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妖孽,还会有哪个男人在上了自己之後,不被他杀掉的。
“这都能走神?”祈安之放开了他的唇,嘴角拉出一道情色的银丝,“看来,是我太不卖力了。”
这句话还未完全反应进大脑皮层里,疯狂的撞击开始了。
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唐慕辰就似乎被人一下子从慢行线拖进了高速路上。全身的感觉都麻木了,只剩下尾椎尾下的那一小块的地方,被人不断凶狠的贯穿、摩擦、撞击著。
疼!真他妈的疼!唐慕辰很想吼一声,你他妈的能不能轻点?这就是你要带给我的快乐?
小小的帐篷里,却只剩下两个人同样粗重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被撞击得麻木的地方开始生出异样的酥麻来,一下下,好似顽固的岩石被凿开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本该有的美玉,喘息声开始变了调。
“嗯哈……”唐慕辰不敢相信,是自己发出了这麽淫荡不知羞耻的叫声,他越想忍,却越发忍不住泄露得更多,“唔啊!”
“爽到了?”祈安之把他的腰托得更高,更加猛力的撞击著,“舒服?对吧!骨子里其实早就想跟我做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唐慕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早已不知在何时被解开,却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如在汪洋中抓住一块浮木,越来越亢奋的呻吟记录了身体的全部秘密,理智还残余几分,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感觉到祈安之那势在必得的强大占有欲,眼角不知为何竟会忽然渗下了泪来,那微微的凉意终於让他恢复了一些功能。
“平安……平安不要!”
姚平安,祈安之曾经的本名,也是他们相识最初的时的姓名。只有在最急迫的时候,唐慕辰才会这麽叫他。
如果真的做完,唐慕辰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产生更多的非分之想了。
听著他的呜咽,祈安之却吻得越发深情而温柔了,却仍是坚定的,托著他的腰,加快了冲刺的节奏。最终,在他甬道内不可扼制的痉挛里,让炽热的精华尽数播洒了进去。
做完了。
这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是短短的一瞬,但对於两个人来说,却是终於撕开了那一层遮挡了许多年的暧昧薄纱,迈进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境地。
唐慕辰永远都无法忘记这种感觉。
脑子里似乎是一片空白,却又似乎是什麽都明白。在两人同时抵达高潮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永远回不去了,无论他怎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就当是使用了一次按摩棒,或是做了个梦,祈安之给他的,远不止这样的体验。
那是生命极致的愉悦,虽然违背了伦常,但却是身体与灵魂完全统一後纯粹的愉悦。他在不可能在体验到之後,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他,和身上的这个男人,已经建立起了最隐密的一种关系,割不断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当沈浸在高潮中的两人终於恢复了神智,祈安之从他身体里抽离了出来。轻轻的“啵”的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却清晰得如一道重锤划在唐慕辰的心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
空气里还弥漫著十足淫靡的雄性激素,烧得两个人都是口干舌燥。
祈安之拿了瓶水进来,自己喝了一口,又对著嘴灌了他几口,一俟恢复了点力气,便抚著唐慕辰光裸的胸,“辰辰,我还要吃苹果。”
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唐慕辰无力的踹了他一脚,呵呵笑出了声,不知是嘲笑还是自嘲,却主动翻了个身,将整个後背不设防的留给了他。
这一刻,唐慕辰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祈安之,爱得忘乎所以,爱得深入骨髓,爱得不惜为他做任何事情。
而那个妖孽呢?在趴上他的背,再次将炽热埋进他的体内时,咬著他的脖颈说,“辰辰,我好想吃了你。”还格外强调了一下,“是真的想吃到肚子里的那一种!”
唐慕辰回头找寻著他的嘴唇,狠狠的咬上。很想说,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只苹果,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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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老大祈安之的故事】11
“辰辰,醒醒!快醒醒!”祈安之一口一口咬著大苹果的脸颊、嘴唇、鼻子和耳朵,硬是把他从沈沈的梦中唤起。
费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皮,唐慕辰才发觉祈安之已经不知何时给他清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衣物。此刻,正抱著他坐在山顶朝东的巨石上。
“看!太阳要升起来了!”祈安之欢快的指著那红光即将冒起的方向。他的神情天真又无邪,没有任何的心机和冷漠,展露出最原始的那份纯良。
唐慕辰被那笑容深深的迷惑了,忍不住抬手去触摸,察觉到他的动作,祈安之温柔的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俯身给了他额头一个吻,“先看日出好不好?”
唐慕辰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说得好象自己又想做什麽一样。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祈安之十指交缠的握著不放,还抬起膝盖,让他靠得高一些。
本能的在他怀里找寻了最舒服的位置,一只耳朵贴著他的心房,共同注视著太阳升起的方向。
周遭静极了,连鸟儿都还在打盹。唐慕辰只能听见他的心跳,隔著薄薄的T恤一下一下的传来,不自觉的就屏住了呼吸,调整心跳和他保持同一个频率。
清晨的山风袭来,微凉著吹起发梢,祈安之收紧了怀抱,替他遮著风。
就这麽窝在他的怀里,唐慕辰觉得,好象天地间就剩下他们这相依为命的两只小兽,虽然孤寂,却因为有伴,并不觉得害怕了。
看著火红的太阳一点一点的露头,又迅速披上光华四溢的外衣,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祈安之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怀里的人,“还傻看什麽?”
唐慕辰看著他镀上金光的脸,忽然有一种奇异的宁馨之感。连看著他低下头来吻自己,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开启了唇齿,与之交缠。
心跳得很平稳,唾液交融中,象是有什麽东西从嘴里一直填进空荡荡的胃里,暖暖的妥贴著。空气里也渐渐生出一份缱绻的味道,和著温暖的阳光萦绕著两个人,不同於夜里的悱恻缠绵,让人连心胸都变得爽朗开阔起来。
等终於依依不舍的分离,唐慕辰蓦地有些伤感,这样的光明正大,恐怕也只有在这无人的山顶才能得到吧?
祈安之摸摸他的头,忽地收敛了温柔,眼神里又回复成那个自信又强大的妖孽,“走吧!该下山了!”
这一直起腰,唐慕辰才发觉纵情的後遗症全部出来了。昨晚的一幕一幕不觉又回到脑海里,虽然只做了两次,但这个混蛋可折腾得他够呛。尤其是第二回,简直象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拼命揉搓。
一想起昨晚的放浪形骸,以至於最後甚至哭倒在他怀里求饶的情形,唐慕辰不觉有些耳热。心中暗恼,这个混蛋!
吃完最後的干粮,却见祈安之忽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正是他们昨晚缠绵了一夜的帐篷和睡袋。
“你这是干什麽?”唐慕辰有些变色,要知道在野外纵火可是极其危险的,极易引发森林火灾。
祈安之转头一笑,“我可没那麽大本事,能背著你,再带著它下山去!”
唐慕辰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在火堆四周围上了石块,那下面也是寸草不生的空地,严格控制了火势,符合祈安之的作风,滴水不漏。悄悄的伸手到背後按按自己的腰,确实是……有些酸痛。
可是──让人背也太丢脸了!他咬著牙在那悄悄捶打著酸痛的肌肉做准备活动。
一把火,很快就将昨夜的一切证据毁了个干干净净。唐慕辰由不得在想,他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怎麽会处理得这麽井然有条呢?
“发什麽愣?走吧!”拿水彻底浇湿烧过的地方,确认不可能隐藏著暗火,祈安之才拿了自己的背包,将两人所剩之物悉数装上,给唐慕辰背上,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上来!”
“我自己能走!”唐慕辰赧颜的想推开他。
祈安之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回去发起高烧,让人送进医院,再让你爷爷看看你到底是怎麽受的伤吗?”
呃,唐慕辰低下了头。他不想,更不敢!
祈安之重又蹲下,低声婉求著,“就这一次,好麽?”
唐慕辰微微叹了口气,还是乖顺的趴到了他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勾著他的脖子,任他托起自己的两腿,背在身後。
祈安之的嘴角忽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个狡黠的弧线,捏了捏他的屁股,“放松一点,僵硬得跟块石头似的!”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身体却不觉放松了下来,索性把自己的份量完全交付给他,象无尾熊一般扒著他。
祈安之这才高兴了起来,拿了登山镐和绳索,小心的背著他一路向下攀爬。
紧贴著他的背,看著他的汗很快的浸透了他的後背自己的前胸,唐慕辰没有嫌弃这股汗臭,反而把脸贴得更近。
如果可以,他是多麽希望这一段路永远也没有尽头。可是,分手的时候还是到了。
祈安之叫了计程车送他到了家门口,才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隐蔽的塞进他的手里,“回去注意看一下你手机上的短信。”
唐慕辰隐约猜到了那是什麽,铁青著脸把东西把外推。妈的!你这混蛋要是有良心,怎麽不留著自己用?不要你做这个好人!
祈安之又强硬的将盒子塞进他的裤兜里,咬牙低声道,“你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快下车,你爷爷出来了!”
这是唐慕辰的死穴,看著爷爷已经迎了出来,不好跟他拉扯,到底还是收了东西下了车。
在长辈面前,祈安之永远是那个听话的好孩子,非常有礼貌的跟唐爷爷打过招呼,他才跟车走了。
唐慕辰虎著脸,死死捏著裤兜里的小盒子进了房间,当即就想扔进马桶里去毁尸灭迹。可洗了澡後,下身那难以言喻的别扭感,让他还是忍不住用了盒子里的药。短信上早就存好了说明,内服外敷,简洁明了,再没有别的一字罗嗦。
唐慕辰反觉清静,难道还能指望那个混蛋给他打电话发短信说些肉麻的话?那才是要命!祈安之不是那样的人,自己也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就象现在这样最好,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可。至於未来……那是以後的事了。
药很有效,伤很快就好了,一点痕迹不露。休息了两日,唐慕辰便按照既定的计划,飞向新的学校。
这一切,都在那个妖孽的掌控之中,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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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老大祈安之的故事】12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异国他乡的生活有快乐的惊喜,也有无奈的隔阂。但是在繁忙的功课面前,并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感慨,就匆匆的过了一日又一日。
刚从学校里回来,习惯性的打开电脑,室友韩琛也回来了,“唐,又收你同学的信?”
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小夥子,金发碧眼,帅气迷人,本名叫Hansen,和唐慕辰同室之後,就非缠著他给自己起一个中文名。唐慕辰灵机一动,忽地想到无间道里那位黑道大哥,便给了他起了这个名字。
倒是Hansen知道後一点都不介意,因为琛在中文里是天然的珍宝的意思,韩又是战国时候就有的国家,他倒觉得这个名字很古色古香,又很有学问的自己引申成“天生的尤物、天生丽质难自弃”,高高兴兴的叫了下来。
“是啊!”随口应了一声,唐慕辰仍是目不转睛的看著屏幕,连接网络,登录。直到看见一封熟悉的新邮件用加粗的黑色标识著自己的存在,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韩琛拖个凳子挤到他一旁坐下,“看看你那个变态同学,今天又干了什麽?”
“韩!”唐慕辰无奈的转头看著搂著自己腰的手,斩钉截铁的道,“NO。”
“WHY?”韩琛一百零一次的问。是的,这英俊的帅小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GAY,开学不久就对他展开了如火如荼的追求。用一句成语来形容,那真是屡败屡战,连唐慕辰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恒心和毅力。
“我都有28天没有找炮友了!也没有说我爱你。”韩琛收回手,怨艾的语气好象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东西方的差异还真难沟通,在最初的热情直白屡屡遭拒後,韩琛恶补了些东方社交礼仪,开始诸如此类“默默”的示好,弄得唐慕辰哭笑不得,“你没有找炮友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怎麽接受你?”
韩琛振振有词的指责他,“可你上回明明说,想要谈恋爱,就必须做到身体的忠贞。我做到啦!”
唐慕辰真是无语,“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并不是说你做到身体的忠贞就要跟你谈恋爱呀?”
况且才28天耶!很长吗?
可是如果要争,韩琛肯定又会说,性和爱是可以分开来讲的,炮友是解决生理需求,爱情是精神加生理的需求。如果两个人结婚了,肯定要彼此忠诚,可是之前还是得要相对的自由的。当然,他可以为了唐慕辰改,但前提是唐慕辰就必须满足他。
典型的鸡同鸭讲!
“唐!”韩琛很是不理解,“你又没有伴,为什麽就不能接受我呢?要不我让你做上面的好不好?”
这样的牺牲对於一名以进攻型为主的同志来说,算是很伟大了。可问题是,唐慕辰这辈子不管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他都只能接受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他也只想进入那一个特定男人的身体里。
无奈的叹了口气,“韩,中国人还有句古话,叫做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什麽意思?韩琛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