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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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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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尔冰凉的剑柄搭在他的手上,杂着一丝不满的怨气,“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嫌丢人!”
南宫瑾挑开他们的手,斜了萧墨翎一眼继续环着胸看着前面客套上没完的官员。他们一路赶来天虞,却在临近帝都虞城时和天厥的礼部尚书张旭汇合,而萧墨翎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会屈尊降贵扮成小厮混在随从中进城,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一切收拾停当,他们都在驿站里的下人房安顿下来,自然张旭怎么也不敢把萧墨翎和骆蝉分在杂乱的通铺,必然的这对冤家就宿在了一个房间。
那之后,张旭整日消失去应付外交上的事物,萧墨翎也整日消失,却不是为了他的芳菲公主,谁也不知道他带着剑诗早出晚归的为了什么。
晚上萧墨翎睡在床上她就拼几个长凳勉强凑合着,比这辛苦的日子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每每醒来她都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就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这一天也毫不例外。。。。。。
橘色的残照里,整座虞城温暖祥和的不似人间,唯一显得不和谐的就是街边不管不顾飞驰而来的三匹快马,把惊慌的百姓卷起在它带起的呛人烟尘中,甚至撞翻了街边的小摊。
刚刚从一家书斋出来的骆蝉厌恶的瞟了一眼快到近前的三马三人,眸底陡然升起一抹戏谑狡猾的暗芒,她踮起脚尖在南宫瑾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南宫瑾抿唇斜窜了出去,恰与冲在最前面的一匹枣红大马撞在了一起。说时迟那时快,他侧身擦着马肚子险险避开了高高竖起前蹄的马匹。
“快滚开!”几乎是那人开口的同时,南宫瑾身子一低反折到马后,用力一扯那高头大马的后蹄子,紧接着那人坐下红马嘶鸣一声摇晃着摔在了地上,谁知那人也是个身手极好的汉子,硬是趁着马倒下之前凭空一跃而起,借了马背的力纵身一番跃出丈余远,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紧跟而来的人都勉强勒缰住了马。
“大胆刁民,你可知你拦的是谁的马?!”先前那男子气急败坏的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南宫瑾的衣领,厉声训斥道,“误了本将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能偿?!”
哼!原来是个将军。骆蝉讥诮的低眉浅笑,再抬起头面上以恢复了一派淡然,她啪啪的拍着手缓缓的走了过去。
“自然是知道大人的身份才敢冒死拦下大人的坐骑。”她说的坦然,就好似真的知道眼前人的身份,“草民这么做也是知道大人您一向宽宏,若是真有隐情也不会平白降罪于草民。”
那男子一看来人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本是不屑,但看他谈吐之间却又不像寻常百姓,脸色才稍稍缓和,只是脸上的焦灼却更甚了,“本将今日没空和你。。。。。。”
“大人先莫急!”骆蝉打断他的话,一脸哀切道,“其实草民不得这么做是想状告一人,此人位高权重又事关重大,所以。。。。。。”
她故意说得隐晦,招致那男子一阵狐疑,他暗暗给余下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惶急的策马离开了,“本将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多谢大人。”她噙着一丝笑意不疾不徐的吐出了一句让现场所有人都大为震惊的话,“草民要状告的就是大人您!”
“草民要告您为官不正,亏空国库,公然扰乱社会秩序,煽动民心。”
“你!”那男子脸色一变,指着骆蝉愤怒喊道,“你敢戏弄本将!”
“哎~;大人何出此言。”骆蝉挡开指着她的手,扫了周围的看客一眼,“大人刚刚快马路过闹市可是事实?”
众人齐齐点头。
“国库的钱财可都是这些寻常百姓缴纳充盈的,如今大人破坏了他们的正常经营,甚至毁坏了他们的货物,他们赚不到钱又怎么上缴国库呢,大人又说自己这不能构成国库的亏损吗?”言罢她撇唇摇了摇头,睨着身边众人道,“若是常常有人如此扰乱你们的正常买卖,你们可会对朝廷心存抱怨?”
众人继续点头,被那男子凌厉的一扫又惶恐的低下了头。
“长此以往百姓怨声载道,自然对朝廷的统治不利,国以民为本,民以生为根,大人难道不知道民心的重要性?”
那男子是个武将,被骆蝉这一段话呛得面红耳赤话,堵的哑口无言,人群中早有怨气的人发出一阵窃笑,硬是让他的红脸瞬间像滚了面缸一般煞白。
转角一家酒楼二楼轩窗半开,一道颀长修韧的影子斜倚在窗边正饶有兴味的观战,“韦钰怕还是第一次被人呛到开不了口吧。”原来那男子便是天虞的上将军韦钰,“那黄毛小子倒是有趣!”
“可是韦将军。。。。。。”身后有人开始担心起韦钰的火爆脾气。
忽然身后又闯入一个沉肃而紧迫的声音,“主子,后山皇陵出事了!”
“什么?!”窗前之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怒,甩袖大踏步向外走去,“让韦钰那小子不要误了正事!”
。。。。。。
下午她人才戏弄到一半,谁知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和那男子耳语了几句便都火急火燎的快马出了城,又闲逛了一气也没什么意思她就恹恹的回了驿馆。
饭后她端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翻看着下午淘回来的那两本医书,这个时代有很多植株药材都是现实中不存存在和出现的,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要研究。
忽然,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道黑影蛮横的撞开,随之闯入的还有一股腥咸的血腥味。
“王妃!”是剑诗略带哽咽的声音,他倏地跪在骆蝉面前,染了血的剑砰然落在了地上,“求王妃快去救救王爷吧!”


、第五十三章 夜晚:茅棚现杀机

“你们王爷?”骆蝉心底咯噔一沉,手中的书掉在了书桌上,“萧墨翎出了什么事?!”
。。。。。。
夜漆黑如墨,滴进她平静如水的心底,轻轻一晃便扩散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张牙舞爪的抓挠着她的心弦。夜风凌厉的刮过面颊,南宫瑾带着她紧跟在剑诗后面一路疾行,消无声息的潜出虞城,不到百里一处简陋的茅棚便跳入眼中。
才到柴门边上骆蝉就闻到一股焦灼的硫磺味儿,她心猛地一沉,提步推开了中间的阻隔,只是一瞬一股冷沉肃杀的气息直奔门面袭来,让来人不寒而栗。
“萧墨翎。”屋子里没有点灯,火药味儿中还夹杂着一股发霉的气息,她轻叹一口气走出阴影,站在月光照过的门口,清华一身,倾城遗世。
屋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收敛起周身的杀气,整间屋子又恢复了死寂。
“剑诗,去把灯点上。”她心底有些疑虑,需要马上检查萧墨翎的伤势。
昏黄的灯光在兹兹作响的油芯儿上窜起来,照亮了黑暗的屋子,她向前走了两步,望进那张老旧的青白床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萧墨翎半倚在床边,放松下心神的他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此刻他面色苍白,唇淡如水,凌乱的发间有滚成线状的冷汗细密的顺着两颊滑进衣领,再往下看去玄色的墨袍凌乱的碎成布片,裸露出血淋淋的右腿。他右腿上的皮肤反裂开来,几乎可以看得见森森白骨,原本细腻的皮肤泛着紫黑的烧伤痕迹,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黑色碎片。
“王妃您救救爷吧,爷说什么也不肯回城就医,只要您愿意救爷,剑诗就是当牛做马也会。。。。。。”剑诗一急就要给骆蝉下跪。
“去烧热水来!”骆蝉蹙眉暴和一声,愤怒而烦躁。
剑诗被这一声震得一愣,赶忙应和着直起身奔了出去,现在别说让他烧水,就是烧了整个虞城的心他都有!
“瑾,你身上可有匕首?”她走到床边蹲下身来,看着萧墨翎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皱的更紧了,粗略的检查之后她发现萧墨翎的伤口竟有些类似火药爆炸后留下的创伤,而那些黑色的不明碎片却是轻薄的金属,让她不解的是据她所知这个时空还没有把火药发展为伤害性的武器,为什么又是什么把他伤城了这样?
“他就这样死在这里不是很好!”南宫瑾环着胸,并不认为救醒萧墨翎是个好主意。
“我需要他,起码现在还需要!”南宫瑾憋了这么些天其实还是想知道的吧,想知道她为什么明明是讨厌却还要跟萧墨翎会天厥,“我答应回去不只是承诺,自然还有其他打算,而且这个打算里非有萧墨翎不可,所以现在他还不能死!”
她惆怅的揉着眉心,试图抚平心中的狂躁烦乱,“匕首!”
南宫瑾不再多言,自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骆蝉,退到一边把油灯举到了骆蝉近前。
她起身让萧墨翎平躺下来,随后把匕首放在灯芯上烤了烤,开始用匕首小心的划开他浸满污血的裤管,有些地方的衣料已经和伤口紧紧的黏在了一起,如果强行撕开一定会带下一大块皮肉。没有碘伏和生理盐水,她只好硬着头皮用剑诗送来的温水浸湿布料,再热敷在伤口上才勉强把所有的碎布都取了下来。
“我需要镊子,你们找找看这屋子里有什么能用到的。”骆蝉把沾了血的匕首丢到水盆里,交代下这一句话就起身走出了茅屋,融进了不远处化不开的黑暗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骆蝉拿着一株细茎宽叶的植物赶了回来,她用厚厚的布料衬着才敢摘了它来,这原本是她下午在医术中见到的药材,作用类似于扁鹊的麻沸散,正好产地在虞城附近,没想到还真让她给碰上了。
“王妃!”剑诗远远的就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粗制的镊子,说它是粗制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对折的铁片。
骆蝉眉心一紧,已经过不得计较,结果剑诗递来的镊子就把手中的植物塞给了他,“把这个嚼碎!”
植物刚入口剑诗就僵在了当场,苦涩的汁液流过齿贝,从牙齿开始整张脸的麻胀的没了感觉,他咬着牙生生把余下的叶子都嚼碎在嘴里,以至于到了最后他脑子都有些钝钝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随后骆蝉把剑诗嚼碎的叶子敷在萧墨翎的伤口上呆了半晌才确保麻药的效力开始发作,才清理了残渣开始一片一片的小心处理起伤口处的碎片,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能到金属碎片落地的脆响。
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骆蝉停下手中的动作怔忪的望向门口,南宫瑾和剑诗屏息判断着外面的的情况,南宫瑾低咒一声,按上了腰间的宝剑,“大概有十余人,应该是搜寻的小队。”
骆蝉转眸看着萧墨翎在月光中白的有些透明的精致面容,攥在手中的镊子微微有些颤抖,“一个都不能留!”
她不知道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执意不肯回驿馆去疗伤就证明他做的事情一定不能够曝光,那么她就只能让那些人又来无回,无关忍与不忍,只是她必须这么做!
南宫瑾和剑诗对视一眼提剑闪了出去,少时外面就囿于刀光剑影之中了,她只是专心致志的埋头继续处理萧墨翎的伤口,却不料有人趁机闯了进来,偷偷潜到了她的身后。
倏尔骆蝉脊背一寒,看着身后投下的大片阴影霎时僵直在原地,此时她正半蹲在床前,只等那人一靠近她顺势侧身闪过,猛地起身揪着那人的后领子向后猛拉过去,奈何她蹲的太久脚竟有些麻了,一个踉跄便带着那人向后倒去,骆蝉顺势一滚,翻了几圈反把他死死压在了身下,不待那人反抗手中的镊子就重重的刺向了他的太阳穴。
南宫瑾冲进来的时候就见骆蝉骑在那人身上,满身满脸都是血迹,她目光有些呆滞,晃晃悠悠的从那具死尸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鲜红怔怔的望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反手砍刀身后偷袭的人他一个箭步冲到骆蝉身边把她拥入了怀中,他以为她吓坏了,她不该沐浴在杀场上,她不该有这种茫然无措的表情。
“他们,他们是天虞的卫兵。”骆蝉讷讷的开口,给出的是肯定的语气,今天下午她遇上的那些人也是同样装束,她不会认错。
却原来她只是震惊,震惊这件事扯上的关系。
“萧墨翎到底做了什么?”
有什么竟然要牵涉到天虞皇家。。。。。。


、第五十四章 叫你脱你就脱

骆蝉从南宫瑾怀里抬起头,越过他的肩膀恰好看到剑诗一脸忧心的跑进来,他一触及到骆蝉责问的眼神就立即心虚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啊,到现在都还想瞒着她!
“瑾,既然人家都不信咱们,咱们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我也自认为不欠他萧墨翎什么!”虽然她心底早就气的炸了锅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清冷的疏离,言罢作势就要离开。
剑诗扫了一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萧墨翎把心一横咬牙道,“王妃留步!”
骆蝉并未做停留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其实我和王爷去了天虞后山的皇陵!”剑诗扯着嗓子喊道,因为麻药的作用嗓音还是含糊不清的,但是只要能治好王爷他被怎么发落都好。
“皇陵?”骆蝉猛地顿住脚步,好看的眉几乎拧成了死结,“呵!你们去掘人家祖坟不成?!就算你不愿说也不必用这样荒唐的借口搪塞我!”
这回南宫瑾倒是镇定理智的多,他拉住已经炸了毛的骆蝉转头示意剑诗说下去。
“其实来之前我们就收到潜伏在天虞的探子送来的口信,说天虞背地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爷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才会易装亲来天虞查探。这两天我和王爷一直在暗中调查,后来就发现了他们藏在皇陵底下的秘密。。。。。。”
“秘密,你说的就是火药?”骆蝉微微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大抵是北辰枭不安偏居内陆,借着给自己修筑皇陵的借口在地下研究起了火药。
“火药?”剑诗和南宫瑾有些茫然的以眼神询问着骆蝉。
“伤了萧墨翎的就是火药,他们应该是把它密封在了薄金属罐子里,才会在爆炸的过程中产生碎片蹦溅到伤口中,从硫磺的味道来看他们的技术应该还不成熟。”
“对,那东西是会爆炸!”
南宫瑾眉峰一挑,转眸睨着骆蝉,眸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你如何会知道火药这种东西?”要知道他自认还算有些见识,可是火药这种东西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如何知道这些并不重要。”骆蝉垂眸思揣了一下,“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你们把这些尸体全都抬进来,然后连同这个茅棚一起烧掉。”
“可是我们下一步该去哪?”南宫瑾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严肃的等着骆蝉的指示。
“呼。。。。。。”她掏出怀里的金疮药折返回床边为萧墨翎做最后的包扎,“驿馆是不能回的,先找一处清净的庵堂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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