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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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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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这又暗藏着什么五行阵法的时候,萧墨翎开口了,“你推动这个石碑按顺时针方向转动试试。”
骆蝉微一怔忪,迟疑的走上前,让她推石碑?推拿还差不多。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推的动这个比自己沉不止数倍的东西,可是当她的手放在石碑上使力的时候竟然轻轻松松就把它推开了,脚下原本放置石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人粗细的口子,黑黝黝的看不见底却能感觉到从那下面冒上来的阴寒和死寂的空气。
“你做了什么?”骆蝉望着洞口,娥眉紧紧的拧了起来,人们说的龙潭虎穴她今天倒也要进进其一了。
“刚刚看这篇碑文发现了一句话‘乱世起兵戈,三分加玉冠’,这里的‘玉’其实该是个王字,本王动手试了试结果多出来那一点是能按下去的,应该就是机关所在。”
骆蝉闻言举目望去,果然现在那一句话变成了“乱世起兵戈,三分加王冠”。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本王幼时在天厥皇陵见过同样的话,就刻在天厥开国皇帝萧逸的颂碑上,本王猜想天仇的也一定有。当时三国分立,三位领袖虽各踞一方却没有人称皇,只是下旨昭告天下自封为天厥王、天虞王和天仇王,这皇帝的字号都是后来的继位者加上去的,所以那之前的确是用王字的。”
“呵!也许北辰家的祖先认为凡是三国皇室都是有资格进入这墓穴的。”顿了半晌,萧墨翎盯着那句话轻笑起来,翘起的嘴角带着一副讥诮和怜悯,“可惜这只是三位开国君主结义立盟时的一个美好愿望,希望三国能千秋万代的和睦相处下去。”
“可惜,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况且这一次是天虞先背弃了你们。”骆蝉凝视着那个玉字,面上是无限的悲凉,也许天虞王当初的誓愿就是一统天下称皇独尊也说不定,皇帝的冠冕之上不是前后各有十二旒玉珠吗?他又把这句话刻在了自己的颂碑上,是想让后人来弥补他生前的遗憾吗?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萧墨翎侧目睨着静静站在他身旁的骆蝉,狭长的凤目掠过一丝奇异的色彩。。。。。。

、第五十九章 人生若不如初见

“快走吧!”南宫瑾跳出树影,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骆蝉垂下眼睑,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瑾,你留下。”
“什么!我们可不是这样计划的,我不能同意你一人去冒险!”南宫瑾大骇,一步跨到骆蝉身前反驳道。
“本王也不会放她一个人冒险,一定会带她平安走出去。”
“你凭什么?!”南宫瑾狠狠的揪起萧墨翎的衣襟,扭曲的面容宛如地狱罗刹,“你扪心自问,你凭什么?!若不是你,我们用出此下策?若不是你,小蝉会在五毒城身陷险境?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娶了她却不是出于爱!”
骆蝉在一旁早就苍白了一张倾城的容颜,掺拌着青紫暮色的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她面上,映进她的水目,所有殇逝哀痛都烙印在那滴朱砂痣里。
“是啊!就算本王伤她再深她也只能是本王的妻,这一生一世就算碧落黄泉也改变不了!”萧墨翎邪佞狷狂的牵起嘴角,眼角懒懒的挂着一份讥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藏在袖袍中那双紧握的手是为了什么,听到南宫瑾的话心底陡然腾起的愤怒暴戾又是为了什么!
世人都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倒更想说人生若不如初见,可是没有这些他们又怎么能成为他们呢,所以他是个更在乎未来怎样的人,如果还能有未来。。。。。。
“瑾!”骆蝉抬手敛了敛松在耳边的碎发,眼瞳中一片淡然清冽,“你只要和旒毓一齐等着我就好!”
言罢她极浅极浅的笑了,在那一派肃穆的陵墓中悠远的不似凡人,忽然她就离他们那么远那么远,远到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人都怔忪的望着那一抹倩影忘了自己的心绪。
骆蝉转身率先走下石碑下的洞口,南宫瑾猛的松开萧墨翎的衣领,把两个大布袋一把塞进他的怀里,“小蝉的性命就交给你了,虽然我并不信你!”
萧墨翎冷哼一声,“她的命本就是本王的,用不着你来交代!”
南宫瑾看着缓缓没入洞口的萧墨翎,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最终还是不得不把石碑转回了原位,自己也随即跟着残阳一起消失了。这一方小小的土地湮没在一片慌乱的蟠龙山,静默的好似以往的百年间一样。
等到头顶上最后一块光斑消失后,骆蝉解下腰间的皮质锦囊,取出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周身数十米霎时都笼罩在了它淡淡的泛着些青绿的荧光中。
目之所及是一条极其狭窄的通道,最多不过和她们站着的阶梯一般宽大,就算骆蝉本身就已经很瘦弱了,那通道也只能容他们一人通过。
萧墨翎拉住正欲往前走的骆蝉,拿过她手中的夜明珠,“本王走在前面,你只要好好跟着本王就好。”
骆蝉一怔目光移到他受了伤的腿上,“我们虽进来了,可也不知这暗道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你的腿。。。。。。”
萧墨翎紧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看着喋喋不休的骆蝉,猛然间双手用力托起她的腰肢,一个翻转就和她换了位置,“所以说,还是本王走在前面,本王没有拿女人挡暗器的嗜好。”
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径自向着墓穴深处走去,“好好跟紧了!”
她心跳一滞,越来越猜不明看不清他的心思,明明是冷酷暴戾的,最近却总给她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似他现在的背影是融在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孤寂悲愤中,就好似他现在这样一个人走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就好似他手里明明抓着一团光明,但那光明却恰恰成了他走不出去的挣扎。。。。。。
“萧墨翎!”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忿恨、不带谄媚、不掺杂算计和假意的喊出他的名字,她快跑两步跟上萧墨翎的步子,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在墙壁上拉扯下细长的影子,隐没入那条看不见前方却似乎已经预填了结局的路。
通道的尽头是一堵石墙,很简单的机关设置,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有外人能知道这个秘密,触动机关,石门缓缓抬起,温和的光芒也迫不及待的从缝隙中透了出来,挤压成光线、光束。。。。。。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从未亲眼目睹过皇家陵寝的骆蝉不禁惊愕的叹喂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和修筑者的鬼斧神工。
看样子这里是墓穴的正前门:顶部嵌着夜明珠拼成的十二星宿,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折射下整片空都地亮如白昼,四方墓壁就着山势雕刻着两米有余的四尊石像,分别是镇守四方的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中间摆着一方巨大的沙盘,上面是天虞绵延千里的的锦绣江山,寓意四神兽守卫着天虞,保佑着他百代兴旺繁盛。
萧墨翎却并不在意,把夜明珠递给骆蝉,抽出袖中那卷残卷对照着现场查辨起来。
骆蝉走到那沙盘前,拂过那百余年前的流沙,似乎还能感受到来自那时的热血澎湃,忽然她黛眉一蹙,带着些不可置信转头看向了她南面已经放下的断龙石,猛然心沉了下去,“萧墨翎!”
萧墨翎顺着骆蝉的视线扫去,俊脸一沉,有未曾有过的沉重出现在脸上,“我们得尽快出去!”
那断龙石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在云间睥睨天下的金龙,而整座蟠龙山皇陵的整体布局也暗藏其中,一座座预设的陵墓都被一条金线攀描出来赫然穿凿在龙脉之上。
她看着越过空地走过蹙眉在墙壁前研究起来的萧墨翎,一时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情,终是要回天厥了。。。。。。
她百无聊赖的等着萧墨翎解开谜底的时候发现正对着断龙石的墓门上似乎有一个类似相框的构造,精致的龙纹边框,粘着细碎的红色砂砾,可是中间却空荡荡的缺了什么。
骆蝉摩挲着上面的图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踌躇间不小心触到一个凸起,她心中一紧,犹豫着把它拔了出来,原来那块凸起之下暗藏着一个暗格,四四方方的一个寸余长的口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卷轴,隐约还能看见系着金色的缎子。
她回首看了看丝毫没有察觉的萧墨翎,深呼一口气,缓缓把它抽了出来。。。。。。

、第六十章 以牙还掌

她背对着萧墨翎,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份忐忑,解下缎带,轻展纸卷,那画上描绘的东西便一寸一寸的跃入了眼眶。
那是一个身材修韧挺拔的男子,一袭金甲,一柄长剑,傲然矗立与烟水浩渺的天地间,有风吹起他的高高束起的青丝,张扬不羁的荡在腮边,一双犀利冷魅的狭长凤目带着睥睨一切的王者气度窥探着眼前未开发的世界。
骆蝉举起那张画与墓门上的画框比了比,大小正好可以相嵌合,这画上的人应该就是天虞的开国皇帝北辰怀奕,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穿龙袍反穿战甲,不坐龙椅反立于山水之间,他既然在墓门上留了位置大概是想以画代人注视着他的千秋江山,可为什么到最后却又没有挂画呢?
她凝视着画上的北辰怀奕猛然间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扼住,这北辰怀奕越看越让她觉得熟悉,可是拼命想想出来却又得不到结果。
“找到了!”萧墨翎冷沉的声音把正在思揣的骆蝉惊了一跳,她惶急的把画卷好藏在了宽大的袖筒里。
“我们从这里去殉葬区会快一点。”萧墨翎指着一处说道,完全没有察觉到骆蝉的异常。
“哦。”她恹恹的应了一句,还是很在乎画中的男子,可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她紧蹙的眉一刻也没有松开,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墓门跟在萧墨翎身后向着墓穴的另一边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只听得到轻软的鞋底子踏在甬道上的声响,还有木杖落地的哒哒声。
“怎么一直皱着眉头,怕本王没本事带你出去?”萧墨翎戏谑的冷言冷语打破了沉默,回响在空荡荡的甬道中。
“你一直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一定是皱着眉的?”她盯着他宽厚冷硬的后背,实在想象不出来他问这句话时是个什么表情。
“后悔没让南宫瑾随你进来了?”萧墨翎忽略掉她的话,自顾自的继续发问,只是这一次的言语里多了一丝压抑。
既然他顾左右而言他,那她也不打算好好和他对话。骆蝉撇了撇嘴淡漠的把头扭向了一边,“我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你又找了谁顶替我啊?”
倏尔,走在前面的萧墨翎忽然脚步一顿停了扔下来,看向别处的骆蝉就自然而然的出现的追尾事故。
她一个不察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还未站稳就落入了他微温的怀抱,她顿时警铃大作,挣扎着抬起头鄙夷的迎视着他深邃的黑瞳,“这可是墓穴,要对死人存有敬畏之心!”
看到她的反应萧墨翎先是一怔,忽而邪魅撩人的笑了起来,“要对死人存有敬畏之心?人家的墓地你闯都闯了,现在才来说敬畏是不是晚了点,再说本王不信鬼神,何况区区一具干尸。”
萧墨翎言语间缓缓的压下脑袋,一点点靠近骆蝉,有温热的鼻息时轻时重的喷薄在她的脸上,酥/痒的甚至有些发烫;他的脸上挂着她从未在他脸上找到过的表情,他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眸子笑起来微微弯曲成一牙新月,她甚至觉得他这样笑起来都要比自己这个女人好看上几分;就连他黝黑的墨瞳里也不再是一望无垠的冷冽,此刻也柔和的很不寻常,这个发现忽然让她想到一个辞藻——温柔陷阱!
她娥眉一颦,才发现自己大半个上身呈高难度的后仰动作,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就是这个时候萧墨翎狡黠一笑,埋首在她颈项边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倏尔狠狠的咬了下去。
“嗯!”忽来的疼痛让原本就心弦紧绷的骆蝉刷的暴跳起来,奈何萧墨翎死死的把她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分毫,“萧墨翎你疯了,快松开!”
他咬的很死,似要把她咬碎了吞了才甘心一般,半晌直到她的脸颊都有些麻木了,他缓缓放开齿贝,忆起刚刚那种滑嫩的触感,他心下一痒还未离开半寸就又张口咬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那么使力,只轻轻咬了一下转而伸出舌尖顺着他咬过的齿痕舔吻起来。
那湿滑的感觉明显让骆蝉纤瘦的身子一颤,她猛的向后一偏头,一手抵着萧墨翎的胸口,一手捂着脸颊,瞪着一双剪水秋瞳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出口却是煞气冲天的怒吼,“你变态吧!”
萧墨翎拉开她捂着左脸的纤手,原本白嫩细滑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两排清晰的齿痕,以齿痕为中心氤氲开一圈圈红潮,几乎爬满了半面脸。他神秘的俯下身子,望进骆蝉又羞又气的眸子里,“本王这叫以牙还掌!”
昨天骆蝉给他那一巴掌他可是永生难忘,他堂堂翎厥王哪是任人欺压的主?当时不还手是出于震惊和莫名其妙的愧疚,而这一次不过是先讨点利息罢了。
“你!”骆蝉一把推开身前的萧墨翎,抬脚就踢了过去,却在只差几厘米的时候猛地踩了刹车,她气怒的一脚躲在地上,转身捂着脸朝前走去,身后传来了萧墨翎不加拘束的笑声,在洞壁上折射出一连串恼人的回音。
笑吧!笑吧!要不是看在他腿上有伤和他还有用的份上,她一定把他踢回老家去!
她心里气恼却也不敢走的太快,暗暗放慢了脚步等着萧墨翎追上来,而后两人并肩而行,虽然气氛依旧沉默却不似刚开始那么尴尬和沉重。
又走了没多远,一股阴寒的湿气扑面而来,前方的暗影处似有怨气张牙舞爪的纠缠在墙壁上,控诉着,哭泣着。。。。。。
骆蝉心里有一种感觉,前面应该就是殉葬室了。果不其然通过下一个石门来到一处深不见底的沟壑前,那沟壑前被阻隔下的正是殉葬室,即使离得有一段距离她依然能隐约看到裸露出地面的森森白骨,只是这处与殉葬室连接的沟壑上只有两条横贯其上的铁索,皆是乌青的小臂一般粗细。
愣怔了半晌,骆蝉仍有些不敢相信的侧目看着萧墨翎,面对他淡然沉着的俊容她讥诮的挑起了眉尖。
“这就是你说的近一点?”


、第六十一章 殉葬室

开玩笑,她可不会飞檐走壁,踏雪无痕的功夫,让她过这铁索不如让她直接跳下去更痛快一点!
骆蝉才怯怯的向后退出半步就被萧墨翎一把拽了回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渗出心头,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立起来的细小汗毛,“别,别那么做!”
下一刻萧墨翎便邪笑着揽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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