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激烈得不成体统了。
除了儿子们的功课问题之外,胤祚向来不管家里头的事情,完全就是个甩手大掌柜,无论是在当初的亲王府还是这会儿的皇宫都是如此,但是胤祚不管并不意味着胤祚没听到一些风声,以胤祚在宫中的耳目而论,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哪能真儿个地瞒得过胤祚,只是胤祚一直以来除了维护兰月儿的威信之外,也着实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整顿后宫的,可面对着如今这个局面,胤祚不想管也得好生管管了。
嗯哼,都***什么人啊,一群混帐!胤祚只瞄了一眼便发现这群八、九个宫女中,除了太后、皇后两宫的宫女不在内之外,哪个宫的使唤丫头都有,就连胤祚最疼爱的王熙凤的贴身宫女也在里头,胤祚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喷着火,怒视着那帮子呆若木鸡的宫女们。
“奴婢叩见皇上。”一名身着淡蓝宫装的宫女首先反应了过来,慌乱地跪下磕头不已。其他宫女这才如梦初醒般纷纷跪下,声音发颤地磕头不已。
“很好,很好!”胤祚咬着牙。冷着声道:“一个个胆子都不小嘛,皇后都敢拿出来议论,只怕背地里也没少议论朕喽,了不得,了不得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上饶命啊。”一听到胤祚语气不善,一起子宫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个个抽泣着磕头求饶不已。
胤祚黑着脸。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到了响动地司礼太监高年英飞快地领着一群小太监跑了过来,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可看胤祚那副生气的样子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高年英乖巧得很,知道后宫的事儿不是他这号人能管得了地,偷眼看了看胤祚,低着头站在一边不敢吭大气
高年英不敢吭声,可胤祚却没打算放过他,抬眼扫了一下高英年,沉着声道:“高年英,将这些蠢货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全部发落到辛者库去。
“是。皇上。”高年英畏惧地颤抖了一下。忙低头应答道。那起子宫女一听要被发配到辛者库为奴,顿时嚎哭了起来,放声讨饶不已,吵得胤祚更是心烦,冷哼了一下道:“高年英,传朕旨意,从即日起凡后宫里胆敢胡乱非议各宫娘娘者,一律重责之后,赶到辛者库为奴!”话音一落。也不再理会那帮子太监和宫女。有些气闷地向坤宁宫行去。
“圣上,都是臣妾不好。惹皇上生气了。”一见到胤祚步入坤宁宫,早已得到消息的兰月儿一身整齐的朝服,跪倒在宫门口,低着头,哽咽着说道。
“起来罢。”胤祚有些不耐地抬了下手,也没正眼看一下兰月儿,铁青着脸便走入了宫中,随意地躺倒在榻上,生着闷气儿,心中始终在盘算该如何应对后宫里这些破事儿。
“圣上。”兰月儿慢慢地走到胤祚的身边,跪了下来,眼圈发红地看着胤祚。
哎,兰月儿温柔体贴,气度大,不计较人,按说是个贤妻良母,可惜身在帝王之家,这些优点反倒成了缺点,在这等地方不会算计除了吃亏之外,也就只有吃苦头的份了。胤祚起了身,很是怜悯地将兰月儿揽入怀中,柔声道:“小月儿,朕知道,这一直以来你都过得不开心,朕已经下了旨意,任何人胆敢乱议后宫之事,必将严惩不贷,只是,哎,只是小月儿你有的时候也该拿出正宫娘娘的架势,好生约束一下那些奴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向太后她老人家请教一、二,再不然,跟朕说说也成。”
听着胤祚温柔的话语,兰月儿地眼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用力地点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伏在胤祚的胸口上,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一点都没错,尽管胤祚已经下了封口令,可后宫里的这件破事儿还是很快便传了出去,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只是也没人敢对此事说三道四地,大家伙全装做没这回事一般,该干啥还是干啥去。弘扬人虽在礼部忙着,但自然有人来向他通风报信儿,按理说自家母亲受了委屈,做儿子的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愤慨,或是赶回宫中劝慰一下自己的母亲,可弘扬并没有如此做,依旧坚持着将礼部的事情忙完了,这才离了礼部,也没直接回宫,甚至连贝勒的行头都没换,直接到了东大街一间离东华门不远的民宅中。
“萧先生。”弘扬连随身太监也没带,独自走入了书房中,看着正埋头研究邸报的萧遥,很是客气地叫了一声。
“哦,二爷来了。”萧遥抬起了头,看了弘扬一眼,突地发现弘扬面色虽平稳,可眼中却有一丝不忿之色,登时愣了一下道:“怎么?二爷心里头有事?哪出了问题?”
弘扬原本平静的脸略一扭曲,轻轻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宫里出了点小事。”
“二爷这话就不对了,宫里无小事,说罢。”萧遥摇了摇头道。
弘扬长出了口气,将宫里目前的情形和今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面色颇有些子不愉。萧遥静静地听着,也没插嘴,直到弘扬将事情说完了之后。笑了一下道:“二爷,这等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地,不必去管,圣上自会处理,你若是插进去反倒不美。某观圣上所为,对皇后娘娘向来是维护有加,断不会容忍旁人欺辱皇后娘娘地。哦,对了,某细查了这几日的邸报。看样子圣上打算推行币值改革了,唔,若是某算得不差,这币值一事该是在年内便会有大动作。大阿哥立下此功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嗯,皇阿玛虽然还没有下明诏,不过风声却已经放了出去,想来也快了。”弘扬并没有对萧遥提过此事,可萧遥竟然从那些邸报地蛛丝马迹中得出如此的结论,着实令弘扬佩服不已的。
“怎么?二爷不急吗?”萧遥微微一笑地问了一句,弘扬并未回话,只是刷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摇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呵呵。不急就对了。”萧遥自问自答地道:“大阿哥尽自聪明过人。可却失之急躁了,圣上正值春秋鼎盛时,大阿哥就如此猴急地拼力表现,不招圣忌才是怪事了,此乃是下乘的做法,二爷切不可跟着瞎动。圣上算路过人,想要瞒着圣上作手脚那是很难地事情,不错,圣上是个重实绩之人。也只看重能出实绩之人。但别忘了圣上其实更看重地是心,是人心。只要二爷能真材实料地干出实绩,旁人再怎么瞎折腾也是枉然,圣上会给二爷机会的,二爷只须平稳着一件件去做着便是。”
“先生之言大佳,本贝勒心中有数。”弘扬轻笑了一下,数月来心中地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远卓三年十一月初二,英、荷两国的使节团终于到达了京师,由礼部负责接待,安排在城外的宁静园与狮子园两处入住,这两处园林都属于胤祚当亲王那会儿置办下来的园子,离畅春园都不算远,不过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侧,英、荷两国大使虽为此分别提出了抗议,不过被礼部官员严词驳回,无奈之下,英格兰使节团入住了宁静园,荷兰使节团入住了狮子园。
英、荷两使节团地来访原本就在大清礼部的意料之中,只是令礼部官员有些子头疼的是:俄罗斯大使团也几乎前后脚到了京师,领队的正是原俄罗斯大使金喜欢,还有个自称是彼得大帝特使的特普罗夫斯基上校,好在内廷发出了旨意,指示礼部不必理会俄罗斯大使团,指令理藩院出面将俄罗斯大使团安排在俄馆,并派兵看管起来,没有内廷的批准不许俄罗斯使节团随意外出。
按礼部的安排,十一月初四才是正式谈判的日子,不过才到了初三,英、荷两国的使节团便给了礼部官员一个不小的难题………英、荷两国地大使分别向负责接待地礼部官员提出英、荷两国本是一体,要谈判就必须一起谈,否则就不谈。这与内廷原本定下来的分头谈判原则相冲突,礼部官员不敢怠慢,将此事迅速上报到管着礼部的诚亲王处,此事重大,允祉也不敢擅自定夺,径直领了人到畅春园请求面圣。
嗯哼,这两国看来私底下必然有着秘密约定,就不知道这两国各自有何底牌了,老子不相信这两国就真的是穿一条裤子的,走着瞧便是。胤祚听完了诚亲王的汇报,想了想道:“先谈谈看,看他们手中有什么凭仗好了,反正他们也没有住在一起,等了解他们的底限之后,再分头着手也成,左右这里是大清,还怕他们能反了天不成,就这么定了罢。”诚亲王允祉忙应答了一声,紧赶着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远卓三年十一月初三夜,京师的第一场大雪落了下来,不算大,也就是下了半夜的光景,一层薄薄地白雪将京师染成了白茫茫地一片。十一月初四巳时,雪虽早已停了,可天却依旧是阴沉沉地不见一丝阳光,准备已和的三国会谈准时在畅春园地云涯馆拉开了帷幕,双方与会人员在礼部官员的引领下,分别步入了大堂,由通译介绍了一番双方与会人员的头衔之后,这场谈判开始了。
“亲王阁下,这是我国安妮女王陛下委托本人向贵国皇帝递交的国书。”会谈刚开始,英国大使范弗斯特?格林立刻先发制人地取出一份国书,一边隔着长桌递交给大清国一方的代表,一边高声道:“本人受安妮女王的全权委托,出使贵国,我国要求贵国开通广州、天津、青岛三口岸为友好通商之港口,并允许我大英格兰王国在上述三口岸设立商行,同时允许我大英格兰王国之商船、战舰停靠上述三港口,与此同时,我大英格兰王国还希望能在贵国的首都设立大使馆,当然作为回报,大英帝国可以付出相应的租金,并依照贵国法律缴纳税金,贵国也可以在我大英格兰王国的首都伦敦设立相应的大使馆,双方可以借此互通有无,保持和平共处的良好传统。”
英格兰大使范弗斯特?格林的话音刚落,荷兰大使范霍恩?凯奇伯爵不顾外交礼仪,也没等通译对范弗斯特?格林的话进行翻译,急急忙忙地也站了起来,同样是将国书递交了出去,颇有些着急地说道:“亲王阁下,本人受我国威廉四世的委托向贵国皇帝递交国书,我国的要求跟英格兰王国完全一致,请贵国皇帝予以批准。”已经发完,月票双倍只剩下20小时了,小六真的很需要兄弟们的帮忙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蝴蝶的翅膀(四)
英、荷两国大使的话一出,满场缄默,参与谈判的大清诸臣早已知晓对方可能提出的要求,虽生气但并未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可有个人却恨得直咬牙,谁?除了胤祚还能有谁,胤祚之所以将谈判地点选在畅春园说穿了不过是便于他自个儿旁听罢了。此时听到英、荷使节团提出的那些条款除了赔偿金之外,活脱脱就是一个《北京条约》的翻版,胤祚立时想起了前世那个时空中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的惨案,恨不得立刻提把刀冲到外厅将那帮子英、荷使节全都砍翻在地。当然,想归想,气归气,这等只能出口恶气,却没有实际利益的事,胤祚是不会去干的,这会儿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坐在龙椅上听着,看看自己那帮子手下是如何应对此事的。
诚亲王允祉是大清一方的谈判负责人,接过了两国大使所递交的国书,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不过手上却不为人觉地打了个暗号,一名身着五品服饰的礼部郎官立刻会意,也没起身,只是坐在位置上略一欠身,开口道:“尊敬的大使阁下,本官连赫达,奉我大清皇帝之旨意,负责接待两国使节,我大清与英、荷两国素来交好,有着互通有无的良好传统,我大清也乐意保持与英、荷两国的友谊,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我大清提议在身毒之孟买、南洋之巴达维亚设立我大清之领事馆,并请求在上述两地设立我国之商行,方便双方之贸易所需,若是两国大使不反对的话。我大清甚至愿意在英、荷两国设立大使馆并设立商行,以方便互通有无,当然,作为回报,我大清可以缴纳一定额度的租金,并按贵国法律缴纳税金。英、荷两国也可以在我大清设立大使馆,请两位大使先生看在双方多年的良好友谊份上,详加考虑为荷。”
“哦,不,不,不。”一听完通译地翻译,范弗斯特?格林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脸子职业外交官的微笑地道:“这位先生想必是没听懂鄙人的话,鄙人受命与贵国交涉,只能围绕着我国女王陛下的国书进行谈判。其他事情不在本次谈判范围之内,若是贵国有此提议,不妨等本次谈判结束后,双方另外再谈,这是我大英格兰王国与荷兰王国的共识,还请亲王阁下见谅。”
“哦,如此说来,范弗斯特先生这个全权大使并未曾得到全权委托喽,若是如此。这个谈判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了,请贵国女王另外派全权大使前来谈判好了。范霍恩伯爵阁下,您是否也未曾得到全权委托,若是跟范弗斯特先生的权限一致地话,也请阁下回去回禀威廉四世国王陛下,换一位全权大使前来好了,当然,还请大使先生回去后,带上我大清皇帝对贵国国王陛下的问候。”听完了通译的翻译。始终正襟危坐的二阿哥弘扬突地接口道。
大使与全权大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并未得到完全的授权,不能完全代表国家,而后者则是得到了充分的授权,可以就某事进行决策,这是欧洲国家外交界的游戏规则,当然在这个时代的大清帝国除了胤祚略知一、二外,懂得的人少之又少,可显然弘扬就是其中一个,弘扬这话一出。别说英、荷两国使节大吃一惊。便是胤祚也吃惊不小,实在搞不清楚弘扬是如何知道这个概念地。
荷兰大使范霍恩?凯奇伯爵显然没有太多的外交经验。刚听完通译的翻译,一副很是激动的样子道:“王子殿下,鄙人自然是得到了全权委托,可以跟贵国进行谈判,这一点国书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哦,***,该死的荷兰猪!英格兰大使范弗斯特?格林一听荷兰大使范霍恩?凯奇伯爵的话,顿时脸色白了一下,在心中恶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范霍恩?凯奇伯伯爵,又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面色平淡的弘扬,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道:“尊敬的王子殿下博学多才,鄙人佩服之至,就王子殿下刚才所说地话,鄙人声明如下:鄙人受我大英格兰王国安妮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