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姜绅也懂,叫领导打招呼,一次就够了,多说了,有力欺人的嫌疑。
“我自己想办法。你们黄家帮我够多了。”姜绅知道黄震国已经很卖力,不能再要求太多。
这个电话挂完,姜绅就在想,难道真要去求金家老大?
说曹操,曹操就到,姜绅念头刚转,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金省长。”正是到了其他省,任常务副省长的金仲林。
“怎么了,好久没联系,生分了?”金仲林笑道,他和姜绅说话,最是随和。
“那有,我这不是刚刚还想着你的。”姜绅尴尬笑了下。
“你现在厉害了,不用我们帮忙,都能运作这么大的项目。”金仲林摇头长叹:“其实我也替你高兴的,能自己做到,这才是你的本事,不过有人想看你笑话,咱们,不能让他如愿。”
金仲林这咱们两个字,说的姜绅心中一暖,不过他性格就这样:“我不要你老大帮忙。”
姜绅嘴硬,不求金家老大。
“关我大哥什么事?”金仲林笑:“我也是金家的人,我帮你和潘祖之打过电话了,你再去找他一次,不过有个条件,设计图,按部里的来。”
“………”吗的,姜绅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这会不会老潘故意的,怕自己不给设计图,所以来这一出,金仲林自然不会算计自己,老潘就不敢说了。
他想把项目批下,又怕我仗老炎称腰,不给设计图,来这一出,也不是没可能。
姜绅现在可不是菜鸟,金仲林一说,他就领悟到什么。
“你又在瞎想什么。”金仲林见他不出声,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别胡思乱想,部里给你这么大项目,搞个设计图也是正常的,你现在要记住,你不是县长,不是坐馆,做事,要站在官场的角度看。”
“刚觉的你成熟点了,怎么又这样。”金仲林苦笑。
“谢谢金省。”姜绅好像明白什么。
挂了电话,姜绅老在想,谁想看我笑话?肯定是姜丰民那混蛋。
金仲林没说,姜绅也没问,问的话,显的自己小心眼。
当官嘛,要成熟。
成熟,就要大肚。
哥们大肚,不问这人是谁。
姜绅再次去见潘祖之。
潘祖之也有些尴尬,昨天会上没通过,今天金仲林帮姜绅出面。
他心中还是有点恨的,你早点找金仲林出面,我昨天会上,就帮你硬上了。
所以说,领导们打招呼不好打的太多,潘祖之有点不高兴。
但是不高兴归不高兴,金仲林打了招呼,对他来说,不亚于金家老大。
他和姜绅聊了一会,下周再上会,如果过了,就没问题。
上次他和姜绅说,过了会,还要过首长的目。
现在金仲林打过招呼,过了会后,首长那边,他就好说多了。
到时只要说,这是你弟弟打了招呼的项目,金家老大当然不会为难。
这样好事多磨,一来二去,又要等到下周。
姜绅办完事,已经京城下午四五点。
突然想到杨小艺。
上次都准备吃掉杨小艺了,结果走的匆忙。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杨小艺出国了。
身为体育部经理,杨小艺现在跟着体育走,不过她一般很少亲自出马,这次正好遇到较大的体育赛事,所以出国一趟。
可惜了,两人电话中,同时感觉到有点可惜。
杨小艺不在,姜绅也没必要再呆在京城,临走时,突然灵光一闪。
李布衣。
他回忆起李布衣死时的情影。
当天他破了李布衣的局,李布衣一头黑发变白色,在他面前气绝身亡。
他神念扫的清清楚楚,李布衣死的不能再死。
他打了电话给梅越,让她到苏阳市来办理李布衣的后事。
之后再也没有管过。
嗖,姜绅来到江南省省会江京市。
江京越姐,现在名震江南,自从全爷死后,全爷的势力一分为二,范文才一半,梅越一半。
因为范文才怀疑梅越可能与姜绅有一腿,处处都让着梅越,如今梅越已经雄霸江南,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地头蛇,道上的大姐大。
江京的某别墅里,全身**的梅越,半躺在床上,品着红酒,看着电视。
有钱,有地位,做为女人,梅越已经到达了她人生的巅峰。
但是,“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个好男人。”梅越品着红酒,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前划着圈儿。
我容貌艳美,身材绝世,竟然不能让姜绅多看一眼?
姜绅啊姜绅,你知道吗,见过你后,世上的男人,再也没有值得我多看一眼?
梅越很寂的在画着圈,狠不能这只手就是姜绅的手才好。
她正当年,才三十出头,正是女人最需要的时候,没有男人的日子,梅越也很难受。
但见过姜绅的本事后,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已经和狗屎没有区别。
别的不说,姜绅把一半全爷的资产全给了她,眼也没眨,转身就走,这洒脱,全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我赚的钱,都是为你赚的,等我死了,这些钱,全还给你。”梅越一个人喃喃自语。
“还给谁啊?给全爷儿子。”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接着姜绅出现在她面前。
“绅哥………”梅越看到姜绅,激动的小手一颤,红酒都洒了一身。
接着疯狂的跳了起来,就想冲上来抱姜绅。
“把衣服穿起来,不然我马上走。”姜绅后退一步。
“你等下。”梅越急了,连忙回身,拿出一件睡衣披在身上。
虽然披上了,不过这睡衣也实在短,而胸前大开,比低胸裙都低,上面的风光,下面的大腿,晃的姜绅眼花缭乱。
姜绅只好苦笑坐下:“听说你混的不错,号令江南莫敢不从?”
“我再怎么样,都是个女人,我的钱,将来都还给你。”梅越温柔无限的跪坐在姜绅膝前,像一个小女孩子一样,然后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绅:“你知道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梅越孤身一人,无儿无女,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这世上,也只有姜绅值得拥有。
“多做点善事吧,钱太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姜绅淡淡的道。
“是,你的对的。”梅越眼睛一亮,姜绅是个好人,自己多做点善事,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怎么没想到?
“我找你是有事的,我问你,你实话告诉我,当天我让你去处理李布衣的后事,你怎么处理的,一个个细节说给我听。”
“李布衣?”梅越先是陷入沉思,接着徐徐道来。
接着李布衣死的消息,梅越也不意外,和姜绅做对,自然必死无疑。
她匆匆赶去苏阳市,在山庄门口先见到姜绅,姜绅说了一句好好安葬之后就走了,梅越走进山庄内,发现李布衣已死亡多时,不过身体还没变硬。
她带了东西过来,直接就在山庄里面把李布衣尸体烧掉,变成灰后,带回苏京,然后安葬。
从头到尾,没有什么遗漏。
姜绅听说完,沉思了一下。
然后道:“他死之后,我没动他尸体,然后在庄里转了转,等你过来,其间,我看了看他留给我的书,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没有在他尸体边上,你说你进去之后就烧掉了,也就是说,从我不在尸体边上,到被你烧掉,最多中间只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当然可以做很多事。
姜绅大部份时间都会神念扫一下看看,就有一段时间拿了李布衣给的书看了下。
这李布衣死前给我一本书,引起我的注意,我看了一下他的书,书很玄妙,没学到什么,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就没有注意到了。
如果李布衣有什么手段借尸还魂了,也就在姜绅看书的时候,或他离开,梅越进去的这段时间完成的。
“烧之前,你确定是李布衣?”姜绅再问。
“这倒没有,你说是,我就当是,我大概看一眼,其实心中还有点害怕。”梅越很坦白。
你叫我一个女人去处理尸体,我也害怕啊。
“他埋在那里?”
“江京市紫金山上,那是他生前曾和全爷说过的地方。”
“他还有什么亲戚或朋友吗?”
“好像没听说过。”梅越摇头:“他自己说的,做这一行,最好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因为很多事做出来,或逆转天命,或伤天害理,或不容于世的,容易糟到报应,不要害了自己的家人。”
“他倒有自知之明?”姜绅笑笑:“走,带我去他坟前看看。”
第七百零四章姓袁的
下午六点多,梅越带着姜绅来到紫金山上。
八月的六点多,天气还算明亮,只是山上已经没什么行人,风吹在梅越两人的身上,姜绅还不觉的,梅越感觉到阴森森的可怕。
“会不会有鬼啊。”梅越悄悄往姜绅身上靠了靠。
紫金山后面有一片公墓,但价值昂贵,一般的人,是埋不起的。
两人走到公墓那里,很快找到李布衣埋葬的地方。
墓碑很荒,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
“这香灰是我当初放的,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梅越指了指地上。
姜绅静静的站着不动,凝视着墓碑。
他不是真的神仙,自然看不出这里面的骨灰是不是真的李布衣,但是他有办法能知道这骨灰是不是真的李布衣,只是他在纠结。
“你是不是怀疑李布衣没死?”梅越小心翼翼的问。
“嗯”姜绅轻轻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什么,问她:“李布衣平时,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他有什么师兄,师弟,师父徒弟什么的?”
“这个啊………”梅越陷入沉思中,最后摇摇头:“没有。”
“没有?”姜绅有点失望,难道真是家传?
“哦,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梅越突然道:“五年前有件事,李布衣受全爷所托,为京城某高官的新宅看了风水,助那高官更进一步,事后得到高官和全爷的赞赏,不过李布衣说,他擅长推算命理、摆放阵图,论料事如神、风水气运,这世上还有一人在他之上,只是那人年岁已高,久不出世,在民国之时,那人与他父亲并称南李北袁,后来他继承父亲的衣钵,这个南李,就是指李布衣了。”
“没错,你可以问范文才,当时他也在场,京城还有一个姓袁的。”
“民国之时?”姜绅听的眼珠都快掉出来,惊骇道:“姓袁的几岁了?还活着?”
“不知道。”梅越摇摇头:“不过听李布衣的口气,五年前,姓袁的肯定活着。”
“你知道他帮的那位高官吗?”
“不知道,这种事,都是全爷和李布衣两人去做,从来不带我们。”
“姓陆?姓陆?”姜绅站在墓碑前,左右迈了几步,沉思了一会:“国内现在,还有没有出名的风水、命理大师?”
“切”梅越不屑一笑:“国内大师如毛,但是有真才实料的又有几个?反正我之前遇到过几个,连李布衣百分之一都不如。”
问梅越也是白问,梅越以前就当李布衣是神棍,一直不服气,更别说其实的大师了。
“江南省呢,现在谁最有名。”姜绅现在,与这行没有接触,有了接触,可以问问相关的情况。
他不是这行的人,当然一无所知,其他行业的高人,可以在网上查出来,但这行是偏门,真正的大师高手,互联网上都查不到。
“江南省?”梅越想了想:“易大师吧。”
“姓易的以前跟过全爷,全爷一直信这个的,后来全爷遇到李布衣,就不再信任他,易大师也失望而去。”
“走,带我去找易大师。”
易大师六十多岁,慈眉善目,满头白发,看起来,真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气派。
不过姜绅知道,做这行的,越是外表仙风道骨,越可能没什么本事,李布衣长像平凡,走起路来甚至还有点猥琐,偏偏就是个顶级大师。
这第一眼看上去,姜绅就有点失望。
不过他有求于易大师,自然不能表露在外。
“易大师,这是我新老板,姜先生。”梅越向易大师介绍。
易大师坐在那里,架子十足,不动如山,好像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坐,寒舍简陋,不要见怪。”
有点装逼的么,姜绅直接一点,上去扔下一张卡:“这里是一百万,就问易大师一件事情。”
拷,易大师眼皮一跳,有你这么问卦的吗?含蓄一点会死啊。
他还有很多装逼的话没说出来呢,姜绅就开问了:“京城有个姓袁的,听说是你们这一行的高手,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吗?”
一个问题一百万,这钱真是太好赚了,不过姜绅这问题一问,易大师就呆在那里。
到我这里,问其他同行?同行是冤家啊,易大师很生气。
不过他看了眼前的那张卡,暗暗咽了口口水。
“姓袁的?没什么印象么?让我想想………”易大师装腔作势。
姜绅一听,伸手就去拿卡。
不知道?不知道我给你屁的事,你当我白痴。
一看姜绅拿卡了,易大师连忙叫道:“记起来了。”
“李淳风和袁天罡,姜老板应该听说过,我们华国历史上,最出色的推算大师,论推算之术,无出其右,简直和神仙一样,不过两位大师传艺之术各有不同。”。
“李家是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媳,如果有几个儿子,只传长子,历来都是一脉单传,袁家不一样,只传天才,不管男女和姓氏,一心要把袁家的绝技传承万代,不过有一条,做了袁家的真传弟子,就要改姓袁。”
“据说民国的时候,姓袁的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姓陆,一个姓方,两位都是天才,学了十年之后,姓袁要传袁天罡的压厢绝技《五行相书》的《易镜玄要》,不过有一条,得到真传的人,要改姓袁,因为这个师父以前也不姓袁,他也是改姓袁后,学了这些绝技。”
“两个徒弟各有所想,姓陆的不肯改姓,最终让姓方的学到了袁天罡的绝技。”
“后来这姓方的,就改姓袁,他与李家的传人,并称南李北袁,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师。”
“姜老板想找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他叫袁什么?现在还活着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易大师这时脸上出现一种狂热之情。
“我师父也是听我师公说的,姓袁的与我师公是同一时代的大师,恐怕最少也有一百多岁了。”
你师公也能算大师?姜绅和梅越同时鄙视。
易大师所知的也就到此为至,姓袁的叫什么,在那,还活不知着,一无所知。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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