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越' 《倾城毒妃》作者:笙拂晓【完结】
文案
十日血杀,她手上沾满了至亲的鲜血;他挑着她的下巴笑得妖冶,你这种女人连暖床的用途都没有!
再见时她已经彻底的脱胎换骨,身边还有了其他男人,还不止一个!这一次换她讥诮的推开他,〃王爷,别忘了我有毒。〃
碧溪湖底他眸光灼灼,本王不介意做一回牺牲品!
金殿翠宇上他俾睨天下,却可怜兮兮的趴在龙床上,娘子,为夫帮你暖床。
她面对的开始只有步步紧逼,后来的后来又掺杂了那么多阴谋、欲望、真相、抉择——
当她与他并肩站上巅峰,是不是只剩下碎了一地的悲凉。。。。。。
第一卷 人生若不如初见
、第一章 楔子
楔子
百余年前,无涯大陆诸国并立,狼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萧氏、北辰氏、刘氏三人义结金兰,揭竿而起共襄义举,三分天下,从此以后无涯大陆上天厥、天虞、天仇三国鼎力。
——《列国皓志》
话说天厥翎厥王萧墨翎神髓仙骨、龙章凤姿、温润如玉、睿智聪慧。。。。。。不过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话说骆相独女骆蝉倾世惊鸿、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气若幽兰、华容婀娜,是当之无愧的天厥第一美女,不过那也只是人们道听途说,这骆家小姐已是三年未露过一面。
话说在翎厥王萧墨翎十九岁那年皇帝把二七芳韶的骆蝉指给了他,只待骆蝉到了适婚年龄就给两人完婚,这事从那年起就一直是天厥上下称道传颂的事情,都说他们两人的结合堪称天造地设,金玉良缘。
话说。。。。。。
傲梅山庄——天厥皇家别院。
夜色如水清冽,凉了一日灼灼大地,灯影绰绰间有几个巡更的仆役低着头默默走过。
主殿的四角各镶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殿内隐隐有浓重的药香溢出;正中央的高台之上放置着一口水晶棺,透过棺木可以看到有液体自棺底缓缓流动。
棺内躺着一个不过十六七的女子,寐含春水脸如凝脂,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睫羽微卷,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最为特别的是女子右眼角下一颗朱砂痣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白色牡丹烟罗软纱,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配在女子身上自有一番娇娇软软的清丽味道。
倏尔,女子痛苦的拧起了娥眉,一张小脸霎时憋得通红,她一个挺身上身微微抬起,伸手在前方抓了两又抓颓然的垂了下去,她躺在那个华丽的水晶棺里浑身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血色褪尽,俏脸如纸一样苍白,樱唇泛着一层薄薄的紫色。
女子的异常并没有人发掘,等第二日有人来看她时她又是一副红润娇美的模样了。
进来的两名女子虽不及棺木中的女子动人,也是品貌皆属中上。其中一身着翠绿散花烟纱裙,珠翠满头的女子趾高气昂的瞥了眼棺中女子对一旁的女子道,“你可给我把她看好了,要是坏了芙妃娘娘的大计你我谁都担待不起。”
原这女子便是芙妃身边的贴身侍女香茗。
“佩心明白。”那自称佩心的女子一袭粉缎绣蝶大花裙,腰间用嫩黄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明眸皓齿,肌若映雪。
“今日的量呢?”
佩心听闻自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把盒中瓷瓶递给了她,香茗衬着帕子接过瓷瓶,站在离水晶棺三步之遥的地方把瓶子里的东西尽数倒了进去。只见那瓷瓶里滚出三只半透明的小虫,虫身隐约能够看到一条黑线,小虫落入棺中没入棺底的液体,少顷,原本透明的液体泛起了几丝墨痕,这些墨痕像是受什么吸引着迅速围拢到女子身旁,那三只小虫在棺底扭动了两下就软了下去。
佩心取来一个小镊子把它们捏出又放回瓷瓶中,不消一刻棺底的墨痕就消失不见了。
“香茗姐姐,你说小姐能醒来吗?”
“娘娘说了,半月后与翎厥王爷的大婚,她若醒不来就是架着她去也要完成婚礼。”
佩心眸中狠戾的暗芒一闪而过,她还是要嫁去翎厥王府,从十四岁开始她就注定要成为翎厥王妃。
果然那水晶棺木中的女子就是消失了三年的天厥丞相骆玉乾之女骆蝉,那个久负盛名的天厥第一美女。
。。。。。。
XX市某医大,实验楼顶层的专属实验室里,人体穴位示意模型、中草药的药柜、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泡的泛黄的各样标本还有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精密仪器,总之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怪东西这里应有尽有,让人不自觉地就联想到国外大片中的科研机构。
“叮!”刷卡声响起,一名身材窈窕,留着精干短发的女生穿着消毒衣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她捏起两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眸异常敏锐凌冽的观察着实验室内的一切。
她就是这间大学的医学奇才楚璃,唯一一个在校拥有独立的私人实验室的人,不得不说的是她虽天赋凌然却醉心于病毒的研究,所以就成了全校上下敬而远之的人,除了同寝的小可常粘着她之外几乎没有人敢和她太亲近。
她明明告诉过所有人她的实验室严禁外人进入,小可那家伙居然敢偷偷拿了她的通行证带朋友来“参观”!她不知道她这里都是些要命的东西吗,若是稍有差池就会变成关乎人命的大事!
仔细的检查了每一个细节楚璃才松了一口气,脱掉一次性手套厌恶的扯起实验台上的零食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去检查她前两天发现的信病毒,却没有发现那包装袋一碰到垃圾桶里的果核,果核上残留的果肉就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变黑,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楚璃脚下一顿,脑子一片空白,飞也似的奔到培养皿跟前,哗啦一声推开盖子,里面的寒气就争先恐后的溢了出来。妈的!她明明准备了两分病菌打算做对比,现在怎么只剩下一瓶了?!那种病菌极其不稳定,破坏人体组织的速度奇快,她还没有研究透彻,怎么。。。。。。
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心脏一阵紧缩,痛得她额头上冷汗直冒,面上的血色去了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快速的折回试验台跪在地上把垃圾桶里的东西三下五除二都翻了出来,看到包装袋中滚出来的小瓶子和那半个果核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手急切的扯开衣领仍是闷得要死,从她接触病原到发作还不到五分钟,原来这病菌竟是这么厉害。
她知道她逃不掉的。。。。。。
意识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楚璃居然笑了,死在自己亲手培养的病菌手里还真是讽刺。。。。。。
、第二章 错位人生
楚璃失去意识之际以为等着她的是生命的终结,却没想到是另一场波澜的开始。
俊帝昭德三十四年,天厥翎厥王萧墨翎与骆相之女骆蝉大婚,十里长街红绸蔓,友邦来贺共欢颜。
翎厥王府飞檐玉阁,张灯结彩,琉璃灯成片的挂于回廊之中,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大红的轿撵挂着金灿灿的流苏在炮声和孩子们的欢闹声中停在王府门口。
萧墨翎一身暗红的纹金喜服,一头绸缎似的黑发以玉冠束起后仍垂到腰间服帖的荡着,细致的面庞宛若玉雕翠啄,狭长的双眉如弯月,慵懒的丹凤却透出犀利的目光咄咄逼人,英气的鼻子,微抿的唇看起来柔软无比,吹弹可破的肌肤,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他浅笑晏晏,银弓在手,一箭射中轿楣。在众人的哄闹下有两个长相娇美的丫鬟上前撩了帘子,搀扶着新娘子下了轿。
只见新娘一袭玫红的抹胸烟罗软纱群,上面红红绿绿的绣着数余只孔雀,盈盈一握的腰际系着金色的流苏绦子,外罩一件阔袖镂空雕花的锦衫,臂上挽着丈许长的紫绡轻纱。虽有盖头遮着脸面,就单那身段也让人想入非非,有种销魂蚀骨的错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眼看就快礼成了,其中一个丫鬟脚下一个不稳,手下一松,新娘子便软软的歪了出去,另一边的丫鬟虽然眼急手快扶住了新娘子,但盖头却翩然滑落了下来。
盖头之下是一张倾顾倾城的脸,她肌如凝脂,唇似红玉,娇艳欲滴,黛眉轻抹,眼角一点朱砂痣正好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真真是让人心疼垂慕的美人胚子,可是新人却是双眼紧闭,迟迟不肯睁开。
一众观礼的皇亲贵胄大为惊骇,莫非骆家小姐三年闭门不出是因为有什么不治之症,司礼的太监一瞧,警告的瞥了那丫头一眼淡定的重复道,“夫妻对拜!”
那丫头慌慌张张的拾起盖头重新盖在骆蝉头上,萧墨翎眸底闪过一丝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躬首施了一礼。
“礼成!送入洞房!”司礼太监高亢尖细的声音穿破空气,一音定格。
萧墨翎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打横抱起骆蝉,从容的向内院走去,他抱着新娘子进了新房却不是放到了床榻上,行至木架前转动如意柄,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密道之内萧墨翎脚下随意变换着步伐,原本是死路的密道有门轰然洞开,眼前豁然开朗,只在中央置了一口水晶棺木。。。。。。
把骆蝉放入棺中,萧墨翎葱肌玉指轻抚过她的面颊,手下温柔脸上却挂着残忍嗜血的笑,“游戏开始了,这是你骆家欠本王的!”
他错位的人生定要他们的子女也亲身尝一尝!
。。。。。。
翎厥王和骆蝉的婚礼还没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第二日那骆蝉又奇迹般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天厥王城,一点不复先前的病态。
喜事刚过三天,骆相就因被疑有通敌之嫌被下了狱,定于十日后罪满门抄斩,据说能搬倒骆相还是翎厥王妃大义灭亲作了证,芙妃也受累入了冷宫,荣宠不复,倒是翎厥王顾全大局,明理达情的作风深得皇上萧俊之意。
入夜,翎厥王府风月居。
“王爷。”一衣着华贵的美妇撕去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正是佩心,她软语呢喃的倚进萧墨翎怀中娇嗔道,“佩心为王爷除了骆相,佩心是不是该赏?”
她虽然不知道萧墨翎为什么要除掉自己的舅舅,但她能借着这件事上位着实要感谢骆相,要不是她趁着回门之际扮成小姐的样子把假证放在相府她也不会得到萧墨翎的赏识,虽然她只能顶着骆蝉的脸做一个替身王妃,但总比做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丫鬟好,更何况萧墨翎这样俊美又有权势的男人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爱。
萧墨翎垂首嗅着佩心发间的香气,暧昧的咬着她的耳垂诱惑道,“恩。。。。。。该赏。”
。。。。。。
骆蝉,骆蝉,骆蝉。。。。。。属于骆蝉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楚璃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昏昏暗暗的,有幽森的光自旁边的夜明珠处吐出。
她记得她误中了毒死了,魂魄游离之际若隐若现的瞧见一具水晶棺木,她只瞥了那棺中女子一眼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过去,浑身一阵灼热,再想动怎么也动不了了,难道她钻进了那人的身体内,那她岂不是借尸还魂?!
她盯着屋顶出神半晌,虚软无力的缓缓起身,才发现偌大的屋子里没有一扇窗,只在屋顶悬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整间屋子也没有其他摆设,能看到的就是正中的一口水晶棺,也就是她躺着的地方,那水晶棺和她见过的极其相似却又不是同一个。
水晶棺上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眉如远黛肌胜雪,瑶鼻樱唇,目含秋水,最是眼角的朱砂痣生生把楚璃的心揪了起来,这是骆蝉,是那棺中之人!
心中一动,她迈出棺木,玫红的烟罗软纱逶迤拖曳而出,倏地叮铃铃几声脆响把楚璃定在了原地,怔怔地低头一瞧,棺木周围密密麻麻的布了好些红线,上面缀满了小巧的铃铛,若是她醒过来走出棺木必定会触动这些铃铛,有人在监视她?!
迅速的四处查探了一番,这密室好不严密,竟是连门都没有!她幽目一沉折回水晶棺旁掸坐在边上,既然囚着她的人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多东西,怕是快来了。
果不其然,不消一刻骆蝉身后石料摩擦声轰然而起。回头看去,原本自成一块的石墙现出一扇两人宽的门,门外站着一个人,从形貌上看得出是一个男子,只是他隐于暗处看不清容貌。
“骆蝉。”那人轻轻吐出一句话,在空寂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悠远,却氤氲着极尽的嘲讽和轻蔑,“本王的王妃。”
、第三章 初见
王妃?!她低头看着大红的嫁衣恍然想起这骆蝉和翎厥王是有婚约的,难道来人是萧墨翎!
言罢那人缓步踏了进来,颀长修韧的身材裹着黑锦缎面的修身长袍,掐金的水淘暗纹。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明亮清澈、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所想;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就连他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不错,来人正是翎厥王萧墨翎!
她本能的一颤,不,是骆蝉的身体在颤抖,似乎她的身体还残留着她的感觉,是她在害怕、在畏惧!
“爱妃可还记得本王?”萧墨翎有着清越的声线,嗓音分外动人。
她怎么会不记得他,正是因为芙妃怕他脱离掌控,她才会被自己的姑姑带走当做蛊毒的容器,才会过着活死人般暗无天日的生活;正是因为他她才会死、她才会生。。。。。。
萧墨翎径自走到骆蝉身前,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在薄唇上蜻蜓点水的啄了啄,眸光一沉,“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今日起你会记住本王一辈子!”
他放开骆蝉的下巴,摩挲着她身下的水晶棺木悠悠道,“听说爱妃在傲梅山庄都是住在这东西里的,本王怕你来了王府住不习惯便命人打造了这件东西。怎么样,可还和你的心意?”
萧墨翎在笑,骆蝉的心却凉了半截。她知道他说的是这水晶棺的事,他既知道傲梅山庄的事,何以还留着她?
见她依旧咬唇不语,萧墨翎笑容更盛了,“爱妃你在发抖?”
不,不是她!
“你既知道了,我也无话好说。”她自醒过来还未开过口,清越的声线若清泉流过鹅卵石直沁入心田。
她还能说什么,说她本质上已经不是骆蝉,那样只会死得更快,萧墨翎既然能留着她,她就还有机会离开!她本就是孤女,面对磨难从未低过头,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医学界挣得一席之地,这一次也一样!
“无话好说?王妃还真是大义凛然,事到如今还是一句无话好说!难不成你还指望着骆相和芙妃能来救你?”他嘲讽的眯起眼睛厉声道,“怕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