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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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 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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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华又抽了抽嘴角,她的脸是黑的么?

睁眼说瞎话!

秋骨寒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一边,坐起来后,接着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体贴的给她拍裙子上的灰尘——地面很干净、其实也没几颗灰尘,嘴里还问着:“皇后,摔疼了么?”

凤惊华正在发怔,立刻又被他的这句话给惹毛了,当下冷冷的笑:“疼啊,皇上要不要把这欺负本宫的地面给赐死啊?”

“这是不可能的。”秋骨寒瞅了瞅地面,很认真的道,“但是,是朕害皇后摔倒的,皇后可以以牙还牙,把朕推倒,推多少次都行。”

凤惊华:“……”

众宫人:“……”

之前,皇上审讯唐妹姝的场面,真是把她们给吓得快死掉了,但现在,她们必须得承认,皇上还是那个在皇后娘娘面前经常没个正经的皇上。

而一贯从容冷漠的皇后,也只有在这样的皇上面前才像个普通人,才有种种正常人应有的情绪。

“本宫年纪大了,没有力气推皇上。”半晌后,凤惊华才暗暗翻了个白眼,“皇上还是自己推自己吧。”

“这样啊,”秋骨寒眯眯一笑,“那我给皇后捉蛐蛐去。”

说着,他就拉高龙袍的衣摆,塞进腰带里,而后把手掌搭在耳朵边,咕哝:“我听听哪里有蛐蛐的叫声。”

凤惊华:“……”

众人:“……”

皇上玩真的啊?

皇上可是皇帝啊,做这么不符合皇帝形象和身份的事情,真的好吗?

不过,也因为这样,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的她们,却因此放轻松了许多,气氛缓和下来。

燕吉看在眼里,脸上也露出佩服的笑容,皇上这是在帮娘娘放轻松吧?

也许娘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只有和皇上在一起时才会那般生动,有活力。

在众人的无语中,秋骨寒叫起来:“啊,那边的草丛里有蛐蛐的叫声,我一定能捉到许多。”

说罢,他就跑过来,躬腰钻进草丛,仔细扒趴,检查地面上有没有蛐蛐藏身的小土穴。

燕吉跑过来,殷勤的道:“皇上,奴才也跟您一起找吧。”

“不要!”秋骨寒的声音从草丛里冒出来,“这是朕要送给皇后的,朕不想皇后收下除了朕之外的别人的东西。”

燕吉无语了一下,退到一边,命令小太监:“去拿水、毛巾和莲子羹来。”

待皇上捉完蛐蛐后,手和衣服一定会被弄脏,天气又有点热,到时得洗手,擦汗,喝点东西。

待小太监端东西过来时,秋骨寒已经在地面上刨了几个小坑,正好拿那些水往小坑里灌,把蛐蛐给逼出来,而后他捧着几只蛐蛐,跑到凤惊华的身边,像献宝一般,道:“皇后你看哪只比较厉害?我跟你比赛斗蛐蛐好不好?”

众人看着他的表情,心里说不好是佩服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形势都这么严峻了,皇上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态,玩得这么起劲,真是……无法表达个中滋味。

凤惊华也无语了一会儿后,仔细观察那几只蛐蛐,挑了一只:“这只吧,虽然个头比较小,但叫声却是最大的,也是最好动的,估计是一员猛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过斗蛐蛐,但小的时候,她可没少干这种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鲜鱼、下地抓蛐蛐的事情,虽然这把年纪了还玩这种游戏有点丢人,但她闲着也是闲着,就陪他玩玩吧。

“皇后果然厉害!”秋骨寒崇拜的朝她翘起大拇指,“眼光太好了,朕佩服。”

凤惊华哼了哼:“废话少说,赢了才算数。”

说罢,两人蹲下来,把各自选好的蛐蛐放出去,坐山观蛐斗。

这个下午,两人斗完蛐蛐后又去斗鸡斗鸟,还比剑比箭,一直闹到天黑,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来,而后早早入睡,睡得极好。

再然后,天亮了,秋骨寒上早朝去了。

上朝之前,他知道会有一场暴风雨在等着他,但是,他还是没有预料到事情最后会闹得那么大。

1182 没人相信皇后是清白的

这一天的早朝,刚开始时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皇上亲切,臣子恭敬,王公、六部依照惯例一一上奏,只是他们要上奏的事情实在比平时要少,五六项不太复杂的议题谈下来,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众臣沉默,看起来似乎是无事可奏了。

秋骨寒看向夏恩,夏恩会意,拉长声音:“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秋骨寒刚想起身,一位向来都是只管列席、不爱参政的皇室宗亲忽然站出来,开口了:“皇上,臣请问皇后娘娘被奸人所害、名节不保之事,可已有定论和处置?”

就像干旱已久、天气闷热的盛夏终于等来了酣畅淋漓的大雨一般,整个大殿的气氛突然就活了,那些原本心不在焉的大臣们一个个像喝了鹿血般精神大振,瞬间精神抖擞,欣赏的看向这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在皇室的辈份却很高的宗亲。

——这种事,自然要由皇室的长辈来提才好,他们再想提,也只能忍着!

忍得都快憋不住了!

不论秋骨寒做过多少心理准备,这会儿还是做了一个深呼吸,忍住拍桌子的冲动,平静的道:“皇宫之事,不宜在朝上讨论,闲王若是关心,请与朕去乾华宫私谈。”

昨天上午,宜和长公主去宫里见皇后时碰了颗大钉子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知道了,闲王怎么会傻得跟皇上走,然后独自承受皇上的怒气?

就是要在这种场合说,才能给皇上施加最大的压力,逼皇上给一个明白的交待。

毕竟,朝野上下,几乎就没有人不希望皇后下台的。

闲王道:“如若皇上能公平的处置此事,本王自然不会在朝上提及,但就臣所知,皇后与侍卫共眠一夜之事已有定论,皇上却没有对皇后进行任何处置,置皇室的名声、祖宗的规矩和世俗人伦于不顾,臣不得不当众向皇上问个清楚,请皇上务必给皇室和臣子一个明确的表态。”

他的用词很巧妙,首先说明他认为皇后是“被奸人所害”,避免了刻意刁难和诬蔑皇后的嫌疑,而后他又强调“皇后与侍卫共眠一夜”乃是既定事实,名节已然不保,非处理不可。

如此一来,他的表现就显得公正许多,既不会向皇后发难,也不会对皇后失贞之事坐视不理。

他一说完,众多大臣便纷纷点头,表示他们的附和。

秋骨寒袖子里的双手握得死紧,他甚至能听到指关节在隐隐作响。

他定定的盯着闲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闲王向来与世无争,只羡鸳鸯不羡仙,故受封闲王,朕也很向往闲王与闲王妃那样的恩爱,现在,朕想问闲王,如若闲王妃因不得已的缘故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倍受非议,闲王会不会为了保住颜面而休了闲王妃?”

“当然不会。”闲王虽然不乐意皇上拿他的发妻作例子,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道,“只是与男子共处一室罢了,又没有犯下不清不白的事情,我怎能因此怪罪发妻?”

“朕也是如此。”秋骨寒沉静的道,“皇后虽然与犯人共处一室,却没有让犯人得逞,并将犯人打得全身是伤,说到底皇后还是受害者,朕怎么能够为了犯人的罪过而惩罚皇后?皇上是朕的妻,朕未能尽到保护皇后的责任,害皇后平白遭受奸人的陷害,朕心里愧疚,非但不能惩罚皇后,还必须加倍保护和体贴皇后才是,否则朕就是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人,希望闲王莫要逼朕成为那样的恶人。”

堂下静了片刻。

而后,闲王又道:“如若皇后尚是清白的,那自然可以大事化小,但那么多人亲眼看到犯人身无寸缕的从皇后的床上爬下来,如何能让皇室和臣子相信皇后仍然配得上一国之母的身份?又如何堵得住天下人的耻笑与议论?”

他扪心自问,如若他的爱妻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他可能忍?

也许,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之情与数十年的夫妻情分可以让他忍,但他的心里一定存了芥蒂,再也不可能与妻子如同以前那般恩爱,甚至不得不休了妻子或冷落妻子。

毕竟,他们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尊严与脸面不能不顾!

普通人家或小富小贵人家的女眷遇到这种事情,可以拿自己是“受害者”的理由来开脱,不一定非得被休、被驱逐或自尽,但皇室的女眷不一样,不管她们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失贞,她们都已经折辱了皇室的颜面——即使是无意或被迫的,污辱和不敬皇室都是重罪!

何况还是理论上最高贵的皇后被当众“捉到”?

皇后若是有羞辱之心和维护皇室之意,就应该立刻自尽,而不是还厚着颜面寻求皇上的保护与宠爱,终日与皇上嬉闹说笑,不把耻辱当一回!

想到宜和和宫里的人描述皇上这两日如何与皇后打得火热,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这个与世无争的老人都觉得孰不可忍,都无法理解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就能泰然处之?

他都要忍不住怀疑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他说得那么直白,简直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留给皇上和皇后,众大臣一面替皇上和皇后觉得难堪,一面都对皇后被人如此公开羞辱而感到痛快。

皇后只是一介武门女子,不懂三从四德,不受俗礼束缚,却与那些手握重兵的大将交好,要么是老情人,要么是兄妹,要么是好友,还得到了年轻帝王的专宠,这不是欺人太甚,毫无天理么?

更可恶的是,皇后独霸后宫,没有给任何女子沾得雨露的机会,她不倒,简直天理不容!

他们一定要往皇后的身上拼命泼脏水,令皇后脏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然后就直接淹死在黄河里,如此,后宫就能恢复正常,他们也才有扭转权力格局的机会!

“朕的皇后是清白的!”秋骨寒站起来,居高临下,傲视众人,冰冷又威严的道,“皇后是朕的妻子,朕知道她是清白的,任何人说皇后不清白,就是造谣,就是诬蔑,就是对朕和皇后不敬!”

在他刚刚二十岁出头的人生中,经历过无数羞辱,但也许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令他愤怒得几欲爆炸——连带的将这些人也一起引爆了!

“皇上,不是任何人说皇后不清白,”辈份甚至比先皇还高的闲王,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到,还是那般平静而坚定,“而是全天下人都相信皇后已经不清白了!不论皇上如何解释,都没有人会相信犯人不曾对皇后做出冒犯之举,皇上能惩罚尽天下人么?又能堵得住全天下人的口吗?”

1183 废掉后位,或贬为庶民

就是这个理儿——众臣在心里大叫,除非皇上能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皇后确实没有被冒犯,否则,光靠皇上的信任和皇后的背景,是绝对无法服众,也无法保得住皇后的。

如果皇上一意孤行,要为了保全皇后而与整个皇室和朝廷作对,那就是赔了皇后又赔了自个,同样会有许多人乐得看热闹。

总之,这一回,皇后不死也要废了!

秋骨寒站得直直的,盯着闲王,如玉的面颊隐隐透出铁青之色。

他想为皇后辩护,就像昨天回驳宜和长公主一样,说皇后的体质与本能不可能允许别的男人碰她,说他甚至可以拿性命担保皇后的清白,可是,这么说有用吗?

不会有用!即使他是帝王也无济于事!

而且,他当着这么多臣子和男人的面,去说这种种涉及皇后**和夫妻**的事情,不是对皇后的另一种羞辱吗?

他的皇后可是高贵的皇后,堂掌的一国之母,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身体上的、房间内的事情?

所以,他不能如此为自己的皇后辩护!

那么,他该怎么办?

“皇上,”这时,又有皇亲国戚站出来,“如若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皇后的清白,还请皇上按祖宗的规矩行事,切勿因一己之私乱了大尚皇室三百年来的礼仪与名望。”

祖宗的规矩是什么规定?

很简单,皇后失贞,要么处死,要么被废,要么被打进冷宫,要么被贬为庶民或奴隶。

以皇后的身份与背景,没有人敢要她去死,那么,被废或被贬为庶民,必是其一。

当第二名皇室宗亲站起来,第三名、第四名……皇亲国戚也纷纷站起来,齐刷刷的道:“请皇上以皇室和大局为重,尽快平息流言,恢复后宫清净!”

秋骨寒仍旧直挺挺的站着,盯着这些或在名义上或在血缘上属于他的亲人的人,唇边泛起冰冷的淡笑:“你们想要朕如何处置皇后?”

闲王毫不犹豫的道:“废掉后位,或贬为庶民!”

打入冷宫也行,但是,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引发凤家的愤怒与反抗,那样就不妙了。

“大叔公,”秋骨寒看着他,缓缓的道,“朕对皇后一往情深,绝不输给你对闲王妃的感情,你为何要如此逼朕?”

为什么,他的“家人”与“亲人”总是如此逼他?

他十岁的时候,这些家人与亲人当着他的面逼死了他的母亲,现在,他二十岁了,这些家人与亲人又当面逼他抛弃自己的妻子,就像非要夺他所有重要的人不可。

他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坐上龙椅,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最重要的人被伤害,被羞辱,被摧毁?

“皇上,两者不可相提并论。”闲王正色道,“闲王妃知书达礼,恪守规矩,绝对不会干出任何伤风败俗之事,更不会不知悔改和谢罪,否则,本王怎么会珍惜和爱护她一生?”

想想,凤惊华换了几个男人,又换了几桩婚事?

这么多年来,皇室的权力纷争又可少了凤惊华和凤家的掺和?

这样的皇后,不配当国母,不配得万民景仰。

“呵呵……”秋骨寒突然低低的笑起来,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看,这就是他的亲人与家人,他要怎么去爱、去重视这样的亲人与家人?

他没有表露出半点怒气和冲动,但这般平静而低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声,却令众人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

但是,众人可不是宜和长公主那样的女流之辈,他们都是在权力与政治的角逐里胜多负少的顶级强者,绝对不会错失良机,更不会被皇上的眼神与冰笑吓退。

“不是我们这般想,”一名宗亲道,“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秋骨寒又“呵呵”笑了两声,再度环视其他人:“站在这里的人,有谁不是这么想的吗?”

所谓文武百官,这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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