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吗?」
大伙儿忙叫著追出去,却见张扬一人已经独自走到楼梯转角处,低著个头,手里同样拎著一壶酒,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张兄弟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左使也是,怎么都变成酒鬼了?」
「还好教主您没事。」
「对了,叶左使是不是丢了弟弟,他弟弟呢?」
羁冰月愣了又愣,无言以对。然后这一上午,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度过了。
下午正在客房里无聊打发时间,忽见门边仿佛有道人影走上前一打开门,就见一个醉鬼,一手拿著酒壶,一手拿个瓷瓶,
边打嗝边道:「叶大哥给的解药还剩些,今晚好像是月圆,你莫要忘了服。」说著就将那瓶子塞到冰月手中,转身一扬酒
壶,边喝边走了。
冰月站在原地看那蹒跚背影,手中抓著药瓶一阵辛酸,这家伙,醉成这样还能记得他的解药。
想及此处,已是急不可耐,脚下生风般的追了出来,在楼梯转角处见了那人背影,想也不想就叫了声:「阿扬!」
张扬骇然一惊,脚下跟著就是一个踉跄。羁冰月心下冲动,忙上前去扶,谁知这个动作让张扬更是惶恐不已,手中的酒壶
啪地一声掉了下来,陶片碎了满地。张扬不明白羁冰月此举为何,烦躁不安的一甩手,道:「你莫要叫我阿扬,我会误会
的。」
「可我以前就是这样叫你的。」羁冰月急切道。
想是酒劲作崇,张扬脑袋里浑浑噩噩的,积累了好几年的怨念齐涌上心头,却又习惯了不愠不火,盯著那一地碎片愣神许
久,这才缓缓回头看向冰月,叹了口气,道:「那个阿扬死了。」
冰月大惊,浑身如遭电殛。本以为自己表明心意,对方就可以安心下来,不想原来这人竟是被伤得如此之深。想到这里心
下一急,忙手忙脚的抱住他道:「阿扬,我喜欢你。」
张扬听了冰月这话,不知怎地,鼻子竟是一酸,有什么委屈再也憋不下了。故作颓废一笑,昧心道:「怎么,你看我现在
刀客侠子,千金富贵,想笼络我了?」
冰月见他如此使性,这究竟是哪跟哪呀,心中既是冤屈又是气恼,伤心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等肤浅之人。」
张扬呆了呆,总算缓过丝清明,局促半晌,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说了句:「对不起。」
冰月趴在他怀里一劲儿摇头:「我不怪你,我曾经也把你想得不堪。我以为你是骗子,跟我在一起那么久,就为了骗走我
一把剑。」
张扬一听这话,方知这人曾经竟还有这般心思,差点儿笑了出来,情不自禁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要支剑来做什么
。」
冰月一想起那事心里就委屈,嘴角一撇道,「我那时好伤心,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要那剑,都不肯要。。。。。。」说著一
低头,眼里已含了些泪花,「。。。。。。都不肯要我。」
张扬也跟著两眼酸涩,没想到当年如此阴差阳错,喉中如被鱼刺梗住,一手抚摸上他额头,哽噎道,「冰月,我好想你,
想了六年了。每看著那剑,就如见了你一样。可一直都不敢去找你,怕你讨厌我。」
「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好久,可是都找不到。」冰月说著把头埋进那人颈窝里,耳鬓厮磨,热气源源涌上喉尖,全
身都是一股脉贲涨激动,手中抱著的真实再也舍放开。趴在那人耳边呢喃道:「再也。。。。。。不会放你走。」
。
晚上大家在楼下吃饭,水月没下来,怕亥焰发作把大家给吓著,小十说好久没有伺候教主了,说什么也要上去伺候一下。
岂料楼下一帮教众似乎和迷药特别有缘,吃饭吃到一半,一个个又躺倒了,上次中的是迷药,这次还是迷药,真是祸不单
行。
羁冰月正在楼上等月圆,听得楼下叮呤匡当的声音,心知是出事了,忙起身叫小十一起下去看看,谁知方走出两步,心口
一阵抽痛袭来,人向后一仰,就倒回床上了。
小十吓得手足无措,忙上前问道,「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羁冰月摆手道:「去帮我把桌上那瓶药拿来。」小十一听不敢迟疑,正要上前去,只听四周「劈啦」一声,十几个黑衣人
已破而入,羁冰月一眼认出是昔日的仇家聿龙邦,气定神闲的笑道:「这年头儿连聿龙邦也敢来本座面前送死,真是难为
你们了。」话里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那伙人一听此言,持刀对著羁冰月,竟不敢上前,先前明明听说挚月教主武功被克,
莫非这传言是假的?冰月已疼得钻心噬骨,强撑著一口气端坐床上,心道这聿龙邦真会挑时候,竟让自己连个服解药的时
间都没有。
那群黑衣人怕没有把握,不敢冒然送死,一个个向窗边逐步退去,羁冰月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不料身旁小十却由于方才见
教主异样,知他此时不能力敌,忽然一抖,几个黑衣人顿时反应,抄起刀子就向羁冰月劈来。
电光石火之间,门板忽地迸裂,直飞向冰月身前一黑衣人,那人防备不及,竟被那门板推出窗,只听夜空中声惨叫,一道
水声,像是落河了,其它人一见这阵仗,不也恋战,跟著就挤出窗外。
冰月此时也已服了解药,看看前来「救驾」的张扬,然后狠提了一口气,对著窗外咬牙切齿道:「竟敢暗算本座,我让你
们聿龙帮去阎王殿里耀武扬威!」一招千里传音,却是底气不足,说著已是一口血呕了出来。张扬转身一见,大惊道:「
我不是给你解药了?」
冰月一吊嘴角,道:「我才吃呀,一时半刻的,没那么快见效。」说完又是一口血涌出,人跟著就跪了下去。
张扬一听心下就怒了,这人毒发之际,刚服了解药就敢运气,玩什么千里传音,如此胡闹,非要把无事弄伤不可吗。想到
此心里没来由一股怒意,张口就骂道:「胡闹!你不要命了!」
不料短短两句,竟让冰月脸色一红,贝齿轻咬薄唇,低头小声道:「嗯,你在心疼我。」
张扬面上反倒尴尬起来,故作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看著那微红的侧脸,好一阵失神,不知不觉中把他抱了起来,又多说
了他两句瞎逞强,好逞口舌之快什么的,也不知这话里露骨的关切之意。
冰月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洋洋得意,这点小伤竟这般惹人心疼,早知道刚才再用力点吼,多蹭他几句温言软语。
旁边小十看得目瞪口呆,两个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吱呀了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那两人却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直到冰
月晕在张扬怀里,张扬抱起人准备一同上床,这才发现房子里原来还有一人,忙赶鸭子似的给赶了出去。
待将人抱到床上,张扬笑道:「喂,你装够了吧!」
榻上人倏地睁开眼睛,「你怎知我是装的?」
「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人要面子,方才发现小十还在,就赶紧装晕,想让我来收拾残局。」
冰月面露狡黠,忽然间想起什么,忙问道:「楼下兄弟们怎么了?都没事吧?」
张扬轻声轻语道:「又是迷药,真可怜,连中两次了,今晚至少没人失眠了。」
冰月这放下心来,却听张扬又道:「我突然想起,你以前中的那一月缠,真是好药啊。」说著嘿嘿一笑。
羁冰月无奈想起,白了他一眼,「那药,是叫半月缠。」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什么?」张扬没有听懂。
「我说以前我中的那药,明明是半月缠,你却骗我跟你足足睡了一个月。」
张扬一愣,张口就道:「半月?怎么可能,我当真以为是一月呢。」
冰月见他神色讶异,没来由的心中就是一阵失落,原来他是真的弄错了,根本就不是为了想与自己在一起。
张扬却是忽然想起什么,笑嘻嘻一手搂过他,道:「原来你那时如此渴望我。」
「胡说!」
「嗯,是你自己说的你那明明只发作半个月。那剩下半个月,你岂不是心甘情愿的被我。。。。。。啊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个拳头堵上了,张扬捂著半边脸龇牙咧嘴唔呀了半天,见冰月理都不理,又死皮赖脸的趴到他耳边,小
声道:「你那时明明喜欢,怎舍得杀我?」
「我。。。。。。」冰月心口一绞,猛回过头,张扬见他有所感触,立刻摆出一副怨妇模样,把昔年的旧帐全翻出来了,大肆讲
述大丈夫辛酸血泪史。
冰月听得惚兮恍兮,一阵阵酸涩泛起,又极力压抑,心中反覆挣扎,连自己身上衣物什么时候被除去的也不知道,等到张
扬口沫横飞的把故事添油加醋的讲完,两人已是裸呈相对了,冰月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要做什么,看著对方不怀好意的脸
,揶揄道:「你还真是手脚并用,两不耽误。」
张扬一抹干燥嘴角,无赖道:「良宵苦短,一刻千金,自然耽误不起。」
「看来我又要说,这风雅被你这种无赖。。。。。。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了口,冰月意思的挣了两下,心下却是几许期待。身上的人轻撬开他齿龈,两片舌拧
绞在一起,辗转反覆,张扬双手压在他身上,身躯也与他交迭,冰月难以自持,一下子来了情欲,有些不知所措的抱住张
扬的颈,与他肌肤斯磨,身子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了。
张扬见他忘我,心中更是得意,缓缓离了那唇舌,委下身去,手指掐著他玉茎。
冰月一阵涩缩,想到先前张扬就喜欢玩这把戏,原先以为自己敏感,被他摆了两下就不能自己。现在倒是看清了,那手时
轻时重,极尽套弄,岂是一般人所能学来。又想到那时在珠玉阁,他与姑娘们打情骂俏,既轻浮又熟络。想到这里忍无可
忍,猛一个翻身,就欲将张扬压在身下,却忘了自己那玩意儿还被张扬捉在手里。
这一翻身过激,张扬撒手不及,差点儿就给他弄伤了。
冰月疼得冷汗直冒,什么发怒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软软的挂在张扬身上。
张扬心里一阵紧张,赶忙一咕噜坐起,把他抱到膝上,拿过床头柜上的油灯审视他伤处,还时不时轻触几下,问他疼不疼
。
冰月见他这般无赖审视自己私处,气得差点儿将他眼睛挖了去,那油灯灼在双腿之间,热腾腾的,弄得他两条腿颤抖不已
,脸上早已羞得通红,忍不住一侧头道:「别,别这样。」那玩意儿却在张扬手中硬了起来。
张扬心中坏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油灯放了回去,低头凑上他胸口,咬住一点红缨,手下也不停,含糊不清的问道,「
对了,你刚才怎么,像是怒了?」
冰月脑子里本是一团浆糊,却听他提及此,忽地一阵清醒,怒道:「你都压了多少人了,还敢来压我?」说著就抬手要把
他推开。
张扬牙尖俐落的咬住他胸口那凸起,用劲儿一吸,听得头上「啊」地一声惊喘,手中饱涨的硬物一湿,软了下来,那手也
垂了下来。张扬才抬起头来,甩甩手心的黏腻,无赖痞笑道:「我第一个压的可就是你,那时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强迫
我,活该。」
眼看那张脸越涨越红,似是又羞又气又要发火。张扬心道,我哪里有不情愿啊,情愿极了。可这人怒了才好,怒成这般还
要委屈在自己身下,多贴心呀!一个转念,却发觉自己原来如此恶劣,赶紧使出浑身懈术,埋头苦干。
羁冰月这几年来清心寡欲,对张扬念念不忘,现下又被他左右折腾,哪里还能不动情的。只是在他身下喘息求全,实在尴
尬无颜,几次欲推开他,却又舍不得。干脆拉了件衣物过来,蒙住自个儿眼睛口鼻,再任他瞎摆豁去好了。
张扬一见好笑,一手搂住他的脖子,脸也凑了上去,隔著几重薄锦就吻了上去,听得身下人粗重喘息,颈处的锁骨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