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最重要是让夫君高兴。只要妳能做到这点,到时候做妻子的要向丈夫要点什么,难道丈夫还会舍得不给么?”
小秀宁“啊~”地一声惊呼,脸蛋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困扰了她整整老半天的问题,霎时间豁然而解。她兴奋地抱着万贞儿,开心笑道:“对哦对哦,人家都没想到了。以前娘也是一样,她看上了什么向爹爹要,爹爹从来没有不给的。多谢姨娘,秀宁知道要怎么办了。”
万贞儿看着小秀宁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一时间心中又是感慨,又是羡慕,还有几分淡淡的嫉妒之情。某种冲动陡然蓬勃生长,再也不可抑制。她忍不住开口道:“秀宁,妳真的知道要怎么办吗?”
小秀宁认真地点点头,道:“嗯!只要秀宁听话做乖孩子。表哥一定会喜欢秀宁的。”
万贞儿哑然失笑,仔细瞧着小秀宁,只见在她那张圆嫩可爱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再配上细柔的睫毛,更显得格外俏丽。皮肤犹若凝脂,几乎吹弹可破。毫无疑问,只要再多过得三五年光景,她必将成为一位极出色的大美人。而眼下自己如此诱导于她,岂非正是活生生的犯罪么?
然而,一想到自己苦求而不可得的事物,小秀宁竟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手,那种想要将整张全新白纸也泼上墨水,将它彻底弄成污脏的,便强烈得足以令万贞儿将所有顾虑都统统抛诸九霄云外。她心中暗暗安慰自己道:“反正女儿家嫁人之前,也总是要学这些东西的。如今秀宁的亲生娘亲过世了,我这个做姨娘的,便代替夫人教导女儿,那也没什么不对啊。”
万贞儿得了这个借口,当下鼓起勇气,摇头凝声道:“错啦,错啦。秀宁,姨娘告诉妳,过了门为人妻子,可不同还在家做女儿的时候,不是光听话就够的。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妻子的,最重要就是替夫君生儿育女,繁衍子息。只有多生多养,妻子在丈夫面前才有地位,才能得到丈夫喜欢啊。”
小秀宁恍然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就像娘亲一样,因为连续替爹爹生了大哥和二弟还有我,所以爹爹最喜欢她。姨娘没有生小弟弟小妹妹,所以……咦?不对啊?”悟出来的道理却和现实不能尽相符合,小秀宁那脑袋瓜里,不由得又开始变得混乱了。
万贞儿暗地里咬咬牙,笑道:“是呢,秀宁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生不生孩子,其实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到最后总是很难完全由自己做主的。可是妻子想要让丈夫喜欢,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呢。姨娘就是凭着这个办法,所以才能够即使没有生小孩,同样让老爷也照样喜欢姨娘的。”
小秀宁听得双眼发亮,连忙拉扯着万贞儿的手摇晃道:“姨娘,究竟是什么办法,妳教教秀宁好不好?”
眼看着鱼儿顺着放下的鱼饵终于咬钩了,万贞儿心跳越来越快,她竭力强作镇定,犹豫道:“秀宁,妳年纪还小了。这些事儿……现在还不着急啊。”
小秀宁下定决心道:“不,人家现在就要学。姨娘,人家要尽快讨表哥喜欢,然后让他教我学武。爹爹以前说过,要学武有成就,就一定要及早开始修习。秀宁已经十岁,再不开始,就要来不及了啦。”
万贞儿叹口气,无奈道:“好吧,不过……”她回头向四周仔细看看,确认并无旁人在侧,这才握起小秀宁的手,凝声叮嘱道:“秀宁,妳一定要答应姨娘,姨娘教给妳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哪怕老夫人问起来也不行。否则的话,老夫人一旦生气起来,姨娘可就要糟糕啦。”
小秀宁抿着红润润的嘴唇,用力点点小脑袋,道:“嗯,知道了。姨娘,咱们拉勾。”一大一小两名美人,郑重其事地各自伸出手指勾在一起晃了几下。万贞儿轻轻吐出口气,起身牵着小秀宁,道:“秀宁,跟姨娘来。”带着她离开后花园,过得几处回廊,来到留守府西厢一处小轩前,正是万贞儿平日居处。小秀宁随她走进轩中,顿时嗅得阵阵薰香。入房向壁上看时,乃是挂着幅“海棠春睡图”,两边所悬对联,上书“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宝镜,边摆着金盘,盘内盛着木瓜,上设卧榻,悬的是联珠碧帐。塌上纱衾鸳枕,正是一片香艳旖旎风情,与李渊元配正室窦氏夫人的居所之中,那种庄重雅致的装潢风格,完全大相径庭。李渊生前,向来不许旁人进入万贞儿这闺房,如今小秀宁首次进来,不由得甚是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心中只觉得这里布置好漂亮,似乎……似乎……小秀宁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似乎”什么,只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只觉得双颊微微发烫起来。
万贞儿身边,原本也有两名贴身服侍的丫鬟。只不过她们是李府的下人,却并非属于她万贞儿自己所有。李渊死后,唐国夫人重新接掌府中权柄,雷厉风行地调整人事,便把这两名丫鬟调开了。故此如今她这处厢房内外,别无他人存在,却正方便万贞儿行事。她拉着小秀宁的手,在床边坐下,柔声道:“秀宁,妳可知道男儿和女子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又是如何生出小孩子来的么?”
小秀宁当然不知道,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万贞儿嫣然一笑,道:“世间万物,皆分阴阳,彼此相辅相承。天是阳,地是阴;日是阳,月是阴;男儿是阳,女子是阴。所谓“故阴不生,独阳不长”,须得要阴阳和合,方能生得下小孩子。而这阴阳和合之道,当中亦是大有学问。假若学得好了,即使不生小孩子,本身也能产生极大快乐,是天下间第一等能令人乐而忘返的美事。姨娘就是凭着钻研这本事,所以才能得到老爷喜欢的。”言毕,便打开床头暗格,从中取了一叠手帕出来,道:“来,拿过去仔细瞧。究竟是什么样的本事,上面可都绣着呢。”
小秀宁把那叠手帕接过来,第一眼瞧上去,小脸蛋登时便变得红通通的。原来那叠手帕之上,绣的却是男女二人赤身相拥,下身紧贴,相互搂抱着行那敦伦之事的图象。却也不知道究竟出于谁手。她慌了手脚,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心里只觉无比羞耻,却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松手想要把手帕抛开,偏偏又放不开。忽然腰间骤紧,被万贞儿从身后搂住了,在她耳垂边轻声道:“别怕。继续看下去啊。那后面的才精彩呢。秀宁,妳不是要讨杨昭表哥的欢心,好让他教授武功么?这男女之间的妙事,世间男儿啊,就没有会不喜欢的。好好跟着学,然后再照样和妳杨昭表哥一起去做。包他什么都教给妳。”
小秀宁咬咬牙,不停给自己打气,继续翻阅下去。这叠手帕共有三十六张。每一张之上的情景、人物、还有姿势等均有不同。或是一男一女,或是一男二女,或是一女二男,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花样表情层出不穷。其中男子固然极其雄伟,而女子则不但秀美非常,而且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诱惑的风情。丰雄隆臀,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尽头那抹乌黑,各处细节尽皆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小秀宁越看下去,越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浑身发烫,几乎快要晕过去。忽然间,她失声“啊~”地惊呼,原来万贞儿竟悄悄把玉手滑进了她衣服里面,触到了她的私处。那手指极灵活地活动几下,小秀宁幼嫩的身体里面,立刻产生了某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令她不自觉“啊~”地颤酥酥呻吟出声。随即更无力地哭叫道:“姨娘,姨娘,秀宁觉得……觉得好奇怪哦。不要了,不要了啦。”
“傻孩子,别怕。”万贞儿双眸内闪烁出异常的炽烈光芒,缓缓道:“接下来,妳才会觉得真正的,呢……”话声甫落,忽然低下头去,吻住了小秀宁那诱人的双唇。小秀宁无力地挣扎几下,从喉咙间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声,慢慢和姨娘相互拥抱着,倒在了床上。那声音更被厢房墙壁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内。诺大留守府中,竟然始终无人能得与闻……
妖祸众生篇 第二百九十五章:尔之君父为我臣
留守府内此际发生的种种情事,杨昭既不知道,亦不关心。。此时此刻,马车里的河南王闭目端坐,将阴阳令横置膝头,双手抚按其上。神兵通灵,有时候它的感觉甚至可以比人更加敏锐。更何况当初东王公与西王母铸成阴阳令之后,曾经将它安置于蜀山深谷之中镇压妖邪长达千载之久。直至三十多年前,方被万禅庵主持绝心神尼所发现而出世。故此,阴阳令这对神兵与妖物之间,彼此间乃是注定水火不容的夙敌。假若真有妖孽藏身于附近,并且散发出了妖气的话,阴阳令定然会自动轻颤低鸣,以向主人传达警示。刚才杨昭之所以会察觉温都汗的异状,就是因为了当时背上所负神兵突然震动不休,令他大起疑心之故。
“吁~~”的长呼声从车厢之外传来,马车随之轻轻一震,就此停住不再前进。原本寂然不动的阴阳令,忽然“嗡~”地颤响,但紧接着便又没了动静。杨昭疑惑地睁开眼帘,手指在神兵刃面扫过,只觉阳令微微发烫而阴令则透出寒气,显然是已经发现了点什么。可惜神兵再有灵性,始终也不会说话。而此际它的表现,又和刚才直接发现有妖气出现时的情形不同,当中原因,委实煞费思量。河南王微一沉吟,将双令收回背上,起身推门走下马车。举目环顾,只见街道上到处也是全副武装的大隋府兵,将东突厥使团所驻跸的驿馆各大小出入口严加封锁。毕竟事情牵涉重大,汉王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为了以策万全,他特地从城外兵营里调来了大队精锐军队,将驿馆所在的这个坊市彻底封锁起来,严禁任何人出入,否则一概格杀勿论。不过说到底,此举其实也是象征的意味大于实质。假若杀害唐国公的那头妖孽当真躲藏在使团之内的话,那么凭这妖孽一身通天彻地的邪术妖法,这些士兵又全是普通人,即使装备再精良、训练再严格、作战再勇悍也罢,却又怎能奈何得了妖物?
当然,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没有用”只是很次要的考虑。最重要者,恰恰便是表面上做出来的这种姿态。所以杨谅这样做,却也不能说有什么错。光天化日之下,那成百上千的士兵一个个盔甲鲜明,刀枪出鞘,弓箭搭弦,看起来当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驿馆墙壁之后,那些突厥武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忽然间就看见有大兵压境,心中岂能不慌?有人就躲在墙后,高声询问隋军来意。可是事起仓促,连领兵的军官也只知道“奉汉王命令包围突厥使团”,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也同样全不知情。更何况军法严谨,谁肯多嘴多舌地和这些突厥人说话?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气氛便不由得更加紧张了。草原上的狼之民族,总算还有几分骨气。纵使明知众寡悬殊,却依旧无人肯言投降,而是纷纷找来兵器弓箭,在墙头上严阵以待。只是既然大隋军队还没有开始进攻,他们倒也不敢率先放箭找死。
这时候汉王和阿史那始毕也先后下了马车。三人聚首,杨昭抬头向墙上那些满面紧张的突厥武士一扫,随即把目光转向突厥王子,轻声冷笑,却未说话。阿史那始毕满面尴尬,急忙向汉王、河南王恭身告罪,踏前两步,厉声喝骂道:“一群不开眼的下贱奴才,都在干什么?难道想要造反不成?大隋的汉王与河南王两位在此,还不赶快都把兵器收起来,再大开中门迎客?假若迟了半分,都小心你们的狗腿!”
墙头上那几名突厥武士忽然看见自家王子越众走出,不由得都是长长舒了口气。只不过墙下大军围困,他们也不敢当真听话就此开门。其中有个胆子大的,勉强提声问道:“王子殿下,您不是去拜祭他们的那个什么太原留守吗?可是这些汉人的士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蠢材,你们怕什么?汉人真要杀咱们,还用得着搞这么大阵仗?”阿史那始毕骂道:“不成器的家伙,也不想想咱们这是在哪里?汉人如果要下手,难道你们关起门来就能没事了?别废话了,赶快开门。”
阿史那始毕所说虽然不中听,但实是有理。霎时间,众突厥武士面面相觑,终于迟疑着慢慢爬下墙头,将原本已经搭上弓弦的箭矢重新收入囊中。过不多时,严丝实缝的大门“嘎~~”地向左右分开,显露出一干突厥武士忐忑不安地垂手站立的模样来。虽说是开了门,可是在大部分突厥武士心中,其惊疑之意依旧丝毫未消,故此大部分人也仍然手按刀剑,保持着随时可以把兵器拔出来使用的状态。汉王无所谓地轻笑一声,向后挥了挥手。领队的军官得到指示,当即大声喝斥着,指挥手下士卒向后稍微退开,但包围网只是因此而扩大,并没有半分放松。甚至连那一架架已经搭好箭矢的强力弩机,也仍旧平端着对准驿馆。任何人假若想要越墙逃跑,都首先要过这几百架弩机所构成的一关。即使身手高明有如司马荒坟以及边不负之流,骤然遇上如此阵势,同样要吃不了兜着走。阿史那始毕无可奈何地苦笑,惟有当作视而不见。伸手肃客道:“汉王、河南王,请。”
杨昭微笑道:“阿史那王子,你好象搞错了些什么。太原城属于我们大隋疆土,这城内的每寸土地,也都属于大隋所有。驿馆只是暂时借给贵使团住宿,并非就属于贵使团所有。其中区别,还请分得清楚一点才好。”大袖一拂,也不管阿史那始毕如何反应,径自举步上前。在场这些突厥武士,大多数都见过那日河南王击败黄金雄狮的情形,谁不认识这位大隋王爷,又有谁敢不自量力地上前阻挡他去路?当下纷纷向后退缩,面上更不其然地尽皆流露出畏惧惊恐之意。
眼看着杨昭越行越近,甚至一脚也已经跨过门槛,忽然间对面影壁之后有人沉声喝道:“且慢。河南王,你这是想干什么?”话声当中,有道高瘦身影转过影壁现身而出,正是突厥大宗师“武尊”毕玄之亲弟暾欲谷。他眉头紧皱,身边带着两三名最为忠勇亲信的突厥武士。纵使修为不及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