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五哥要抢侄儿的马,五哥是皇子,侄儿应该让给他的。皇爷爷走了,就再也没人疼次庄了,唔……”
“谁说的,小五这孩子一点也不懂事,王弟你怎么也不问个前因后果。”皇帝听得大怒,不管这怒是真的假的,反正事情发展到最后,五皇子被关了小黑屋,而顾次庄同学呢,则是打那儿以后,再也没人敢惹他,继先皇帝之后,当朝皇帝又成了他的坚实后盾,瑞王啊也是懒得管他了。
于是顾次庄同学顺利迈上了成为一代“京城街霸”的漫漫征途……
红尘有幸,世上相逢(上)
这是小一辈的番外,争取用三章搞定
那啥新文,明媒正娶正在PK中,请大家支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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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有幸,世上相逢(上)
海风徐来,船上白帆成阵,椰林之间偶尔有阵阵欢声笑语传来,有少年的低沉,也有少女的娇柔。而不远处的沙滩上,迎着海风,正有一对夫妇在海边斜躺着,不时看看椰林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哥哥,你们真的要回京城啊,能不能不去呢?”说话的真是萧碧溶,年方十三,正是花朵一样的年龄。而她的两个哥哥,此时方满十六岁,正是要回京受爵封的时候。
“不能,只是去受爵,完了就回来,你这依依不舍的做什么,倒弄得跟从此不相见了一样。”顾弘璋同学呢,长啊长啊长啊长,就长歪了。小时候又爱笑,又爱闹的孩子,如今是越来越沉静了,透着沉稳持重。
倒是一这的弘琨同学,越来越跳脱,几乎有管不住的架势。顾次庄最喜欢这小外甥,主要是对他胃口,这孩子憋在骨子里的坏,很让顾次庄有点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的味道。
“溶溶,又不用去多久,两个月不用我们准得回来,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到时候哥哥给你带。”
萧碧溶长这么大,一没离开过爹娘,二没离开过哥哥,两个哥哥就是她的保护伞,有时候被娘亲训的时候,哥哥们总是挡在她前面。这两哥哥一走……谁还来替她背黑锅啊……
要是弘璋和弘琨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三日后,弘璋和弘琨启程去京城,已经上了年纪,头发斑白的恪亲王亲自送兄弟俩上了马车,远远地站着看了很久,这才回过身来感慨一句:“孩子们都长大了,连两小家伙也要封爵了。”
“阿公,我将来也要受爵吗?”
恪亲王欣赏两个外孙,却最疼这个小外孙女儿,那一举一动,眉眼笑语间都灿烂无比,总让人觉得像阳光一样,能照进人心里,融化所有的冰冷:“是,咱们的小珍珠,将来要做天下最漂亮的小郡主。”
“那阿雪和小芳姐姐她们会不会不跟我玩了,她们都不跟郭姐姐玩的,说郭姐姐是有身份的官家小姐,跟郭姐姐玩不来。其实郭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对人总是很亲切的,可是大家却都觉得她不好接触。将来要是真的公布天下,她们知道我是郡主,会不会也不跟我玩了?”
小女孩儿还能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此类的小事罢了。
恪亲王笑笑说:“别担心,你那郭姐姐,倒是对你亲切,可对别人却未必亲切吧。可我们小珍珠啊,对谁都是亲切热情不做伪的,当然不会有人因为你是郡主就疏远你。”
摸了摸萧碧溶的脑袋,恪亲王笑得分外温和,虽然话不重,却到底点明白了,这位“郭姐姐”对萧碧溶态度是不一样的。
而萧碧溶当然是聪明的,虽然她在父母和外公、哥哥的保护下,纯粹得近乎天真,可她是知事的,也懂得什么叫权势,所以恪亲王一点透了,她立马就明白,郭姐姐怕是多少猜出一些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对她有些不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多少有些失落,她从小和这群朋友玩到大,是发小也是闺蜜,所以她很看重这份情谊,只是没想到,原本应该纯净的玩伴情谊里,也掺有这样不纯粹的杂质。
“小珍珠难过了?嗯……是会难过的,年少的情谊,谁不认为是纯粹的,可这世上,有真正值得交一辈子的人,也有只能交到半道上的人,有可以交心托底的人,也有只能相逢只点头,不能深谈的人。你要学会的是,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和交往方式。”
恪亲王尽量用小姑娘能听懂的话说着,只是说完了还是觉得可能深刻了些,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懂是不懂。
他低估了萧碧溶,她不仅仅是听懂了,而且是以后就照此奉行下去了。
就在哥哥们上京城的日子里,她经常在海边思考着关于朋友的问题,萧永夜偶尔也来劝劝这女儿,但更多的时候是顾雁歌坐在萧碧溶身边,给她讲故事。比如《高山流水遇知音》,比如讲《笑傲江湖》里的曲洋和刘正风,当然也会讲《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和丁力,以及其他……
听完这些故事,对于朋友这两个字,萧碧溶有了更多的认识。
于是她不坐在海边了,而是满城晃,希望寻找一个真正的朋友,可以交一辈子的知音!
有一天,她在酒家外,遇上了一个少年,少年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着一袭豆青衣裳徐徐从四月的杏花雨里行过。
一支短笛横在他腰间,他的衣着很朴素,而腰间那支短笛却是极好的玉料,通体干净而无一丝杂质。
少年下马进了酒家,萧碧溶正要走过,楼上却传来一阵呼喊声:“珍珠,快上来,你从我家酒馆门前过,怎么能不进来坐坐就走。”
说话的是她的小闺蜜,名叫曲芬芳,本来是从街上过,正要回家的,曲芬芳这么一叫,她也只好上楼去坐坐再说了:“阿芳,我这就上来。”
穿过大堂上了楼,见曲芬芳兴奋地招着手,她笑了笑说:“你又被曲爹爹叫来客串跑堂姑娘了?”
“对啊,你说哪有老爹这样折腾自家女儿的,像萧爹爹和萧妈妈多疼爱你呀,连帕子都舍不得让你洗,还请了丫环侍候你。我爹也不缺银子,就是小气,对我这样,对哥哥这样,对他自己还是这样。”说起这个,曲芬芳总是无限的幽怨。
笑笑闹闹了很久,天渐暗了下来,家里派了人来找她回去。路上,她又遇到了那个少年,她从桥上过,而少年在很远的另一座桥上过,横笛在嘴边轻轻吹响,那曲子在风里播散开来,竟是分外的好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让车夫绕了过去,听着他吹完了曲子,还特别冲动地下了马车,问他:“你知道《笑傲江湖》吗?”
很久很久没有声音,正在她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他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你有家吗?”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游侠儿,游侠儿据说都是四海为家的,这样的生活初一听,她好生羡慕,只是现在长大一点点了,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点可怜。
“有……”
噢,那么就不是游侠儿了:“你的家在哪里?”
“最北的北边!”
最北的北边,难道是连山深处吗,那里是回屹人的地方:“你不是景朝人!”
“不是。”
“兔崽子,才多大点儿,就想把我外甥女拐走,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说话的是顾次庄,她回头一看,笑眯眯地扑过去,甜甜地叫了声:“舅舅。”
“小子,离小珍珠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回屹王打的什么主意,别说,打这主意的可不止你一个。一个两个都是爱之不得,想在咱们小珍珠身上找补回来,哪有那么荒唐的事儿。”
…………这什么意思!!!
萧碧溶糊涂了……
卷一 初来乍到 第一章 穿越
黎明前,直街上一所大院的侧院里,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声响,丫头们这时候得开始起身了,打水、洒扫、除尘的丫头们才住在拙院。主子们跟前得脸的丫头,大都住在主子院里。
管事的嬷嬷一如既往地,用针划过铁皮子似的声音催着丫头们起床,丫头们依旧睁着睡眼毫不含糊地穿衣、整理。谢府的清晨,一切都如往常一般,丫头们梳洗完毕,在管事嬷嬷的检查下,一一都核准了能出去见人了,这才挥手:“熄灯,出院。”
丫头们便如水一般从拙院里涌出去,奔向各自侍候的地方去。
青砂、朱砚是府上谪夫人门子里的扫院丫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管事嬷嬷却忽地拦在了二人面前:“青砂、朱砚,夫人身子不大爽快,你二人虽只是洒扫的,却也得处处小心,切莫落了拙院的脸儿。我脸上不好看了,自然也落不了你们的好。”
青砂和朱砚连连应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向前边的院子里去。进了院子里,夫人的大丫头净竹、扶疏正守在还披着红纱喜字的门外,见青砂和朱砚来了,用手比了比,示意二人小心洒扫。
正在青砂和朱砚洒扫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阵如珠如玉的声音,透着股子疏懒的味道:“净竹、扶疏……”
净竹和扶疏连忙轻轻推开门,后头跟着的丫头们,用朱漆金盘端着水和面巾等洗漱用具,悄没声息地挨着门边儿走进去。
扶疏先上去卷了红色的纱帐,净竹则扶起了正在床上半睁着睡眼的女子,女子一身红色中衣,在锦被纱帘的映照之下,如一朵成放的牡丹花,带着清晨未干的露水,在阳光下骄灿而华贵。
丫头们次第服侍了洗漱,扶疏去开了衣柜,侧身蹲下福了身道:“主子,今日天晴气爽,不若穿套杏黄衣裙,倒也应景儿得很。”
女子只瞧了一眼衣柜,似乎是没半点兴趣,随便应了声:“好,扶疏拿主意。”
净竹则扶着女子到镜前坐下,低声问道:“主子今日梳个什么头?”
“你瞧着办吧。”女子看了镜子里一眼,又将视线移开了,眼睛落到了窗外的一树海棠上,抬手把落在颈间的一缕发线给撩开了,那举止虽是懒恹恹地,但如雪的素腕一抬,只是衬着红衣便令人觉得华贵雍容。
净竹回头看了扶疏一眼,见扶疏已经取出了杏黄的凤舞流光裙,便又笑道:“主子,梳个归云鬓,用白玉芙蓉坠珠簪如何?”
“嗯,行。”那女子一口一个可以,一口一个行,但除了净竹和扶疏,旁边侍候的丫头却犹自是小心翼翼,大气儿也不敢出。
梳妆请衣后,那女子随意地在镜子前转了转身子,一片嫩黄光泽在阳光下,轻易便能灼了人眼。更不用提那张清贵灼灿地脸庞,在晨光里是何等得夺人眼,几乎连满院子的光芒都失了灿烂。
“主子,今日晨膳,备了些时令的山野小菜,厨下特地细细烹了,主子正好尝尝新鲜。”扶疏和净竹把女子扶到桌前,丫头们又鱼贯而入,把一碟碟菜送上了桌。不消片刻,原本空空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几十样儿点心小菜,汤、粥、面等也十几样儿。
女子随意地瞧了两眼,随手指着一盘儿菜问道:“这是什么?”
“回主子,是苜蓿芽春饼卷子。主子昨日说想用些鲜嫩爽口的,厨下便把这些小菜呈了上来,主子尝尝看,可入得口?”净竹夹了一个放在小碟里递了上去。
女子拿着玉箸,看着那薄春卷皮里,嫩生生的芷苜蓿芽儿以及一些时令蔬果的细条儿,看起来似乎是挺爽利的。女子夹了放在口里,细细嚼了嚼,脸上露出些淡淡地表情,指了指那盘苜蓿芽春饼卷,净竹连忙又夹了一个上来。
扶疏呈了汤粥上来,女子一样尝了几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玉箸,净竹连忙呈上帕子,擦了嘴后女子才说道:“这苜蓿芽挺爽口的,赏了厨下就说我挺喜欢。”
“是,主子。”
菜又如流水般撤下去,扶疏侍候净了手面,又擦了些香膏,那女子问道:“今日府里可有什么事?”
“回主子,老爷今日去瑞王府吃宴,老夫人要去净尘寺上香,今日尚衣局会来府里给主子呈衣料,该制夏衣了。”扶疏立身于侧,一一细答了。
女子支着额想了想,久久地应了声哦:“瑞王爷喜欢春茶,你去把府里茶园进上来的茶叶包了盒,请爹一道带过去。娘那里备盒沉香,净尘寺多用清素阁的沉香,悄悄把娘的檀香换了,拿擅香去,怕云慧师傅不喜。”
净竹掩嘴笑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净竹出门吩咐了转回来,外头就有丫头来报,说是尚衣局的人到了。
女子眉眼不动,只微微动了动手指道:“进吧。”
尚衣局的嬷嬷领着一队丫头捧着各色的布样子来了,见了女子齐齐拜倒:“奴婢们给主子请安。”
“起吧,从宫里来也不易,扶疏给于嬷嬷上茶,你们跟着净竹下去吃些水和点心。”
于嬷嬷笑道:“雁主子还是一贯的宽厚,您嫁了,奴婢们在宫里可是想念得紧。这不,皇后娘娘一说该给您制夏衣,奴婢就求着来了。”
女子这时倒露出点子笑意来,却犹是淡而骄贵地道:“劳娘娘惦念,也劳于嬷嬷挂记了。”
“哟,雁主子这话说的,您瞧,奴婢这回带来的料子可有雁主子可心的。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给雁主子好好做几身新衣裳,这可以雁主子的新妇衣呢。”于嬷嬷拿着布料片子,一一呈上去,并细细瞧着眼前女子的眼色。
女子并不在布料上多做停留,只是朝着自己惯来喜爱的颜色指了指:“就这几样儿吧,我喜欢什么样式、花色,于嬷嬷也是清楚得紧。新妇衣该是怎么做,于嬷嬷比我更清省些,就看着做吧。”
“是,奴婢定当好好帮雁主子制几身衣裳。”于嬷嬷收好了布料样子,又微微抬头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念叨着雁主子,奴婢出宫时,皇后娘娘还吩咐奴婢,请雁主子得了闲儿,多回宫坐坐。”
女子脸上这时才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却也不见得有多么热络:“是了,我省得了,待忙适应了府里的一应事务,我便回宫去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又细细碎碎地说了会儿子话,于嬷嬷便告退了。这时扶疏拿着封书信进来,半躬着身子呈到女子面前:“主子,爷来了书信。”
女子先是看了眼,才缓缓伸手接了过来,手一挑揭开了蜡封,扶疏和净竹退出去掩上了门,把女子一人留在屋子里看信。
信是女子的夫君写来的,上边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大意是再过一月既将随军归来,一切安好,问府里是不是一切如常。
女子嘴边泛着些许疏淡地笑,似乎全是不屑一般,如榴花一般的嘴唇微微轻启道:“人人都道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男子,雁歌啊,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天上有,人间无的好夫君,新婚之夜扔下你,带着个女人急赴边关,让心高气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