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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李海燕递过来信看了，信的大意如下：一，李红红现在又认识了一个女同学，虽然长得没有李海燕漂亮，可是人家老爸是某县的县长，以后研究生毕业工作也难找，如果跟她结了婚，以后可以进当地法院。二，对于李海燕只能说对不起了，其实李红红和这个女生已经谈了两年了，一直想跟李海燕说明情况，可是又怕李海燕生气，只能请她原谅。
看完信我笑了。李海燕看到我笑，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人家难过死了，你还笑得出来。”海燕说。
“这是好事啊，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哭？这样跟我在一起也不算出轨了吧？”
“没安好心。”
“哈哈，算了，为这种男人哭，一点也不值得，只为一个区区的县长女儿，就跟你分手，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为了攀高枝，可是抛弃从前的女友？”
“大多数吧。”
“你是不是这种人？”
“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我想了想，虽然也跟好几个女人分过手，而且也辜负过其他女人，可是还真不是为了攀高枝，从来没有过，而且也从来没有什么高枝让人去攀，对于我来说，不过是率性而为，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明天就可能分手。不过，海燕对我的从前也不是很清楚，还以为我是一个纯情的人，我也不打算告诉她，而且也打算从此以后做一个纯情的人，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
“好了，有我在，你就别哭了。”我说。
“可是我还是难过。”
“不许难过，以后只许爱我一个人。”
“你会不会也像他那样负我？”
“不会。”
“我相信你。”
说着李海燕又倒在我怀里，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没想到会是梅琳打电话过来，我推开李海燕站了起来，去阳台上接电话。
“回到了吗？”梅琳问。
“回到了，你没事吗？梅总。”
“没事，我刚洗了个澡，这会好多了，刚才不好意思啊。”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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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我喝醉之后，没跟你胡说什么吧？”
“没有。”
“呵呵，没有就好，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回到家没有？回到了就好。”
“那再见啊梅总。”
“再见。”
接完电话我一时有些发呆，不知道梅琳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醉了还是假醉？如果是真醉，为什么这么快又好了？真让人费心思去猜。也许是因为想到刚才跟我说的话不符合她的总经理身份，又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吧。
这样一想，我心里又轻松了一些。
李海燕看到我接电话，而且还跑到阳台上接电话，也有些不高兴了。我进了室内，就看到李海燕乜着眼睛看我。
“又怎么啦？”我笑。
“谁打电话给你？”
“梅总，谈工作的事。”
“工作的事？明天是周末，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还要这个时候谈，都十二点了。”
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可不，已经是十二点过六分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李海燕的生气完全没有必要啦。我上前去抱着她，她说她还没吃饭，刚才哭得厉害，也没心情吃，这会儿也有些饿了。
“我帮你煮鸡蛋面吧。”我说。
“好啊。最好快点，真饿了。”
“你稍等。”
那天的情形就不必细写了，反正后来我煮了面，李海燕吃了，我们有些跟往常不同的情绪，两个人的表情也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我也说不上来，李海燕吃面的时候也会抬起头来看我一下，时不时还笑一下。
我想，今天晚上大约可以发生一点性事，这可是我一直期待的啊。
终于，她吃完了，洗澡的时候，我问她：
“你先还是先？”
“你先吧，我还没吃完，一会吃完了还要洗碗。”
“那我先进去了啊。”
我进了卫生间，一边冲着热水，一边想着一会儿说不定，不是说不定，简直是肯定会跟李海燕发生性关系，一想到这些，简直让人心情激动，就难于抑制的坚挺了起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把浴室的门没有碰上，如果照平常的习惯，肯定会碰上，可能那天我心里也有些期待吧，就虚掩着，也许我也在想着，会不会李海燕也进来呢？如果进来，两个玩个鸳鸯浴，那才叫不亦乐乎。
哈哈，越想越快乐，我不由得笑了。
没想到还真会变成现实，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外面站着的李海燕，她居然什么也没穿，全身赤祼地站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要进来一起洗。”她说。
“进来，进来。”我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有点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身体，老天，上帝真会造出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她的乳防高高挺起，十分丰满，挺拔，身体的曲线也让人冲动，最要命的是小腹下面一个倒三角的黑色地带，仿佛是一个指示标：XX由此进。
她进了浴室里，然后关上门。我还在发呆，她倒先说话了：
“你傻掉啦。”
“没有，真没想到，海燕，你会这么漂亮。”
“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我身体？”
“看过是看过，可是那是局部。”
“呵呵。”她又笑了起来，“我以前洗澡的时候从来没有锁过门，你也从来没进来过。”
“是吗？”
“是啊，我从来门是虚掩着的，你从来没推一下试试。”
“虽然我算不上正人君子，可是同流氓还是有区别的。”
海燕进了浴室，我抱住她，她自然不会反抗，不但不会反抗，而且还有一种投怀送抱的意思。我在她耳边小声说：
“在这里做好吗？”
“轻点哦。”
“嘿，又不是处，装什么啊？”
“讨厌啦，坏死了。”
她打了我一下，不过没有真生气。我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乱说一气的习惯真得改改了，否则李海燕如果真生气，我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把她抱了起来，坐在那个洗脸台上，背后就对着镜子，她分开双腿，我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先是啊的叫了一声。
“没事吧？”我说。
“有点痛，你轻点。”
“不会吧。”
“什么不会，人家也是好久没有做过了。”
“多久？”
“快两年了吧。”
“李红红自从去了重庆，你就没再跟任何做过？”
“是啊。”
“老天，两年，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守得过来。”
“现在给了你这个坏蛋。”
“放心好了，一定让你吃个饱。”
在浴室里大约做了一个小时，（真的，不是吹牛）又冲洗了一下，我看到海燕也是一付软绵绵的样子，身子仿佛完全瘫了似的，连路也走不动了，她伸过手来要我抱。
“抱我上床。”她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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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受不了。”
“还行吧？”
“我快要被你玩死了。”
半夜里醒来，又做了一次，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比较早，也就八点钟的样子，由于是周末，也不用上班，可以多睡一会儿，我们都没有起床，她也是裸着身子，抱住我。
我们又一起讨论周末去哪里玩。
“我想去北京路逛，陪我去吧。”她说。
“好啊，给你买一个裙子。”
“真的？”
“这有什么，我也不能白跟你上床啊。”
“坏蛋，好恶心啊，你每次说话好难听啊。”
“开玩笑，别计较啊。”
“以后不许开玩笑，跟我说话要正经。”
“改，一定改。”
商量着去北京路逛街，又有些冲动了，我抱着她的身体，还想要，她推了我一下，说：
“昨天晚上三次，还没够啊？”
“不够，再做一次吧。”
“不行，一会逛街，走路很累的。”
“不会，绝对不会。”
“那你要快一点啊，不能再一个小时了。”
“这次快一点，三十份钟结束战斗。”
“不行，二十分钟。”
“那可不行。”
虽然她假装不情愿，可是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投降了，还好，衣服也没顾得上穿，直接又做了一次，说真的，还真有些累。完事之后，我们俩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都有些不想动了。
“累死我了，不想动。”她说。
“还要去逛街呢，起来吧。”我说。
“你不累吗？”
“有点，不过不要紧，一会请你吃早餐，补一补就好了。”
穿好衣服起来，一起出门，感觉这天跟李海燕之间关系前进了一大步，从前只是合租的伙伴，别人的女友，现在居然变成我的女友，哎，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本来说好先去吃早餐，可是海燕要在北京路的麦当劳餐厅吃麦当劳。我说：
“那些洋快餐，其实是垃圾食品。”
“不，我就喜欢吃。”
“那也不办法了，去吧。”
“江涛，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好了。”
“那是，现在是一家人了嘛。”
“呵呵。”
李海燕外面看起来有些冷，虽然漂亮，可是却有点冷。可是笑起来却有点傻，可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再傻又能傻到哪里去？也许，这也是一种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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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燕外面看起来有些冷，虽然漂亮，可是却有点冷。可是笑起来却有点傻，可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再傻又能傻到哪里去？也许，这也是一种可爱呢。
北京路是广州的一条步行街，以商业闻名，平时人就特别多，到了周末，人就更加多了，一条街最多的就是卖衣服的。因为卖衣服的多，女人就比较多。我给李海燕买了一条三百块钱的裙子。李海燕说：
“太贵了，不要吧。”
“贵什么啊，装起来。”
“我以前还真没穿过这么贵的裙子，我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起过一百五十块的。”
“三百真不贵，你没看人家那些有钱人，一件衣服上千块的。”
“我们是打工的嘛，一个月也没多少工资。”
“哎，我工资比你高，还买得起。”
“哼，比我多两千多块而已。”
我心里有点心酸，底层打工仔的爱情啊，一个月为了区区几千块钱而奔波，那个时候我一个月也有四千六百块钱，而李海燕因为只是一个前台文员，一个月也才一千多块钱，反正不到两千块。从本质上来说，我喜欢李海燕这种平民子弟的作风，我们本来就是来自社会的最底层，那种不爱虚荣，俭朴平常的作风，我更喜欢。哎，海燕海燕，我一定会对你永远好下去，永远好下去。
那个时候我的工资比海燕要高一些，但是正因为高，王副总就不满意了。有时候王副总对我写的稿子不满意，也会说一过份的话：
“你写的这叫什么玩意，我八百块钱请个文员也比你写得好。”
言下之意，我四千块多块钱工资还开高了，气得我火冒三丈，心里操他娘，可是脸上还装着笑，点头哈腰在王副总面前装孙子。从这一点，你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小人物。那个时候上班，我除了写自己的稿子之外，每天还在网上写《校长*史》。回去，就只顾得和李海燕恩爱了，什么也顾不上。
从在二楼的麦当劳餐厅里，我和海燕面对面坐着，一边啃汉堡一边吹着冷气。广州的四月不同于别的城市，已经很有些熟了。
“我从前跟李红红在一起，他从来没给我买过任何一件衣服，连出来吃快餐也是我出钱。”李海燕说。
“不会吧？”
“是真的，有一次在我让他给我充五十块话费，他居然找我要钱。”
“嗨。”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能他不爱你吧。”
“不是，他就是那种人。”
“那你还爱得死去活来？”
“现在想起来好傻。”
“那里人？他。”
“四川成都附近一个县，叫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
“说明你也不爱他。”
“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哪里人你都不清楚。”
“以前记得，现在想不起来了嘛。”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我看着对面坐着的李海燕，心情复杂，哎，海燕啊海燕，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真不愿再伤害到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做到。
她喝着冰冻的可乐，这个女孩子其实那么单纯那么容易满足。一定要对她好才行啊。我说：
“还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薯条。”
“好，买给你。”
我买好后，端回座位。我同时想去办一张借书证，其实陪她来北京路时就想好了，广州图书馆就在附近不远，步行也只要得十分钟可以走到。一直想办个借书证，以后也方便。
“你在这儿先等我，我一会回来。”我说。
“你去干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去办个借书证，就在附近不远，广州图书馆。”
“哼，那么爱看书，真不明白。”
“一会儿就回来哦。”
“难怪我说你这么主动说陪我逛街，原来自己想来办什么借书证。”
“骚锐啊。”一急就说了句英文，我笑着走了。
14．
我这个人说起来也很乏味，就爱看书，其实看书也不是看什么正经的书，无非就是小说，教科书我也一样不爱看。别人看个电视电影也就娱乐一下，我不但看了电视电影，还得把书找过来看一下。比如说电影《我叫刘跃进》，别人看完电影也就看完电影，我看完之后还非得买一本刘震云的小说来看。李海燕说我：
“毛病。”
周末的图书馆，人还是挺多的，交了八十块钱，填了一个表，就办好证件了。进了里面借书去。书还真不少，至少比我想像的要多，可是一次只能借三本，有点少。我找到了一本《八月之光》福克纳的，以前光听说他好，又是诺奖获得者，可一直没看。
然后，又找到一本《洛丽塔》，是上海译文新出的一个译本，我从前买过两种版本的《洛丽塔》，不过放在家里没带过来。我正站在那里翻看，真不错，而且这个本子有三十五万字，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