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虽然心里百般不情愿,但还是低声答应了一句。
楚南看看天色,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今晚我在哪睡?最晚后天关荷就要搬到新买的宅子里,我总得过去看看吧,说不好当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杨梅哪里听不出楚南话中的未尽之意,心中越发纠结,原先没有关荷,自己还算牢牢的把握主动,将楚南吃得死死的,但是现在不仅有了个已经一只脚迈进楚家的关荷,后面还排着一个靖王爷最宠爱的义女仙儿,压力却是相当的大。
但是想起刚刚说的自己要先和楚南圆房的话,越发纠结不安,习惯性的撕扯着手绢,起身吩咐道:“玲珑。时候不早了,快出去做饭”。
玲珑大恼,自己正听到关键时候呢又被赶出去,愤愤的嘟囔着走了出去。
杨梅等着玲珑出去才走到楚南身边,轻声说道:“你是我夫君啊,自然是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的。”
楚南伸出手,杨梅很聪明的握住,被楚南一把拉到怀里,笑着问道:“就在今晚么?”
杨梅坐在楚南腿上,侧身贴在楚南胸前,颤声哀求道:“好紧张好害怕呢,能不能给我时间,让我准备一下?。
楚南叹息一声,无奈道:“那现在能不能先给些定金,安抚一下我痛苦失望的心?”
杨梅虽然明知道楚南在演戏,但也拿他没办法,扭捏半天昂起头静静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轻薄的模样。
等了好一会,却还是没有等到楚南的反应,无奈的睁开眼睛,皱眉问道:“这样还不行么?你还想要我怎样?”
楚南叹息一声,大义凌然道:“君子不趁人之危,我怎么能在这时候占你便宜呢!”
杨梅咬牙切齿的看着楚南,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好,现在是我亲你,不是你趁人之危!”
说完一向矜持高傲的杨梅便义无反顾的亲了上去,不料没有经验,动作太大,却将自己的嘴唇撞到了楚南牙齿上,却倔强的没有退开呼痛,反而愈发疯狂的亲吻着。
楚南看着突煞热情爆满的杨梅,竟是一时只有招架之功,隐隐还能感到二人唇齿触碰之时淡淡的血腥味,用册勾住了桌子的腿才不至于让坐在椅子上的二人倒下去。
杨梅大脑一片空白,体味着这从未有过的放纵感觉,良久才缓缓分开,趴在楚南胸前轻声喘息,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嘴唇微小的伤口上,喃喃道:“这样的定金你还满意么?。
不辞辛劳将大半篮子菜从厨房拿过来,盯着秋风坐在门槛上择菜的玲珑愤愤不平跑了进来,大声道:“我不满意小姐你又背着我偷亲姑爷,这次我也要亲!”,,
第二天一大早,楚南醒来的时候床上的杨梅早已经不知踪影,揉着惺怪的睡眼走到屋外,迎着刚刚冒出头的晚秋的太阳舒服的伸个懒腰。
杨梅一反常态的柔顺乖巧,忙前忙后的到是让玲珑无事可做了,只好闷闷的坐在那里,等着吃饭。
楚南劝了几句,也就任由杨梅发疯,等着舒舒服服的吃过早饭,便出门前去看望楚狂。
看着楚南走出了小院,杨梅长长的出口气,然后使劲的摇晃着玲珑,苦着脸高声叫道:“啊啊啊,快难受死我了,我受不了了,压力好大,,
楚南走到楚狂的住处,发现不愧是领军的将领,即便再高墙耸立守卫森严的楚府,门口两边也各站着一名虎背熊腰的士兵。
那两名士兵见到楚南靠近,知道是楚狂的家人,虽然刻意放低了语调,却依旧透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粗粉气息,只说楚狂身体不适,不适宜见客,请楚南回去。
楚南笑着点头,接着问道:“我是你们将军的兄弟啊,难道我也不难进去?”
两名士兵有些为难,其中一人用那带着西北古怪腔调的声音说道:“将军吩咐过,谁也不见,
楚南好笑的看着二人,说道:“这可是楚家啊,我进去看看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这应该是你们为难我吧……说着便无视那两人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直接朝里面走去。
那两人脸色一冷,就要出手阻挡楚南,就发现眼前一花,楚南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在眼前,网要回身寻找,就感觉后脑被人轻拍一下,然后软软的倒在地上。
楚南笑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一看却是楚狂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桌子上凌乱的放在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楚狂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继续喝着,说道:“可是买酒回来了?刚才外面在吵闹什么,又是谁来了?。
楚南也不答话,轻叹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灌了一口说道:“威风八面的北伐大将军怎么这么一副落魄样,你不是刚刚打了胜仗么,怎么半死不活的躲在这里喝酒?,小
楚狂听到这话有些恼怒,抬头一看是楚南摇头叹息一声,也不去问门外的那两名士兵怎么没拦住他,皱眉道:“你是来陪我喝酒的?是就留下,来说废话的就滚!,小
楚南缓缓坐下,看着胡子拉碴的楚狂,叹息道:“从漠北回来,你就一直躲在这里喝酒么?”
楚狂皱眉,无所谓道:“反正闲着没事,不喝酒又做什么?哼。老子在这冷眼旁观那些跳梁小丑折腾,也不至于太无聊。”
楚南不屑的笑笑,摇头说道:“别装的这么洒脱,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完全是自暴自弃的失败者模样,你嘴里的跳梁小丑却活得很是滋润,有名有利,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
楚狂怒气勃发,狠狠的将酒坛放在桌上,瞪着楚南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哼,不错,我是失败者,你却是讨了陛下欢心,日后自然前途无量!”
楚南也不生气。笑着问道:“你在怨恨?”楚狂一愣,灌了一口酒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当然怨恨,这么些年我辛苦练兵,花了无数心血,到如今全被人当做炮灰填到战场上,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回去雍州?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些死去将士的亲属?而李凌手下的禁军最后出场,捞取了最大的一份功劳,我雍州数万将士的性命唤来的功劳就这么被硬生生夺去,我当然不甘心!”
楚南听完却轻声笑着摇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楚狂描述的那种情感。
楚狂皱起眉头,冷冷的盯着楚南说的:“你笑什么?这个有什么好笑的么?”
楚南轻轻的怕拍楚狂肩膀,叹息道:“你其实也明白的,李凌是皇子啊,陛下必然要偏向他,禁军可是大梁最精锐也是对陛下最忠心的部队,当然得谨慎使用,再者说了,你这么和陛下赌气是什么意思?拥兵自重么?你雍州的兵难道是你楚狂的,不是大梁的?当初王阳明先生教过我们帝王心术,这些粗浅的东西你不会看不透吧?”
楚狂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酒坛,缓缓说道:“谁都知道王先生最是与你亲近,教你的东西也最多,我只记得当初我老是答不上先生的问题而成天挨板子,还时常被你嘲笑,至于其他,早就被西北的风沙吹走了。”
楚南站起身来,自有一股威严气势,缓缓说道:“那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再替先生教教你。刚刚我说的那些道理你是懂的,若是这些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你也会理解,但是现在你却气不过,一直在喝酒赌气,向陛下表达你的不满。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屈服了,只不过在等着有人出来挑明了,帮你说服自己,我说的没错吧?”
楚狂愣愣的出神,叹息一声有些颓丧的低下头,说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冷漠无情,听到你这些话不禁让我想起,那次楚安落水,我和楚平、楚清都忙着去救,你却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楚南轻笑一声,摆手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楚安其实是会游泳的,下人们也会很快就赶过来,当然,关键是我还要看着月儿啊,当时她都吓哭了。”
楚狂指着楚南,捶着桌子笑道:“当时你也是这么解释的,可是父亲却夸奖了我和楚平、楚清,却打了你一耳光,关了你三天禁闭。”
楚南也不在意,无所谓道:“其实我不是无情,我只是很理智而已。好了,既然你都笑出来了,就收拾一下随我出去耍耍吧,大嫂还在从雍州回来的路上吧,馨月楼还是飘仙楼,随你选一个,我掏钱
楚狂站起身来,叹息道:“飘仙楼有个眼巴巴盼着你、恨不得你住在那里不走的小郡主,馨月楼有个身家颇丰,一出手便是几万两银子的花魁,你当然有底气这么说!实在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像我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怎么就少人亲眼呢?。
楚南淡笑道:“所以啊,我就说我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至少对女人不是!”
第十九章秦家女婿不好做
二狂所住的小小院门口,两名雍州来的侍卫沫沫糊糊的转酣便是大为惊愕,起身扭头就想进去看看,生怕自家将军出事。
楚南满脸微笑的看着满脸怒容的两个侍卫,对楚狂笑道:“你这侍卫倒是很忠心啊,不过是不是太小心了。难道你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不测么?”
楚狂收拾了一下,终于不再显得那么额废,对着那两名亲卫点点头,随手扔过去一张银票,说道:“你们两个不错,不过不用在这里守着了,京城可比雍州繁华多了,你们两个出去逛逛吧。”
那两名侍卫都是雍州出身,虽然早就对繁华的大梁京城闻名已久,但是自家将军最近很是额废,想起在战场上死去的袍泽也会黯然神伤,也不好出去逛逛,如今楚狂主动开口,两人自然不会推辞,谢过楚狂,嘀嘀咕咕的出去了。
楚南看着神采奕奕的楚狂,笑着说道:“走吧,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发霉了,出去透透气吧。”
楚狂轻轻点头,微微叹息一声,跟在楚南后面朝楚府外面走去。
楚南也不回头,轻声说道:“你和陛下赌气,总不能盼着陛下先低头吧?如今你出去走一圈,你和那些死去的雍州士卒都会得到补充,陛下总不会在这时候小气的。”
楚狂走出楚府大门,被冷风一吹,有些不习惯的眯起眼睛,轻声说道:“但愿如此吧。”
楚南说飘仙楼、馨月楼任楚狂来选,本以为楚狂会选馨月楼。心中也暗暗决定到时候给他选个漂亮的红牌,毕竟楚狂血气方网的,妻子又不在身边,总得适当的发泄一下。
可是,楚狂竟是一路带着楚南来到了飘仙楼,楚南望着茶香四溢的茶楼,笑着说道:“在家里憋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会急匆匆的跑去馨月楼发泄一番呢。嗯。也对,喝茶也可以败火的。”
楚狂无视楚南的打趣,闷声道:“我毕竟是雍州出来的将领。现在又是关键时候,总要注意下影响。”
楚南看着闷头上楼的楚狂,不屑的笑道:“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大嫂快回来了,你是怕她回来给你脸色看吧。”
楚狂自然死不承认,装作没听见楚南的话,看着二楼皱眉道:“我以为只有你我这么闲呢,怎么这么早就有这么多人?”
楚南看着楚狂转移话题,不屑的撇撇嘴,看到角落里还有处空位,一边朝那边走去一边说道:“这不是还有处空个么?只是希望你不会觉得坐到角落里有损你楚大将军的威严。”
楚狂皱眉,一边坐下一边不习惯的扭扭身体,说道:“你还别说,在雍州我还真没有坐过这么偏的位置,到了哪都会有给我准备最好的座位。”
飘仙楼的店小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眼力,轻笑着站在一边向二人问好,问过二人的口味便转身下去上茶了。
楚狂身材魁梧,又长期征战沙场,自由一股威严的气势,即便是坐在角落里也是十分显眼,飘仙楼上也不乏眼力高的角色,不时有人过来与楚狂打招呼,言语间自然句句不离楚大将军在漠北如何威武,我等如何钦佩云云。
楚狂耐着性子一一打发了走了那些人,皱眉说道:“你在这处茶楼不是很吃得开么?怎么这么半天还没上茶来?那个小郡主也没有出现。”
楚南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经意间看到仙儿的母亲秦氏一闪而过,似是在躲避自己,扭过头去淡淡道:“或许是客人多小二忙不过来吧。”
楚狂也顺着楚南目光看去,秦氏犹豫一下还是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今儿早上我就奇怪呢,怎么一大早就有喜鹊在树上叫,我上来一看,却是楚将军光临小店了。”
楚狂笑着摇摇头,说道:“老板客气了,飘仙楼可不是小店,京城哪个不知道?只是我从漠北回来一直没有时间,今日也是被我五弟强拉来了。”秦氏听得楚狂的夸奖笑的合不拢嘴,连连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然后才转身对楚南说道:“楚公子可也是好久没来了,我已经派人泡好了你最喜欢的大红袍,一会就让人送来。”
楚南也笑着点头,客气道:“麻耸秦婶了。对了,时间还这么早,仙儿不在么?”
秦氏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满是骄傲的说道:“仙儿一大早就去看靖王爷了,最近王爷身体不好,心情也很差,老是摔东西骂人,只有仙儿能劝住啊。”
接着,秦氏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等到楚南二人的茶上来了才告声罪,笑着退到楼下去了。
楚狂端起轻轻的吹去上面扶起的茶叶,玩味道:“我记得你不喝大红袍,一直喜欢喝龙井啊!看来这位小郡主的母亲对你很不看好啊。”
楚南悻悻的笑笑,无所谓道:“仙儿毕竟不比从前了,早不是那咋。在这里跑上跑下端茶送水的小女孩,如今可是风头正盛的郡主,仙儿母亲这样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楚狂似是被勾起心思,叹息道:“时过境迁,人总是要变的,这么些年了,我也被磨平了棱角,楚安也不是原来狂躁阴沉的性子了看起来倒是你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真不知道应不应该羡慕你。”
楚南皱眉看着手里的大红袍,犹豫半天还是放下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去喝,无奈的放下,叹息道:“你和楚安都是自小就有远大抱负为了出人头地自然要改变自己适应这社会,而我就不一样了,楚家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我再去争什么,我自然愿意这么舒舒服服、懒懒散散的过下去了。”
楚狂听着楚南的话有些出神,叹着气说道:“其实我明白,这么些年你也不容易,只不过你心里的苦从来都不对人说罢了。都说你懒散不争气,但是谁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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