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言,也醒悟了过来,深知自己刚才太过小气了,庞统的作用和关羽、张飞是一样的,没有庞统,单靠关羽、张飞是根本不可能拿下半部荆州的,刘备连忙伸手向外一指,急道:“还不快去把军师追回来!”关羽张飞得令,连忙跑了出去,连拉带拽的把庞统带回了大厅中。
刘备假惺惺的站起身来,向着庞统行了一礼,用自责的口气说道:“军师,备刚才一时失言,言语上触犯了军师,还请军师不要挂怀。”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刘备也不自称本府了,而是改回了以前的自称。看到刘备向自己道歉,庞统也不好在强硬下去,即使他明知刘备的这番话,未必是真心的。
“君臣俱有失言,亦望主公不要在意。”庞统向着刘备还了一礼,神态自若的说道。刘备大笑了起来,上前拉住庞统的手,恢复了往日对庞统的敬重之意。
今天或许注定是刘备乐极生悲的日子,在经过对关羽和张飞稍有不满的小插曲后,庞统的话也一度引起了刘备的不悦,在主动道歉,和庞统恢复良好的君臣关系之后,马良又走进了大厅,继续给刘备添堵。
马良长得很奇特,他的两道眉毛,是白色的。因此在荆襄地区有句谚语,叫做“马氏五常,白眉最良”。意思是说马家的五个兄弟各个都有大才,而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人,就是长着白眉毛的马良。因为出色,刘表生前让马良担任情报官的职位,刘备入主襄阳以后,保留了马良的这一职位。
不过今天,马良可不是来给刘备报喜的,而是来报忧的:“主公,刚刚收到消息,孙策根本就没有死,他率领吕蒙、丁奉袭取了江夏郡,临近江夏的长沙原本就是孙坚曾经统治过的地方,现在也已经倒向了孙策那边,江夏、长沙两郡,现在已经是孙策的地盘了。”
“你说什么?!”大厅中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这可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状况,连智谋卓绝的庞统都没能预料到一丝一毫。孙策竟然是诈死,还趁机攻占了江夏和长沙,那两个郡,可是荆州的屯粮之所啊,尤其是江夏,荆州的一半钱粮,都要经过江夏,一个江夏郡,就等于是三分之一个荆州!
更重要的是,江东和荆州两家,有杀父之仇,现在刘备继任荆州牧,自然也就相当于是把这份仇恨继承了下来,孙策现在占据了江夏和长沙,就等于是把触手从江东伸进了荆襄,随时可以对荆州发起一场占据地利的战争。
刘备知道,孙策一定是有备而来的,从他不惜诈死就能看出这一点。以现在的形势,刘备刚刚继任荆州牧,内部还没有理顺,是绝没有可能去夺回江夏和长沙的,恐怕短期之内,荆州将会保持着这种分裂的状态,被刘备自己和孙策,各自占据郡县而不能统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血战洛阳(一)
荆州乱成了一锅粥,刘备手里握着襄阳以南的四个郡,却无力发起统一荆州的行动,转而进行内部整顿,用庞统的话来说,内部思想一致,才能更好地对外用兵,刘备对此深以为然。
趁着刘备不防的时机,孙策一举拿下了荆州西边的江夏和长沙,把触手伸进了荆州,占据了荆州钱粮最丰足的两个郡,之后,孙策也没有继续蚕食荆州郡县的举动,毕竟他现在手里可用的兵马和将领,都不是最佳配置,是靠着奇袭才拿下两郡的,如果是正面战斗,孙策自知不一定是刘备、庞统等人的对手,所以,在周瑜等人帮敖烈在北边稳定了局势,返回江东之前,孙策采取了防守的策略,在江夏、长沙分驻兵马,坚守不出。
刚刚拿下青州,回归官渡的曹操,在得知孙策是诈死的消息之后,忍不住有些担忧,立刻把郭嘉叫来,询问他安排刺客刺杀孙策的具体事宜。经过和郭嘉的分析,曹操感觉孙策并没有发现,杀手是自己派去的。刺杀虽然失败,但却引起了荆州的动乱,为了把坏事变成好事,曹操进行了积极的补救,他让曹仁带领一支兵马南下,汇合驻扎在豫州边线上的夏侯渊,根据具体情况自行出击。
曹仁带兵赶到荆州,发现整个荆州乱成了麻,刘表死后,再也没有谁能维护荆州统一的局面了,名义上的荆州牧刘备因为刚刚入主襄阳,忙着整顿内部事务,暂时无力向荆北用兵,而盘踞江夏的孙策应兵力所限,即使有心也是无力。曹仁不愧是曹操最为看重的中军主将,准确的判断出了形势之后。曹仁当机立断,联合夏侯渊分别袭取了南郡和南乡两个郡,之后合兵一处,又迅速拿下了荆州最西北边,北通雍凉,西接汉中的上庸郡。
至此,偌大的一个荆州,开始了和历史上一样的四分五裂,北边三郡落入了曹操的手里,中部和南部的四郡被刘备掌控了。西边的两郡则是被孙策占据。曹、刘、孙三家,平分了整个荆襄九郡。
中原大战还未正式开始,南边的荆州已经把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了。与之相对应的,是洛阳的战火,也旺盛的燃烧了起来。
李傕、郭汜等人带着十六万叛军兵困洛阳。叫嚣着要攻破洛阳,在洛阳城中实行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凉州叛军的愤怒。源自于张济焚毁长安的举动。本来。李傕告诉叛军们,攻破长安之后,可以在长安城中纵情掠夺三日,谁料张济临死前的一把大火,几乎把长安烧成了白地,不要说钱粮和女人了。就连长安的城墙都被烧塌了大半。攻入长安的叛军们惊愕的发现,他们得到的长安,只是一座人去楼空,没有丝毫价值的残破之城罢了。城中的居民、钱粮以及军械物资,早已被张济转移到洛阳中去了。
为此,李傕等人愤怒了,不顾整顿人马,倍道兼行的来到了洛阳,试图把在长安失去的,从洛阳城中找补回来。
看着城下叫嚣的李傕,张绣愤怒的喊道:“贼子休得张狂,本将便来会会你!”说着,张绣便要出城迎战,却被敖烈给拦住了。
伸手在张绣肩上一拍,敖烈语重心长的说道:“佑维,叔父不惜身躯,焚毁长安,为的就是坚壁清野,让叛军不能得到补给。叛军聚众而来,士气自然不能长久,我们应以坚守为主,等待叛军自乱,方可出兵击之。佑维,咱们不能,也不会让叔父白死的,但是报仇,现在还不到时候。还有孟起,到时候咱们连伯父的仇一起清算。”
张绣和马超在敖烈的劝慰下,留着热泪安静了下来,两人的双拳,却已经在暗中攥的紧紧的,这份血海深仇,一定要用血的代价讨回来。
在城下等了一会儿,不见张绣出城,李傕的叫嚣更加肆无忌惮了:“怎么?又不打算出城了?害怕了?哈哈,大汉的气数算是尽了。儿郎们,攻城!”
在李傕的命令下,十六万叛军纷纷行动起来,以羌人和韩遂所部为主的四万叛军,率先发起了攻城战。
敖烈冷冷的看了城下的叛军一眼,缓缓举起了右手,冷声说道:“红衣弩炮准备,先讨回一点利息。”张绣大踏步走到墙垛后面的红衣弩炮旁,推开一名弩炮手,然后一把扯下了红衣弩炮上的红布,眼中带着诉说不尽的仇恨,看向城下准备攻城的叛军,口中却对刚才被自己推开的弩炮手说道:“装弹!一刻不要停的装弹!”
“杀——”
四万叛军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冲进了洛阳城下五百步的距离之内。看到叛军进入了红衣弩炮的最佳射程,敖烈一直高举的右手猛然落下,大喝道:“开炮!”
张绣第一个把敖烈的命令执行了下去,他手中操纵的红衣弩炮,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内,便将炮梢上的五根劲弩同时射了出去。因为凉州叛变发生的太过突然,敖烈为了不影响行军速度,这次只带来了二十架红衣弩炮,这还是虎贲精锐们仗着身体素质的优势,把红衣弩炮拆散,各自背着红衣弩炮的部件,一路奔跑过来的,到洛阳之后再把红衣弩炮进行了重新组装。如果是其他的部队,根本不可能在急行军中带上红衣弩炮。
一百根劲弩凌空飞射,带着摄人心魄的呼啸,转眼间来到了叛军先锋部队的眼前,在一片倒抽冷气和恐惧加痛苦的哀嚎声中,数百名叛军被劲弩洞穿了身体,变成了红衣弩炮下新一批的亡魂。
在战场上,红衣弩炮的威慑力,总是要远远高于它本身的杀伤力。在见识到红衣弩炮的第一轮射击之后,韩遂心惊胆战的对李傕说道:“将军,这弩炮威力太大了,这仗,没法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某的部下就要死光了……”在先前攻打长安的时候,就是韩遂的部队打的先锋,张济顽强的抵抗,让韩遂部下损失惨重,现在又被红衣弩炮来了个迎头痛击,韩遂开始为自己的部下担忧起来。他的担忧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叛军中,韩遂的实力最为弱小,因此不得不听命于李傕、郭汜,可是韩遂也清楚。如果自己的部队打光了,自己手中没有兵马了,第一个要杀自己的,就是李傕、郭汜,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韩遂的心思。李傕当然明白,李傕就是要借着这场叛乱。借机消磨韩遂的实力。未来可以少一个人分润利益,那不是好事吗?不过李傕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明显,那样的话会让羌人统领们感到寒心的。在听到韩遂的请求之后,李傕沉吟了一下,回头对郭汜说:“咱们每人派出五千步军,换下韩遂将军一万部众。如何?”
和李傕久为搭档,郭汜对李傕的心思自然了如指掌。他知道李傕虽然是在对自己说话,其实就是在告诉韩遂,只能让韩遂撤下来一万军士。这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当即,郭汜没有任何异议,一口答应了下来。
韩遂对于二人的这个让步,显然不太满意,可是无奈情势比人强啊,韩遂的实力没有李、郭二人强大,这次叛乱又是以这二人为首,韩遂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要无奈的接受了下来。
在韩遂撤下一万先锋,李傕、郭汜各自补上去五千军士之后,叛军的攻势,再次发动了起来。
洛阳城墙上,张绣已经完成了三轮齐射,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可能尽快的把红衣弩炮上的劲弩射光,为叔父张济报仇!在张绣的带动下,虎贲精锐们操作红衣弩炮的速度,也要比平时快上一些,装弹的间隙也被大大缩短了。
在红衣弩炮毫不间歇的劲射下,城下的叛军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在短短百步的距离内,他们已经付出了两千多条生命了,可是依旧在李傕的呼喊下,不得不硬起头皮,继续向洛阳城发起冲锋。
一名羌人首领被射下来的劲弩激怒了,他一把扯掉身上的铠甲,露出精装的上半身,大吼道:“怕死不是好男儿!儿郎们,随我冲!”跟随在他身边的部落族人,纷纷大吼一声,加快脚步跟在自己首领的身后。
勇气固然可嘉,可是在红衣弩炮的巨大威力之下,赤膊上阵和找死还真没什么区别。张绣敏锐的目光看到了这名羌人首领,手中弩炮微微调整了一下方向,五根劲弩同时向着那名羌人首领射去。
刚刚还在奋勇向前的羌人首领,下一刻就被张绣射出的劲弩击成了碎片,标枪型的劲弩把他的身体刺得支离破碎,变为一堆碎肉。这名羌人首领的身死,让其他的几名冲锋中的羌人首领感到了畏惧,羌人不怕死,但是这种无从抵抗的死亡,极大地打击了他们不怕死的决心。
从五百步外冲到距离洛阳城一百步的地方,短短四百步的距离,叛军们足足丢下了近万具尸体,其中只有一半人是被红衣弩炮直接射杀的,其余的人要么是受伤倒地被身后的人践踏而死,要么是因为惊慌自相碰撞而亡,总之,在红衣弩炮的威慑下,叛军的阵型,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
趁着叛军的混乱,敖烈伸手举起了乾坤弓。这张宝弓,是死去的刘宏赐给敖烈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上使用过了。抽出两根雕翎箭,同时搭在弓弦上,敖烈沉着的下达着命令:“所有弓弩手准备,敌人再接近十步,立刻发起攻击。”
一万名血杀军精锐立刻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臂,并迅速调整好了射击的角度。和血杀军同时动作起来的,是没有操控红衣弩炮的另外五千名虎贲军,他们的动作和血杀军一模一样。比这两支精锐稍微慢上一线的,是四千名胡子拉碴的老兵,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应该是西凉的军士,能在洛阳城中出现的西凉兵,他们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一定是马腾留下来的四千胡子兵了。在胡子兵之后,才是镇守在洛阳的数千御林军中的弓弩手,他们在曲阿的带领下,略显杂乱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王越、曲阿师徒是高手没错,但是他们不是真正的将领,训练士兵的程度远远不及高顺、徐荣这样的兵法大家,而且驻守在洛阳的御林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刘协的私军,平时根本没有机会真正的踏上战场,体验战场上那种生死一瞬间的感受的,心理素质和手上的反应差一些,也在常理之中。
十步的距离很快就被叛军们跨过了,敖烈率先把乾坤弓上的两根雕翎箭射了出去,他的目标,是两名叛军中的中层军官。虽然很久没有在战场上射箭了,但敖烈平时在射术方面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去训练的,因此,他的射术并没有落下,反而还略有精进。被他当做目标的两名叛军军官,应声落马,干脆利落。
随着敖烈的射击,洛阳城头上的两万多名弓弩手,纷纷寻找目标开始了散射。这些箭弩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比较短的弩矢,采用平射的方式射出,这是属于血杀军和虎贲军特有的射击方式,在溪子连弩的作用力下,弩矢本身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他们只需要瞄准目标就可以了,因此他们的效率明显很高,叛军中中下层的军官,遭受了他们的集体攻击,大量的叛军军官和身边的亲兵,被他们射落马下。
另一种射击,则是采用抛射的手法,把手臂长短的箭矢抛射到半空,在到达顶点之后,再从高空呼啸着落下来。这样射箭的,是胡子兵和御林军等常规军士的射法,弓没有弩的机械性力量,因此弓箭手大多都会选择抛射,利用惯性来增强箭矢上的穿透力,只是这种射法对射术的要求极高,通过一道抛物线来准确的计算出箭矢的落点,这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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