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股酸意冲上叶芜道的鼻腔,叶芜道责备道:“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才对,你怎么出了什么事情都先说对不起,你应该指着我,骂我,骂我没有保护好你,骂我让你担惊受怕。”
纳兰虹豆微笑着摇头:“不是,是红豆让琅琊担心了,本来以为爸爸妈妈会救我的。”叶芜道眼中猛然升起一道煞气,朱家!本太子沉寂三年的刀锋正找不到开锋的血祭,你就送上门来!纳兰殊清,你说本太子是杀你还是不杀!
“叶芜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是江苏地界,由不得你横行霸道,傅仪表哥的死一定是你干的,我今天就要你为他偿命。”年轻气盛,见到叶芜道浑身上下阴柔和惨烈的气势,那年轻人受不了压抑站起身来指着叶芜道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不满地大吼。叶芜道把纳兰虹豆交给龙四,龙四点点头,抱着纳兰虹豆要出门去医院,但是却被纳兰虹豆阻止了,纳兰虹豆看着叶芜道的背影,虚弱而满足地微笑:“我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琅琊了,但是他还爱我,这就足够了,我现在想要看看,我的男人是怎么保护我的,好吗?”
龙四点头,找到一个急救药箱帮纳兰虹豆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还好,只是割破几道血脉,要是伤到了主脉恐怕谁也回天乏力了。
叶芜道看着不断叫嚣的男子,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向钢化处理的茶几上面狠狠砸去!
“轰!”钢化的玻璃生出无数的裂纹扩散开来,那男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晕死过去,继而鲜血顺着裂痕扩散开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大厅。
叶芜道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摆头道:“弄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的龙五屁颠屁颠地跑去端了几盆水冲在男子头上,那男子脑子经受强烈的震荡,但是力道却控制得极为巧妙,虽然受了重伤晕过去,但是却不足以让他陷入深度昏迷。
很快,悠悠醒转的男子模糊地看到如同上古神祗般尊贵站在他面前的叶芜道,眼神中带有了一丝潜伏的恐惧。
而一直在沉思的中年人见到这一幕,终于长叹一声:“叶芜道,你赢了,傅家从此任你驱使。”
叶芜道拿起一变龙五放下的不锈钢水盆当做一耳光狠狠地煽在中年男人脑袋上,中年男人只觉得耳边爆炸般地轰鸣一声,继而身上受到巨力的作用带着剧痛飞出了沙发。
对这难以置信的中年男人,叶芜道丢下变形的不锈钢脸盆,如同看狗一样看着他:“走狗尚且可以烹肉,要你小小傅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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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32章叶家男儿尽奸雄7
走狗?做太子的狗岂是那么容易好做的,想想上海的狗王张展风和浙江的林朝阳就知道了,做太子的狗也是一种荣幸,需要境界的。
当这位傅家的二号掌权人被叶芜道用不锈钢的脸盆砸出去几米远之后听到那句连不屑都懒得不屑的话,不是刻意的侮辱,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彻底践踏他所剩的尊严。
叶芜道站在中年男人身边,脚尖掂起男人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来,叶芜道说:“不过你们傅家到真的是给了我小小一个惊喜,竟然能够请到龙榜上的人物,或许在你们自以为利用了人家的时候,自己被别人玩死玩残还不知道呢吧?”话落音,仿佛为了验证叶芜道的话,门再次打开,龙月安静地走到叶芜道身边,路过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样呻吟的傅家青年身边,最终把视线划过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上,如果说看狗都有一种鄙夷的话,那么现在龙月的眼神连鄙夷都不屑去鄙夷。
萧破君走到叶芜道身后,猛然跪了下来,垂首,低头。
“太子,破军无能。”
叶芜道回首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破君,若说没有叶芜道不会有太子党,那么如果太子党没有萧破君就没有今天偌大的局面。这一点叶芜道很清楚,太子党的核心成员也都清楚,所以自林傲仓叛乱被杀之后,同一代核心成员中狼王,凤凰的陨落让萧破君成为名副其实的小太子。
“你知道,我不会接受任何失败的理由。无能,若你真的无能,不会爬到现在的位置。”
萧破君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生命只是太子口中的一句话而已,当他的姐姐告诉他:一个男人开创一份江山固然不容易,但是能够遇到一个好的主子更加困难。千里马与伯乐永远是世界上最难找到彼此的那一个,所以若是千里马真的遇上了伯乐,那么无所谓生命与自我,甘愿屈下身躯任人骑乘。从那时起,他便明白,自己的命就是太子的。
连续高强度战斗六个小时,杀敌八百三十四人,其中雇佣兵两百四十一人,南京军区特种大队七十八人,准虎榜高手四十人,虎榜实力高手二十人。最后还击退拥有龙榜实力的楼兰,这份萧破君交上的答卷不可谓不优秀,但是这一切都掩盖不了他保护纳兰虹豆不利的事实。这也是叶芜道最为恼火的一点。
在这样一个年代,一夜之间死了八百余人,而且是一个人杀的,这是怎样的震撼。怎样的屠夫才能完成这一夜之间的千人斩。或许真的之前在日本的龙月能够与之媲美。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见到傅家除嫡系之外所有人的人头。”叶芜道闭目半晌,露出一个让恶魔看了都惊心动魄的笑容,说出了让傅家两人近乎崩溃的话。
叶芜道是什么人,他们很清楚,太子党是什么组织,他们更清楚。三年前自龙帮沉寂之后,太子党似乎取代了原先龙帮的位置,虽然三年来渐渐低调沉敛,但是当初用血与尸体堆积上来的威望还是让人谈虎色变。
“叶芜道,有种的你冲着我来,别冲着我的家族!老子死了也烂命一条,你他…”那青年被龙五踩在背上匍匐在地上,抬起血流满面的头满面的狰狞,歇斯底里的表情让他看起来状若疯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龙五脚上气劲暗吐,青年张口哇地吐出一口血,继而奄奄一息地耷拉在地上。叶芜道冷笑:“倒是比朱家的那畜生有种多了,龙五,带他去交流交流。”龙五的眼神瞬间淫荡起来,忙把脚拿开男子的背部,如同情人般温柔地抚摸着男子的臀部狂笑:“好翘的屁股,我喜欢,我喜欢,哈哈!”拎着昏迷的男子龙五带着淫笑上楼,而那男子发出来的恐怖嘶吼声似乎把笑声衬托得更加诡异阴森。
继而,叶芜道走到面如死灰的中年男子面前,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们嫡系一脉?”那中年男子惨笑几声,带着由衷的恐惧看着叶芜道,最终在叶芜道冰冷如刀锋几乎凝结成实质的视线下,渐渐地连恐惧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死了不过一了百了,与其图那一时之快不如留着性命慢慢折磨,尝尽苦头之后再被慢慢折磨崩溃致死,好狠,好狠呐!”中年男子疯狂地大笑,继而如同疯了一般神经质地盯着叶芜道:“傅家是没有杨家显赫叶家尊贵,但是也不是你一个叶芜道说灭就灭的!若死,那也是鱼死网破!”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状况。”话落地,一颗人头同时落地。
卷一第33章叶家男儿尽奸雄8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叶芜道在南京解放军医院的特护病房,看着昏睡过去还挂着点滴的纳兰虹豆,神色满是单纯的恋爱。
红豆啊红豆,原本我只是想采一枝,但是你却给了我全部,你叫我如何自恃?相对于纳兰虹豆而言,叶芜道更多的是一种单纯的恋爱,其他的女人,即便是慕容鳕痕,更多的是跨过生死时间空间的相濡以沫,小姨杨凝素是亦母亦姐亦妻的依恋,夏诗汮是守三年,侯三年,等三年,恨十年,苦二十年的愧疚,而所有的女人中,之后在失忆的三年中和纳兰虹豆的感情最为纯澈,单纯的恋爱,男女相遇相知相恋的简单爱情对于如今的叶芜道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这个傻丫头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强势是什么,向来都只会说对不起,永远把自己放在弱势,这种柔弱的单纯让她在如今的社会和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过的浮华的叶芜道眼中圣洁得如同天山上的雪莲。和慕容鳕痕站在神坛上的圣洁不同,纳兰虹豆的圣洁需要时间的浸润才会慢慢被发掘出来,若说美丽,她并不是叶芜道所有女人中最美的,说气质,她也不是最有气质的,说才能,她也不是最有才能的,但是单凭这善良柔弱中孕育的高贵让她以一种光芒万丈的姿态出现在叶芜道世界中。她,是独一无二的。
叶芜道双手捧起纳兰虹豆苍白冰凉的小手紧紧握在掌中,放在下巴上面用嘴唇抵着,看着安睡的纳兰虹豆。
似乎感应到了叶芜道的注视,纳兰虹豆的睫毛轻轻眨动,继而眼皮抬起,璀璨如星辰的眸子仿佛点亮了这个原本就不暗的房间,看见叶芜道正注视着自己,纳兰虹豆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琅琊。”
叶芜道点点头,把被角掖了掖,轻声说:“医生说你流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快睡吧。”
纳兰虹豆轻轻摇摇头,问:“琅琊今天晚上会回去吗?”叶芜道摇头“不回去了,我要看着红豆睡去,然后趁机占点便宜。”纳兰虹豆苍白的俏脸悠然浮起一丝红晕,睫毛因为羞涩而轻轻合拢,刹那间无意的魅惑撩拨着叶芜道的心,接下来纳兰虹豆做了一件堪称引狼入室经典的事情。
纳兰虹豆缩了缩身体,让出大半张床来:“琅琊,你也睡。”纳兰虹豆低着头不看叶芜道,似乎因为羞涩,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叶芜道向来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现在佳人主动,他怎么可能推脱。
上了床,钻进虽然带着温暖芬芳的被窝,沁香扑鼻而来,把医院的消毒药水味道冲淡了许多。
并排睡在一个枕头上面的两人心境前所未有地宁和。
“这就是相濡以沫的感觉吧?”纳兰虹豆转过头,看着叶芜道的侧脸柔声道。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叶芜道把这个成语的典故说了出来,继而转头看着纳兰虹豆微微黯然的大眼睛,床里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若说我是那条鱼,我宁愿为琅琊干涸而死,也不会相忘于江湖。”纳兰虹豆向来就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自然知道出自于《庄子。大宗师》中的关于两条鱼的典故。
叶芜道紧了紧手中的柔荑,眼神迷离而坚定:“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但是相忘于江湖却是一种境界,更多的人追求的是后者,但是我只倾心于前者,相濡以沫,即便是被骂昏庸帝王还是三年不早朝,即便是背上千古的耻笑还是烽火戏诸侯,或许他人看到的是侮辱是耻笑,但是我看到的却是无奈,深深的无奈。红豆,我知道你会愿意陪着我做那条宁愿干涸而死的鱼,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纳兰虹豆咬着嘴唇强忍住涌动的眼泪哽咽着点点头:“恩,是,红豆会的,永远会的。”
骤然,手机响起,叶芜道递给纳兰虹豆一个抱歉的眼神,继而起身接手机出了房间。
十多分钟之后,笑容依旧灿烂的叶芜道回来,纳兰虹豆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叶芜道说道:“琅琊,那个保护我的人你不要惩罚他。”
“噢?”叶芜道上床问道,语气淡定。
纳兰虹豆支支吾吾地,偷偷瞄了瞄叶芜道的脸色,然后弱弱地说:“其实是我烦透了他整天跟着我,比爸爸的保镖还烦人,因此还打上了好几个我的朋友,后来我借口去我外公家暂时支开了一会他,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才被绑架的。”
其实叶芜道早就从萧破君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见到纳兰虹豆诚惶诚恐的样子,故意唬着脸道:“是你的任性才被抓,那我可要好好惩罚惩罚你。”
纳兰虹豆顿时怯怯地看着叶芜道露出大灰狼的笑容…
卷一第34章叶家男儿尽奸雄9
一部孙子兵法横亘在中华五千年灿烂的历史长河之中成为傲视寰宇的谋略永恒经典,相比之象棋的更注重阳谋,围棋则是侧重于阴谋,对弈者双方的心计谋略都能从棋风中看出一二,而正如无数的商,政两界将孙子兵法奉若至宝证明兵道上的诡异谋略同样适用于现在的社会一样,叶芜道就是将江山做棋盘众生做棋子,阔别三年,在三年之前被叶芜道看似嚣张的韬光养晦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的人们已经看不清现在这盘棋暗藏的机锋,若说指点江山,恐怕偌大中国也没有几个人有资格能够说自己可以指点叶芜道下的这盘江山。
借用315国道特大杀人抢劫案被刻意的渲染放大,但是这种放大只是在一定可控制的程度被民众所知晓,真正了解其中内幕的人则是少之又少。把看似平静的中国上层搅得人心惶惶之后,太子党对苏北傅家的闪电血洗让所有人都手足发凉,沉寂三年,太子党的刀锋将苏北傅家做了开封的血祭。而原本打算浑水摸鱼的大部分人在掂量了自己的轻重之后决定旁观这一场实力悬殊的闹剧。
苏北傅家一夜之间除去嫡系二十三口人之外惨遭灭门,而傅家名下的产业也被人神秘收购接受,大量资金的涌入让瞬间失去高层动荡不堪的苏北商界迅速稳定下来,并且在明明暗暗的运作之下呈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而且太子党的手脚非常干净,除了一份被隐秘交上上层的文件之外其他人几乎不知道显赫苏北的傅家已经被灭门。而这也让原本非常不满的政府暂停下了原本的大动作,太子党的识趣在很大一部分上缓和了因为这件事情和政府产生的冲突,加上神话集团拍板决定在经济相对落后的苏北投资二十个亿用于公路,公用设施的建设更是让政府在被打了一棒子之后得到一颗不小的糖果。
但是这件事情大局上的平稳并不代表少数人已经放弃了追究,以南京军区朱家为首连带中央数股原本就对杨家叶家不满的人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一些反常,而杨家瞬间压力大增。
中央高层的暧昧态度让所有打算望风放旗的人都琢磨不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大了杨家叶芜道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若是小了固然有一批人会不甘心,但是却避免的最杨家和叶家,还有那现在没有任何人敢小看的太子党与神话集团。这还仅仅是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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