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了个单:“这个拿去交费,交了费再到检验科去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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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暮雪打开了报告。
阳性。
也就是说,她怀孕了。
不知道别的女人知道自己怀孕后是什么心情。
总之,暮雪觉得很复杂,震憾谈不上,任千山每一次要她时,都固执地不愿采取安全措施,所以,怀孕似乎是情理之中的,除非他们两人不孕不育。
幸福也说不上,毕竟她没结婚,年龄也没到大龄产妇的程度,怀个小孩不至于兴奋。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暮雪摸着仍然平坦的*,想像几个月后,这里将会高高隆起,甚至高过自己的傲人的两座山丘。
在诊室里,医生拿了个测孕龄的纸盘,随便摆了一下,说:“两个月半了。”
真奇怪,怀孕的日期竟然是连着前一次月经来的日期的,按这样的算法,不到7个月,就要生下一个小孩子。
任千山的孩子!
多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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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就这样走在大街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时不时摸一下肚子,女人体内蕴含的母性随着胎儿*出来。
几乎不用思索,她就做了决定:
她要保护它,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生下来,好好地照顾。
身后,一个人默默地跟着她,暮雪竟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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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区里,暮雪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进去,没留意到保安的眼睛紧盯着她后面。
她只管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踩着什么东西会滑倒。
还要留心小区里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物,包括在小区内滑滑板的小孩,还有洁洁工挥动着的扫把。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就这样走路了,这都是下意识的,并不是刻意想起来才这样做。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进了电梯,后面一个人紧跟着进来,站在她身后。
电梯门“叮”一声关好。
暮雪按了10层的按钮,正想问问身后那人要上几楼,一转头,竟吓了一大跳。
一身黑色西装裹着高大魁梧的身材,此人站在身边,仿佛阻挡了电梯里的空气,令暮雪喊到呼吸困难。
“张……华东,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华东不语,冷俊的双眸盯着她,若有一股来自冰山上的寒气,直逼暮雪心里。
暮雪不禁退后一步,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电梯。
几个月不见了,他瘦了一圈,以前脸上那股默默等待的执着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狠狠的戾气。
电梯门开了,暮雪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如果出去了,他就知道自己住的是哪一户了。
虽然她和任千山还没有证据证明技术机密是郑阳和他所为,但是,之前的怀疑加上他现在的行为,已经让暮雪意识到危险。
张华东见暮雪不出去,顿时收起了刚刚冰冷的对视,换成一张浅笑的脸。
“暮雪,别来无恙吧。”他用身体抵住电梯,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暮雪出去。
暮雪只好走出去,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一层有四户,之间隔着一条走廊。
暮雪的家,在最里面那一间。
站在走廊里,她尽量不将目光放在自己家的方向,防止“目标”*。
“怎么,暮雪,不请我到你家坐坐?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一场。”张华东靠在电梯旁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只脚提起抵在墙后面。
这个姿势很酷,却让暮雪觉得更危险。
电梯对面就是楼梯,暮雪干脆坐在楼梯的石阶上,跟他对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你出现的目的,所以,请原谅,我不能请你进我的家。”
“梁暮雪,想不到,你到现在仍然那么排斥我!”
“我不是排斥你,如果你愿意把我当成朋友,我也会当你是朋友。”
“是不是任千山在床上的技术很了得,让你六七年都忘不了,所以才死心塌地跟着他?”张华东的语气很是轻挑。
暮雪愣了愣,这不是他曾经认识的张华东,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因为她吗?
她气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流氓的人,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南羽。
张华东看见她掏手机,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拿在手里。
“你想干什么?如果你再这样耍流氓,我要叫了,这一层住的不是止我一个人,我一叫,他们肯定会报警。”
他的手滑过她的下巴,挑了挑:“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只破鞋,亏我当初把你当成小龙女,你不配。”
暮雪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一甩,暮雪的头猛地偏了偏,几丝头发贴在她的脸上。张华东将手机往她旁边一扔,手机“啪”地跌到地上,电池被甩出来,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
张华东冷笑了一下,没有乘电梯,从楼梯走了下去。
暮雪怔怔地坐着,身体从头到脚都在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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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3 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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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阳离开办公室时,是晚上9点半。
她已经连续几个晚上都加班到这么晚,总要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才走。
图纸是前两个晚就拍好了的,但是她骗张华说还没有得手,还要等等。
暮雪走时,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心里的防线几乎崩溃,她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也不愿张华东这样错下去。
而就在今天下午,张华东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晚不能拿到东西,以后也不要再见来他了。
她心里一硬,咬了咬牙,还是打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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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门口外面,任千山把车换成了吉普。
他是先开了路虎回去,再换开吉普出来的。
为的,就是不让郑阳认出来。
郑阳果真没留意到紧跟在后面的任千山。
到了酒店门口,门没锁,不过郑阳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才推门走进去。
以前,每一次都要敲门才行,后来,张华东也不锁门了,让郑阳来了就直接进去。
他越来越等不及了。
郑阳在床上带给他那种*的感觉,仿佛吸了毒品,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
他后来也跟好几个女人上过床,只是,脑海里一直闪出郑阳的娇躯,好像后来的几个都比不*。
有些男人是天生有着C女情节的,张华东即是如此。
他第一次*郑阳时,能感到通道的狭窄,以及通道间,那层薄薄的阻碍。
所以,他喜欢郑阳的身体。
但是,他第一次爱的女人是梁暮雪,就算后来知道梁暮雪不是C女,他也想品尝一下。
有些男人,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张华东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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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阳进来后,就准备进浴室去洗澡。
这不是规定,却成了习惯。每一次进来这里,张华东总是第一时间叫她把身子洗干净。
郑阳却也死心塌地地听他的话。
可是,今晚张华东一看到她,竟将她抱到床上去,仿佛饿了好久的狼,压在她身上*她的香唇。
郑阳怔了一下,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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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千山急促的敲门声,打扰了缠绵中的两人。
张华东停了一下,打算对敲门声置之不理。
不过,身下的郑阳显得很慌张,脸上刚刚泛起*退了下去,露出惊恐的神情。
张华东对着门口,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很不悦。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显然门外的人不耐烦了,暴燥得几乎是用踢的了。
门被张华东粗暴地打开,却看到门外站着的任千山。
任千山脸上写满了失望,继而是愤怒:“没想到,真的是你。”
张华东被任千山抓了个正着,开始还觉得自地自容,后来,竟理直气壮地站在门口跟任千山对视:“是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是,如果你再这样错下去,没人救得了你。”任千山的语气淡然,已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
“你又救得了你?你口口声声梁暮雪是你的女人,可你现在不是一样被她抛弃了?或者说,是你逼她抛弃了你。”
“我的事我会处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任千山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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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对话,被里面的郑阳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她猜得没错,张华东果然是为了梁暮雪才报复任千山。
自己从来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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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 陷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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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收拾好行装,打算回B市散散心。
有一句话说得好:家永远是最温馨的港湾。
家的定义是什么?决不仅仅只是一套房子,哪怕这套房子有多么漂亮。
只要有爱的地方,就是家,在B市有她至爱的双亲,父母就是她的依靠。
在A市没有了工作,银行也没有了多少存款,房子自然是供不了的,她已经委托房产中介将房子卖掉。
自从张华东上次在这里出现后,暮雪就时不时感到恐惧。
他应该不只是过来羞辱她一番这么简单。
隐约觉得他跟她没完。
她不能找南羽,毕竟南羽没有保护她的责任,不能老麻烦他,人情债欠多了,就还不上了。
也不能找任千山。
任千山的话让她很感动,但是,她不想以孩子来左右他的人生。她只想暂时离开他身边,至于以后,一切随缘。
随缘,是个很好听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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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只有一箱衣服,其他的东西都将跟房子一起变卖。
好舍不得这套房子,这里面倾注了南羽的心血。
刚搬家那天的情景犹似昨天。
暮雪在客厅里轻踱了一圈,摸摸梦幻的窗帘,摸摸红色的布艺沙发,还有垂下来的珠帘。
然后,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开门,再正要出去,冷不防,一条人影窜了进来,从背后将她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堵住。
暮雪想叫叫不出来,想挣扎也挣脱不了背后那人的桎梏,一股浓郁的酒味从背后袭来,不知是哪个喝醉酒的疯子!
恐惧瞬间将暮雪笼罩!
她用抓那人的手,指甲掐进那人的肉里,那人却像没有感觉般,脚踢在那人的脚踝上,由于穿了运动鞋,那人仿佛没感到一丁点痛。
那人一脚将门关上,将暮雪拖到房间,再关上房间门。
暮雪被按倒在床上,*被那人压着,那人将她的手扳过来,从背后绑住。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嘴巴得以张口,她偏过头,大声训斥。
那人绑好她的双手,狠狠地将她扳过来,正面对着他,因为力道太重,暮雪几乎滚了两下。
张华东!
又是张华东!
他的嘴里呼着酒气,脸上很红,眼里迸出火药味。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变态,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张华东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揪起来,又是一阵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啪!
一个耳光扇过来,暮雪重重地往后跌去。
一阵眩晕,她险些不知人事。
嘴角,有股腥味,左边脸火辣辣地疼。
千万不要有事,她在半晕半醒之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有事,我的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孩子。
“哈哈哈,梁暮雪,你……你很清高是吧?你很……很纯洁是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纯洁的。”张华东压在她身上,手伸过去去解她的外套拉链。
“不要,你不要这样,求你,华东,不要这样!”暮雪清醒过来,不停地哀求他,声音中,已带着哭泣。
“为什么不能这样?你……能走错房间,就跟一个……一个陌生男人这样,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这样?枉我追了你这么久,我们还相识一场,是不是?”外套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开,露出里面印有字母的长袖T恤。
灰色的T恤,裹着暮雪圆滑的饱满,张华东在那两团饱满上使劲地摸索。
“不,不是这样的,我求你不要这样,唔唔……”暮雪恐惧地哭出声音,尽管声音里凄凉,绝望,但张华东不为之所动,反而将手从T恤的衣摆下面探进去。
“早知道你跟任千山没有结果,反正你已经抛弃了任千山,跟他没有关系了,不如满足一下我。”隔着内衣,张华东的手已经按到了那两座傲人的山丘。
“噢,不要这样,华东,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肚子里面有孩子,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泪水从眼泪滴到床单上,暮雪抱着最中一丝希望求他。
“什么?孩子?”张华东停顿了一秒:“你跟他居然已经有了孩子?你们怎么能有孩子?”张华东咆哮着,动作越来越粗鲁,他用力一扯,一件白色的内衣被抛到半空中,落在地上。
那种恐惧感伴着屈辱感越来越强烈,暮雪意识到她的求饶没有半点用,这房子用的是隔音玻璃窗,房门又关着,喊也没有用。
只能靠自己了,她镇了镇,虽然手被绑住了,刚刚那一巴掌煽得她晕头转向,只能靠脚了。
此时,她的脚被他分叉开,隔在他的腰间。
暮雪瞄准他的腰,抬起右脚用力踢下去。
张华东却像是早有防备,没等暮雪的脚落到他的腰间,他一只大手已经将她的脚踝钳住。
无疑,暮雪的行为再次激怒了他,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有嗜血怒愤。
他停止了对暮雪上胸的倾袭,将暮雪两腿夹在腿间,用力撕扯暮雪的*。
暮雪动弹不得,绝望地闭上眼睛。
千山,你在哪里?
千山!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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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房间门被撞开的声音。
砰!
巨大的声响中,反应了撞门者内心的焦急和愤怒!
暮雪睁开眼,看到门口大口*的任千山。
那一瞬间,仿佛一个真实的梦境,
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光晕正笼在他的四周。
身材颀长的他,冷酷地走进来,抓过张华东猛地擂了一拳。
然后,将暮雪凌乱的衣服整好,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
张华东倒在地板上,被酒精控制的大脑徒然清醒,他用手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任千山。
“滚,你马上滚出去。”任千山拉住张华东的衣领将他拖出去,梁暮雪有多可怜,任千山就有多愤怒。
刚刚在酒精的刺激下,力大如牛的张华东此时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被任千山丢到门外后;彷徨不知所措。
我究竟干了些什么?
电梯那边有个人影闪了闪,随着电梯门关启时,他看到了站在电梯里失落悲伤的郑阳。那绝望的眼中,尽是凄厉的哀伤。
张华东嘴角抽蓄了一下,疯狂地扑过去,电梯门已经关下,朝下面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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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