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烈清醒过来之后,少女又留在敖烈的身边,照顾了他一天,之后便悄然离去,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敖烈,临走的时候,她浅笑嫣然的对敖烈说,萍水相逢即是缘,有缘自会相见的。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敖烈就一直没能再见到她,直到在寻找光武秘宝时,引动时空异变,穿越到了现在的世界。
敖烈之所以会想起这段几乎已经被他遗忘了的往事,是因为眼前的孙玉和当时救他的那个少女,长得一模一样!从相貌到声音,从动作到表情,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孙玉看到敖烈一直在看着自己发呆,心中一阵好奇,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敖烈面前,伸出小手在敖烈面前晃动了几下,口中说道:“喂,大英雄,你没事吧?”
敖烈被孙玉的动作弄得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一下,用语言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失态:“啊?啊,没事,只是你长得太像某的一位故人了,一时走神,倒是让孙小姐见笑了。”
孙玉被敖烈的话逗乐了,浅笑着说道:“外面的人都说摄政王如何英明神武,说什么智比韩信,勇赛项羽,是当时当之无愧的大英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嘛,就连见到我这么一个小女子都会走神。”
“玉儿,不得胡言!”郭淮的声音在房门处响起,紧接着,郭淮快步走入房中,向敖烈抱拳行礼道:“启奏燕王,这是臣忘年之交孙公的掌上明珠,名叫孙玉,闺字静雨。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燕王。还望燕王不要责怪她。”
敖烈笑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孙小姐天真烂漫,何来冒犯之说?而且,是某失态在先,与孙小姐何干?只是孙小姐真的是长的太像某的故人了,某的救命恩人。”敖烈在前世的时候,时常会想起那位不知名的少女,这种想念。天长日久之后,逐渐转化成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说不上是爱,但也绝不仅仅是感于救命之恩,是两者交织在一起的一种复杂情绪。所以在见到孙玉的第一面,敖烈才会出现短暂的失态,潜意识中。敖烈把对那不知名少女前生今世的思念,都转嫁到了孙玉的身上,自然不会去责怪她什么了。
郭淮听到敖烈不会责怪孙玉,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孙玉说道:“你还在此作甚?明日你父便要返回邺城了,你还不快去收拾行囊。”原来。孙玉一家并非是并州人,而是冀州邺城人,和甄宓是老乡,这次前来并州城,是来谈生意的。
听着郭淮的话。敖烈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说道:“明日某也要率军离开。前往冀州,如果孙小姐不弃的话,不如就跟随在大军中一起前行吧,这样路上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尽管孙玉并不是前世的她,但敖烈还是想为孙玉做些什么,就像前世的她照顾他那样,在今世照顾好孙玉,也算是弥补了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遗憾。
孙玉闻言,立刻灿烂的笑了起来,爽快的说道:“好啊,正好家父这次谈成了一笔生意,正在为运送钱财之事发愁呢,有了摄政王的保护,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敖烈和郭淮闻言,同时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这个孙玉,还真是心直口快啊,她父亲为了运送钱财之事发愁,可见这笔钱财不会是小数目,她却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当真是天真的可以。
次日,在敖烈的身边,多出了一对父女,无疑便是孙玉父女了。孙玉的父亲孙公是一位厚道的商人,经过攀谈,敖烈得知他是孙氏商会的当家人,和甄氏商会的甄逸是总角之交,两人有着数十年的深厚友谊,孙玉和甄宓也是极为要好的闺蜜,敖烈迎娶甄宓之时,因为冀州还在袁绍的控制之下,因此孙公父女才没有前往燕京参加他们的婚礼,但却准备了一份丰厚的贺礼送了过去,敖烈依稀记得,贺礼单上确实有孙公的名字,似乎孙公当时是送了两株十分罕见的红珊瑚。
孙公父女的加入,并没有拖延大军的行军速度,经过一日的行军,在旁晚时分,敖烈率部来到了冀州战场,再往前行走三十里,便是徐晃的大营了。走到这里,也就到了和孙公父女说再见的时候了,敖烈绝不会因为孙玉的关系,而把他们父女以及孙家的杂役带入军营,更何况,敖烈也不想让孙玉掺入到战争之中,因为孙玉太天真,太纯洁了,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敖烈不想让战争的残酷,使得这张白纸上被涂上任何一点细微的污点。
在和孙公道别之后,敖烈深深地看了孙玉一眼,轻轻地说道:“保重。”然后便调转马头,想要策马向前奔去,这时,孙玉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等一下!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敖烈勒住照夜,回头看着孙玉,笑道:“什么礼物?”
孙玉款款走到敖烈马前,向敖烈招了招手,轻声说道:“你,你俯下身子嘛,这样人家怎么能把礼物递给你呢?”
敖烈依言俯下了身体,面带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礼物?搞得这么神秘。”
孙玉趁着敖烈说话的时候,翘起脚尖,在他伏低的面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吐气如兰的说道:“这就是我的礼物,我喜欢你。下一次见面,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诉我,否则的话,我就收回这个礼物。”
说完这句话,孙玉已经是玉面通红了,飞也似的逃离敖烈身边,躲在孙公的身后,再也不肯露头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还是在汉代这个封建的社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爱,孙玉敢爱敢恨的性格,表露无余。
敖烈抚摸着脸颊上被孙玉亲吻过的地方,认真的对躲在孙公背后的孙玉说道:“下一次见面,某一定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你。保重。”言罢,敖烈不再停留,向着照夜命令道:“疾!”照夜立刻撒开四蹄,风驰电掣的向三十里外的徐晃大营奔去。
在距离汉军数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包上,两名趴在地上的曹军探子将刚才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在屡次被暗影戏耍之后,曹操也下定决心要训练出一支专门进行情报刺探和暗杀工作的特殊部队,这两个人,就是这支部队的第一批成员。两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直到汉军远去之后,两人才站起身来,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拔出战刀,向孙玉父女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Ps:Ps”静雨出场了,大家欢迎一下吧,大琨开始觉得,最初答应卡答让他出场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啊,卡答、小宇、萧儒、静雨,你们太能给大琨出难题了,配角也是需要花费心思去整编故事情节的啊,大琨强烈要求你们必须给我加班费了!话说,第一次出场,静雨还满意吗?
第四百三十二章关羽归心
冀州战场,汉军大营之外。
徐晃面带喜色,翘首以望。敖烈率四支精锐七万余人回援冀州的消息,让一向沉稳的徐晃都忍不住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毕竟这将近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防止曹操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现在敖烈回来了,徐晃感到自己也就有了主心骨,再也不用向以前那样忌惮曹操了。
更何况,敖烈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来了全部的精锐部队,尽管四支精锐在历经益州战场上的一系列战斗之后,已经不是齐装满员的八万人了,可他们再次历经战火的洗礼之后,徐晃相信,这些百战死士的战斗力必定是有增无减,绝不会因为人员的战损而降低半分!
尘烟卷动中,血色精锐特有的装束率先映入了徐晃的眼帘,在血色精锐的中间,敖烈一身金甲,端坐在神骏的照夜雪龙驹上,吕布和赵云一左一右跟在敖烈身边,许褚和典韦两员虎将面目峥嵘的紧随在敖烈的身后,一起向着徐晃的大营急速奔来。
“不动!”在照夜奔驰到徐晃身前十步远的时候,敖烈低声清喝了一声,通灵的照夜立刻收住四蹄,稳稳地站在了原地。
看到敖烈勒住了战马,自徐晃以下,左侧一排的武将以张郃为首,右侧一排的谋臣以徐庶为首,齐声向敖烈躬身行礼:“臣等恭迎燕王。”
敖烈的目光在徐晃等人身上一一掠过,看到他们都安然无恙之后,敖烈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能将曹操的三十万大军拖住这么久,而且主要的武将、谋臣无一伤亡,这对敖烈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更让敖烈感到欢喜的是,他在迎接自己的人群中,看到了关羽的身影。虽然关羽并未正式认敖烈为主,但是他肯和徐晃等人一起出来迎接敖烈,说明关羽对敖烈还是很亲近的,并没有因为他和刘备交战的事,而对他有任何的反感。
翻身跃下马背,敖烈大步走到关羽身前,微笑着说道:“云长,好久不见了,你却是风采依旧啊。”
关羽向敖烈微一躬身,谦逊的说道:“败军之将。有劳摄政王挂心了。多谢摄政王允诺关某的请求,放过了关某的大哥,至于关某,是杀是剐任凭摄政王处置。”
敖烈笑着转头看向徐晃和张郃,大声说道:“公明,隽义,你们说,云长此战是有功还是有过?”
徐晃和张郃同时踏前一步,由衷的赞道:“云长勇冠三军。斩颜良、诛文丑,力保我军大营不失,当居首功!”
敖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对关羽说道:“云长听见了。此战你有功无过,何来处罚之说?走,随某进营!”
说着,敖烈一手拉起关羽的手臂。与关羽一起并肩向大营中走了进去。侍立在两侧的官员们,随着他们二人的脚步,如波浪般散开。然后又在他们的身后聚拢,跟在他们之后,依照次序,鱼贯进入了大营。
众人来到中军大帐内落座,敖烈的屁股刚刚沾到座椅上,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坐稳,张飞粗大的嗓门就在营门之外响了起来:“二哥!二哥啊,你可想死俺了!”在回军的路上,因为马超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还要留在汉中协助诸葛亮镇守益州,所以张飞被敖烈安排在了后军,接替马超暂时担任虎贲军的临时统领,因此才晚到了一些。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张飞不顾军纪,策马飞奔进了营门,径直向中军大帐奔来。坐在敖烈下手的关羽“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甩开两条大长腿就向帐外迎了出去,口中激动地喊道:“三弟!”
爪黄飞电是当世一流的宝马,然而此刻,张飞却恨不得能让它跑的再快一些,以便尽快赶到关羽的面前,尽管此时此刻,他和关羽之间的距离仅仅隔着数十步之遥!
几个呼吸之后,关羽和张飞终于走到了一起,张飞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给了关羽一个熊抱,用力的搂着关羽的肩膀,声音在瞬间变得哽咽起来:“二哥,俺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关羽反手抱住张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叹息着说道:“若非摄政王心存保全之念,你我兄弟怕是就要天人永隔了。”
关羽和张飞同时出现在刘备之外的阵营中,这可是个罕见的现象,不要说是在历史上了,就是敖烈都没有想到,他能够亲眼见到这一幕。将这两位被后世传颂千古的大将挖到自己的麾下,敖烈此刻感到很是满足。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张飞松开了关羽,退后一步,黝黑的面孔上带着难得的认真,对关羽说道:“二哥,他……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相信你也看得很清楚了,不如就留在墨寒老弟这里,不要回去了。”
尽管张飞并没有说出那个“他”的名字,但关羽和张飞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对张飞再了解不过,当然明白张飞说的这个“他”,就是昔日和他们一起患难与共的刘备了,见到张飞现在连一声“大哥”都不愿说出,关羽暗自叹息了一声,然后便沉默了下来。关羽为人重情重义,让他说对刘备不利的话,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但是关羽心里也清楚,敖烈一而再的放过刘备,完全是为了照拂自己和张飞的面子,更不要说现在关羽这条命都是敖烈留下来的,否则早就在荆州失陷的时候,便已经战死沙场了,因此,关羽的心中现在也十分矛盾,一边是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另一边则是恩同再造的救命之恩,这份取舍,比当初的张飞所面临的,更难让人做出抉择。
“翼德!不可逼迫云长,让云长自己做出选择,无论他最后怎样选择,某都会听之任之,绝不会有半分为难与他。”敖烈的声音从大帐内传来。
关羽缓缓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敖烈一眼。开口说道:“摄政王不杀之恩,关某铭感五内。只是昔日我等三兄弟同生共死的誓言,言犹在耳,尽管今日已是物是人非,但这份选择,却是让关某难以决断,还请摄政王体谅。”
坐在敖烈右手边的庞统,忽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云长,昔日你我二人也曾共事一场。统对云长的为人亦是十分钦佩,因此,统特意为云长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是统私下做的,燕王并不知情,因此,并没有以此事来逼迫云长投效的意思,适才燕王已经说过了,云长是去是留。尽可一意裁决。”言罢,庞统向赵云点了点头,赵云向大帐外侍立的血杀精锐说道:“请二位公子出来相见。”
片刻之后,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帐之外。在看到这两个人之后,关羽的身体立刻一震,然后猛然扑上去,将这两个年轻人搂在了怀里。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这两个年轻人更是热泪盈眶,伏在关羽的肩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敖烈面带疑惑的看向庞统,低声问道:“这两个年轻人。难道是云长的子嗣吗?”
庞统笑着低声答道:“正是。左侧的是长子关平,右侧的是次子关兴,在我军攻克成都之后,他们便被子龙将军俘获,恰好被统看到,就先一步让人送二位公子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帮助主公收服云长的心,云长如今看到两个儿子安然无恙,必定会对燕王更加感激,接下来的事……呵呵。”
接下来的事,没有出乎庞统的预料,当关羽松开关平和关兴之后,二子同时跪倒在了关羽的面前,哭泣着说道:“父亲,若非摄政王照拂,我兄弟二人性命休矣,孩儿斗胆,请父亲率领孩儿一起投效摄政王,以报答摄政王的救命之恩。”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如果把关羽比喻成一条翻天巨蟒,那么关平和关兴就是关羽这条巨蟒的七寸,是他唯一可以被轻易击破的弱点。在关平和关兴的哭诉之下,关羽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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