鲁王国的王子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摸样,对于他来说领国忠于王室又有实力的贵族当然死的越多越好。
“注意点,这里可不是国内。”布列塔公爵挡住王子,看了看周围的骑士们,幸亏他们所站的位置是靠近窗口的角落没有人在意,但是如果被忠心耿耿的马尔克军团士兵们听见的话,虽然他们不会拿贵族怎么样,但是布列塔公爵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剑都插入了身体里,他们还在磨蹭什么?难道要等尸体发臭才公布吗?”菲利普王子摇摇头,对于城堡中施瓦布的宫廷大臣们的沉默表示不解。
“呜~~~。”正当菲利普王子和自己的朋友调侃的时候,忽然从城堡上空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这是紧急集合的声音,围困着庄园的马尔克士兵们听见号角声以后,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依然按照命令离开庄园。
“出什么事情了?士兵都走了?”一名骑士打开门,看见看守自己等人的斯德丁士兵们纷纷离开,他们似乎已经是自由了。
“哦,太好了,我们自由了。”骑士们高兴的欢呼起来,谁也不喜欢被关押的感觉,虽然是吃喝不愁的软禁,但是喜爱四处游逛习惯的骑士们可受不了这个。
“哈,我要马上去城镇里找个姑娘,把我憋死了。”狂放不羁的骑士们,相互大笑着,约定前往城镇找乐子。
“怎么回事?我的朋友我们去城堡那边看看吧。”菲利普王子可不会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他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
“公告,我斯德丁郡的统治者施瓦布大人,虽然遭到了卑鄙刺客的袭击,但是蒙主的恩赐只是受了些轻伤,因此身体无碍,特此公告诸位臣民。”一名身穿红色传令官袍子的传令官,手中拿着一卷盖着施瓦布印戳的文件,大声的站在城门口出向周围的人们宣布道,然后将这份公告贴在了城门处,两名手持长戟的卫兵看守着。
“伯爵大人没死。”
“真是感谢上帝,愿上帝保佑他。”
“不过这是真的吗?”人们在公告下纷纷议论着,有人相信,但也有人表示怀疑,人们的疑惑和不解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那个咨询不发达的年代,消息都是通过谣言和口耳相传的形式散播的,开始从比赛场地上许多人都看见施瓦布被刺,眼看就不省人事了,可是现在公告居然说没事了,这里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伯爵大人,虽然发出了公告,但是人民似乎还是有疑虑呀。”看见施瓦布平安的回来,老劳克等人当然欣喜万分,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在流古迪男爵和科罗男爵的警告下,倒是没有人敢询问施瓦布是如何恢复健康的,一切都被含糊的归咎于上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