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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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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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小心翼翼的躬着身,点头哈腰的退到后堂去吩咐下面的人沏茶,他才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人插着空子凑了上来。
“哎呦呵,这不是安公子,安财神嘛!”说话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精瘦男子,衣袍的下摆搞高的别再腰带上,“您这福星什么时候照到这种小店来了?”
安道明被这句话一捧更是眼高过手,仰着下巴冷哼一声,弹了弹了玉佩I上的穗子,“小爷我今个高兴,也想瞧瞧你们平常都在这破地方厮混个什么劲儿,如今看来果真是云泥之别,无趣的很啊!”
那男子面上有些过不去,讪讪的干笑了几声,沉寂了半晌似乎有些不甘心,咽了咽唾沫开口道,“安爷,小的前些日子从别人手里得了一株金蝉花,听说。。。。。。”
安道明一听金蝉花三个字迅即的捂住了那厮的嘴,谨慎的扫了四周围一眼,最后警告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沉着嗓子低声喝道,“休要在这里胡说,扰了小爷我喝茶的性子你担待的起吗?!”
“快快!把他给我哄出去!”
骆蝉挑眉瞟了一眼被小二推搡出门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屈指点着桌面。金蝉花是一种最为古老的名贵稀有虫生性药用真菌中药材,具有祛病养生、滋补强身、延年益寿、养颜美容的功效,一直作为古代皇家贡品由帝王之家享用,只是不知道在这天厥是否也是如此。
“瑾。”她私揣一下,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金蝉花”。
南宫瑾会意,微一颔首,提步追了出去。
安道明遭遇了那个男子的事情之后开始变得有些烦躁起来,一时间茶馆里伺候着的店小二和掌柜的都小心翼翼起来。正在茶馆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稚气的童声,“买花啦,开的正艳的花!”
随着童音走进茶馆一个**岁的女孩,扎着一对羊角辫,碎花的布裙,甚至衣角上还挂着几块补丁,“这位小姐买枝花吧,买一枝吧。”
“夫人。。。。。。”
“公子买枝花吧。”最后她挪移着凑到安道明近前,试探着捡了一支开的正好的芙蓉举到他身前,“连卧蓉巷的姐姐们都夸我买的花儿开的好呢。”
“哦?你倒是说说哪位姐姐夸这花好了?”
“柳絮姐姐。”那小女孩眉飞色舞的弯着唇,甜甜的答道,“四月飞絮,十月生芙,不过柳姐姐说这芙蓉入水才真正开的有灵气。”
“四月飞絮,十月生芙,哈哈!这芙蓉花就给小爷我留下吧!”安道明丢了一锭碎银子给那卖花的女孩,忽然心情大好,拿着花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出了茶楼。
安道明这种人什么时候也会赏花弄情了,可况以他的作风也不像是会怜悯贫苦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枝花儿乐不可支?骆蝉疑惑的望了眼楼下上了轿子的安道明,再一回头早没了那卖花小童的身影,她暗咒了一声,匆匆了帐追出去,无果,只得先去找另一头的南宫瑾汇合。

、第七十六章 意外之人

她循着南宫瑾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去,在一间门庭若市的赌坊外瞧见南宫瑾正环着胸等在那里,一见到她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有没有兴趣进去赌一把?”
赌?她蹙眉看了一眼赌坊上的牌匾“四海赌坊”,难道刚刚那人进了这里?要说治病救人,甚至是制毒克人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偏偏这赌她却是见不得的,就是从前在宿舍她也从不参与这种集体“活动”。
“兴趣是没有。”她瞥了南宫瑾一眼,笑得有点算计的味道,“不过我手下不是有一员大将嘛。”
。。。。。。
赌桌前,南宫瑾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看着身边恹恹的骆蝉他想起进门之前这小妮子拍着他的腰包大气凛然的话,“嗯,荷包长的不错 ,放心,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他抬眼瞟了一眼对面正在兴头上的精瘦男子——银城有名的流氓赖皮筒子,心底暗自思揣着怎么不辱使命把他赢个屁滚尿流。
赌局开盘,看着南宫瑾身前堆得越来越高的银票和现银,骆蝉挑眉拽了拽了南宫瑾的衣角,笑道,“看不出你还是把好手嘛!”
知道骆蝉不喜欢赌坊,南宫瑾垂首望进她的眼瞳,调侃道,“你这是夸我还是讽我?”
“呸!来赌坊还带个娘们儿,在那儿亲亲我我的还TM赌不赌啊!”输红了眼的筒子一拍桌子,不知是妒恨还是已经抓狂了,“也对,趁现在你们就好好亲热亲热,等下老子非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都不够!虽然遮着脸,不过看这小娘子的身段倒是能值个好价钱,哈哈!”
筒子话一出立时引起一阵哄闹和猥亵的淫笑。
南宫瑾眉目一凛,杀气毕现,骆蝉倒是无所谓的悠然一笑,故作亲昵的挽着南宫瑾的手臂挑衅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安抚的摸了摸南宫瑾的手臂,在心里补充道,“就算你有那个本事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个福气消受!”
新的一局开盘,拼杀愈是激烈。
四海赌坊的二楼,半掩着的一扇小窗之下,原本就低迷冷肃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嗜血。一眉目妖冶的俊美男子站在窗前斜睨着楼下的骆蝉,手里的荷叶白瓷杯早在不觉间捏成了碎片,牺牲在莫名的愤怒之中。
粗糙的质感和敏感的尖锐刺痛拉回了他的心神,指尖轻抚过右手上已经结痂的疤痕,反手拿起桌上的镂空鬼面转身下了楼。一直守在门边的男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吁一口气,朝着暗处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顿时,赌坊之内,看不见的暗处流动起一股紧张严密的气氛。
这个时候,实在受不了拥挤的赌桌前那股臭汗味,骆蝉已经稍稍退了几步出来,烦闷的掩着口鼻注视着赌桌上的一举一动。猛然间腰际袭来一股力量,拉着她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跌进一个微凉的坚硬怀抱。她心立时一沉,正欲摸向腕上的银针,忽然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不同于周遭的微凉沁香,脑中疑惑,手上的动作也犹豫的迟缓下来。侧目瞧去,余光正瞥见那张诡异森然的镂空鬼面,心咯噔一声漏了半拍,是他?!
那人却是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小动作,放在她腰间的大掌用力一收,伏在她肩头酸溜溜的道,“还想动手?”
“萧墨翎!”骆蝉被他异于平常的音调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几分距离,“你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才认出是本王,是不是该罚啊?”萧墨翎还执着于骆蝉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他的事情,捏了捏她的纤腰不满的呛道。
骆蝉实在不习惯他如此亲昵的态度,秀眉紧拧,却碍于此行的目的只得僵硬的杵在那里,可惜南宫瑾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撂下赌桌上的人一个箭步冲到骆蝉身前,抽手就向萧墨翎制着骆蝉的那只手袭去。萧墨翎怎会退让,带着骆蝉一个侧身闪过南宫瑾的攻击,单手推出一掌截断了南宫瑾接下来的动作。
骆蝉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挣扎着跳出萧墨翎的怀抱,伸手挡在仍不打算罢手的两人之间,“够了!大庭广众的还嫌闹得不够吗?”她扶着额角,水波涟涟的眸子幽怨的看着南宫瑾,“算了吧,事情早就没了转圜的余地,我们怎么能指望用区区这点银子来改变我爹的心意呢?”
她转眸睨了萧墨翎一眼,挡在他身前执起他的手,期期艾艾的看着南宫瑾继续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是我爹既已给我许了人家,我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以后你就好好的。。。。。。把我忘了吧。”
这下一头雾水的人们都猜到了故事的大概,同情的瞅着南宫瑾摇了摇头。萧墨翎则是黑着脸盯着矮自己一头的骆蝉,她和南宫瑾跑来赌坊厮混,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把他说成是棒打鸳鸯的未婚夫,他还真是太纵容这女人了。
“骆!”萧墨翎才吐出一个字就被骆蝉的小手堵了回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骆蝉像是没看到他警告的眼神,回头给南宫瑾使了个眼色,佯装委屈的拖着萧墨翎挤出了围观的人群。留下南宫瑾尴尬的站在人群中,呆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那镂空鬼面竟是萧墨翎,刚才若不是骆蝉急中生智,他和萧墨翎闹大了暴露了彼此的身份,那么今天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只是。。。。。。他担心的看着骆蝉消失的方向,依照萧墨翎的脾性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那厢,骆蝉拉着萧墨翎一过转角就气闷的甩开他的手,逃出一丈远去。
“你也知道要逃?!”紧接着耳畔就响起了萧墨翎暴怒的呵斥声。
骆蝉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萧墨翎的怒火,自顾自的穿梭在傍晚的人群中,忽然一阵酸风飘过,他腕上一紧就被萧墨翎扯了个正着,“你给本王站住!”

、第七十七章  芙蓉巷

骆蝉被迫定在原地,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萧墨翎镂空鬼面后烧着怒火的眼神。
“你和南宫瑾为何会出现在四海赌坊?”
“王爷你不是都看见了嘛,去赌坊自然是赌钱。”
“你!”萧墨翎对骆蝉冷冷的敷衍态度既无奈也气闷,“哼!本王是看见了,你们倒是挑了个好地方郎情妾意!”
骆蝉一怔,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眸子妩媚的弯成了一弯新月,“骆蝉倒是糊涂了,王爷这么说到底是嫌我出现在赌坊失了体面呢,还是恼我和瑾在一起?”
萧墨翎眸底有碎光纠结在一起,他抿着唇只是直直的望着骆蝉也不言语,夕阳的红潮已经渐渐退去,蓝靛色的清寒侵入他麦色的肌肤,孤寂坚韧的拉长了这一刻短暂的相视。骆蝉心底微微有些动容,不自然的把头瞥向了一边,银月城平静无波的月湖之上满满的盛开着粉的,白的荷花。倏尔,今早在茶座那卖花女童的一句话闪过脑海,“四月飞絮,十月生芙,不过柳姐姐说这芙蓉入水才真正开的有灵气”。
“芙蓉如水。。。。。。”骆蝉漂亮的瞳子忽然流光溢彩起来,她揪着萧墨翎宽大的袖摆激动道,“是荷花,她说的是荷花!”
芙蓉分为木芙蓉和水芙蓉,而水芙蓉指的正是荷花。
萧墨翎瞧着莫名激动起来的骆蝉,不解的蹙起了眉峰,“什么荷花不荷花的?”
“呃。。。。。。”骆蝉张了张嘴,估摸着一时半刻南宫瑾也脱不了身,她自己也决计不可能抓到安道明的把柄,毕竟芙蓉巷是烟花之地,很多事情她一个女子做起来多有不便,如果是萧墨翎就不同了,何况就这件事来说他也不算是局外人。
“我和瑾查到私窃贡品一事与琛厥王府安氏的远房亲戚有关联,今天便一起等在一家茶楼。。。。。。”
听着骆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萧墨翎眸色暗沉,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阴翳的开口,却是不让骆蝉在胡闹下去,“我会让剑诗先送你回府,以后私窃贡品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若是在府里觉得无聊就翻翻本王送去药庐的医典。”
“你觉得我是因为无聊才插手这件事?”骆蝉美目一凛,不可思议的瞪着沉着脸的萧墨翎,“你就这么看我?!”
“本王知道你是急于进典药寮,这件事本王会尽快处理,允诺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
“你!”被一语戳穿的骆蝉微微涨红了脸,却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决定,“王爷是和我一起行动还是想我自己去芙蓉巷!”
“胡闹!”萧墨翎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骆蝉,知道她一定不会乖乖的就此罢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拽着骆蝉窜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成衣店。
。。。。。。
芙蓉巷是银月城最为繁华的温柔乡,若说它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两岸的青楼皆是就着河势而建,高低错漏,别有风情,另外比较特别的就是入夜后河面上彩缎翻飞的精致红船,在水面上赏荷情拥美人,啜美酒闻弦乐,怎么想都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好跟紧本王!”芙蓉巷口,一袭绛紫纹兽锦袍的萧墨翎黑着脸小声警告着在他看来不知所谓的某人。
某人一袭月白的长袍,乌发高高以白玉冠起,折扇一打,故作风流的遮在脸前,“萧兄,来逛窑子怎么拉着个脸,美人环膝可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说着就连自己都忍俊不禁的噗笑起来,和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的一起逛青楼她怕还是千古第一人,只是看另一个当事人的脸色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啊!
她收起折扇,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了抚贴在右脸颊上的巨大黑痣,挺了挺腰径自迈进了那片脂粉味中,“走吧萧兄,晚了这戏可就唱罢了。”
芙蓉巷里各家青楼的姑娘们一见有客人上门都各展妩媚,扭动着腰肢凑上前来拉客。
萧墨翎蹙着眉捞过骆蝉手中的折扇,推开折扇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前,拉开了自己与那群花蝴蝶的距离。空了手的骆蝉白了身侧的萧墨翎一眼,嘻嘻一笑,拉过一只大红丹蔻的纤手,“这位姐姐长得真是美啊。”
那大红丹蔻故作羞涩的端着帕子掩着嘴角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位小公子真会说话。”她虽是在和骆蝉说话,眼角却冒着红心,羞赧的瞟着俊美邪佞的萧墨翎。
萧墨翎一直冷着的脸忽然一沉,拽过骆蝉的手掏出自己的帕子用力的擦了擦,不悦的穿过人群,径直向着藏红楼走去,把一众怔忪的美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喂。。。。。。”紧跟其后的骆蝉试探的扯了扯萧墨翎的衣角,心道,这家伙府上小三小四可没少养,怎么好有这种洁癖不成!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骆蝉撇撇嘴,不置可否,唇角却不由自主的轻快的扬了起来。
那藏红楼便是柳娘挂牌卖艺的地方,果不其然那柳娘早已有了客人,他们点了一艘红船,两个唱曲的姑娘悠悠的飘荡在银月河上。藏红楼的红船都是根据干支编了号码的,大约亥时将近,一艘盖“申”字样的双层红船结了缆绳,下了河。
“四月飞絮,十月生芙。”骆蝉倚在窗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申字红床,“原来是这个意思。”
四既是申,代表柳娘;十既是亥时,十月生芙意为约在芙蓉巷相见。今日安道明去那茶楼果然不是单单喝茶那么简单,他等的就是这个消息,也难怪当时他因为一株芙蓉乐得眉开眼笑。
“坐下!”自斟自饮的萧墨翎连头都懒得抬,就把打算近前谄媚的两个青楼女子喝住了。
“呵呵!你们就好好唱你们的曲儿吧。”骆蝉瞟了眼阴郁的萧墨翎,眸光一转笑谈道,“我这位兄长啊,其实不喜欢女子。”
啪!萧墨翎手中的杯子又牺牲了,那之后那两个妖艳的女子也在惋惜中碉堡了。
骆蝉耸耸肩,可怜巴巴的对上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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