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你们碰上了这个杀手，记得先通知市局，千万不要单独行动，因为我不想参加你们的葬礼。”
众警察一片沉默，收殓了王豪的尸体。
“这么多子弹，怎么可能是一把枪射出来的？”刘波走后，张琳轻哼了一声，随即向周为民提出了暂时收工休息。
周为民若有深意地看了张琳一眼：“小琳儿，我们当警察的一切要以服从上头命令为职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白么？”
张琳知道周局是为自己好，可是这和她成为警察的理念完全不同。她是个标准的理想主义者，哪怕是前路充满荆棘，她也要披荆斩棘继续往前。
“我不这么认为。周局，我从来都是觉得，当警察就该一切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则。凡是犯法之人，必定要将其绳之以法。哪怕这些人是我们的上司！”
说罢，张琳转身离去：“这件事，我必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
望着张琳坚决转身的身影，周为民苦笑了一声：“这小丫头，你真以为，这世界上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吗？哎，希望你早日明白这点吧。”
清晨时分，张琳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别墅，方秦刚好伸着伸腰出来做运动，碰了个正着。
“早啊……咦？晚上约会去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咦，你怎么穿着警服去约会？”方秦一惊一乍，遭来了张琳的一顿白眼。
“方秦，你听说过黑煞没有？”张琳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方秦只是个教书的，可张琳凭直觉认为，方秦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一听到黑煞，方秦立刻满脸严肃：“你要是碰上那个越狱的平头男刘大雄，你最好不要想着抓住他，他会用匕首杀了你。”
匕首？张琳一愣：“他们的杀手组织不用枪吗？”
方秦摇了摇头：“其他人用不用枪我不知道，刘大雄是用匕首高手。凡是用匕首高手的人，一般不大喜欢用枪。”
随后，方秦脸上又露出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当然，你师父我除外。”
张琳难得地没有鄙视方秦，而是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看出张琳那般心事重重，方秦不经意地说道：“王豪死了？”
张琳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秦轻叹了一声，用手爱抚着张琳的脑袋：“丫头，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力气能及的，就不要太过于勉强自己了。我能和你说的就是，我再次强调一遍，不管什么时候，以保护自己为先。自己的生命都没了，其他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张琳倔强地挥了挥拳头，满脸不屈之色：“如果人生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那生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情我不会放弃，一定要彻查到底，还给王豪以及我们警局的同事一个公道！”
第32章录音
方秦淡然地笑了笑，张琳之所以是张琳，就是因为她这嫉恶如仇的性格。要是她的性格变了，那就不是张琳了。
想通了这些，方秦也就不再勉强：“好吧，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给你加大训练量了。”
张琳眼睛一亮：“你准备教我更厉害的本事？”
方秦很是正紧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要教你一些女间谍特工都会的技能——色，诱术。”
张琳大吼一声：“去死！”
方秦来到了学校，早读课时间进入了教室，突然发现今天教室里的学生个个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你们这是怎么了？”
“方老师，听说你欺负班长，有这回事么？”班上一名女生站了起来，她是郑晓芸的好友李田田，属于很喜欢打朋友出气的人。
方秦看了一眼郑晓芸，只见郑晓芸眼睛红肿得跟个桃子似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出来，她还真没少哭。
方秦摇了摇头：“我没有欺负她，只是教训了她一顿而已。”
李田田鄙夷地看了方秦一眼：“听说，你用手摸她屁股了？”
李田田这话一问出口，整个班级沸腾起来：“天啊！”
“怎么和那王八蛋一副德行？”
“滚出六班！”
“六班不需要你这种衣冠禽兽！”
“够了！”方秦恶狠狠地拍了一下讲台桌，又一张桌子成为可怜的牺牲品：“你们能不能有点儿脑子？要是我有机会，还只是摸屁股？你们当我不是男人啊！”
那群学生被方秦这番霸气外露的话给震摄了住了，不过看着方秦的眼睛还是充满了敌意。
方秦接着说道：“李田田，这话是谁告诉你的？我只想问你，你爸如果打你屁股，你也会告诉你妈他摸你屁股么？”
李田田毫不示弱，立刻反驳道：“老爸是老爸，老师是老师，这能比吗？老爸就是打，老师就是摸！”
方秦被这小鬼的强词夺理给气晕了，立刻转过去质问郑晓芸：“郑晓芸同学，是打是摸，你自己说吧。”
郑晓芸很是倔强地斜眼瞅着方秦：“方老师，您说呢？”
方秦没有回答，直接拿起手机，里面播放出了一段声音：“你不想吻我吗……”
“咦——”全班学生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纷纷露出不齿的表情，看向方秦的眼神儿更是古怪了。
方秦立刻掐断了这断录音，嘿嘿笑道：“昨晚看的好片子忘了删除了，不好意思啊，男人嘛，男同学们懂的。”
“切，没师德的老师。”许多学生小声嘀咕着，心底却早已经不把方秦的话当作一回事了。
这个老师好像并不否认自己是个色鬼……这个嘛，色狼总比以前的伪君子要好些，咳嗯咳嗯。
因为这段录音的声音有些古怪，许多学生并没听出什么，郑晓芸却是脸色狂变，像看着恶魔一样盯着方秦。
方秦回过神来，再次问了郑晓芸一句：“郑晓芸同学，你说是打还是摸吧。只要你说什么，我都认了。”
郑晓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是打，不是摸。”
全班学生很是惊愕于郑晓芸竟然替方秦开口辩解，个个也就默不作声了。
李田田和叶兰两人紧紧地盯着郑晓芸，眼神之中满是不解。
“咳咳……”还是李阳清比较聪明，立刻干咳了两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边。
“方老师，一场误会，可能是李田田听错了，您不要怪她。大家今天一定会好好表现，来弥补方老师受伤的心灵，是不是啊？”
在六班学生的心目中，李阳清还是有一定威信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同学，在以前那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绝对相信这位副班长，所以他的话，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看着学生们该干嘛干嘛，方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八点钟正式上课的铃声响了，方秦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模样，开始了今天的上课。
放学之后，方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方秦一接，里面立刻传来了郑晓芸的咆哮声：“方秦，你这个禽兽，把录音还给我！”
方秦嘿嘿一笑：“这可是罪证，不能丢。你乖乖听话，等到我们不用当师生的时候，我自然把这录音还给你。”
“方秦，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学生，你不觉得无耻吗？”郑晓芸恨恨地说道。
方秦很是无所谓地说道：“没办法，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说是不是？说真的，你的勾引很成功，我差点儿就上当了。以后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你再试试？”
“方秦，我恨你一辈子！”郑晓芸恨恨地挂掉了电话，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
自己这辈子算是毁在了那个色魔手上，要是他用录音威胁自己……
郑晓芸想想都觉得可怕，她好后悔，自己真不该去招惹那个恶魔。现在，她只能祈祷这个恶魔不要对付自己。
其实，方秦哪里有她想像的那么坏。要不是郑晓芸出手为难他，他才懒得把这么精彩的录音拿出来。
那可是他的珍藏，有时间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欣赏一下。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小萝莉对大男人的勾引，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待遇的。
方秦现在真心觉得，贴钱当个老师还真是值得，嘿嘿。
当然，这段录音最后还是回到了郑晓芸手中，不过那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方秦，一起回小区？”方秦刚刚走到校门口，一辆红色的小车停在了他的身边。车窗打了开来，露出了副校长洛云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
林宇甚是大方地坐在了副驾，笑道：“那天怎么坐公交车？”
“你这个富家公子不也是坐公交车么？”洛云珊关起车窗，启动了车子。
林宇吐了吐舌头，扮了下鬼脸：“不想开而已。”
洛云珊淡然笑了笑：“那天车子刚好坏了，在修。”
林宇大大地感叹一声：“缘分啊！”
一听到这词，洛云珊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
敏感的方秦立刻察觉到了不妥，忙问道：“怎么了？”
洛云珊连忙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把一个黑色的袋子放在了方秦的身边：“没什么，这十万块还给你。晚上，陪我去吃顿饭吧，这回我请。”
第33章佳人有约
洛云珊既然把钱还给自己，方秦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把钱接了过来。
看到洛云珊心情似乎不太好，方秦便不多说话。他知道，难过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一路之上，洛云珊没有说话，眼圈儿却有点儿泛红，隐隐有落泪的迹象。
因为洛云珊在开车，方秦担心她这种状态开车会出现麻烦，于是他便开口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洛云珊抽噎了一声，用手稍稍抹掉眼中的泪水：“好啊，你说吧。”
“一个男的看见前女友和新男友在一起，忍不住妒意大发：‘你竟然捡了我用过的旧货，真是佩服你。’新男友没有说话，那女的便朝他新男友开口说道：‘别理他，外边的三分之一是旧的，后边的三分之二是全新的哦。’”
洛云珊抿嘴一笑：“想不到你这人如此下作。”
方秦装出满腹委屈的样子：“呃，其实动嘴巴的人才最老实，不动嘴巴的人可能坏透了。”
“也许吧。”洛云珊的心情好像好了些：“不过，我觉得你是那种嘴巴和行动都是坏透的哪种人。我今天刚刚听郑老校长说，你调戏了他家的孙女儿。”
方秦一愣：“他孙女儿？郑晓芸？不会吧！”
方秦心中暗暗大骂，这个老校长也真是的，干嘛把他孙女安排在我班上，难道准备让郑晓芸监视自己么？
幸好自己没玩太出格，要不然……
方秦打了个寒战，对郑老校长这只“老狐狸”又有了一分新的认识。
“方秦，你告诉我，你来学校当代课老师的目的是什么。”洛云珊微微笑道：“我可不相信你因为生计需要这份工作。”
方秦满脸神秘：“除非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方秦心中暗道，笑话，我来学校找漂亮清纯的学生妹这件事情怎么能让你这个副校长知道。要是你知道了我准备玩现实中的养成游戏，我还能在这儿混得下去么？
“不肯说啊，肯定居心叵测。”洛云珊开玩笑地说道：“好了，这儿就是我请你吃饭的地方。”
方秦这才注意到，天啊，自己竟然又到了凯悦酒店。
幸好这次没碰何浩东，要不然，没准儿那家伙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方先生，欢迎光临。”负责开拉门的两个服务生很是热情地朝着方秦打招呼。
洛云珊一愣：“你是这儿的常客？”
方秦还没开口，那两个服务生其中之一立刻满脸堆笑：“不是，方先生是我们老板交待过的特殊客人，我们酒店里的每个人都认识方先生。”
方秦暗暗骂了何浩东一句，只不过吃了你老板一餐白食，用得着这般“刻骨铭心”么？
洛云珊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再多问，便和方秦走进了凯悦酒店中。
“方先生您好……”
“您好，方先生……”
路上凡是有遇见方秦的酒店人员，全都向方秦亲切地问好，搞得方秦甚是郁闷。
“何浩东，最多老子还你钱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坑哥么？”方秦恨恨地想道。
洛云珊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来到了自己预先订好的小包间，和方秦一同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何浩东收到了属下汇报的信息。得知了方秦和一名美妇在包间之后，何浩东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方秦，你怎么给我面子，我不回报你一下，那可真是对不起你了。”
包间中，洛云珊举起了酒杯，朝着方秦说道：“方秦，这杯酒我敬你。”
还没等方秦举起酒杯，洛云珊自己倒是先一饮而尽了。
方秦讪讪地笑了笑，把酒杯放了下来。
他知道了，洛云珊是想找个人陪她喝酒。
可是方秦总觉得，在这种地方醉酒不是个事儿。要醉，总是要醉在自己家里嘛，要不然谁送他们回家？
于是，方秦便坐在一旁看洛云珊喝酒，自己只是夹几样菜填下肚子。
他必须保持清醒，这样才能把醉酒的人送回家，这是方秦
洛云珊越喝越上瘾，一口气便将一瓶葡萄酒给喝了个精光，红霞立刻飞上了她那张俏丽的脸。
喝了酒之后的洛云珊更显得成熟妩媚，其朦胧的双眼也变得勾魂夺魄，让方秦好一阵口干舌燥：“这女人真是个尤物啊……”
要不是方秦认真遵守不破坏别人家庭幸福这条家规，方秦倒真是不介意和洛云珊发生点什么。
“我离婚了……”洛云珊突然趴在桌子上呜呜痛哭：“那十万块就是那王八蛋给我的分手费，还有那辆车。”
“呃……”方秦这才明白，为什么洛云珊会心情如此糟糕。
“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方秦从来不知道如何安慰被人抛弃的女人，就像是上次的张茉，所以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狗血对白安慰了洛云珊一句。
“缘分。”洛云珊哽咽着说起这词儿，很是让方秦郁闷：缘分有啥问题吗？
“他以前和我说过，我和他的认识就是上天给他的缘分，他会好好珍惜我一辈子。”洛云珊像所有被抛弃的女人一样，开始话痨：“可是，有钱之后他就变了。总觉得我没有外面的女人那么风骚，那么有魅力，在床上不够放荡……”
“呃……”方秦满头黑线，心中暗暗叫骂：这都是理由，我靠，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