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冥与离渊对视一眼,离渊突然笑了,他说:“此药效食之不会当即致死,而是使人腹绞痛,痛而致死。。。。。。想来是那些人的手笔,欲想要我的性命。。。。。。”
“?!”他知道是谁了?!是否有了头绪?!
苏闲顿下脚步看他。
“阿闲——”微微的痛吟声传来,苏闲愣了一下,只见锦衣的少郎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是苏池!
“四兄!”苏闲一惊,忙是跑过去扶住了他,见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捂着肚子皱眉强撑,心里有些发酸了,“四兄可是还疼?!”
苏池一手扶在一旁的太湖石上,摇头又点头,艰难的开口:“阿闲无事便好。。。。。。”
苏闲摇头,四兄好才能好,四兄如是不好,她哪里能接受得了,她哪里能看着四兄受罪?!
不行,她定要想到一个法子救四兄,可是法子,此时没有药材,什么都没有,该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对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阔然一亮,猛地站了起来,回头吩咐身后的红玉红珠:“红珠,去烧一壶烈酒,红玉去寻几根金针来,要快!”
红玉红珠早早地被这些事儿吓傻了,见到自家女郎如此大声着急地喊自己才回过神来,慌手慌脚地下去找女郎要的东西。
虽然不大明白苏闲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主子的事儿,她们没资格上前询问其缘由,只能照办。
红珠去取了烈酒,姜国人喜欢效仿南朝,很不善饮烈酒,那是漠北汉子某个最爱的酒,在姜国,也只在厨房才备用有一些。
红玉跑去对面男客那里去取金针,金针这东西在府上也只有大夫才有,如今正在对面为诸位郎君缓解疼痛,如今想要拿一包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闲小心地扶着苏池坐下,小心翼翼地揉他的手脉麻痹,试图减轻他的疼痛。
离渊、封冥、苏寻以及一群仆婢站在一旁看着她,想要看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红玉红珠很快地取回了她要的东西,她取了金针沾了烧开的烈酒,开始在苏池身上扎针。
几人看着心惊胆颤,看着苏闲的额头慢慢地开始冒汗,心里更为担忧。
“阿闲这样做,是否真的能解毒吗?!”
苏寻心中忐忑,瞧着苏闲满头大汗地下针,心中不信,这样救人,就算能救也只能救一人吧,可是,救了苏池又有何用?!
离渊安静地看着,面色如常可是内心却翻江倒海,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十一岁的女郎竟然懂得金针渡穴,竟还敢用来救人!
金针渡穴本是他在他师父给的古籍中看到的一种可解毒治病的法子,也却实能解蕴灵草的毒,但其中厉害便是是他的师傅也不敢轻易尝试,一着不慎,那可是会要人命的,不管是施针者还是病人都要有非一般的本事。
莫非这个小女郎也有什么机缘?!看她下针的手法很是利索,好似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千万次的样子,很是可疑!
不过。。。。。他看着满头大汗的小女郎叹了口气,依照她此时的体质,便是能救人,怕也只能就苏池一人吧!
想到此处,他突然想起方才他说出她百毒不侵之身是时她是多么的生气,于是便摇头回答苏寻的话:“不能,她这样只能缓解疼痛罢了,且,此针法对施针者的精神力要求极高,一着不慎,便会自伤其身。”
他。。。。。不想惹她不高兴。
若是眼前的离渊知晓他眼前的这个女郎曾经为了锻炼精神力而常常给人金针渡穴,定然会气疯的,简直是妖孽!
这个世道,太过不公!
此时苏闲之所以选择金针渡穴不是因为熟练,而是因为她一时着急,为了缓解苏池的疼痛,但是开始了之后她才想起:她才重生三天!
她现在不是那个渡劫仙人,而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板,哪里有什么精神力给她玩什么金针渡穴,还好有小藤缓缓地将精神力渡入她的身体之中,才让她坚持到最后,等到最后一根金针扎下,她身子一晃,险些瘫痪跌倒在地。
失去力量,真是讨厌!!!
她缓了口气,过了好些时候才爬起来,走到一旁坐着,慢慢的恢复,恢复力气。
苏寻的脸色有些难看,盯着她许久,犹豫地看了看身边的二位,担忧的开口,“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今日之事一个解决不好,不管她苏寻还是苏氏的任何一个人,怕是有灭顶之灾。
“再等一刻钟。。。。。”离渊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闲,眼中颇有深意。
她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无知?!
一刻钟之后,苏闲果然爬起来为苏池拔针,拔完之后又是满头大汗,手心已经湿漉漉一片。
离渊看着有些担忧,小声地问:“你如何?”
苏闲摇摇头,只是身体虚弱,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无力,只说了一句“没事”
她怒明白这个尊贵冷清,优雅不凡的郎君怎么会突然这般好心。
“无事便好。”离渊盯着她怪异看他的眼睛,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且虽渊一同去寻找蕴灵草如何?!”
苏闲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渊郎君,你在开玩笑吧?!”
“何人同你说笑,如今已是人命关天,半点马虎不得,渊见闲女郎似是对草药颇有研究,故此请闲女郎同渊走一趟。。。。。。。”他的理由坦坦荡荡,名正言顺。
封冥闻言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冷着一张脸说:“此事便拜托渊兄与闲女郎了。。。。。。”
苏寻也应和着:“阿闲,都是人命,可是委屈你走一趟了。”
苏闲叹了口气,深吸了一口气,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虽说弱肉强食的思想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凡尘中人,在她眼中不过蝼蚁,她也不见得善良,但是祸不及无辜,好歹那么多条人命。
离渊见苏闲同意,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闲女郎,我们一同走一趟吧。。。。。。”
苏闲咬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扒下来,用拳头招呼他!
(今日有点迟了,请见谅)
☆、第十五章 好处!
苏闲随离渊一路出了门口,她的脑子还有一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缺根经了,竟同意一起去救人。
“啊!痛!”不知是为何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看路,便直直的撞到人家的背后,鼻子一酸,莫名的想哭。
“闲女郎。”前面的人转身看她,依旧冷淡而疏离,“女郎走路时该是看清前面的路才是。”
苏闲冷凝了他一眼,将他全身上下分析个遍,就知道此人的脾气有多么讨厌,哼了两声,再也没开口说话。
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最好别去招惹他,得罪了人可是要倒大霉的!
离渊见她小声地哼哼,又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娃很是可爱,生出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
“阿闲因何不高兴呢?想来贼人也不曾逃远,你若相助,苏氏与三郎定高看一眼,得之青眼,日后定能过的舒心安康,这不是一件美事。”
苏闲像是看到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会,气得想揍他:“你可是病了,这样的疯话,怎地说出口?!想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我可是有病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最后一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离渊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如今再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愣了一下,脸上也有些尴尬之色,歉意地开口致歉:“女郎说的极是,是渊错了。”
苏闲不理会他,直言直语地威胁:“总而言之,你将我带了去,定然要将我完好无损的领回来,若是少了半根头发,你日后也别想在舒心的过了!”
这小女娃这小脾气还真是难伺候啊!
“女郎请放心,渊定然保护女郎周全。”离渊心中暗笑,觉得她小气性的样子很可爱,她还是个孩子,若是遇见了危险,他总不至于弃她不顾,先前提出与她同行,缘由是说她精通药理,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小女郎身上究竟有何秘密。
苏闲灵机一动,福至心灵,在这样的人面前装傻着实不大明智,倒不如大方地说出来,为自己讨个好处!
这样想着,心底也吓了决定,于是便笑着对他说:“单是保护可不行,渊郎君让阿闲置身于危险之中,想我我一柔弱女郎,陪郎君奔波劳累,郎君该说,该给阿闲一个缘由吧。”
“哦,何缘由?!”离渊笑了,这小女郎眼底一闪而过狡黠的亮光逃不过他的眼,只是她笑容甜美,眉眼弯弯,眼眸清亮晶莹,很是好看,想来想的也不是什么恶事,或许,只要她所求不过分,他会应她吧。
这个女娃,眼睛很漂亮,不染一丝世尘的污浊,似乎谁若是做了让她不开心的事儿,便是一种罪孽。
苏闲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方才三郎的那块石头很是漂亮。。。。。。”
言下之意,她很想要那块石头!
离渊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像是哄小孩一样哄她:“那是三郎的东西,若是他肯割爱才能说,阿闲要乖,切莫胡闹。。。。。。。”
苏闲泄气,板着手指往外走。。。。。。
彩虹神晶骗不到手,呜呜。。。。。。死封冥,什么破渊郎君,本姑娘不干了,痛着吧,痛死活该。。。。。。
“。。。。。。”好难懂的小脾气!
离渊抚额,这女娃一会说风就要刮风,说雨就要下雨的,一不如今就生气,真是一个难哄的女娃。
“唉。。。。。。你小心一点,别是跌倒了。。。。。。”
离渊追了上去,无奈她还是生气,哼哼别过脸不理他,他无奈地叹息,小心的陪着。
只是他是否忘了,他自己不过也是个十五岁少年,纵使心里成熟,可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好了,怕了你,别是生气了,待到回走之时,渊去问问冥兄是否割爱。。。。。。
“。。。真的嘛?你不骗我?!”
“自然不骗,渊从不说谎言。”
“。。。。那是真的哦,渊,你是世上最好的郎君,我好开心好开心。。。。。”小孩子开始没形象地活蹦乱跳。
“。。。。。。”小女娃真难懂!
离渊从属下哪里得了消息,两个人骑着马出城,苏闲太小也不会骑马,由一位护卫带着,一行人往城外跑去。
苏闲心中虽不愿,但因为彩虹神晶的缘故,此时的心情很好,而且她也看不得那些人这般难受,故此,也不怎么排斥此次的行动了。
她一路上闭目休神,暗自运功,为了让自己再恢复一些,更有些自保能力,做危险的事,能自保的人才是聪明的。
再以前苏慕虽然护着她,但是这些还是让她知道修仙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无论何时,千万别把命放在别人手中,无论多么亲密的人,按照慕慕所说,就连她也不可以,因为世人无法掌控那些突发的因素,所以为了自己和大家,都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学会自保,才能万无一失。
这些她自然清楚地很,故此,更不会幻想这位渊郎君无时无刻保护她,万一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呢?!而且,她苏闲虽然受伤了,但却不是废物,将自己的小命交由一个凡人,丢完了天暮神山的脸面,她会自己气得要死。
更何况,她还有小藤,自己的小命还是有保障的,大不了被发现而已。
哼!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顶多是麻烦多了而已。
这样想着,她心中久郁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离渊一路上忙着敌人的事,倒是没注意到她什么,他虽是年少,许是性格使然,处世严谨,一个个命令下去,倒是有条不紊。
出了城门,保护的人便换做了黑衣面具的铁骑,黑衣如墨,面具狰狞使人畏惧,看起来威武不凡,带着一股冰寒血腥的深沉杀戮之气。
苏闲微微皱眉,虽然多年的经验让她一眼看出的杀戮气息,她还是有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她也能猜到离渊非等闲之辈,身边有暗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于是便也没有惊讶,也没心情惊讶,赶紧疗伤才是正道。
哼,如果她还是有渡劫后期的元气,这些个人连她一根手指也比不得,只是现在,真可怜。。。。。
离渊果然是带她来找蕴灵草的。
一行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打斗已经很激烈了,远远地便能听到打斗声。
那是一座废弃的庙宇,听闻是当年老僧初来姜国所建,后来民众信佛多了,盖了更大的寺庙,这儿便荒废了,只有一些流民居住着。
苏闲被抱着下马,眨了眨眼不经意间丢下小藤的一片叶子,未战先寻退路,避免后患,这是慕慕教导的。
再说了,用不着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小藤的叶子只要没坏,还是可以收回的。
“此处颇有危险,闲女郎一会可别是乱跑才是。”离渊吩咐一个墨衣侍卫将她保护在一边。
苏闲乖巧地点头,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女娃子,不用她出手最好不过了,不过就算要她出手,也是等到她有危险的时候,至于其他人,呵呵,与她何干?!
“怎么一回事?”离渊见里边的打斗声久久未歇,心中有些疑惑,叫了一旁的暗卫去打探。
“少主,姜国诚王爷在里头。”暗卫才走了一小会便出来禀告了。
“步诚?!”离渊心中微微惊讶,但是脸色未变,只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让苏闲皱眉。
他想杀了步诚!能让如同嫡仙一样清冷高雅的少年郎君动杀心的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真要说起来,她倒是想起诚王爷步诚这个人了,当年来襄平逼迫苏氏,让苏氏流离颠沛的罪魁祸首,便是这步诚了。姜国的王族姓姜,这个步诚,却是个外姓王爷,也是姜王妻弟,是姜国战功赫赫的王爷。
“离渊小儿,出来受死——”里边的人大吼一声,震地动三尺,苏闲伸手揉耳朵,她见惯了大师兄那‘吼一声山河奔腾,踏一步地动山摇’的本事,这点也只能污染耳朵,毫无压力。
不知事有意还是无意,里面的那一队人竟冲出了门口,衣衫染血,刀剑锋芒刺眼。
离渊?!他叫离渊!可是她从来不曾听说过在这个世间之上有一个姓离的氏族啊,她下意识地看向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离渊神情冷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一副冷清高贵不染世尘的样子,苏闲有些恍惚,如果把他脸上的面具撕掉,此时的他定然是个光彩夺目的少年吧,高贵,高雅,冷清,自傲。
他缓缓地开口,口气却是极其悠然温和,好像见过自己多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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