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佛法无边,渡了佛劫便是佛子了,数千年来,修佛者渡劫甚难,大师可是极有可能渡劫得过的人物!”鹤翔道。
觉心佛眉垂下,宣了生佛号道:“贫僧不是云天道兄那般人物,要渡佛劫,何其难哉,贫僧只愿能在世间行走,降妖除魔,渡得万千受难人即可!”
凤翔哈哈笑道:“大师心怀天下,在下佩服!既然大师有青灵期的修为,那么大师耗费精力所炼制的这个傀儡金刚最低也有元婴期的能力了,这个在下可没猜错!”
觉心道:“是,我自入门以来,一生共炼制了三个傀儡金刚,这第一个乃是二百年前,贫僧花费了三十年,采取千年桃木,以金刚佛法加持,天天诵经念佛,用无边佛力渡化而成,三十年来持续不断,足以匹敌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萧施主拿去,关键时刻,也能替代一下!”
萧天翎听了大惊,赶忙将金刚傀儡双手举起,恭敬道:“觉心大师,如此贵重之物,小子不敢收,还请大师收回!”
觉心坦然笑道:“哪有收回之理,施主此去或许凶险,或许平安无事,这傀儡金刚虽说是我倾尽全力造就,但是比之正道大事来说却也算不上什么,万望萧施主不要再行推辞,否则贫僧心有不安!”
萧天翎听闻觉心如此说,不由得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正的超脱物外,心系万生,再好的法宝也不过是身外物,当即道:“既然大师如此说,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若是用不上的话,小子自当奉还给大师!”
觉心摆了摆手道:“施主不要过分执念,贫僧既然赠于你,便不会再收回,你得此物,好生相用吧,若是关键时候能用得上,也算是贫僧的一番造化,做此物有用总比不用的好,呵呵!”
“是!大师说的是,是小子矫情了!”萧天翎不好再说什么,收了这么好的东西,哪能不高兴,当即收入怀中。
觉心嘴唇微动,萧天翎突然听到一声咒语,抬头看觉心时,只见觉心朝他微笑点头,便知道那咒语就是启动傀儡金刚的法咒,当即也是微微点头,示意已经知道,觉心微闭双眼,不再说什么了。
当下有许多真人效仿觉心,纷纷拿出一些物事,赠给萧天翎,萧天翎不好推辞,一一收下了,放在画中界中收好。
“各位真人,择日不如撞日,小子即刻就要动身了,若得讯息及当立时传回,请各位真人做好准备!”萧天翎见事情差不多要做完了,行礼道。
众真人一一点头,云峥道:“小友,你得此重任,大家都看着呢,去吧!”
“是!”萧天翎躬身行晚辈礼,拉了若兰,潇洒走出殿外,众真人看他背影,有的羡慕,有的点头,总之都是一番欣慰神色,修真界出了如此人才,他们都恨不得希望萧天翎归于他们门下才好,可是小河哪能容得了巨龙。
飘然走在殿外山路上,萧天翎心里想着此行之事,脑中一时出现永宁的样子,一时出现对魔教的仇恨,拉着若兰,突然碰见了清雨,她看见萧天翎只是恍若未见,只对若兰笑脸依旧。
“清雨姐姐,再见了!”若兰打招呼道。
清雨上前道:“这就要走了?”
“是呀,我跟夫君两要去朝…”若兰刚准备说朝廷,突然被萧天翎紧紧的捏了一下手,当下心里明悟,道:“我和他去朝阳峰去看日出!”
“朝阳峰看日出?朝阳峰却在哪里?我怎的没听说过?”清雨一愣,问道。
若兰笑道:“哦,呵呵,这朝阳峰不太出名,姐姐没有听说也不足为奇!”
清雨点了点头道:“嗯!那在这里道别了,妹妹以后再出了什么事,万不能不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子!”清雨说完,瞥眼看了看萧天翎。
若兰道:“是!若兰知道啦,姐姐你也好生修炼,日后如若有缘,我还会来和你玩儿,聊天!”
清雨笑了笑:“好啊,那就这样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萧天翎第一次见她笑,当真有点出水芙蓉的味道,忍不住看了一眼,清雨从他面前走过时,眉目一皱,眼中仍旧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在乎。
萧天翎牵着若兰一直走到昆仑山山口,方才踏云而起,携着若兰一起,若兰说不出的高兴,在数百丈的高空飞行,而且是长途飞行,萧天翎心下怅然,加快了速度。
“天翎,路过岐山的时候你将我送回吧!”若兰突然道。
“怎么?你不愿意去,若兰,我先带着你去玩玩,再去朝廷,拖上半日时光,也不在乎什么,反正踏云极快!”萧天翎道。
若兰俏笑嫣然,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还没入修真门径,你此去事关重大,我跟你一起,怕…怕托累了你!”
萧天翎道:“那你心里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若兰低下头,高空云气吹动她一头青丝不住摆动,像是凌波仙子下凡一样,只听她低声道:“想,我想跟你一起…”
萧天翎笑了笑道:“那不就是了,我走哪会把你带哪,谁说你会拖累我,丫头,你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只会受我的保护,而不是拖累我!想来我这三天浑噩不醒,还拖累了你呢!”
若兰道:“没,你三天不醒,我心里焦急,你没拖累我呀!”
萧天翎将她往怀里挤了挤,道:“嘿嘿,我没拖累你,所以你也没拖累我,你不跟我在一起,我会想你!”
若兰撅了撅嘴道:“那好吧,随你,只是到时候别嫌我麻烦才是!”
萧天翎朗声大笑,猛然又加快了速度,昆仑到京城长安有几千里的路程,可是踏云是何等速度,只需几个时辰便到了。
落到长安城不起眼的郊外,萧天翎拉着若兰径直向城内走去,心下打算,如何去想供奉堂弟子说明情况,供奉堂是朝廷重要机关,地址定是在宫城之内,若是就是这样直接进皇宫说找供奉堂弟子,难免会不成功,想那大内规矩森严,哪是能随便就进去的,若是用强的话,难免不雅。
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虽是修真之人,但是来到凡界,也是一个草民,别说见供奉堂长老这样的高地位之人了,就是想见寻常官员,估计人家都会闭门不见,思来想去,萧天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脆打定主意,直接等夜晚天黑的时候,施展法术,进入皇宫去找找便知了,只要见到供奉堂弟子,出示昆仑令符便可。
打定主意,便携着若兰到处游玩,若兰心性脱俗活泼,见到这大城之物,竟然许多都是生平未见之物,萧天翎也觉得稀奇,两人在街上走来走去,男才女貌,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但是长安乃是当今都城,历经无数年代,历史远,沉淀文化丰富,兼容天下才子佳人,虽然两人俊秀异常,人家只是认为他二人乃是达官贵人家的少年夫妻,携手游玩,所以也只便是,倒不是像在凤翔城内那般,许多人行路时看个不休。
萧天翎仍是用五行之术聚起一些金子,给若兰买了许多喜欢的东西,全部装进一个极大的锦箱里,倒也亏了有太乙乾坤戒,不然萧天翎没有其他的储物法宝,这些东西还真的没地方放。
眼看金乌西斜,这一日辰光过去,已然到了傍晚,两人逛来逛去,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晚了。
长安的午夜更是热闹,夜市之中,人头拥挤,萧天翎拉着若兰快速行走,不一时来到皇城城下,外面已经守着重重将士,不得靠近,只见气势恢宏,城墙固若金汤,正中央隐隐一股龙威皇气直透云霄。
萧天翎暗暗点头,人人都说天子有真龙护体,看来真有其事。萧天翎来到一隐秘处,道:“若兰,你先进我太乙乾坤戒中呆着,能出时再出来!”
若兰点了点头,当即消失在原地,萧天翎看着那重重守卫,轻笑一声,拿出一张隐身符,瞬间在原地消失,直接穿过守卫,来到朱雀门前。
大门紧闭,萧天翎双掌贴在门上,稍微使劲,千斤大门当即打开,一闪身进去,留下一群还在发呆不明所以的侍卫。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绵绵相思
门怎么开了?”门口的八名侍卫吸了口冷气道。
“不知道呀,真是奇事!”其中一名上前对那大门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索性不再理会,关闭了城门,仍旧守在那里。
萧天翎展开身形,一溜烟的窜进皇宫内,只见到处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只是房屋众多,萧天翎心里暗暗叫苦,对于皇宫的环境他一点的都不熟悉,进了里面像是身陷迷宫中一般,顿时晕头转向,不知道往那面走了。
萧天翎身有隐身符,旁人是怎么也看不见的,他像是一团空气飘荡在皇宫之中,从承天门进到太极殿前折而向东,又是一片雕梁画栋,假山重重,流水纷纷,当真是美妙至极。
在经过太极殿的时候,萧天翎偶然觉得眉心处跳动一下,太极殿所处位置好像有什么不对,稍微一感觉原来却是灵气,萧天翎心下好奇,又转了回去,将眼睛凑在太极殿的门缝上看了看,虽是在晚夜,但萧天翎此刻的修为已经能夜视如昼,只见太极殿内,盘龙金柱根根气势恢弘,直顶大梁,殿内以金砖铺地,显得华贵至极。顺着丹墀,萧天翎目光逐渐上移,忽的看到一九龙金漆宝座,宝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伞盖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龙,龙头下探,口衔宝珠。
而怪异的灵气便是从那龙椅左右散发出来,萧天翎暗暗点头,心想:“这里便是朝廷早朝,皇帝议政的地方了,那张纹龙金色椅便是龙椅!”又看了两眼,萧天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将神识悄悄的散发出去,片刻遍及了大半个皇宫,忽然触摸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弱修真气息,乃是在东边。
萧天翎飞的纵起,片刻之间寻到了那气息所在,只见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只是这宫殿与其他宫殿却有些不同,至于有什么地方不对,萧天翎却说不上来,转眼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萧天翎走到窗边细细听着,没有任何声响,过了一会,当有一个宫女端着一金盘走了过来。
萧天翎忙闪身一边,待那宫女推开殿门,萧天翎随即跟了进去,甫一进殿,萧天翎突然问道一股麝香香气,令人心驰神醉,心下一愣,环顾四周,萧天翎顿时苦笑不已,他竟然到了一个女子寝宫内,只见四周都是温馨布置,隐隐见到内殿内有粉红色罗帐伸出半边。
“这里是宫廷女眷寝宫,莫非是皇后或是其他什么妃子的寝宫?”萧天翎心里猜测着,虽然他是现在是隐身,别人看不见他,但是身**子寝宫中终究是不好,刚想退出去,萧天翎忽然听到那宫女丫鬟俏生生的声音在内殿中响起:“公主!夜宵来了,你吃点吧,都接连好几日没吃什么东西了,自从回宫以来,你都消瘦许多啦!”
萧天翎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千猜万想,萧天翎竟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公主的寝宫,“永宁?是她?还是其他的公主?”萧天翎心里没有来的扑扑直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细心听着接下来的话语。
“紫晴,我吃不下,你端去吧!”忽听一声似是幽远又似柔弱的声音道,听起来当真是让人揉碎百肠,心里牵挂怜惜。
乍然听到那声诉苦般的声音,萧天翎仿佛是怕自己听错一般,再也按捺不住,轻步走到内殿,只见一处镶金楠木椅上正趴着一个女子—永宁公主。
萧天翎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重遇她了,仔细看她面容,比之七日前要憔悴恶的多,看之让人怜惜。
楠木桌子上放置着极珍贵的文房四宝,永宁公主身下压着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隐显个个墨字,只是被她压在身下,萧天翎也看不到写的什么,永宁双眼似是失神,看着一个东西动也不动,萧天翎顺着他的眼神一看,竟然是自己赠给他的培元丹白玉瓷瓶。
萧天翎心里微微一震,再看她眼神,似是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那叫紫晴的宫女是永宁的贴心丫鬟,平素和永宁相处甚佳,所以和永宁说起话来,并没有太多其他奴婢的奴才相,见永宁食用不下,脸上略显焦急道:“公主,自从你那日回来后,便像是丢了魂儿一般,饮食不思,到底是怎么了公主,奴婢好生焦急!”
永宁眨了眨眼睛,慢慢翻转着手中的白玉瓷瓶道:“紫晴你不懂!”
紫晴道:“公主殿下,奴婢随你几年,早已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侍奉公主!公主你有心事,若是不嫌弃奴婢,对奴婢说出来,或许心里好受点!”紫晴说完,径直跪倒在地求道。
永宁坐起身子,看着跪在面前的紫晴,叹了口气道:“紫晴,几年来,我两感情甚笃,虽说我是公主,你是宫女,尊卑有别,但是我私下一直当你是好姐妹看!”
紫晴身子颤了颤道:“蒙公主殿下看得起,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哎!起来吧!”永宁又是一阵失神叹了口气道。
“是!”紫晴遵命站起,突然见那白色宣纸上写的几行诗句,道:“公主,你在作诗?”
永宁嫣然笑道:“我哪会做什么诗呢,紫晴,你拿了那诗句瞧瞧,便知我心里事情了!”
“是!”紫晴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拿起那张宣纸,轻声念了出来:“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紫晴读后,突然抬起头满眼讶色的看着永宁,道:“公主,这…这是乐府古相思曲?”
永宁双颊微红,点了点头。
萧天翎一直听着,忽然心里震了一下,再看看永宁双颊晕红,心里的那个想法更深了,随即心里想:“她拿着我给他的白玉瓷瓶,写着乐府古相思曲却是何意?定不是我,那人不是我!”萧天翎心里喃喃念道。
想了一阵,萧天翎想起那诗句里的话,情不自禁念道:“相思苦;凭谁诉……”刚已出声,便自警觉,萧天翎声音虽小,永宁却忽然抬起头,双眼蓦地有神起来,怔怔的看着前方,道:“你…你来了?”
“公主,你怎么了?”紫晴见永宁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前方空寂无人,心里微微有些害怕,显然她没有听见萧天翎的声音。
永宁不应她,忽的站起,似是焦急万分在房内四周不停的看着,萧天翎个角落看着她,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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