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的。”
“嗯，好，拜。”
蓝天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很怪自己没有在出门前交待一下。
回来的时候，叶玉在客厅里等她，蓝天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叶玉身前来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我回来了，现在我去厨房煎牛排，不妨告诉你，呵……我是第一次煎牛排，不过我买了本有关这方面的书，我想应该不会做得太差以至你吃不下，我们把电视关了，放点音乐，牛排配一些好听的音乐会更惬意一些，呵……”
“不知道为什么我是又讨厌你，又喜欢你。”
“呵……对了，其实你对我发脾气，我很开心。”
“有病啊你。”
“呵……我现在开始去做了，你去负责放音乐，好不好？”
蓝芳回来时已是初三的下午。带了许多外婆家的小吃，张洋也同蓝芳一起回来。叶玉看到张洋依然不冷不热。蓝天被妈妈催回了家。
张洋在叶玉家里吃晚饭，然而因为叶玉让人看不清的神情，他们一回到这里根本说话也是提着神，尤其蓝芳有些战兢的向着叶玉，让张洋觉得很有必要跟叶玉谈一谈，是否他有什么让叶玉误会的地方。
晚上九点，在客厅里一起看电视，张洋提出回去，蓝芳送他到门口。张洋有些孩子气地说：“真的就到门口吗？可不可以多送送？”蓝芳低下头笑了笑，对叶玉说：“小玉，我送送张洋，一会儿就回来。”
叶玉浅浅笑了一下，看向另一边。
蓝芳挽着张洋的手：“送也是要回去的。”
“芳，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就是想说这个？”
“这个不重要吗？你是我老婆。”
“现在小玉离不开我，我不能不管她。”
“你就忍心不管我？”
“当然不是。”
握住蓝芳的手：“那么，能不能也分一点时间给我？”
“我现在，有些难。”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玉现在那么讨厌我甚至排斥我，我都害怕看到她的目光，不是友好的，甚至是敌视的那一种，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是哪里得罪她了。”
“她……她只是不认识你，你知道，她现在失忆，她对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所以……”
“可她应该早就知道了我和你……”
“回去吧，我出来太久也不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怕她？你出来送送我也不可以吗？”
“不是，当然不是，是我担心她，上次她在书房还摔了下来，是我不放心，早点回去吧。”
“那什么时候你才放心。”
“我们一定要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吗？”
“你允不允许我和她谈一谈？”
“谈一谈？”
“你帮我找个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来和她谈一谈，让她重新认识一下我。”
“不，没有用的。”
“还没有谈你怎么知道没有用？也许让她重新认识一下我，会让局面缓和许多。”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想，你和她根本不可能谈出什么结果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因为，因为，我只是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张洋依依不舍带着无数困惑离开。虽然蓝芳否定了他的建议，他还是决定要去试一试。
第178章 第178章 水火不容
178，可她还是把1992年1993年牢牢握紧
刚过正月十五，所有的工作全都恢复正常。叶玉除了星期天，每天都会去公司，依然是由蓝图接送。这一天，张洋和蓝图商量，他想去接叶玉回家。
“怎么是你？蓝图呢？”叶玉很意外张洋来到她的办公室。
“你别怪他，是我请他给我这个机会，今天，由我送你回家。”
叶玉很是不屑地一笑：“呵……我们之间好像无话可谈。”
“能不能别对我这么防备？我一点儿恶意也没有，今天确实想送你回家，想和你聊聊。”
“蓝图，这个蓝图。”
“请你一定不要怪他，如果你非要责怪，就全怪我。我送你下楼。”
张洋推着叶玉走出她豪华的办公室，几十个员工向她打招呼，她一言不发。
回到别墅，叶玉把包放在茶几上，转动轮椅去窗口，冷冷地对张洋说：“知道你迟早会来和我谈，说吧。”
“小玉，我说过，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防备我？我没有恶意，我是来让你了解我的，因为我是芳的丈夫，而她又那么在乎你，所以你必须了解我。”
“了解你什么？你刚才说的身份，我在医院就已经知道了，还想我了解什么呢？对于你的工作，你是哪里人，我想这些也都不重要。”
“我们，就不能面对面地心平气和地谈话吗？你一定要这样背对着我，排斥我？”
“我确实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浑身不舒服。”
“为什么？是不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哪里做得不对。”
“请回吧，我们真没什么好谈的。”
“我请你还是让我明白些，不然我真的受不了你对我的态度。”
“明白些？我只怕你承受不起，明白些，好，我可以告诉你，你错在爱上了她，错在你那个身份！”
“我爱她怎么就错了？因为你的不幸，我和芳已把婚礼一延再延，我不知道我和芳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她除了上班，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你，你知不知道你需要她，别人也需要她？”
“我管不了别人。”
“现在我和芳几乎都没有机会见面，是否可以对我公平一点？”
“公平？谁又给我公平了？我的人生已经变质，你要来和这样的我索求一个公平？”
“我只是想说你不能这样依赖着她，她的美好人生不能因为你的不幸而改变！”
“我不想和你谈下去，我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好谈的，你还是请回吧。”
“我还记得我和芳，你和阿图我们四个经常一起打球一起吃饭一起玩80分，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为什么没有了这份记忆，你会变得这么讨厌我？你看不到现在她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吗？她甚至都不回家看妈妈，每天每天都直奔你这里，作为一个朋友她已经关心得够多做得够多，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到她的丈夫肩上靠一靠，这算怎么回事？”
“不要问我这些问题，对于那份记忆，我相信你们所有人说的都是存在的事实，但是很抱歉我想不起来，就算是想起来，我相信我也是现在这样的我，不要和小天一样拿记忆来试图提醒我什么甚至阻止我什么，芳快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看见我们是这样水火不容，我可能很容易发脾气，而你知道她一定是向着我的。”
“她也一定是了解我的。”
“如果你一定要让她难做。”
“你！我已经等待了太久，我相信她也和我一样等待着我们的婚礼，从出院开始，你就应该不再是一个病人，你的心智，你的善良，你的一切一切都该恢复了。”
“错！永远恢复不了，我爸妈，我的腿，如果你没有尝过这种失去，就不要这样来指责我，更加别拿你们的爱情挂在嘴边，或者，你永远都等不到和她结婚的一天。”
“你在说什么？你在诅咒谁？你开什么玩笑？你是那个我认识的叶玉吗？”
“张洋，看清楚，这就是我们谈下去的结果，还要我把话说得怎样明白？我是变了，面目全非了，请你从现在开始，记住现在的我，我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芳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
张洋不停地摇头，他太难相信眼前的叶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话把他给惹怒了，跟这样一个人说话，他曾想着可能叶玉会有什么样种种的反应，但是他万没想到叶玉会是这般阻止他和蓝芳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一场车祸让你失去的不仅仅是亲人和腿，真正的叶玉，怎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你已经连自己都失去，你何其的悲哀，另一方面，你还是高高在上金港市宏远集团的董事长，你强悍的身份背后，却是这样心智不全，你本可以呼风唤雨，即使车祸以后，你仍然是众人心中坚强的典范，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我才了解到你也有阴暗的一面？！”
“住口！我呼风唤雨，我阴暗，是的，我现在有的是手段，是你逼我的，逼得我得紧紧握着我仅有的。”
“我不会允许她活在你的控制之下，即便是承受了苦难的你，天底下承受苦难的，又岂止你一个，我今天就会把芳带走，我很想看看你是用什么在留着她的人和心，我更想让你知道这世界只有真正的爱情才可能给一个人幸福，如果她为难，我会告诉她，她作为朋友该做的都已做得很好，是时候奔向她自己的幸福了。”
“OK，她就快要回来，我可能不说一句话就可以把她留下，但是你可能说上一箩筐的话也未必能带她离开。”
张洋无望地看着叶玉，他真的有些后悔这次谈话了，也许他已把局面逼到绝境，他当然没有把握真能带蓝芳离开这里，因为他太了解蓝芳是一个永远向着弱者的人。
蓝芳开门进来时，错愕地看到张洋和叶玉在客厅。买完菜回来的钟姨，看到今天似乎有客人在，于是问了一下：“叶小姐，蓝芳小姐，今天是否有客人在，要不要多做一份？”
“呃……”蓝芳有些不明情况，但是她知道张洋和叶玉单独在一起一定是不融洽的，可毕竟是张洋，留一顿饭也是可以的，刚想回答多做一份……
“不用，他还有事，很快就走的，钟姨，忙你的去吧。”叶玉很干脆地抢在了蓝芳之前。
张洋难过得根本无法在这幢别墅里待下去，叶玉变相的逐客令，蓝芳的说不上话，他知道他该赶快离开这里，但他也不想蓝芳难做：
“芳，呃，我今天是送小玉回来的，没别的事。”
“哦，是阿图有事吗？”
“是啊，芳，有没有时间回家去看看妈？她很惦记你。”
“过些天吧，家里有事吗？”
“没有，挺好的。那么，芳，我……心情不太好，能不能陪我走走？”
“这……我刚回来，还得帮小玉做复健。”
“芳……”张洋看着正在为难的蓝芳，心头的不忍把他打败：“你要注意身体，还有，房子早已装修好，有时间过去看一下还该添置些什么。”
“噢，呵……好的，我会过去看。”
“那我走了，你放心，其实我没事，就是想过来告诉你这些。”
“张洋！”蓝芳看着往门外走的张洋，似乎全无朝气，一定是和叶玉发生了些许争执，“照顾好自己，我会去看的。”
“好。拜拜。”
张洋发动车子，没想到就是这样简单地出了这幢别墅，他真的想让所有人难过吗？不，他最不想的就是蓝芳为难，她与世无争善良至极的笑容总是那么让他心疼。他得好好想一想，这样心态的叶玉，正面硬碰一定是行不通的，他要重新想一想该怎么样才能让蓝芳回来，或者，能够有一个两全的方法。
蓝芳在浴缸里给叶玉洗澡，叶玉说起第一次拉着蓝芳去澡堂洗澡，说得蓝芳脸红起来。
躺在床上蓝芳和以往一样把叶玉揽在怀里。
叶玉心思澎湃，有种冲动想说一些以前不能说，后来不敢说的话……
“芳，能不能，吻我？”就是这样说了出来，好像还是多么简单的一句话。
蓝芳紧张地沉默，看着叶玉，虽然时时刻刻防备，但真的来时，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还是对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难道是因为张洋和她的谈话吗？一定是张洋说了什么让她更觉得没有安全感更想把蓝芳握在手中，蓝芳已是她如陷入汪洋般的生命里最后一块浮木。
伸出一只手轻触叶玉的眉，看着叶玉的双眼……
她还是越靠越近吻上叶玉双唇……
曾经因为她非要不顾一切走向蓝天，蓝芳希望和她重复大一大二，没想到今时今日真的要这样重来……
然而，这吻不到一秒钟，叶玉又将她轻推开：“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等了太久，可能是我已习惯了等待，所以反而觉得……”
蓝芳平躺下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有这样的冲动愿意去吻她，她还推开了自己，这又像被否定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吻这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并没有张洋，蓝芳难过极了，这是一种复杂得根本说不清楚的感觉，可她已是在变相地背叛张洋她深深明白。
“不要离开我，当我知道我爸妈的突然离开，我知道我不能再没有你，请你原谅，我还可能说了一些伤害张洋的话，但是我没法忍受下去，可能我稍有放松，你将走向他，我无法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连你都要失去，我不敢想象我会怎样，可能我会彻底死去。”
第二天上班的蓝芳，心神不宁，虽是何其短暂的一个吻，她的心太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处在一个什么状态，也喜欢小玉吗？不是的，过去太久了，她明明不允许自己这样，何况，叶玉是深爱着蓝天的，是不是又把一切给搞乱了……走着走着，撞上迎面而来正忙碌中的蓝天。
该告诉蓝天昨晚的事情吗？不，不能。但是她作了一个决定，她希望蓝天今天去陪叶玉，并要蓝天告诉叶玉今天她要值班，她想回妈妈家里去静一静，理一下这乱得如麻的心情。
与公司骨干开完会，已快到下班时间。助理推叶玉回到办公室，蓝图敲门进来。
“叶董。”
“来得正好，准备送我回去吧。”
“叶董……”
“有事？说吧。”
“如果可以，我想说点私事。”
“还没问你，为什么擅自离职让别人来送我？”
“他不是别人。”
“以后别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医院改造工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改造和扩建同时进行，目前为止很顺利，这个项目你爸爸曾再三交待过，公司不敢马虎。”
“边走边说吧，要不今天在我家吃饭，芳一定很想见见你。”
“噢。”
“出了公司，叫你小玉，好不好？”
“想跟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但是不要紧，我宁可你不记得。”
“古古怪怪，反正我记不得的事情已经多到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是不是也想说一点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我和你之间，有过什么？目前为止我听说我曾是你的女朋友。”
“我们在一起过，如果你读大学的六年不算，我们在一起也至少有三年，只是后来，你提出分手了。”
“呵……概括得有点让我吃惊，你说得太简单，小天说得太复杂，根本没法把所有事情连在一起。”
“能不能给我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