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男子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鼻翼急促煽动,张开臂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汲取着周围血腥的芬芳,长发遮挡下的脸庞一阵快意和满足在涌动。
比试才开始不到一夜时间而已,可是此人的腰间,却已经悬挂了十多块不同家族弟子的腰牌,每一块腰牌上都是血迹斑斑,可想而之腰牌主人在死之前遭遇了什么样的惨祸。
好大一会功夫,邪异男子才渐渐平息下来,迈步朝前走去,嘴角冷森的笑意更浓。
唐风一直离开刚才的战场约五十里地,才停下步伐,照旧寻觅到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藏身,从魅影空间里取出刚才的战利品,查看自己的收获。
那三块腰牌自不必说了,价值三枚铜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而那三块藏宝图碎片,也让唐风眼前一亮。
跟自己感知的一样,这三块碎片,确实有一块是自己需要的,背面刻着一个十字。不过自己现在只有两块,暂时还拼凑不起来,也根本看不出端倪,只能想办法把剩下的八块凑齐才行。
再看看剩下的两块藏宝图碎片,唐风不禁笑了。这次真是中了个好彩啊。只不过在树上歇息了一夜,竟然收获颇丰。
让唐风如此意外开心,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这剩下的两块藏宝图碎片,竟然能拼凑成一块完整的藏宝图。
每一块碎片的背面都刻着一个二字两块凑到一起之后,毫无缝隙,分明就是从一张完整的藏宝图切割下来的。
怪不得李家兄弟二人要追着之前的那个梁家弟子不放呢,想来他们也感知到梁家弟子身上有他们需要的藏宝图碎片了,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全都便宜了唐风。
这一块藏宝图的藏宝地点虽然只埋有两枚铜钱,可那也铜钱啊,是评断成绩的直接标准,唐风自然没道理放过。
拿出之前那个引自己进入云连山的人给出的地图,唐风仔细地对照了一下手上这块藏宝图和云连山地图,发现藏宝地点距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并不算太远,大概只有十几里路的样子。
是现在就去把铜钱找出来呢?还是等积累到一定数量的藏宝图再一起找呢?
两种方法都有利有弊,想了片刻之后,唐风决定还是先去把铜钱找出来再说,这种事情先下手为强,说不定有人瞎猫碰到死耗子,把属于自己的铜钱给找走了。如果碰到这种事,那就实在亏大了。
打定注意,唐风又从树上跳了下来,寻着藏宝图指引的方向朝那边赶去。
地图标注的并不太准确,找藏宝地点着实让唐风浪费了一番功夫,在那片范围内转了好大一会,唐风才发现一处与藏宝图上的图标模样相似的地方,走过去掀开两块石头,又伸手在地面里掏了片刻,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来。
轻轻地掂量一番,里面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得手了可惜只是两枚铜钱而已。把铜钱从袋子里弄了出来,唐风仔细地看了看,这东西说是铜钱,可材质上却不象,似铜非铜,入手也颇重,大概是加了什么其他的材料炼制出来的,也不怕有人会伪造。
收好铜钱,唐风继续寻觅藏身地点,准备养精蓄锐,待几日之后大干一场。
云连山中,各大家族弟子精神紧张,时刻提防着周围动静和敌人的觊觎,或被人算计,或在算计别人,几乎每一刻都有战斗发生,已经有很多人死于非命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实力不济的天阶下品,算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其中也有不少人跟唐风抱了一样的想法,准备隐藏身形,多等几日再下手,可他们想法虽然不错,却没有唐风的条件。
藏宝图碎片放在他们身上,就是一条散发着腥味的鱼,时刻吸引着其他人的主意。而唐风不同,有魅影空间存在,藏宝图碎片往里面一丢,根本不会有波动传出。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这几日唐风除了躲在树上打坐修炼,便是在钻研自己的武技和罡心力量了。
寂灭指他一直很想修炼,但是可惜缺少下半部心法,让他很无奈。而罡心力量的锐金之力,自从出了云海之崖后就没有多大进步了,那股锐金之力还残存在罡心处,无法与小骷髅完全地融合,导致他现在一动用锐金之力,丹田就隐隐做疼,不过比起最开始那种无法忍受的痛楚,却是好了很多。
唐风不想去找别人麻烦,可总有一些不识相的人会招惹到他。这五天来几乎每一天唐风都得料理掉一些对手,把他们身上的藏宝图碎片和腰牌抢过来,碰到知趣的,留他们一命也无可厚非,若是表现的象李家兄弟二人那样不知好歹,唐风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天阶下品境界本就容易让人轻视,再加上唐风的雷霆手段,鲜有对手能与他过上十招不败。
五天下来,唐风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收获了八块腰牌和十块藏宝图碎片。这让人情何以堪?守株待兔都能做到这种程度,若是自己全力出击的话,不知道会收获多少。
最让唐风开心的是,这十块藏宝图碎片中,又有一块是自己需要的。剩下的九块,也能拼凑成好几份不完整的藏宝图。
自己的那块藏宝图已经收集到三块了,还需要七块,任重而道远。
是时候该出手了,经过五天的杀戮和淘汰,那些小家族实力低微的弟子差不多都已经被清出了云连山,能站到现在的大多都有一些手段,而他们手上大概跟自己一样积累了不少腰牌和藏宝图碎片,不管碰到谁恐怕收获都不会小。
深吸一口气,从藏身之地跳下,展开身法,唐风飞驰在崇山峻岭之间,寻找着自己要下手的猎物。
八百里的云连山,现在停留在这里的还有至少三百人,想要寻觅到别人的踪迹,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往前飞奔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唐风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片刻之后转个方向朝右边飞驰过去。
他听到了些许打斗声从那边传来,想来是两个家族弟子碰到一起正在战斗了。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唐风自然不愿意错过,最好那两人拼个两败俱伤,让自己捡个大便宜才好,省的自己还要动手。
心里抱着一丝幻想,唐风很快便接近了那片战场,未见战斗之人,倒是听到一些鞭影呼啸的动静传来,间或夹杂着一阵阵春意弥漫的媚笑和娇嗲嗲的诱惑,还有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呼喊声。
这么巧?唐风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准备出手,竟然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这鞭声,这媚笑,这娇嗲嗲仿佛野猫发春一般的声音,除了钟家那个放女子钟露能弄出来,整个灵脉之地怕再没别人了。
唐风记得自己三个月前刚进入灵脉之地就碰到了她,那时候自己差点还把她给杀了,后来一时心软没下得了手,随即钟家觊觎唐家星辰天元果,那一夜唐风也和钟露打过照面,距离现在已经两个多月时间了。
那次跟唐龙他们前往钟灵谷闹事,唐风也没碰到她,根据查看到的记忆得知,她当时办事不利,被钟布楚罚去面壁去了,若不是这样,那一夜她恐怕也会跟别人一样香消玉殒。
转过一片树林,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场上正有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地上却有一具死尸,看那模样似是被长鞭绞杀的。
一个身穿火红衣服,身材火爆前凸后翘的大美女,将三丈红鞭化为绞索,绞杀着自己对手的各大关节。这个女人正是钟露,只不过现在再见到她,她已经穿的不象上次那么暴露了。衣服倒是周周整整,可举手投足间,依然有无限风情万种流露。
无极媚功施展出来,一颦一笑间展露别样的吸引,迷惑着她对手的心神。
她的对手也不知道是哪家弟子,实力同样有天阶上品境界,境界虽然与钟露相同,真实战斗力却差了一筹,再加上本身心性并不坚定,时常被钟露媚笑所惑,招式投递间竟然越来越力不从心。
钟露不愧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即便是在生死之战中也能发挥出自身的身体优势,香汗流出,媚眼迷离,仿若一个渴望爱抚的小女孩,偏偏下手狠辣万分,让她的对手是又爱有恨。
“小哥哥,咱不打了好么?奴有些没力气了,你只需把身上的东西交给我,等这次大比之后,你可以来钟家找奴尽情戏耍,奴什么都依你哦。”钟露百忙之中抛了一个媚眼。
那男子差点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幸运脑海中保留一丝清明,关键时刻咬了一下舌头,恨恨道:“臭子,早就听说你放浪形骸,今日一见果然比狐狸精还要骚你杀我兄弟,不取你性命我如何跟家族交代?看招”
第六百五十章白捡的便宜
第六百五十章白捡的便宜
被人骂了一句,钟露也不见懊恼,脸皮之厚实乃世间罕见。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从嘴中传出,面对对手发了疯一般的强攻,也能应付的游刃有余。
一边打,一边还做出各种各样让人血脉贲张的动作。这些动作很微妙,并不是刻意展现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偏偏就是这些很微妙的动作,将一个女子的窈窕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伴随着钟露轻微的喘息和从鼻腔中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呻吟,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为之疯狂。
唐风躲在一旁看得眉头一挑,不禁有些意外。
这个放女子比起三个月前,实力倒是增进了许多啊。记得自己三个月前碰到她的时候,她的魅惑总有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是很协调,可是三个月后,她却能将自己的优势完全地融合在招式之间,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掺杂的感觉。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不知道这三个月时间钟露到底碰到了什么,竟然能让她在自己的功法上有所领悟。
战斗很快进入白热化阶段,钟露抢尽先手,三丈红鞭被玩得出神入化,而她的对手心性摇摆不定,又急于为自己惨死的兄弟报仇雪恨,一身实力竟然根本发挥不出来,处境堪忧,时不时被钟得手忙脚乱,有心不想去看钟露放荡的模样,偏偏对面那个女人鲜艳欲滴欲语还羞的红唇却散发着无穷的吸引,让他好一阵懊恼。
“噗”地一声,钟露化鞭为棍,三丈红鞭带着破天的气势,直接戳进对手的脚下,好在她的对手反应也相当不慢,脚步一错,险险避开,红鞭将地面戳出一个大洞来,灰尘弥漫。
那男子一看钟露手上武器甩出,暂无攻击之力,脸色一喜,持剑就要来砍,却不料钟露却娇滴滴地朝他一笑,与此同时,背后一股劲风袭来。
不好这男子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刚才戳进土中的长鞭竟然如钢索一般打穿了地面,借助灰尘的掩盖,从他的背后袭来。
慌乱之下,这个男子连忙扭身,举剑去挡,可他的手才刚抬起来,被灌入罡气的红鞭已经戳在他的肩膀上。
一声轻响,伴随着这男子的闷哼之声,他的右臂处被红鞭戳出一个血窟窿,整个肩胛骨都被震成了齑粉。
钟露得势不饶人,妙手连甩,红鞭被甩出大大小小的圆圈,直接将那男子捆了个结结实实。那男子还想运功反抗,可钟露这条鞭子也不是平常之物,被捆之下,哪里能反抗得了?
一股大力传来,被捆得跟粽子一般的男子直接被拖到了钟露面前,在钟露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中,他看到了些许杀意。
“小哥哥,奴这就送你与你兄弟相见,咯咯”钟露一边笑着,一边平平推出一掌,直接打在那男子的胸膛位置。
男子的身躯猛的一震,原本还极力反抗的神态瞬间被痛苦所取代,七窍之中鲜血流溢,脸色惨白如纸,怔怔地望着钟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骂道:“臭……子”
钟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原本的妩媚被冰冷所取代,犹如一座亘古不化的雪山,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酷的寒意。
下一刻,她劈手从男子手上夺过对方的长剑,发了疯一般对着男子的身体胡乱劈砍起来,一边砍一边咬牙骂道:“若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我哪里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不是,我不是”
鲜血飞溅,差不多已经油尽灯枯的男子被钟露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命活?身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伤口,仰面跌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狠狠地发泄一通,钟露才慢慢平息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满是鲜血的长剑丢在地上,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又神经质一般地苦笑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命运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已经无力摆脱,要么死,要么在世人的唾弃声中苟延残喘,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将钟露从迷茫中唤醒,她仿佛一只惊弓之鸟,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自己的三丈红鞭,转脸紧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下一刻,她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缓缓从那边行了过来。
“是你?”钟露眼前一亮,声音中似激动,又似痛恨,还夹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三个月前差点杀死自己,又不辞辛苦照顾自己的那个小男人,一个相当霸道又让人看不透的小男人。
看着他,钟露又想起那一次遭遇,阴云雷雨之中,他伏在自己身上,利剑捅入自己的胸膛,并不算宽大的身子替自己遮挡着风雨。
胸口处一阵隐隐做疼那是第一次,有人替自己遮挡了风雨,纵然只是个巧合。
唐风望了望地上的尸体,再看看钟露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轻笑一声道:“打的好惨烈。”
钟露脸色一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开口问道:“你都看到了?”
唐风耸了耸肩膀:“差不多吧。”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场上已经死掉一个人了,倒是钟露和第二个人的对战看得清清楚楚。
钟露有些不太自然地扭过脑袋,在任何男人面前她都是充满了自信,因为她知道,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自己的诱惑。但是偏偏在这个人面前,她不敢有任何放肆,甚至可以说有些自卑,纵然他只是个天阶下品。刚才自己的轻浮言语,恐怕被他全听了去吧?呵呵,自己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这是整个灵脉之地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又担忧顾虑些什么呢?
“原来你也是参战人员。”钟露轻抿着嘴唇,抬头看着唐风,问道:“你是哪一家的弟子?”
“唐家”唐风将腰间的腰牌翻了过来。
钟露面色一变,喃喃道:“竟然是唐家”
唐钟两家的恩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如今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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