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在愈加发达的现代,这种正宗的四合院已经很少能够见到,而看似普通的四合院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让人望而生畏。
四合院的一件房子里面,或许是外面阴沉沉的天气的缘故,屋子里面不亮堂。而屋子里面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弥漫着,伴随着偶尔的轻咳,给这安静的房间添加了一丝苍白的生气。
一个女孩从门外进来,齐耳的短发,干练,精明是给人的第一印象,继而,一种宫廷般的华贵气息从这个女孩身上延伸出来,给所有看着她的人一种只能仰视的高贵姿态,这种女人即便是对你笑,那也是上位者的矜持。
卷一第54章赵清思
女孩走进房间,一扇开着的窗户下面,一张摇椅正在缓慢地摇动,而摇椅上面一个脸色并不太好看的中年人手边放着几分标注着“绝密”的红头文件,文件旁,一盏茶袅袅升起烟雾,这股茶香连浓重的药味都掩盖不住,让人一闻就感觉肺腑生津。
“清思,来了。”瘦弱的男人抬起头,清瘦的脸庞上面透露着莹润的光泽。
女孩,赵清思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摇椅上的男子,随手把那几份绝密文件放到一边,堵着气说:“叔叔,你又在工作了!”男人,赵师道。一个掌管中国大半个情报机构的男人,即便是中南海那顶尖的大佬们的靠后几位也有几分忌惮的男人。
“我也快不行了,趁着现在还能做些事情,最后帮清思铺平一些路。”赵师道带着旁人无法释怀的豁达,以一种近乎玩笑的口气说着道。
赵清思心中一酸,摇摇头。说:“叔叔,只要你安心养病。其他事情都别担心了。我现在工作很好。”赵师道清逸的嘴唇勾勒出一个达人知命的弧线,笑道:“叔叔的身体叔叔当然知道,清思,中国官场不同于其他,政治是一把比剑更加锋利的武器,它要你死不一定要见血,中国近代只有一个人能够几经起伏,而其他人,多半是没有这个命的。”
赵清思急忙摇头,抓着赵师道的手:“叔叔,不要说了,快休息,这些以后叔叔在慢慢教会清思。”
赵师道摆手,看了眼旁边的几分文件,说:“叔叔一辈子就是败在一个情字上,清思,我不会让你重复我的旧辄,你爱的男人,我终究要把他送到你身边。”
赵清思想起了那个阴柔邪魅的身影,带着黑暗贵族血统的男人,天生仿佛就是为了践踏道德挑战社会地线而生的男人,脸上露出凄美的苦涩。
见到赵清思的样子,赵师道深深叹了一口气,叶河图啊叶河图,我败给你,现在我视为亲生女儿的侄女也败在你儿子手上,这算不算是命?
赵师道猛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用洁白的手帕捂住嘴,咳嗽之后喘了几口粗气,手帕上面猩红的血块仿佛就是死神的狞笑,赵师道很巧妙地把手帕合拢并没有让赵清思看见,继而转头看着赵清思的目光慈祥而温和:“清思,叔叔给你八个字,无论是官场情场,牢记这八个字,一定牢记!”赵清思坚定地点点头,俯下了身…“好了,你出去吧。”赵师道挥挥手,让赵清思离开,赵清思点点头,说:“叔叔,我一定会记住这八个字的,你一定好好养病。”赵师道含笑点头,忽然问:“让你去基层工作,会不会有委屈?”赵清思摇摇头,笑着说:“红色血统越发稀薄的我们这一代,最缺少的就是基层的锻炼,而这些年在基层的工作经历回事我简历很鲜艳的一笔。”
赵师道欣慰大笑:“好,清思,原本我就怕你太过偏执,极端而容易钻牛角尖,虽然你比燕家的那个丫头惊采绝艳并不逊色,但是她却更加圆润通达,现在叔叔放心了,只要没什么波澜,或许共和国第一名女总理就会在你们两人中间产生。”
见到赵师道欣慰的笑意,赵清思含笑把茶递给了赵师道,说:“叔叔,县里面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我先回去,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一定好好地养病,早点好起来。”赵师道半闭上双目,挥了挥手,赵清思轻轻地退出房间。
走出门外,赵清思背对着门口,心中泛起难以释怀的酸涩。
卷一第55章神秘女人(你猜是谁?)
太子党的第四代新贵祝焚天和周雪两人注定在这一天名扬大江南北。
杭城金碧辉煌纳兰殊清的追悼会上让这两个名字被江南的黑帮大佬们所熟知,而接下来的几天祝焚天和擎苍带领太子党战魂堂五百精锐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将原本声势浩大号称聚集了数千兄弟抵挡太子党来犯的福建狂刀会剿灭,当晚在狂刀会总部的福建南岸路血流成河,喊杀声直到半夜才渐渐停歇,而第二天一大早福建省政府立即全省戒严,福建省的黑帮们算是遭了殃,当一辆辆军车在路上驰骋而过的时候,福建的人们都知道天下不太平了。第二天,这股经过一夜血战的战魂堂精锐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江苏,但是却不想正好和解决了广东血手组的周雪碰了个面对面。可怜的江苏青狼帮在太子党第四代成员暗中争锋中瑟瑟发抖。
相比之福建省的大手笔,广东就相对地平静了许多。所谓龙不能无首,任何一个帮派即便是强横如龙帮若是没有了龙主的存在恐怕也会阵脚大乱,而广东血手组的高层一共二十七人全都是从越南混出来的老兵油子,而这二十七人竟然一夜之间死的无声无息,显赫一时的血手组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叶芜道却和赵宝坤龙五三个人一起在西湖边,干什么?钓鱼。
“叶子哥,这鱼有什么好钓的,你看那些鸟人看猴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而且坐在断桥上面钓鱼也真有些逆天…”赵宝坤咧着嘴大大咧咧地喊,结果已经慢慢游过来的鱼儿全都被吓跑了,叶芜道挑眉用眼神警告了赵宝坤,见到这厮乖乖闭嘴不说话后才开口说:“宝宝什么时候还学会害羞了?”赵宝坤嘿嘿一乐,转过脑袋就对身后一大群指指点点的游客喊:“我靠,看什么看?没见过在断桥上面钓鱼的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或许是赵宝坤的身材够魁梧,或许是赵宝坤的气质够彪悍,或许是赵宝坤的嗓门够狂野,总之游人是渐渐地散去了。
龙五带着大大的墨镜叼着根牙签一边脱了鞋扣脚丫子一边拿钓鱼竿当成长矛在水里捅,令人发指的是这厮居然每一下下去都能捅上来一条鱼,很快,三人后面的大脸盆就挤满了奄奄一息的鱼。
“少主,来人了。”龙五的脑袋摆了摆,对着后面过来的几个穿着制服手臂上面绣着一个大红章的工作人员瞟了一眼,继而开口说道,说话间,又是一条鱼活蹦乱跳地被捅了上来。
或许是西湖自从对游客开放以来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档子事,或许是这三个大老爷们除了中间的叶芜道看起来瘦弱好欺负些,另外两人却怎么看怎么不是好惹的主,两个制服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
平时嚣张跋扈的性格也都收敛了不少。
“这里是不准钓鱼的,难道你们没有常识?”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貌似一脸毅然地开口,满脸的正气。
赵宝坤的眼皮子都懒得抬,倒是龙五因为这一带的鱼基本被戳了个干净,没事做的龙五转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不准钓我们也钓了,怎么办呢?”
中年男人还没有开口,一边的青年男子,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或许是见到这三人并不是想象中的可怕,于是恢复了一脸的傲然,用鼻孔对着龙五:“先交一千块钱罚款,然后跟我们走一趟。”
龙五嘀嘀咕咕摇头晃脑地咕哝着什么,透过特大号墨镜给了这个小子一个怜悯并且看白痴的眼神之后转过头去继续寻找目标,觉得自己受辱的年轻人恼羞成怒地吼道:“不要得寸进尺!你们这群乡巴佬,西湖是你们跑来钓鱼的地方?”
乡巴佬?赵宝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氏集团法定继承人,中国虎将杨望贞的外孙背后是整个成都军区在内的近半个中国军队,老婆是女神慕容鳕痕,情人无数,随便站出来一个就足够杭州市政府唯唯诺诺地一把手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迎接,中国黑道新的王者太子党的魁首,一声太子让多少叱咤一时的牛人吓得屁滚尿流,居然是乡巴佬?
赵宝坤看着无知得可爱的年轻人,说:“看在你让爷笑得很开心的份上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走到爷一巴掌煽得到的地方。”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芜道忽然收起鱼竿,见到叶芜道的动作赵宝坤和龙五站起身拉着两个制服就向外面走,很快,断桥上就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一阵狞笑和惊慌的喊叫声。
“本来以为是她们会先到,没想到你居然最先来。”叶芜道忽然抬头,不远处,断桥的另一头,走来一个女人。
美?这个字用在她的身上过于庸俗。任何笔触的描写都是苍白无力的,什么样的气质才会飘渺如斯,什么样的美才会让人瞬间忘却自己,什么样的淡漠是让人感觉不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看过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转瞬就会忘记?一个人的精神真的能够影响周围人的感官,起码在这一刻,是的。
素衣如雪,一袭亚麻色的长发及腰,步履间衣裙竟然不生褶皱,面容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一双让人忘却肉体灵魂被吸纳进去的眸子如同圣山上生长出来的灵魂带着天生的高贵,不怒能够自威,不刻意矜持这种从骨子里的华丽高贵能让所有人产生疏离感。这样的女人,会让世界折寿。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叶芜道的第一印象,现在,这句话又从他脑海中出现。
很莫名地,想到那那双能够看穿命运的眸子,叶芜道邪气凛然地朝女人一笑,暮然伸手一把将女人的纤腰搂住,狠狠地在女人的发间深吸一口:“还好,没有用香水。”
女人对叶芜道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的反常表情,清冷的眸子带着始终不为人知的秘密,樱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混沌猗来到中国。”
卷一第56章揭秘
有句老话是一个男人的实力要看他的对手,一个男人的品味要看他的女人,如果按照有什么样的敌人就有什么样的实力有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品味这个公式来计算叶芜道的话,那么这厮在全世界六十亿人口中一半二分之一也就是三十亿的男人怎么算也能排进前十,反过来思考,能够拥有叶芜道这样的敌人那个传说中的混沌猗也绝对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叶芜道和女人在路边漫步,周围的人们大多是悠然而行,在杭城这么一座精致典雅到让如同艺术品的城市中,想要急躁也急躁不起来。杭城杭城,光光这两个字就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绵软悠长的精致意境。
圣女,这个词汇在现代社会或许更多地出现在小说中或者电视中,而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圣女?除了小说中作者绞尽脑汁的幻想用苍白的文字来描绘出这么一个空洞的形象之外电视剧中的所谓圣女似乎除了亵渎这个词之外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而现在,面对叶芜道身边的这个女子,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把圣女这个称呼用在她的身上会有任何的唐突。
并非宗教的神圣,而是单纯的精神上的影响共鸣和契合,浩然的圣洁之气,你甚至不会在意这么一个人的性别年龄,只是甘愿匍匐在她的脚下。
“小小一个混沌猗就让你屁颠屁颠地从地中海跑来拯救我这个永远在迷途中挣扎的小羔羊了?”叶芜道双手插兜,稍长的乌黑发丝些微遮住眸子,让他的眸子看起来更加迷离,黑暗中的迷离诱惑。这是魔鬼的梵音,女人曾经这么评价过。
相比之叶芜道的冷嘲热讽,女人更加不沾染烟火气息,永远都不会和七情六欲沾染上任何关系的她似乎连笑都带着悲天悯人的悲怆,而这种自以为救世主的神圣姿态正是三年前的叶芜道最讨厌的,还有禅迦婆娑自以为看透了命运把自己交给命运的女人,和身边这个女人,叶芜道很少对女人产生难以把握的疏离感,而这两个算是首当其冲。不过那仅仅是三年之前的叶芜道,三年之后,除了那个老道士,叶芜道是即便教皇站在叶芜道面前他都能高唱无量寿佛道友别来无恙的主。
“之前以为你会死,哪想到天意似乎没有打算让你这个祸害世人的恶魔回归到主的座前。”不带红粉却自然殷红的嘴唇吐出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身上的神圣气息似乎因为身边男人毫不掩饰的挑衅更加浩然磅礴。
“那你是不是打算为民除害,趁着我这个大恶魔还没有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之前把我给收了?其实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奉献我的肉体的。”叶芜道笑得十分轻狂,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在教廷武士追杀下踢混沌猗的屁股偷看曼珠沙华洗澡给衍罗塞下一堆七叶草(印度宫廷御用神油最重要的配药)扔进母蛇窟之后抱着禅迦婆娑给她讲教皇其实是一个老玻璃的故事。
“恶魔与神圣也仅仅是在一念之间,谁说天方夜谭不是一个伟大奇迹验证之前的先兆,谁怜世人苦,谁笑世人苦,怜了笑了又能如何,即便是佛祖也只是拈花一指看大千世界众生疾苦罢了。”曼珠沙华暮然停止了身形,看着身边一颗被蛀虫蛀得行将就木的老树上面不算繁盛的叶子上一群群的蚂蚁成群结队地游走而过,语音哀伤,并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做作,在她的面前,任何非本心的所为所语都会无所遁形,自惭形秽,这是在她的面前你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普渡众生,若是不渡众生这佛和魔又有什么区别?”叶芜道轻笑一声,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和落寞,默念一段《妙法莲华经》中的经文:“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
曼珠沙华沉默良久,笑道:“对付佛理有如此精深见解的你竟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棍,真的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身上的神圣浩气渐渐地收敛,两人之间的暗流算是告一段落。
“你…你好,能…帮我们照张相吗?”站在叶芜道面前的是一个及其清秀的女孩子,年龄不大,后背背一个书包,大概是附近读大学的大学生,略显青涩的她站在叶芜道面前有些忐忑,如同叶芜道内敛的气质早已经不是这种女孩子能够看得清了,而女孩子的紧张和不安源自于叶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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