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虎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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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虎演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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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世忠不是害怕玉面虎吗,怎么还敢跟他较量?诸位,他见宋军被关在城外,只放进—个杨怀玉,敌寡我众,太悬殊了,认为杨怀玉纵有天大能耐,也不得施展。
  杨怀玉见刀来了,一摆兵刃,仑唧将刀磕开,然后,双手端刀,对陈元帅说:“老将军,如此说来,怀玉我冒犯了!”话音一落,摆开三尖两刃刀,劈头盖顶就劈来一刀。接着,扳刀头,献刀纂,一连来了十二刀。这一来,把个陈世忠可忙活坏了,他的眼睛也不够用了,手也嫌长少了,霎时间忙出了一身热汗。
  场怀玉劈来了第十二刀,老元帅又忙低下了脑袋。这一刀还算不错,没砍上。老元帅刚—抬头,哟!杨怀玉这刀猛一翻腕,刷!又劈来一刀。陈世忠紧勒战马,身子往后一仰,打算把这刀躲过去。可是,他往后仰的时候,额下的须髯立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杨怀玉的刀也到了,只听刷一声响,老头可没觉着疼痛。他暗自庆幸:玄哪!差一点儿砍在脑袋上!等两匹马踅回来,老元帅端刀时,低头一看:啊?!胡子短了,被杨怀玉削掉半尺多长。
  此时,杨怀玉踅过马来说;“陈老将军,我还没跟您动真的呢,这不过足个见面礼!”
  “嗯?!”陈世忠心想,见面礼掉胡子,要是动真的,我这脑袋准没了。想到这里,忙吩咐一声:“众三军!”
  “有!”
  “你们看什么?给我围起来!”他知道单打不行,要来个群拿。军卒们答应一声,忙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镰、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往上举起,连同陈玉霞小姐,都围在了中央。
  你别看玉霞小姐不能跟她爹打,这兵士们上来呀,她可就不客气了。你看,陈玉霞和杨怀玉在人群中间,双双摆开手中兵刃,嘁哩喀嚓大开了杀戒。只杀得军卒死尸横卧,人头落地,兵刃乱飞,喊爹叫娘。
  陈世忠在外勒马一瞧:“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哇!”真把他气坏了。为什么?他见这两个人被围到当中,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越战越勇,万夫莫敌。心想,我该如何将他们拿下……
  陈世忠正在想心思,就听身后有人喊话:“爹!爹!”
  陈世忠回头一瞧,远处奔来一匹战马。谁呀?陈玉虎。小玉虎跑到近前,忙说,“爹,这是怎么回事呀?唉叹,怎么把我姐姐也给围起来了?”
  “儿啊,你姐姐已投降大宋,要背叛你爹!”
  “啊!是这么回事。爹,要叫我说,什么背叛不背叛,我姐姐做得对,叫你老人家归降,还不是为保咱举家人的性命?爹,就那么着吧!”
  “什么?”
  “您就传令吧,把城门打开,把宋军放进来。”
  “住嘴!你这个奴才,一派胡言!你给我滚,滚!”
  “爹,我们都是为了您哪!”
  “我不用你们操心!”
  正在这个时候,从城门口飞跑来一个军卒:“报元帅!”
  “何事?”
  “城外的宋兵调炮攻城!”
  “啊?谁带的队伍?”
  “头一个就是跟你开战的那个震京虎!还有金毛虎、都兴虎和卧街虎,这四虎大将在城外哇呀暴叫,正往城里攻呢!”
  “合诉三军,准备灰瓶、滚木,镭石,决不能让他们攻进城来!”
  “是”军卒们应声而去。
  此时,陈玉虎眼睛一转;“哎哟,我说爹呀,宋军若攻进城来,咱们就算完了。咱呀,说什么也不能开城!”
  “对!”
  “如此说来,显要紧的是那守城的军卒。我去盯着点儿,谁胆敢开城,我就宰了谁!”
  “对!儿啊!千万严加看管!”
  “是!”小玉虎两腿一磕飞虎檐,战马直奔城门而去。
  陈玉肯来到城门前,刚把马带住,就听城外传来了震耳的喊杀声。他略思片刻,高声断喝:“门军!”
  ‘“少爷;有何吩咐?”
  “我爹说了,叫我亲自看守城门,你们都给我滚开!”
  “那…那咱们怎么护城?”
  “休要多嘴!我说话你们得听着;谁要不听,我就宰了他!”
  “是,是!”
  “众三军,开城!”
  “啊!?少爷,您说错了吧?”
  “你们这伙混蛋!叫你们开城,这是我爹的将令!”
  门军卒一楞,不由小声嘀咕:“人家叫开咱就开呗,开出乱子来,有他兜着。”
  “是呀!不开的话,咱这脑袋就保不住了。”霎时间,拉栓撤锁,打开了城门。
  呼延云飞在城外一看:“哥儿们,城门开了,往里冲啊!”话音即落,宋军象潮水一般,涌进玉兰关城。
  陈世忠正在十字街头督阵,就见当兵的跑来禀报:“老帅,宋军进城来了!”
  “啊?!这是怎么国事?”
  “不是您叫少爷传令开城吗?”
  老帅一听:“啊?!”这一句话,把他鼻子都气歪了。他定睛一瞧,大街上涌来了宋军官兵,双方混战在一起,打开了交手仗。
  十字街前混战的音信传到了帅府,隐藏在后院的刘毓一听:“啊?!陈玉霞归降了?现在宋军已经进城,这……”这老小子心想,宋军进城,焉有我的命在?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跑吧!他不敢多呆,偷偷从后角门拉出战马,上了西大街。
  这条西大街上,有一家二层坡的饭庄。刘毓骑马刚来到楼前,就听楼上有人喊话:“呔,下边那个骑马的,你先别定了!”话音—落,刷!那个人从酒楼的窗户里就蹿了下来。落得这个准劲儿呀,就不用提了,正落到刘毓的马前。
  这老小子可吓坏了。他把马一勒,忙抬头观看。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使咋唬了一句;“谁?”
  “混蛋!你往这儿看!”
  刘毓顺声低头一瞅,好嘛,这位在马脖子下边呢!个儿很矮,才四尺多高,瘦小枯干,两个圆眼珠;人家留胡子住下长,他的两撇胡子却往上拧;四五十岁,头就马尾透风巾,左鬓边拧着个大绒球,正中间高插茨菇叶,上身穿青缎子小紧身,衲边、衲袖扣、钠衣、钠袖;排行到底,字不到头,一巴掌宽的丝鸾大带,巧结蝴蝶扣儿,灯笼穗一尺多长,往背后一扔,左右—掖;下身穿青兜裆滚裤,抓地虎的沿云快靴,披靠氅,背背一把小单刀。
  刘毓看罢,忙问:“你是什么人?”
  “不认以?哈哈哈哈,既然不认识,那我就不必告诉你了。看我的外表,你就叫我矮爹吧!”
  “什么?你是行侠做义的,还是强盗?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呀,这得看怎么说!忠良看来,我是好人,在你看来,我就是坏人。”
  “却是为何?”
  “我要宰你!”
  “啊?!快快闪开,让我过去!”
  “过去?你要过去,那老杨家的仇怎么报呢!下来,我
  要拿裤腰带将你捆上;如若不然,你看见我背后的小单刀了吗!”
  “啊?!休耽误我的时间!”
  “你也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下来!”
  刘毓一看,忙摘下刀来;“着刀!”说着话,抡刀冲矬子剁来。
  矬子见刀来了,忙转身躲去。刘毓拎刀再看,没了。他大喊大叫:“出来!”
  刘毓正在寻找矬子,只见这矬子绕到他的背后,一伸手,轻轻把小单刀拄外一亮,照着他这匹马的大腿,噌!就攘了进去。这匹马扑通—声,就趴下动不了啦。
  矬子—看,乐了。他急忙转过身来,要活捉刘毓!

 第十三回 佘太君义收世忠 丧门烈力战虎将

    路截刘毓的这个矬子是谁呀?磨盘山的总辖大寨主、杨文广助内兄、曾凤英的哥哥曾杰。
  曾凤英回磨盘山省亲,走后不久,曾杰就听说老杨家犯事了。他放心不下,忽忙下山打探。等他到东京之后,杨家的冤情已真相大白,并且,老太君挂帅,已带兵出京。曾杰心里琢磨,得了,既然如此,我还得到前边帮他们打仗去!就这么着,他就提前进了玉兰关。入关之后,逢人就问,终于打听到了刘毓的下落。他心中暗想,眼下正在开战,有五虎将对敌,用不着我伸手。我盯着刘毓就行了,决不能让他趁混乱之际溜之乎也!只要他一动弹,我就把他逮住。曾杰打定主意,便在暗中盯梢。这样一来,那刘毓还能逃得了吗?
  闲话少叙。曾杰刺伤刘毓的战马,急步进身,噌!抓住刘毓的脖领子,用力一拽,就把刘毓摁到了地下。他一边摁着,一边琢磨,唉呀,这还不好办呢!没条绳子,拿什么捆他呀?他一踅摸,忽然看见了刘额腰中的勒甲丝绦。曾杰伸单手,把他的勒甲丝绦倒下来,两臂倒剪,噌噌几下,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曾杰很有心计,他捆刘毓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节丝绦,牵在由己手中。用力一拽,将刘毓拽起身来,冲他说:
  “哎呀,今天我真好运气,拿住你得请功受赏。走,跟我往前去!”
  “你是什么人?”
  “你先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吧!”他故意猛地拽了一下。
  刘毓“哎哟”了一声,被曾杰牵着,朝前走去。
  这阵,大街上更乱了套啦。怎么?陈玉虎开城以后,四虎大将跃马杀进城内。紫接着,无佞侯佘太君也卒领大队人马,涌进了城池。
  陈世忠带马抬头一看,啊呀!完了,想不到今天就是我的未日!他定了定心神,把大刀拉在得胜钩上,对手下军又说道:“三军们,你们乐意打就打,不乐意打就逃命去吧!”
  这一声令下,军兵象开闸的洪水一样,向四外溃逃而去。
  这一来,把围在中间的陈玉霞和杨怀玉才给露了出来。玉霞一看:“爹,宋军进关了,您老人家归顺了吧!”
  陈世忠两眼发直,不言不语,略停片剑,紧咬牙根,从肋下仓啷啷抽出宝剑,干什么?要自刎。
  陈玉霞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她爹的手腕子:“我那糊涂的爹爹呀,您怎能如此!”
  此时,陈玉虎也赶到这里。他见爹爹要寻短见,急忙跳下马来,跪倒在地;“爹爹呀!您若一死,岂不辜负了我娘的一片好心?您再如此,我也不活了!”说话间,边亮出了宝剑。
  玉虎话音刚落,老夫人策马来到近前。她定睛一看,立刻怒容满面:“你真是不如好歹的糊涂虫。玉霞松手,让他死去!”
  杨怀玉见此情景,一时无有主张,立在一旁茶呆呆发愣。
  就在这个时刻,四虎大将、佘老元帅和官兵们,涌到了近前。老太君带住坐骑,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唉呀!陈夫人深明大义,心向大宋,才献出了关城。如今,我军进关,正欲与他举家记功。若元帅短见身亡,岂能对得起老夫人的一片诚心?想到这里,在马上高声断喝:“陈老将军,休要如此,老身有言相劝!”
  陈世忠一看,身边站满了宋国兵将,便低下了头。
  老太君说:“老将军,多亏陈夫人献计,我军才顺利近了城关,你举家立功非小啊!我军将士无不点头称赞。你是有功之臣哪!五虎将,还不跪拜元帅,等待何时?”
  老太君一声令下,五虎将慌忙甩镫离鞍,跪倒在地:“老将军,晚辈这厢有礼了!”
  五虎将这么一跪,陈世忠受不了啦!他仓啷一声扔下宝剑,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挨着个把五虎将搀起,一擦鱼褶尾,咕咚!跪到太君马前:“佘老元帅,我陈世忠罪该万死,特来马前请罪!”
  “哎呀,陈老将军,不敢当啊不敢当。众三军,快快搀起!”说着活,大家七手八脚把陈世忠搀扶起来。
  老英雄擦了把眼泪说,“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请随我到帅府叙谈。”接着纫镫上马,带领大家,奔帅府而去。
  到了帅堂,众战将排列两厢,老太君坐定身形,传令四门紧闭,吊桥高绞,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传令巳毕,太君又问:“陈老将军,刘毓可在城内?”
  “现在后宅。”陈世忠转脸向玉虎说:“儿啊,快将刘毓押上堂来。”
  “是。”玉虎答应一声,转身形出去时间不长,复又跑进帅堂,“爹,刘毓没了!”
  “什么?”
  “他跑了!”
  “唉呀!”陈世忠心里话,刘毓干尽了坏事,他着真要跑掉,人家必疑我有意放他。这该怎么办?他略思片刻,来了主意:“太君,待我将他找来!”说到此处,转身对军卒喊话:“快与老夫抬刀鞴马!”
  这老头呀,久居绿林,最重义气。不降是不降,一旦归顺,还真是忠心耿耿。
  陈世忠刚要迈步往外走,忽然从外边跑来一个报事的军卒:“回禀大帅!”
  “何事?”
  “辕门外来了一个矬子。他手里还牵者一人,我一看,正是刘毓。这个矬子自报名姓,说他是磨盘山的寨主姓曾名杰。”
  “啊呀!”老太君一听,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快快有请!”
  老太君一说“有请”,兵丁急忙往外传唤。时间不长,就见一人乐呵呵走进帅帐,拱起双手,转了个圆圈:“辛苦、辛苦!”然后,冲外边高喊:“哎,进来!”众人双日观觑,见一老头儿被绑着双臂,低着脑袋,走进门来。
  吁延云飞—看;“啊呀,老家伙,我砸出你大粪来!”说着话,冲上前去。众战将也摩举擦掌,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太君忙说;“且慢,众将后退!”众战将一听,瞪了刘毓一眼,退到两厢。
  太君又问:“曾将军,你从何处而来?”
  “京城。太君,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大军还没到这儿的时候,我已经进了玉兰关啪。我召思刘毓这小子准得趁战乱之际逃跑,所以,就把他盯上了。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不,他刚想逃走,就叫我给逮住了。”
  “曾英雄真乃足智多谋。”
  “暖,谈不上。”他转脸刘毓说,“老家伙,说实话,你为什么要陷害老杨家?”
  众人出说:“不悦实话就揍死你!”
  老太君说:“诸位将军,何必与他多费口舌?来人哪,预备木笼囚车,立刻将刘毓押解回京。交与万岁发落。”
  老大君一声令下,军卒依命行事。片刻工夫,一切准备就绪,太君遣将派兵把刘毓押送回京。这话按下不表。
  此时,老太君非常高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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