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王之称很多都给予了那些舍弃身家性命不要的特勤,只有他们这种人才当起这个称号。不过这个王者荣耀,可不是普通人愿意争取的。一兴奋,她瞬间又黯然了。这么个人要丢在自己手里,恐怕这身警服不用穿了,她瞬间也明白了,为什么道听途说,市局局长、省厅副厅想动这个人都没动得了。
“把这些消息告诉我们有什么意思?”肖梦琪保持着清醒,知道要有事了
“深眠计划涉及的假档案,相当于一个护身符,或者说也可以叫一个诱饵,因为它是假的,所以在档案库没人会问津……一旦有人通过正常或者非正常渠道查找,马上就会触动电子档案上设置的密钥,这个加密的信号相当于一个回执,会在几秒内反馈回总队特勤处。”史清淮。
“他的档案,被触动了?……可他有警籍,怎么还在特勤籍?”肖梦琪道,有点不解,那种人是不见光的,不像余罪这么张扬。
“只要干过一天特勤,那怕退役,他的档案也会留下来,这是出于对他们人身安全的考虑……特勤都知道这个程序,如果是他故意留给别人的信息,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史清淮道。
“什么事?”肖梦琪紧张了,有不好的预感。
“他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遇到危险了。”史清道。
两人的心一沉,相视间多了一份恐慌,怔了半晌,肖梦琪又问着:“那总队有什么指示?”
“情况不明,暂停所有侦查,二十四小时待命。”史清淮无奈地道。
这个案子,越来越偏离原来认定的轨道了………
咣……在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余罪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个地下室,对于怎么被运进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把那个已经伤重的女人送到目的地后,已经有人来接了,好像郊外的一处院落,很大,铁艺的围栏、欧式的门廊,像一处豪宅的居所,不过似乎比豪宅还要大,接人的时候有四五位男子,把那女人抱进了楼里,那时候他倒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自己该留还是该走。
就在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眼睛一黑,头被蒙了,然后闻到一股异香,跟着就人事不省了。
他知道这是乙醚一类的麻醉药,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毫无征兆地栽在这些下三滥的手法上,根本就没感觉,有位笑吟吟的男子,作了请了手势,背后人就动手了。
醒来后就被铐在这儿了,好像是一处酒窖,里面酒香宜人,不过被铐在这里可不好玩,刚醒来就有几位孔武有力的大汉围着,左一脚右一脚踹着,问他是谁?叫什么?干什么的?发生了什么事?
饶是余罪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交待,也挨了不少脚丫子,这个时候,余罪就再笨也知道是无意闯进黑窝了,他当然不敢用余罪这个名字了,只能用那个“余小二”的身份,在曾经客串特勤时,林宇婧就给他上过一课,这个身份关联的是警报系统,谁查这个身份,谁就触动警报,家里就知道消息了。
可是,光知道消息不管用呐。
余罪抬头看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地下室,别说他一贱人,就超人也闯不出去呀。
每每门响灯亮,那个窄窄的楼梯上就会下来一位笑吟吟的男子,给他送吃的,也没啥吃的,就是扔袋方便面让他嚼巴嚼巴,饿不死就成。
人来了,红领带,白衬衫,西裤笔挺、皮鞋锃亮,人帅得像东方不败,有点妖。余罪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瞪着眼,没理会,那男子却笑了,笑着又扔给他一袋方便面。
“哎,你谁呀?”余罪问。
那人止住步子了,回头时,一对桃花眼笑着道:“这种形势下,只有我问你,抱歉,你没有发问权。”
“老大,我真是救她回来的,我就一洗车工,你们抓我有什么意思嘛?”余罪委曲地道,真他妈郁闷,扮修理工比当年当卧底都危险。
可又能怎么样?现在落人家手里,怕是暂时只能当孙子了。
“呵呵……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个洗车工啊。”那人回头,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看余罪,其实挺像洗车工,晒得黑不溜秋的,怎么看也像个辛苦劳累的苦逼得性,看到余罪畏惧地躲着他时,他像开玩笑一样问着:“其实可以不抓你,不过如果你知道的太多了,这就由不得我们了。”
“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余罪苦着脸道。
“够多了,再多就不是抓你的问题,应该这样……呃”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惊得余罪眼皮乱跳,他却哈哈大笑着,沿梯而上,重重地锁上窖盖门了。
灯黑的那一刻,余罪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面孔,他很确定,无怨无仇,根本没有见过。在确定时,也放心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暂且还没有被灭口之虞,想到此处倒是心安了不少,嚼吧着方便面,挪着地方,关了三天早知道这里面存的货了,又摸了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喝得半醉半醒,四仰八叉开始睡觉了………
第5章人心足惧
“就是他?”
这幢欧式别墅的三层;仿田园风格装饰的室内;一位脸相清矍;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道。那颐指气使的风度;肯定是这里的主人。
无线接入的视频信号;被那位刚刚从地下室上来的男子持在手中;他谦恭地道着:“对;就是他;那天小温挨了一刀;失血过多;要不是他带着小温回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我担心是个二五仔;就先把他扣下了。”
说得那天被劫的事;这事让蓝湛一大为光火;不过一听二五仔;似乎触动了他的那根神经;翻着眼看了手下一眼问着:“结果呢?”
“我多疑了;我托老连查了下他的身份;就一个小混混仔;有过偷东西的案底;家在西山省;在天宝车行隔壁不远洗车;那天正好撞上了。”那人道。
蓝爷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揣度这个巧合;是真的巧合;还是人为;他突然迸了句:“你别查正常案底;和那几家有瓜葛没有?盯咱们生意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了。”
“绝对没有;您看。”那人持着小平板;接入了视频信号里;能看到那个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睡着的男子;那人生怕蓝爷怀疑似的道着:“要是那几家的人;就不会这么安生;这家伙从进来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没当回事;蠢成这样;装不出来的。”
“呵呵;上无片瓦、下无余财;这种人都这样。”蓝湛一道。
“那这人……”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
“好。”
那人答应;蓝湛一起身了;手下恭身开门;跟在他背后;到隔壁房间;又要去看看受伤的小温;当这个人看到蓝爷那眼中无限的柔情时;谁也没发现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对了;那位浴血冲出砍刀重围;此时趴在床上的女人;温澜;正是这幢别墅的主人的于女儿
于女儿?
一个很让人暇想无边的词啊;就像看到此时温澜罗衫轻解;香肩半露;趴在床上那场景一样让人想入非非。
轻叩了下门;蓝湛一进去了;请的护士起身了;恭身问好;这是专程从港市请来的;专业护理;蓝湛一眼光示意:“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没有伤到骨头;就是失血过多……不过伤口有点感染;可能将要留一道疤。”护士道;标准粤人长相;高颧窄下巴;就即便护士装也没有什么诱惑;直接被蓝爷身后这位忽视了;他痴痴的盯着床上的温澜;直到蓝湛一开口;让他们回避一下;才稍有留恋地离开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生气了?我知道你没睡着。”蓝湛一笑着坐到温澜身边了;伸着手;抚过她一头秀发。
“拿开……咸手;人家疼着呢?”温澜真没睡;一摆手;状似撒娇生气一般;把蓝湛一的手打开了。
蓝湛一呵呵笑着;放低了声音道着:“我很喜欢你喊‘疼;这个字。”
“讨厌……哎唷”温澜状似羞赧;撒娇似地道着。
看来于爹和于女儿;肯定没那么于净啊;倒像羡煞人的老夫少妻一对。
温言轻语片语;蓝湛一感慨了;这次可多亏了小温你啊;钱倒是小事;要是投注单子落到外人手里;那可等于授人以柄了。
“谁于的?查出来了没有?”温澜一听此事;也是咬牙切齿。
“还能有谁?崩牙佬啊……正家铲;这个王八蛋;找咱们不自在不是一次两次了……”蓝湛一道;看来这是个让他相当伤脑筋的竞争同行;愁得他直咂嘴叹气。
长发的掩映下;温澜看着蓝湛一如此发愁;她轻笑着道:“于爹……你也是个纵横两道的人物嘛;还怕他?”
“不是一条线上啊;咱们办事是砸钱;人家办事是拼命;没法竞争啊。”蓝湛一道;又补充着:“你还别不信;这次他组织一帮了四川毛子结伙砍人;就是因为上次我拒绝他入股……这边砍完;那边就给我打电话;问我考虑好了没有。他妈的……”
气着了;偏偏这些草莽猛汉;是那些惯于玩弄黑金和权力之人的克星;轻不得、重不得;他们就认一个死理;大不了一刀两命;老子陪你。这种人也着实让蓝湛一头疼;他们甚至连警察也不怕;大不了折几个兄弟进去;剩下的;继续跟你干到底。
呵呵温澜埋着头;又轻声笑了;蓝湛一正烦着呢;出声问着:“你笑什么?伤成这样……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这个王八蛋不好对付啊;出这么大事;他跟没事人一样;该喝茶、该打牌一点不落下;就等着我回话呢。”
“那还没人管他们了?要不;我出面给你说和去?”温澜道;似乎是屈服;不过这种屈服对于男人是一种挑恤;那野性的眼光看着蓝湛一;很容易激起他的征服**。
“这次要跟他做个了结……你等着;接下来我处理。”蓝湛一道;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微笑着;万般柔情似地抚过温澜白皙的脸庞;温澜握着他的手;相视间;柔情无限。
他起身;掀开了薄被;看了眼伤口;又轻轻的覆好;嘱付了几句安心养伤的话;又亲昵片刻;这才出了房间。
当他出门时;展现给外人的又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商界名人的气质;在手下这位叫刘玉明的陪同下;下了楼;上了车。因为遭劫的事;他没少伤脑筋;这个崩牙佬敢拿他的女人开刀;那说不准那一天;也会有人冲出来拿刀砍向他。
车驶离了这处休闲的别墅;刘玉明直看着车走得不见影了;这才急匆匆奔回楼上;摆头示意着护士离开;他轻轻坐下来;掀着薄被;又心疼地看了眼;嗖声被子被抢走了;温澜盖在自己身上;不耐烦地道着:“有什么看的;都看几遍了。”
“受这么重的伤;回来时都没知觉了。”刘玉明坐下来;有点心疼地道着;看那挽惜的样子;是真疼。
“还好;有你这位好医生在。”温澜笑笑;要坐起来;刘玉明搀着;因为伤在后背的缘故;坐不能靠;躺只能趴;可也算是一种折磨了。
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鞋子;那染着红甲的美妙纤足让刘玉明观摩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此时的温澜素颜无妆;披着短衫;慢慢踱步到了窗前;她长吁了一口气;这一次的劫后余生;却是让她凭生了几分感慨;看着这别墅、看这着青山绿水;总觉得似乎多了一份亲切和幸福的感觉。
蓦地;两条手臂从背后环过来了;揽上了她的腰;她笑了笑;轻叱着:“你这是在作死啊;不怕我于爹灭了你。”
“我在他眼里;也是个女人的。”刘玉明道;似乎并不忌讳自己女性化倾向的气质;不过话锋一转;又无限柔情地道着:“他只认识钱;什么时候又真正在乎过你了?”
“我知道;在乎我的;只有你。”温澜喁喁轻语着。
两人就这样轻轻地揽着;像一对如漆似胶的情侣;绮妮在午后的阳光沐浴中;他似乎很享受地闻闻那乌发中带着的香味;以一种揶揄地口吻地又一次邀着:“澜澜;我们应该早脱离这里了……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我从住进这里;就想着有一天离开……相信我;rì子不会很长了;对了;天宝你联系上了没有。”温澜问。
“那家伙吓坏了;又不敢直接来找蓝爷;一直打电话要见你呢。”刘玉明道。
“和他没什么关系;是蓝湛一积怨太重;这些生意;谁想独吃都会成为公敌……玉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马上开赛了;我连门都出不了;还有公司的账务需要尽量梳理一下;东阳、中奇一起受伤;连个得力的人手也没有了。”温澜道;有点心揪了。
“暂且停一停……公安正在追查网赌;连蓝爷也穷于应付了;这风头上;咱们可别给他当了马前卒。”刘玉明道;眼睛不离温澜白皙的颈项左右;如果不是耿于伤口;肯定已经是温柔在怀;一个长长的、缠绵的湿吻。
温澜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温柔;她修长的玉臂后伸着;环着刘玉明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摩娑着;亲昵着;以一种让人骨酥的声音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目光的相灼间;媚自眼生;情由心起;也许这才像相携的一对;两人相拥温存了很久;久到站累了;刘玉明又轻轻地搀着她;让她趴在床上;轻覆上被子;在走的时候;刘玉明终于想起还有个扫尾的事没做了;他出声道着:“对了;澜澜;那天送你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我也不认识;好像是洗车行的工人;有点愣;不过多亏了他。哎对了;那人呢?”温澜也终于想起这个人了。
“我怕是个二五仔;就把他留下了。”
“留下了?”
“对……留下了。”
“呵呵”
两人心照不宣;看来都知道是什么办法;刘玉明问着:“关了这家伙三天了;你看怎么处理他……本来我怕他有问题;还专门查了查;结果也是个小混混;因为盗窃蹲过两次劳教。”
“那你看呢?识人善任;谁还能比得上你?”温澜侧头笑了笑;一句嘉许。她似乎看到了刘玉明有点动心了;特别是两个自己人都被砍成重伤住院的时候。
“本来我想用他……可一看这家伙当过贼;心里又犯疑了;咱们天天可和钱打交道;万一个用上个手脚不于净人;那可是引贼入室了啊。再说现在不太平啊;又是警察;又是同行;一招不慎;就有满盘皆输之虞呐。”刘玉明担心地道。
“能于得不一定好用;好用的又不一定有本事;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对了;玉明;他叫什么?”温澜随口问着。
“余小二;西山人。”刘玉明道。
“哦;这么土的名字;多有乡土味道……你看着办;我都听你的。”温澜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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