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西藏就让她轻松的许多。
这一次回北京,是跟着领导回来述职,依她的级别自然到不了专程跑到京城来述职的地步,只是这里面的猫腻,那位早年也算是承了燕家恩情的领导是不是得到了暗示故意带她回来的,这里面的门道燕清舞自然不会去深究,既然回来了也好,总有些事情,有些人,是要去见的。
之前在西藏,燕清舞接待了一位稀客,叫杨宁素,她的身份,燕清舞是知道的,所以这原本可以波澜不惊的见面多少带了点暧昧的气氛,只是因为这个如今在央视炙手可热红遍半边天的主持人是她小姨,这,就是长辈了,再平静从容,一旦沾到那个叫叶无道的男人身上,燕清舞就平静不起来。
第684章燕家
“你比起你的那些哥哥姐姐妹妹要强的许多,爷爷很早就说过,燕家靠你哥哥靠不住,还是要靠你,虽然以前想要你走上这条路但你始终不愿意,我也是一个开明的人,子孙自由子孙福,我也不强求你们,你爸爸是这样,几个叔叔姑姑也都是,你能答应走进来,不管原因怎么样,我总归是乐于看见的,而现在的你,做的很让我满意。”老人开怀道。
祖孙两的谈话没持续多久,除去开始大多数时候都市燕清舞在说老人在听,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都市画龙点睛,燕清舞说的认真老人听的认真,燕清舞自然是不可谓不聪慧的,但这一路走来自然也会有捉摸不透的东西,这些东西跟其他人不好提,但在爷爷面前却没有保留,而在政界跌沓起伏一辈子都屹立不倒的老人无论是眼光还是处世智慧都比燕清舞要深厚的太多,提点一番,未必能让燕清舞脱胎换骨,但的确能让他少走不少弯路。
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进来的不是别人,是燕东琉。
燕东琉一斤门,先是耷拉着脑袋给爷爷问个好,燕老爷子在燕家自然是无上权威的存在,虽然燕东琉觉得自己现在也是人模狗样了,但在爷爷面前却始终没有太大底气,这跟在外面不一样,在自己家里,他自然知道自己就是个受气包的命,也不去抗争,只是趁着老爷子没注意的空挡抬起头给妹妹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知道燕清舞今天回来了,打死他都不敢进这个小屋,进这幢小屋的经历不多,从小到大现在20多也就一只手可以数过来的次数,但每一次都是心惊胆战难以忘怀的深刻记忆,对这幢小楼,燕东琉实在是有心理阴影。
老人见了燕东琉,破天荒的没开口教训,拿下了老花镜,对燕东琉的问候嗯了一声,“是来找你妹妹的吧”。
燕东琉嘿嘿笑,不否认。
“就这一点还行,你这个做哥哥的算是对得起你这个妹妹。”老人破天花的夸了燕东琉一句。
燕东琉愣了愣,随机满肚子的感动,这位经历两届太子党在每届太子党都市前三把交椅远没有外表那样简单的大少竟然有了噗通一声跪下来的冲动。
“应该的,应该的。”燕东琉憋死了就6个字,嘿嘿傻笑。
接下来的时间,依然没变,还是燕清舞在说,老人在听,只是多了一个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的燕东琉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老人人老成精,没多久就摆手打发两个人出去,燕清舞临走,还说了一句午饭在不在家里吃,燕清舞柔声道在的,晚饭也在家里吃。
老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就连燕东琉都看的出来老人的心情是极为欣慰的,这老人心情一好,他这鸡犬也跟着升了天享受了一把特殊待遇,“你今天也留在家里吃饭,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应酬推了,年纪轻轻的给酒色掏空了身体像什么样子。”
得令的燕东琉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这景象要是给外面成天忙着给燕东琉提鞋的少爷公子们看见了估计要掉满了一京城的眼镜,只是这老人是燕家的老人,这也就不奇怪了。
兄妹俩出了小楼,走出了那幢老旧的屋子,燕东琉明显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烟,蹲在旁边点了开始吞云吐雾。
“怎么到了北京也不跟我说一声,好去机场接你。”燕东琉笑道,眼神温暖,少了几分在老人面前的浮躁,多了几分沉稳和燕家子孙该有的大气。
“觉得麻烦就没说,我自己打车回来的,没必要大张旗鼓。”燕清舞摇摇头,轻轻道,看着燕东琉吞云吐雾,犹豫许久,还是轻声道“少抽一点吧,对身体没好处。”
一场详谈持续了一个下午,两个女人在这个下午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恐怕永远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总而言之,就在那之后,燕清舞才正式点头同意了回京。
回到燕家的院子,院落很古老,斑驳的墙面和深色的建筑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了,这古老院子的来历已经讲不清楚,只是在这个层次上的老人清楚在很早很早以前,燕家老人从地方部队进了军委,正式在京城做京官后这里就已经是燕家的院子了,说起来,把这院子给燕家的,还是开国皇帝亲笔批的。
院子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了,四进式的,在如今寸土寸金的背景自然是了不得。
随着燕家的年轻一代都渐渐拥有自己的事业离开,这原本在燕清舞影响中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院子也日渐苍凉起来,之前还在北京,每天进进出出的就是这门槛,天天看着,虽然不至于烦但也觉得没什么变化的,可许久没见,再站在这门口,却忽然觉得怅然若失,虽然老爷子还在,燕家的中流砥柱还在,但毕竟老爷子退居了二线,已经不管事了,加上父亲的离去,让燕家的却冷清了许多,人情冷暖,莫过于人走茶凉人在茶暖这八个字,字字见血。
荷枪实弹的哨兵依然对进门的燕清舞敬礼,这些士兵燕清舞大多都认识,对其报以一笑,若放在以前,心态平和的燕清舞自然是没有瞧不上这些哨兵的意思,但最多也就是点点头示意,自然算不上热情,但熟知她性子的人也都清楚点点头这动作在燕清舞身上也绝对不冷淡了,可如今,步入仕途才几年的功夫,对在她踏上去西藏的飞机前老爷子耳提面命对她说的做官即做人,上知冷下知暖的人一句话有了更深的认识。
做官即做人,上知冷下知暖。一句话很简单,但是最少做了一辈子官的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平步青云从乡镇到县市在到省部甚至鱼跃龙门进入中央委员序列乃至于跨上政治局常委这样的权利核心但更多同样做官的人一辈子都庸庸碌碌的在县市级困死?若只知上冷不体下面的百姓暖宝与否,这仕途走的终究不会远。
燕清舞跨进了燕家的院子,瞧见几辆牌照熟悉的低调奥迪车,也大致清楚了那几位亲戚在。
过了大堂,在第三进院子里有一幢小阁楼,而这里,就是爷爷平时生活作息的地方了。
燕清舞走进去,上了二楼,这个时间,若没有改变的话,爷爷应该在看书写字。
敲门。
“是清舞吧,进来。”里面老人的声音依然熟悉,听见这愈见苍老的声音,燕清舞心底莫名的有些酸楚,推开门,白衬衫,黑色的裤子,料子都很普通,走出去在街上也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头,老人头发已经花白,鼻梁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架上了老花镜,这个时候正站在书桌后面,提笔写字,阳光懒洋洋的从窗外铺设进来,披在老人的身上,头顶上,白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衬衫,折射出一幅极美的画面。
看着老迈了许多的爷爷,燕清舞鼻子微酸,这位在西藏遇上在多的坎坷也没有皱一下眉头的金枝玉叶竟然有想扑进老人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
老人放心笔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燕清舞,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笑容慈祥,朝燕清舞招招手。
“好,好,好!”老人笑容灿烂,点头连说了3个好,仔细的端详这眼前的孙女,道“没让爷爷丢脸,也没让燕家丢脸,很好。”
“这些都是我这个燕家子孙应该做的。”燕清舞扶着老人坐下,老人人老了许多但脾气依旧,挥手拒绝了燕清舞的搀扶,步履矫健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拉着燕清舞做在旁边。
第685章京城太子党
燕东琉一愣,那只烟夹在手里许久没有动弹,过了好久才像是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丢了烟头,站起来踩灭,点头道:“好,不抽”。普通人大多都觉得富贵名门之后的生活都是糜烂的,出门奔驰宝马法拉利兰博基尼,回家别墅复式子庄园占地数公顷,求婚直升机九千多玫瑰满城尽是玫瑰香,玩乐天上人间私人会所名誉贵妇左拥右抱,穷奢极侈,纸醉金迷怎样让人咂舌怎么来。
实际上,出去少数例子之外大多数有钱人家的孩子跟寻常人家的孩子是差不多的,不会多个鼻子多个眼睛,或许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多出几分视野胸怀和大气,性格也可能更张扬跋扈一些,但真正仰着鼻孔走路的再嚣张背后的老子也不牛逼到哪里去,真正牛逼的,大多数都躲在人群里寻常老百姓看不到的身边等着看装逼犯怎么被雷劈。
说牛逼,燕家算不算牛逼?燕家一门满是英烈,不说大名鼎鼎在军中影响力并不比虎将杨望真差的老爷子,单单是老爷子下面的第二代已经出了两名将军,出身四野的老爷子人脉自然在其中产生了极大的作用,但老爷子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把一个平庸的后代推上将军的位置,肩膀上抗一颗星要的不仅仅是背景和运气,更重要的是实打实的能力!
在北京这个省部级的官进来都打不起一个多大水花的权力核心,燕家算是一条大龙。
燕家都牛逼成这样了,燕清舞和燕东琉两人从小到大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与众不同,燕清舞小时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小学门口的那种用麦芽糖做成的小糖人,各种各样的形状,很甜,很好看,她会把自己大多数的零花钱都用来买这些糖人,没钱的时候也会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眼巴巴的望着那糖人铺子。
再大一点的记忆,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在人民大会堂的红地毯上打滚,当然,这种经历对普通孩子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对于燕清舞来说,在人民大会堂,出去印象里软的好像都不好走路的地毯,还有坐在椅子上说话的大人长辈之外并没有太多印象深刻的地方,几个父母爷爷长辈都在中南海的小屁孩就在人民大会堂里撒欢的跑,燕清舞自然史中规中矩的,从小就是如此,像温沁倩那样小小年纪做出在中南海里当着几位党内排名在前一只手的大佬面嘘嘘这样的事情自然史做不出来的,时代不同,物是人非,如今一晃,燕清舞已经长大成人了。
从幼儿园开始就没个星期带着大红花回家,小学开始,三好学生,班长,中学的市级三好学生,入团,高中进入学生会,入党,从未丢过第一头衔的燕清舞波澜不惊带着无数人理所当然的期望进入了清华大学,当然,依她的成绩进入哈佛耶律大学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即便是到了清华大学这样的学校,一座校园满是中国应试教育的顶尖学子却依然没有一个能遮盖这位天子娇女的光环,大学四年燕清舞这个名字就硬生生的做了清华的大学四年的女神。
有人私下里开玩笑说不算简介影响力,单单是这个名字的直接影响力就涵盖了清华大学上下总共八届学生,从燕清舞进入清华大学的那一刻起,那一届即将毕业的大四学长到燕清舞大四毕业的那一年即将进入学校的大一新生,作为中国最高学府的清华大学八届学子中友多少为燕清舞魂牵梦绕?只怕数都数不过来,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学姐在清华大学的号召力。
不是每个富家子弟一定都会离经叛道也不是每个出生在衣食无忧家庭的孩子就可定会有那么点逆骨,在燕家,燕东琉和燕清舞这对亲兄妹就是两个极端,燕东琉从幼儿园打架打到高中,就算是再跋扈也从来不在普通孩子面前张扬自己的身世,用这位燕家大少的话说就是太**,在县市级里面蹦跶的山沟沟纨绔才会有的低级游戏,燕大少装逼从来只在和他在一个层面的超级大少面前装,所以如今的北京不管是白姓太子还是叶姓太子,这位燕家的大少始终屹立不倒,燕家不到自然史一个方面,但如今二十多年下来,谁敢说燕家的大少就没脑子没城府没手腕?曾经这样想的人都已经闭嘴。
作业不管是抄的还是枪手做的,燕大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次因为不交作业而被点家长的名字,他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同学和老师眼里只是知道这姓燕的孩子父母是公务员,从来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少将母亲是省部级别待遇的官员。
虽然性格迥异让人很难相信燕清舞和燕东琉是身上流着一样血脉的亲生兄妹,但起码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骨子里身为燕家人的骄傲,这种骄傲跟扬起鼻孔说说抬起眼睛走路自然史不一样的,而是一种骨子里的骄傲,他们不屑与卖弄自己的身世,就如燕清舞有始自终的那样,出身贫贱并不可耻,而出身高贵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不是对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由父母所在的位置决定下来,她能够决定的就是一种态度,一种人对己的态度,而这种态度也是曾经做过贫农种过地干了**当过小兵挡过子弹杀鬼鬼子的燕老爷子在他们小时候就开始灌输的。
兄妹两走在燕家院子的小花园里面,其实说花园夸张了,就是多了一些花花草草,面积也不大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卉,都是些很常见很好养活的花草,灰色的墙院把这一方小天地围起来,虽然比起外面的那些豪宅花园要寒酸一些,但却生在一个不变,几十年如一日,从燕清舞有印象开始,这里就是这样的。
兄妹两的话一直都不多,燕清舞的性子本来就冷清,在遇到叶无道之前完全就可以划为不理世俗人情独自做人的典型,而在进入仕途之后这种变化不大,例如之前与老爷子的温馨,于燕东琉的那一句轻巧关心,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对彼此而言已经算是破天荒一样的大事,所以燕东琉这位名满京城的大少才会这样感动,这是这种变化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始终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燕清舞二十年如一日的清冷渗进的骨髓里头,这便是她的性子,让她热情如火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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