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敖烈势如破竹的突入叛军阵中,赵云立刻向着部下大喊:“快,分队凿穿,为主公吸引叛军的火力!”八千名血杀军精锐立刻分作两队,隔着三丈的距离,分别向叛军阵中冲杀了进去。他们要为敖烈吸引到足够的火力,一边敖烈能顺利突破到李傕等人身前,进而斩杀李傕等人!
马超和张绣也不甘落后,指挥着部下的精兵在叛军阵中分进合击,利用装备上的优良和严谨的阵型,有效地保持着对叛军的杀伤。马超是虎贲军的统领,对这些老部下十分熟悉,每一个战术转折点,每一个进攻的节点,都被马超把握的十分精准。再加上虎贲力士强悍的身体素质,面对几近脱力的叛军,简直就是虎入羊群,斩马刀每一次挥落,都会带起一股喷溅的鲜血。让一名叛军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无力爬起来。
张绣率领的。是胡子兵和御林军的混编部队。对于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张绣自然不可能像马超那样,做到得心应手的运用,可是,张绣却在另一个层面上,和临时的部下找到了一个稳固的支撑点。那就是仇恨。胡子兵本来是马腾的部下,而马腾却是被眼前的这些叛军重伤的,最后导致不治身亡,这份仇恨。是刻骨铭心的。后来在长安城,张绣的叔父张济自愿留下来断后,把生机让给马腾和胡子兵,让胡子兵对张济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在得知自己等人的临时统帅张绣,是张济的子侄,这些胡子兵立刻和张绣产生了心理上的共鸣,感到张绣格外的亲切,在上阵杀敌的时候,张绣爆发出来的那种悍勇,又激起了胡子兵的复仇感,很快和张绣形成了一种荣辱与共的默契,这种默契也带动了另外的四千御林军,让这支临时组成的部队,爆发出了绝强的战斗力。
在赵云、马超和张绣三部的掩护和火力吸引下,大部分的叛军被牵制住了,敖烈得以带领一千名血杀军精锐,闪电般突袭到了李傕等人眼前。一抖霸王枪上的血珠,敖烈伸手掀开了虬龙面罩,目光凌厉的看向李傕他们,开口说道:“邪不胜正。你等丧心病狂,霍乱朝纲尚不算,竟然还牵累百姓,罪不可赦,受死。”
一说到牵累百姓,韩遂部下的大将阎行顿时被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敖烈派出数千精兵冒充普通百姓,联军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四分五裂、任人宰割的局面?气愤之下,阎行一摆手中长枪,指着敖烈怒喝道:“敖墨寒,休得逞口舌之利,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敖烈不屑的笑道:“你这条命,是属于孟起的,可不是本侯的。”阎行闻言,心中愤怒更胜,怒喝道:“你是看不起某吗?”敖烈不再说话,而是用行动做出了回答,他一挺霸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枪击落了阎行的长枪,然后把阎行视作空气,旁若无人的从阎行身边催马而过。
西凉名将阎行,竟然不是敖烈一招之敌!巨大的失落将阎行淹没,呆呆的看着被敖烈击落在地长枪,沉默了下来。
越过阎行,敖烈来到韩遂面前,低沉的说道:“为了一己私利,残害结拜兄长,你的命,也是孟起的。”言罢,敖烈忽然暴起,一枪杆捅在韩遂身上,把韩遂击落马下,几名血杀军精锐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把韩遂拉起,五花大绑了起来。
再次催马上前几步,敖烈冷冷的扫视着几名羌人首领,羌人之乱在大汉的西北边陲已经上演了近百年,危害比以前的匈奴等异族只多不少,对于这样的异族人,敖烈的态度一贯强硬:“臣服,或者死亡,你们自己选择。”敖烈对待异族的雷霆手段,这些羌人首领可是早有耳闻的,只有肯接受汉化的异族人,才有继续生活下去的权力,不肯接受汉化的,都已经魂归黄土了。
几个羌人首领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羌人凶悍不如匈奴,人口不如乌桓,地域不如鲜卑,财富不如扶余和高句丽,连这几个异族都被敖烈顺利的抚平了,羌人还有什么资格去做敖烈的对手?在这样的思虑之下,几个羌人首领翻身下马,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向敖烈请降。
把所有的爪牙都清理干净之后,敖烈如刀锋般的目光,转移到了李傕、郭汜这两个霍乱元凶的身上。面对李、郭,敖烈没有任何姑息养奸的兴趣,冰冷的说道:“本侯以天下所有大汉子民的名义,宣判你们的死刑。”
李傕和郭汜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却不甘心束手就擒,两人的眼神短暂的交流了一下,然后同时挺起手中的刀枪,从两侧向敖烈杀来,他们要做最后一搏,击杀敖烈,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不屑,是李、郭二人在敖烈脸上看到的最后一个神情。之后,敖烈拉下了虬龙面罩,遮盖住了他英俊的面容,冰冷的声音在面罩后响起:“你们的血太脏,本侯不想被你们肮脏的血液沾染到身上。”
话音未落,漫天枪影凭空出现,搅动着李、郭二人的视线。破阵霸王枪中的杀招乱红飞暮已然被敖烈使出,带起了数不清的枪影,让人分辨不出哪一道枪影才是真的。
没有兵器的碰撞声传出,只有两声如击败革的破败声,从李傕和郭汜的身上传来。当尘埃落定,敖烈连人带马出现在了李傕、郭汜身后五步远的地方,好整以暇的抖去霸王枪上殷红的血迹。
随着敖烈的抖动,在他身后的李傕和郭汜,无力的从马背上滑落,他们胸前心脏的位置,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肉存在了,而是变成了碗口大的透明窟窿,透过他们胸前的伤口,甚至能看到他们落地后身下的土地!这一切都在昭示着,就在刚才的一刹那,敖烈用霸王枪,洞穿了他们的心脏,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正如敖烈所说的那样,以全天下大汉子民的名义,宣判了李傕和郭汜的死刑。(未完待续。。)
ps:ps:大琨的女儿生病了,高烧不退,暂时就先以更,这一更是4000字的大章。稍后大琨尽量在更一章,如果做不到,还请大家原谅。
第三百零三章兵者诡道
李、郭二人被敖烈斩杀于马下之后,混乱中的叛军失去了主心骨,变得更加混乱了。几名愿意接受汉化的羌人首领又开始约束自己的部下,把两万多羌人从纷乱的战场摘了出来,这样一来,叛军的抵抗就变得更加无力了,赵云等人没费多少手脚,仅仅在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战之后,就打的叛军死的死,降的降,十几万叛军就此烟消云散。
能够迅速击溃叛军,并非是叛军的战斗力不强,凉州军素来勇猛,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羌人,这样的队伍,原本不是那么可以轻易击败的。可是叛军的问题却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彼此之间各怀鬼胎,相互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轻易就被敖烈挑起了内战,在内战中消耗掉了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力,之后再面对如狼似虎的血杀军、虎贲军精锐,焉有不败之理?
叛军另一个战败的因素,就是战术运用的不合理。攻坚战的时候,有利的一方永远是守城的人,攻城的一方最合理的做法应该是一鼓作气,集中优势兵力强行攻克城池,可李傕、郭汜的迟疑,却让他们做出了与此相反的战略,他们出于私心,把自己的兵马放到后排,却让心存不满的韩遂所部为先锋,顶到最前面去当炮灰,这就给了敖烈从容施展手段的机会,接连用了几条计策,最大程度的消弱了叛军的战斗力,叛军战败,也就不足为奇了。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敖烈等人的计策实在是运用的太合理了,环环相扣,直到最后一刻才让李傕等人醒悟过来,可是等它他们发现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再加上敖烈一直惯用的擒贼先擒王手段,好好地给叛军以及刘协为首的洛阳城中大员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现实版战术课。让所有的人都真切的领会到,打仗不但要靠勇猛,还要靠灵活的战术。正如贾诩昨日对刘协说过的一句话,兵者诡道也。出奇才能制胜。
战后。敖烈连同刘协对叛军降军做了清点,此役,叛军共计投降了八万余人,其中有两万是羌人。对这些人的处置权。敖烈交给了刘协来处理。因为。敖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在洛阳,北方的战事吃紧,敖烈还要马不停蹄的带兵赶回河间去。敖烈相信,经过这一次真刀真枪的战场体验,刘协一定会比以前变得更加成熟。再说,凉州的叛乱已除,三五年之内是不会再生霍乱的,洛阳的西边已经没有了威胁,有钟繇、皇甫嵩等忠臣、名将辅佐刘协,敖烈也放心的很。
当天,刘协召集钟繇、皇甫嵩等十几位重臣,连夜制定出了处置降军的方案,敖烈也参与其中,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过自己的观点,而是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刘协,趁着自己还停留在洛阳,敖烈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磨练一下刘协,加速他的成长。刘协向着一代明君的方向成长,是敖烈乐于看到的事情,等将来天下平定了,大汉所有的子民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了,敖烈也就放心把大权交回到刘协的手中了,在敖烈心目中,始终认为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时代的事情,还是由这个时代的天子,去处理比较好。至于自己,敖烈早就已经想好了,等天下一统了,自己就带着三位娇妻去游历名山大川,做个山野闲人也挺好。这一刻的敖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偌大的江山,最后兜兜转转的依旧落入了自己的手里。
对降军的处置,刘协在一众大臣的建议下,做的很是到位。首先,两万羌人被留在了洛阳城中,和城内的大汉自民进行民族融合,那几位羌人首领,刘协却没有留下来,让他们返回到了护羌校尉部;其次,在剩余的六万多降军中,刘协挑出来两万最为精壮的军士,编入洛阳的正规军中,由朱儁负责统领,其余的四万多人,被消去军职,充作平民,愿意留在洛阳谋生的,就留下来,愿意回到故乡的,则是遣散回凉州。
对于刘协的一系列措施,敖烈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把羌人军士留下来,是加快民族融合的最佳办法,这样也有利于洛阳的安定团结,反而若是把他们放回去,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们又会拿起武器站出来叛乱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那些凉州精壮,敖烈认为他们都是好兵,只是没有遇到好的将领来领导他们,刘协也正是看中了他们的良好素质,才把他们编入正规军中,有朱儁统领,相信他们早晚都会变成大汉精兵。
另一方面,刘协对洛阳城以及周边城市的人员,也进行了相应的调动。原本驻守在长安的张济部,在长安城被攻破的时候,一半的人都战死了,另外一半人却被李傕囚禁在牢狱之中,现在叛乱已经消除,刘协任命皇甫嵩为新的长安太守,领京兆尹之职,到长安城中把张济旧部都放出来,每人赏赐一坛西风烈酒,以表彰他们的忠诚,同时这些人也将作为新人太守皇甫嵩的部下,继续坐镇长安,以为洛阳西边的屏障。
洛阳城中,刘协任命朱儁为新任河南尹,加辅国将军之职,统领洛阳的正规军。在正规军中,除了两万降军之外,马腾留下来的四千胡子兵也被编入了部队,其中不少人还都担任了骑督或小队长的职务,以他们为底层军官,对抚平两万降军内心的恐惧情绪,促生他们对刘协的忠诚,是有着积极的作用的。三万正规军的另外一部分,就是原来的洛阳郡兵,他们原本是归伍琼、伍习兄弟统领的,随着这次扩军,伍琼兄弟也随同部队被调入了正规军,出任朱儁的副将。这样一支混编的部队,可以最大限度的消除掉叛军带来的隐患,让那些降军接受现实,开始为刘协效忠。
另一支直接归刘协掌控的部队御林军,则是没有丝毫的变动,依旧由王越和曲阿担任正副统领,负责对刘协进行全天候全方位的保护。经过这一场大战,御林军的人员也得到了补充,由原来的两千多人扩充到了五千多人。这样一来,被刘协直接掌控在手中的军队,里里外外共计达到了六万人,分别驻扎在长安和洛阳两个地方,形成一道可以互为屏障的交叉线,如果没有特别大的意外,敖烈以后也就不用再为刘协的安危担忧了,毕竟不是谁都有胆子站出来造反的。
大基调定下来之后,敖烈觉得没有什么破绽了,不等大方案具体实施下去,就向刘协提出了辞行。刘协心中很是舍不得敖烈,但他也知道河间战事吃紧,强留敖烈不得。于是,在第二日朝政的时候,刘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正式提出了册封敖烈为王的事情,刘协的提议,立刻得到了文武百官的赞同,毕竟,这次如果没有敖烈的千里来援,这些文武大臣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说起来,敖烈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呢,既然当今天子都已经开了金口了,他们也乐的顺水推舟,借花献佛了。
没想到刘协会在这个当口旧事重提,敖烈大感意外,要知道,在大汉的历史上,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过异姓王了,敖烈身体里的血,虽然是刘氏的血脉,可毕竟已经改为外姓,如果被封王,那就是数百年来大汉的第一位异姓王,那得是多么的树大招风啊?因此,敖烈对此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坚决不答应。
当着百官的面,敖烈第一次开口称呼刘协为圣上:“圣上,微臣功劳浅薄,实在不足以封王。况且微臣若是被封王,就等于是打开了一扇后门,日后若是再有外姓大臣立下功勋,圣上是封王还是不封王呢?所以,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谁料这一次刘协却是铁了心的要给敖烈封王了,一口回绝了敖烈的请求:“皇兄,你我虽非亲生兄弟,却情同手足,此一节,天下皆知。先帝在时,也已经御口亲承皇兄是皇族中人,这也是天下共知的,从始至终,皇兄都算不得外姓,而是皇室中人。再说,皇兄先后数次拯救我大汉与水火之中,若无皇兄,天下间不知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另外,皇兄不辞鞍马劳顿,接连为我大汉开辟出光、明、通三个新州,这份功劳,谁认可及?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可没什么可说的,众卿以为如何?”
刘协的最后一句话,明着是在询问文武百官的意见,其实任谁都听得出来,刘协是想让大家帮衬两句,劝敖烈接受封王。百官们也都不是傻子,怎么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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