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么,自己也要投桃报李,维护住吕布虓虎战神的名号。想到这里,敖烈暗中运起无极九阳功,把身上原本还没有痊愈的九处箭疮全部震裂,殷红的血液瞬间打湿了敖烈的衣襟,从游龙啸天甲的缝隙处流了出来。
等到敖烈走回本阵,铠甲没有遮掩到的地方,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殷红血迹了。赵云和马超连忙打马上前,扶持着敖烈走了回来,然后帮敖烈脱去了游龙啸天甲,露出了里面已经被鲜血湿透的白色衣袍。
“军医,快叫军医来!”马超大声喊道。
敖烈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大碍,然后把双股剑递向了不远处的刘备,笑道:“多谢玄德公借剑一用,现在原物奉还。”
刘备沉默了一会儿,把心中所有的心事都掩藏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看上去十分真诚的笑容,伸手接过了双股剑,同时说道:“敖君侯勇冠三军,当真不愧冠军侯的爵位。”
敖烈谦逊的笑着说道:“玄德公过奖了,如果不是吕布连番大战体力大降,某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玄德公难道没看到某身上已经处处血迹了么?”敖烈的话,含蓄的捧了吕布一把,等于是间接的承认吕布是当今战神的地位。同时,这样两败俱伤的结局,也是各路诸侯可以接受的结果,否则的话,敖烈带伤上阵,依然能击伤威风不可一世的吕布,那就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其他几路诸侯也围了过来,或真或假的关心着敖烈的伤势。公孙瓒由衷的赞道:“君侯带伤上阵,不但救下了玄德,还一举击退吕布,真乃霸王转世也。”
有真心赞叹的,就会有假意夸奖的。袁术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哎呦,敖君侯可真是勇冠三军,看看,看看,当今天下谁还能击伤战神吕布呢?唯有敖君侯而已,不过呢,某看君侯身上伤势复发,还需好生调理才是。”袁术的意思,敖烈也听出来了,他是在讽刺敖烈用一身是血的伤势,才换来刺中吕布一剑的战绩。
对此,敖烈也不在意,对于袁术这样的人,别说他不清楚自己和吕布之间的关系,即便是知道了,恐怕他也理解不了那种同生共死的兄弟情义。没看到袁术和袁绍这两个同宗兄弟,还面和心不合呢么,袁术这样的人,恐怕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人谁能牵动他的心了。
“诸公,现今吕布受伤,正是我军攻打虎牢关的好时机,某旧伤复发不能再战,剩下的,就看诸公的了。”敖烈向着众位诸侯拱手说道。
袁绍大包大揽的接过话头:“君侯放心。只要吕布不能再战,攻下虎牢关易如反掌。”孙坚催马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某依旧请命为我军先锋!”
敖烈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身上的血迹,朗声说道:“好!有劳孙太守依旧为前部先锋,伯圭兄在左翼策应,本初兄为右翼,其余各路诸侯为后合,即刻权力攻打虎牢关!”
众人轰然应了一声诺,然后各回本阵整顿人马去了。只有曹操留了下来,来到敖烈身边悄悄说道:“君侯旧伤复发,血流不止,应尽早医治才是。军医都留在后军,便请君侯回到后军治伤,有某在这里,保证落日之前攻下虎牢关,请君侯放心。”
敖烈点了点头,转头叫过赵云和马超,吩咐他们道:“子龙,孟起,你们二人率军留在这里,听从孟德兄的吩咐,并力攻打虎牢。”赵云和马超连声答应了下来,之后催促敖烈尽快去后军疗伤。
把全部兵马都留给了赵云和马超,敖烈只带了五百血杀营精锐,在许褚和典韦的护卫下,返回了后军的大营中。
刚刚进入大营,留守在营中的徐州刺史陶谦和北海太守孔融等人就迎接了出来,见到敖烈浑身浴血,陶谦等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派手下军士去叫最好的军医过来。
敖烈在许褚和典韦的扶持下,下了马鞍,向着陶谦等人拱手说道:“有劳陶使君和孔北海相迎。”陶谦等人客套了几句,就拥着敖烈走入了中军大帐,等着军医前来给敖烈治伤。
稍后,几名军医快步走进了大帐,围着敖烈开始忙活了起来,烧水的烧水,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配药的配药,整个大帐中顿时显得异常忙碌了起来。
孔融看着一众忙碌中的军医,叹道:“若是元华先生在此,转眼之功便可治理好君侯的伤势。”
“元华先生?那是谁?”敖烈疑惑的问道。
陶谦接口说道:“元华先生就是神医华佗。此人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精湛医术,堪称天下第一神医。”
原来是华佗。敖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又问道:“敢问陶使君可知元华先生现在何处?”
陶谦和孔融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是苦笑着说道:“这个,我等就不清楚了。元华先生最爱云游四方,沿途救死扶伤,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他的去处。”
听着他们的回答,敖烈心中一动,默默地思索了起来。汉代的医术极为不发达,可是偏偏却出了两位神医,一个就是刚才众人说道的华佗,另外一个就是张机张仲景了。在敖烈的军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受伤的军士,因重伤不治,而把名字留在了忠烈碑上,这样类似的事件,一直是敖烈心中的隐痛。在敖烈眼中,每一名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为此,敖烈招募了大批的医馆在军中,但仍然有军士因重伤不治而死去,今天猛然听到华佗的名字,让敖烈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把华佗和张仲景请到军中,为受伤的军士疗伤。即便最后不能留下这两位神医,至少也要留他们在军中住上一段时间,传授军中那些医官一些救急的本领才行。
就在敖烈想的出神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知道元华先生在何处!”
敖烈抬眼看去,看到孙仁俏生生的站在大帐入口处,一双灵动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第一百四十五章暗生情愫
一直以来,敖烈都没弄明白,孙仁明明是个男儿,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女儿家的神色。见到孙仁俏生生的走进了大帐,敖烈顿时感到头疼无比。一个跨时代的名词从敖烈的脑海中浮现——伪娘。呃,好,敖烈承认自己彻头彻尾的邪恶了一把,但是孙仁那些不经意间做的小动作,真的没法不让敖烈把孙仁看做是一个伪娘。
大帐内沉默了下来,孙仁走到敖烈面前,原本笑颜如花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咬着牙问敖烈:“你很讨厌我么?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为何一见到我,就沉默不语了?”
“啊?没有啊,哪有的事,那个,某是在想一件事,冷落了小兄弟了,快请坐。”敖烈打了个寒颤,连忙伸手请孙仁坐下。
陶谦悄悄伸手拉了拉孔融的衣角,两人向敖烈说了一声,就走出了大帐。除了大帐,孔融疑惑的问向陶谦:“你这是什么意思?敖君侯在前线浴血奋战,回到后营疗伤,咱们咱们能在这个时候走掉呢?”
陶谦向大帐回头看了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有孙仁在,咱们就别搀和了。”孔融依旧不明所以的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陶谦笑呵呵的说道:“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的?”孔融疑惑的摸了摸头顶,到:“看出来什么?”“嘿…”陶谦伸手在孔融的肩膀上一拍,继续说道:“那个孙仁,原本是个女儿身啊,连这点都没看出来,某看你是读书读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孔融张大了嘴,忍不住也回头向中军大帐看了一眼,有些吃惊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孙仁对敖君侯……”陶谦连忙伸手捂住了孔融的嘴,截口说道:“行了行了,别把话说的那么白。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就行了,敖君侯何等精明,没准早就看出来了,故意在和孙仁培养感情呢,走走走,咱俩该干嘛干嘛去。”
敖烈是很精明没有错,但那要看是在什么事情上的精明。对于男女之事,别看敖烈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但却还是不甚明了。陶谦以为敖烈看出孙仁是女儿身,可敖烈根本就没看出来这一点,甚至是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此刻的敖烈脸上装着思索问题的神色,心中却把陶谦和孔融一阵恶骂,这两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见到孙仁这个小伪娘恶心,就赶紧溜出去躲避,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真是太不仗义了。
“你在想什么?”孙仁脆生生的问道。
敖烈猛然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
“那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变得不高兴起来呢?”孙仁蹙着柳叶弯眉问道。
敖烈真想一头撞死,也省得遭受孙仁无休无止的追问,要不是看在孙坚和孙策的面子上,依着敖烈的性格,一定会把孙仁感触大帐,身边有这么一个伪娘时刻叨唠个不休,让敖烈心中大感难受。
“没有不高兴啊,某只是在想,军中好多军士都因为重伤不治而亡,刚才听到陶使君他们说起神医华佗,某就想和元华先生见上一面,医治军中那些受伤的战士。”敖烈耐着性子,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孙仁听到敖烈这么说,又变得开心了起来,笑着说道:“这件事,我能帮到你。因为我知道元华先生在哪里。”见到自己的话引起了敖烈的注意,孙仁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去年,庐江水贼为患,还突袭了我们孙家的军营,我二哥当时也在营中,幼平将军护着我二哥一路冲杀,身中十一处重创,眼看重伤不治,适逢元华先生云游路过,就留了下来,把幼平将军的伤势治好。眼下,元华先生还留在庐江照料幼平将军呢。”
孙仁口中的二哥,敖烈明白,一定是孙权了。至于幼平将军,敖烈想了一会儿,忽然醒悟了过来,在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一段记载,当时水贼围攻军营,孙权身边的一员大将护着孙权杀出重围,被水贼连捅带刺,身受十一处重伤,后来得到了华佗的医治才恢复如初,这员大将,后来就是孙权统领江东后的首席贴身侍卫长——周泰。
孙仁俏皮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我能让元华先生前来和你会面,你会不会很感激我呢?”
敖烈心中一震,如果真的能让华佗前来,军中的那些留下暗伤的战士就有救了,想到这里,敖烈挣扎着站起身来,向着孙仁弯腰行了一礼,认真的说道:“如能让元华先生前来,某不胜感激。”
孙仁连忙摆手说道:“你做什么?快躺下,不知道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么?”
敖烈洒然笑了一下,然后依言重新躺了下来。一时之间,大帐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孙仁笑道:“你这人到很有意思,自己身受重伤,却还有心思关心部下士卒。”
敖烈正色说道:“战士们,是军队的基础,没有他们,某拿什么获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个人武勇与千军万马比起来,实在太过微不足道,真正值得敬仰的,不是那些超一流的武将,而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战士们。”
敖烈的一番话,说的孙仁低头沉思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孙仁才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直视着敖烈,轻轻说道:“听说,你受伤是因为和那战神吕布打了一架?而且,你还把吕布刺伤了?”
听到孙仁的问话,敖烈苦笑了起来,哪里是自己刺伤了大哥吕布啊,分明是他故意撞到自己剑上来的。可是这话又不能直接和孙仁说,只好搪塞道:“运气好而已。”
通过适才的交谈,敖烈忽然发现,原来孙仁也并不是那么让人厌恶,虽然他会不时做出一些伪娘特有的举动,但是平心而论,孙仁的心地并不坏,即便偶尔会稍微霸道一些,不讲理一些,但也可以理解,毕竟,生在这个乱世,又是孙家的子弟,说话办事有些直,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聊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孙仁侧面的问了一些敖烈的私人问题,比如说,敖烈八岁第一次上战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比如说,敖烈现在只有蔡琰一个妻子……总之,孙仁十分八卦的用着各种迂回曲折的问话,把敖烈身边的问题摸了个大概。对于敖烈来说,这些事也都不是什么秘密,孙策都是知道的,即便自己不说,孙策也会告诉他,所以敖烈也没有隐瞒什么,如实告诉了孙仁,敖烈只当是孙仁心中好奇而已,也没有多想。
把自己想问的话差不多问完了,孙仁笑着说道:“好了,今天说的话也不少了,你该好好休息了,别忘了,你现在还带着伤呢。”敖烈无奈的翻着白眼,心中大呼不已:到底是谁忘记了我是个病号啊?是你还是我啊?
看着敖烈翻白眼的动作,孙仁猜到了敖烈的想法,不由得脸上一红,伸手拉过一床薄被盖在了敖烈的身上,认真的为敖烈掖好了被角,这才装作嗔怒的说道:“怎么啦?问你几句话就不耐烦了?还想不想让我帮你找元华先生了?”
原本,敖烈被孙仁帮自己盖被子的动作,弄的稍微有了些小感动,可是这点小感动,却被孙仁霸道的话语破坏殆尽,伸手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敖烈躲在被子里说道:“爱帮不帮,某要休息了,你快出去。”
孙仁愣了一下,随后伸手在敖烈的身体上用力拍打了一下,气道:“你还有点良心没?活该箭疮迸裂,疼死你算了。”说完就站起身向大帐外走去,走到帐门口的时候,孙仁忍不住回头向敖烈看去,看到敖烈在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看到敖烈的笑脸,孙仁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跳,心中原本就没多大的怒气,瞬间化为了乌有,留下一句“好好养伤”,然后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一直到跑出去老远,孙仁依然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心头,就好像揣了一只小白兔,跳动不止。伸手在稍微耸起的胸口拍了两下,孙仁恢复了女声,轻声自语道:“讨厌的家伙,不过,我喜欢这种讨厌。”
中军大帐中,敖烈看着孙仁消失在帐外,会心的一笑,低声道:“这小子,相处下来倒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就是有点伪娘了一些,唉,投错了胎啊,要是投个女儿身就好了。”随后,再次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敖烈昏昏睡去。
两个时辰之后,敖烈刚刚醒来,就看到一名血杀营的战士快步走进了大帐,单膝跪地道:“禀主公,我军已攻克虎牢。子龙将军请示下一步命令。”
敖烈一翻身坐了起来,沉吟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