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玥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村正斜斜指着地面,刀尖还滴血。
一抹红袍,妖异如月魔,黑发如瀑,气机森冷。五名黄金武士站在五个方位,气势凌然。
村正刀身旋转,血液下滑,当最后一滴鲜血从刀尖上滴落到地板,发出滴答轻响的时候,在场六个人同时消失。
一抹红袍如同地狱里跳脱出来的杀神,手中凶器性属妖邪,如鱼得水。
灵动而直接,绝对没有半分力气被浪费,仅仅是那么一刹那,彼此双方六个人重新回到地面,只是这一次,能够站立的,只剩下五个人。
一名黄金武士落回地面,脚步踉跄,包裹着金色铠甲的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那黄金面具被轻轻一碰竟然从左上角到右下角裂成了两半,面具滑落,一张平凡无奇地西方面孔此时正充满惊恐地看着龙玥,他的脸上,顺着面具断裂的纹路,一条刀伤清晰可见,血红鲜艳,然后,缓缓倒下,血如泉涌。
龙玥转过头,黑发摆动,剩下四名如临大敌的黄金武士一阵紧张。
楼梯口,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平凡无奇,病怏怏,仿佛就要被一阵风吹倒的单薄模样。
只是谁都不敢轻视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战场里的男人,几名黄金武士心里的恐惧开始弥漫开来,这个男人,他们认识。
是那个人的保镖,真正的神位高手,站在这个地球上将近七十亿人口巅峰的强者。
龙玥见到这个男人,便淡淡地转身,朝着三楼疾射而去。
剩下四名黄金武士竟然被那个病怏怏没一点气势的男人吓得不敢动弹。
“下面,是我来了。”帝铉铩抬起头,脸色苍白,笑容虚浮,声音很轻,轻轻踩出一步,拉开了这场屠杀的序幕。
三楼。
尤利乌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第682章漏网之鱼
原本幽暗空旷的大厅,因为月亮升高额缘故接纳了更多的月光,已经能够大概看清楚整个大厅的轮廓,但并没有因为视野清晰二变得更明亮,反而蜷缩起来的黑暗好像聚集了力量的缘故,让整个大厅显得更加阴森和冰冷。
叶无道罩在台阶上,没动。
尤利乌斯的身前,叶无道的对面,台阶下,站着一个身体伛偻的老人。
神态苍老,毫无半点气势。
但这个老人,硬生生抗下了叶无道三次攻击。
“叶先生,我只是一个奴才,请不要为难我,我要带我家少主人回去。”老人伛偻这身体,毕恭毕敬,这个貌似恭谦的老人在三次滴水不漏地抵下叶无道的攻击之后并没有反击,有一退让。
心知肚明眼前这个老头又是一个不出世的杨青帝式变态,叶无道就不做无用功,当察觉到楼下的动静,还有耳边熟悉的声响之后,叶无道便平静许多。
“这人,我要是非留不可呢?”叶无道挑眉。
“主人吩咐过,必要的时候,可以给出一些叶先生感兴趣的秘密来交换。”老人依然恭谦,龙玥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
叶无道微笑,看着老人,眯起眼睛,考虑在斯康坦丁还有帝铉铩这两个不太靠谱的帮手威慑下,自己跟龙玥联手干掉这个老头的概率有多大。
最后得出一个悲观结论的叶无道朝龙玥摇摇头。
叶无道喜欢冒险,但绝对不喜欢去做一件成功概率小到他认为不值得去尝试地步的事情,今晚布下的局就是为了抓尤利乌斯这只大龟,但大鱼上钩了,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到了嘴边的肉飞了,换谁都心有不甘,叶无道同样也是,只是此时他在考虑的是怎么在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最大可能地换取好处,老人要走可以,带走尤利乌斯也不是不可能,但若叶无道不点头,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变数,就是楼下的两名神榜高手,这来历不明却强大得令人发指的老人在牛逼,也不敢保证能在两名神榜高手还有龙玥以及叶无道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老人的身体依然不动,龙玥从出现到消失,仿佛他没有任何感觉。
黄金武士不可谓不强大,经过叶河图跟叶晴歌联手调教过的刑天尚且不能以一敌四,若不是康斯坦丁出手,今晚刑天必然重伤。
作为毫无掺水的神榜高手,康斯坦丁和帝铉铩自然属于站在全人类巅峰强者的序列之一,再强大的黄金家族也不可能调教出一只拥有单独与神榜高手抗衡能力的队伍,所以这十二名黄金武士的下场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康斯坦丁和帝铉铩回到司徒尚轩旁边的时候,这位喜欢穿着雪白色中山装的教父此时正聚精会神地驻足在一副国际象棋棋盘前,棋盘棋子都是水晶打磨,晶莹剔透。
银白色长发,并没有刻意休整的痕迹但却争气自然地披挂在后背上,银白炫亮,实际上银白色是一种极其考验人的身材和五官的颜色,弱五官搭配不够协调身材不够修长脸型不够自然银白色的头发铁定只能是笑话,可这一切的问题在司徒尚轩的身上都不是问题,极其自然,仿佛这位掌握这整个欧洲无数生死的教父就属于这种绚丽到令人无法去直视的颜色,虽然这个世界上敢于直视打量司徒尚轩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康斯坦丁和帝铉铩这样的神榜已经强横到无法理喻的巅峰强者在司徒尚轩面前都习惯于低头俯首,一声主人叫得太多人肝胆俱裂,但总归有那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能够亵渎神圣,例如让康斯坦丁称之为恶魔的叶无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菜真正地仔细端详过司徒尚轩的长相,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沉寂了一百多年的凯撒家族似乎忘记了四十年前那个中国男人的警告,也忘记了四十年来并不是凯撒家族才出现了几名拥有实力和相匹配心机的继承人,中国就有不乏其人成龙成凤。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些愚人会犯这个错误,开来凯撒家族这样的黄金家族也同样如此,愚昧,无知。”司徒尚轩肚子和棋盘冷笑,身后十米开外毕恭毕敬地站着帝铉铩和康斯坦丁两名神榜高手,大厅一如既往有司徒尚轩喜欢的空旷高大风格,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格局独特的大厅里,回旋环绕,渐渐消失。
康斯坦丁与帝铉铩深深低下头颅,没有半点神榜高手的自觉,一声主人就能代表太多太多东西,现在就是怀揣哥本科文凭的孩子都自视甚高恨不得天老大他老二,而身为站在全球将近七十亿人口巅峰的他们却心甘情愿为奴,是帝铉铩,康斯坦丁太卑微还是司徒尚轩太强大。
“排位在黄金家族末尾,希腊和东欧的几个古老家族在强势崛起,也由不得他们不紧张。”司徒尚轩捻起一枚棋子,却没有放在棋盘上,手指掂这那枚棋子,微微闭上眼睛。
“有没有发现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司徒尚轩淡淡问。
“今天在雷家,我察觉到凯撒家族的那个人也来了。”帝铉铩平静道。
司徒尚轩皱眉。
“四十年前于中国男人一场大战之后就沉寂无声,果然还是没死。”
“停留时间不久就离开了,尤利乌斯应该让他带走了。”帝铉铩没有评论,只是陈述自己所知道的事实,从不对任何事情进行评论形象主人的判断,这是帝铉铩的信条。
“他呢?”司徒尚轩睁开眼睛,语气竟然破天荒地有些许紧张。
“安然无恙。”帝铉铩平静回答。
原本瞬间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就像是寻常人送了一口气,司徒尚轩摆摆手,帝铉铩和康斯坦丁恭恭敬敬退出大厅。
独自站在棋盘前,司徒尚轩眼神冰冷。
“凯撒家族,尤利乌斯。”
叶无道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纳兰红豆没睡,在她的画室画画,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纳兰红豆,一直到这个丫头打了个哈欠,扭过身见到站在门口的叶无道,欢呼一声过来抱着他。
“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的。”叶无道轻声道,
“不要,我要等你一起睡。”纳兰红豆低声道,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让脸皮薄的她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很羞涩。
“先去洗澡,我马上就来。”叶无道坏笑道。
听见后半句,纳兰红豆如同受惊的小鹿从叶无道怀里跳脱出来,朝叶无道做了个鬼脸就蹦蹦跳跳地离开。
叶无道促狭地眨眨眼,作势欲追,把小鹿吓得连忙跑掉,带着一串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转过身来,叶无道面色诡异潮红。
第683章黄金家族
来到专门为刑天准备的房间,看着手上包裹着纱布的刑天正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叶无道坐在床边,拿起刑天的手,捏着刑天的腕骨,问痛不痛?
不痛。刑天憨笑。
真的不痛?叶无道手上的力道加了三分。
刑天两道粗眉邹启来,不好意思地说有点
已经上了药,好好休息,这两天就放下不要练功了。叶无道轻声道,眼神柔和。
嗯,听琊子哥的。刑天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挠头。
会不会怪琊子哥?叶无道问。
刑天困惑地看着叶无道。
睡吧。叶无道轻笑道。这孩子,还是这样单纯。
刑天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超负荷的身体的确需要休息,没多久躺在床上但两条小腿还露在床外面的刑天发出鼾声。一直等到刑天的鼾声平稳下来,叶无道找了两条椅子,把刑天的腿放在椅子上,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刑天盖好。这才悄悄地退出去。路过澹台经藏的房间,叶无道在门口喊:“娘们,睡着没?”
里面悄无声息。
自讨了个没趣吃了个闭门羹,叶无道老实地闪人。
走到纳兰红豆的房间里,小丫头已经洗完澡躲在被窝里,这个时候正强打着精神瞅着门口,听见开门声,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叶无道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送头到脚淋下来,竟然是红色。
泼洒在叶无道脚下,然后很快就被冲淡,流淌开来,顺着下水道被冲刷干净。
很多时候,越是大家大族,里头的血脉纽带就越是诡异地越淡泊,家族里的人与人之间隔阂的也就越多,勾心斗角四个字念出来不难写起来也不难,但却道尽了太多太多迂回曲折的故事,千古以来,有人,有心开始,便是如此。
小家族如村中族部尚且因最年长者的辈分而毕恭毕敬,但凡一个姓的村子里出了一个有权有势的旁人莫不带这仰视的眼光看着这位强人,村子里族部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便是巴望着这有能力的强人能伸出手拉一把,一锤定音,说的基本也就是这个理,因为仰头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地卑微下来,权力集中,也就在最高处的那人手上。
再高一点,一家人沾亲带故地,或从商或从政,多少能带一些出息的,这样的家族在中国大地上并不少见,或者是某县市要害部门的头脑,或者是某地级市里的所谓十佳杰出青年,从商从政都不陌生,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这样的一两个人周围都聚集着以血缘为纽带的家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致就是这个理,最重血缘关系的,首当其冲的是农村族部里的老旧陈腐规矩,其次便是这样的小家小族。
再大一些的,无非就是位面高一些,搞到了一定的境界,例如杨家例如叶家,都能读明白俩个字,根基,实际上无论杨家还是叶家都具有非常强的代表性,从商从政,都是从那段建国初期的岁月里走出来的,革新革新,社会利益被彻底推翻随着新政权的建立而重新建立,这自然就是一个群雄辈出的年代,例如杨家的杨望真,叶家的叶正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作为俩个家族的真正核心和带领着,无论杨望真还是叶正林的眼光,城府和胸襟都远超常人太多,血缘关系固然重要,但能够坐在俩家饭桌上吃饭的外姓人却一直有增无减,不是俩家的老人淡漠。
黄金家族叶无道了解的并不多,触到过一鲮半爪但绝对称不上了解,不过他接触过几个欧洲历史中相当悠久的家族,虽然来历没有黄金家族那么夸张,但也绝对是大富大贵超过了十代人绝对称的上是跺跺脚世界震三震的超级家族,几乎每一次人类历史上的大事件背后都能够找到这群人的影子,这些尚且称不上黄金家族资格的古老家族就已经庞大如冰上,而真正的黄金家族如果用在海底的丘陵来形容,绝对不过分。
叶无道不知道今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也懒得去思考这个庸人自扰的问题,现在很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从那位神秘老人嘴里得到的消息绝对比尤利乌斯的一条狗命要值钱的太多太多,而这些,也让叶无道多少感受到黄金家族的潜在力量。他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用笔记本电脑发出了数道指令,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一直都安静地躺在旁边等着他做完的纳兰红豆已经沉沉睡去,扛不住睡意的丫头蜷缩着身体蜷曲起来躲在叶无道身边,汲取温暖,被窝里满是她的馨香。
合上电脑,关灯缩紧了被窝里,叶无道转身抱着纳兰红豆,夜色渐浓,人却温暖了许多,许多。
有一句形容女人爱情观的话是宁愿高傲地腐烂也绝对不迁就地成全,这个世界上女人不少,每个女人对自己的爱情观总是有不同的看法,抱有这样想法的女人大多都是对自己极有自信的,她们信奉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就是老死也不会多瞧一眼,宁愿去等待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中的男人出现。
从很大程度上讲,无论是跟以前的叶无道牵扯不清的,还是跟以后的琅琊有纠葛的女人,都是拥有这一点特质的。
燕清舞难得回家,实际上从踏入仕途开始就一直在西藏磨砺成长的燕清舞已经连续两年过年都没有回家,工作再忙,自然不至于忙到让如今俨然县处级正职的燕清舞到连过年都没有时间回家的地步,只是相比乌烟瘴气的北京,那座千年前就被皇权亲润到了现在每一寸土地每一口空气都带有肃穆气息的城市实在让她轻松不起来,一旦回去,就免不了应酬,以前的燕清舞可以埋首在自己的世界里以燕家女儿的身份谁都不管不顾,但如今的她已经踏入了仕途,说身不由己或许过了,但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必要的交际和应酬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一点不会因为她是燕清舞是燕东琉的妹妹是燕家老人的孙女而产生变化。
相比之下,西藏就让她轻松的许多。
这一次回北京,是跟着领导回来述职,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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