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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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门-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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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齐声唱道:“说打就打,说干就干,咱们比比看比比看”二排的四班长王辉也不甘示弱,扯着嘶哑的嗓子喊起来:“冬练三九不怕冷,预备唱!”于是二排全体战士齐声唱道:“冬练三九不怕冷,夏练三伏不怕热”歌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连长高兴地说:“同志们唱得很好,进步很快,希望继续努力,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战士们激情澎湃。

连长说:“好,下面开饭。”

今天的晚饭除了盐水煮土豆,多加了一个辣椒炒鸡蛋,干粮是玉米面窝头,汤是小米粥。战士们吃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两天吃钢丝面和发糕都吃草鸡了,好多战士把胃吃坏了,很多人胃疼胃酸拉肚子。玉米窝头就辣椒炒鸡蛋,是张寅平时在老家最爱吃的饭了,喝小米粥更是他们石家庄农村的家常便饭,如果天天喝,都习以为常了不觉得特别好喝,但是让你半个月甚至半年不喝它,你就会想它了,再喝上它时,你会感觉到这在家里天天喝的小米粥竟是那样甘甜可口。

吃饭时,张寅发现曹小五没有戴棉帽子,就过去打问: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戴棉帽子呀?”

“我们原来那个班长非得和我换帽子,他的又破又旧太难看了,我不愿戴。”曹小五说。

“你干吗和他换呢?”张寅问。

“我不好意思,他是班长嘛。谁知道他今天一早就下连队了。也不知他是哪个连队的。”曹小五一脸无奈。

“不行就找找指导员换个新的。”张寅提议。

“星期天再说吧,今天晚上还学哥呢。”曹小五说。

“那你也得先戴着呀,管他好看难看,不戴帽子多冷呀!”张寅关切的说。

曹小五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一个军帽对张寅说:“你看,这能戴吗?”

张寅一看,这军帽破旧不说,主要是样子太难看了,好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一只大烧鸡。在旁边的一位战友吴明亮说:“这是我们原来那个马班长的帽子,去井上打水时不小心掉进了井里,捞出来后不一会就冻成了冰块,班长拿到屋里放进脸盆用开水一浇,把毛毛全烫坏了,就像一只烧鸡。”“哈哈哈,烧鸡帽子。快看烧鸡帽子。”几名新兵在一旁哄笑起来,后来张寅才知道这几名起哄的新兵全是天津兵。

哄笑声惊动了指导员,指导员走过来一看,原来大家都在笑曹小五的帽子。指导员问明了情况后,对曹小五说:“一会到连部找我,我给你换一个帽子。”又对那几个天津兵说:“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张寅和曹小五都感激的看着指导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指导员用手捂了捂曹小五两只冰凉的耳朵,关心地说:“别冻坏了,这里现在零下二十三四度呢。”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二十八章 稍息立正齐步走 热血青春斗三九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35、队列训练

第二天就开始了队列训练。练兵场按照三个排分成三个区域,各排每个班由班长带队单独训练。训练程序十分严格,全连新兵战士由各班班长带队按照排班次序在练兵场集合,各班班长下口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齐、报数,把新兵应到、实到数报告值班排长;连长、指导员站在队列的前方,值班排长出列向连长报告,连长发布训练科目,然后,各班班长带队跑步回到各自的训练地点。

训练先从立正、稍息、齐步走开始。这些在平时最被忽略的动作在部队却有着严格的规范,立正要求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双手自然下垂,齐步走要双臂自然摆动,手脚协调一致,这些听起来平常的动作做起来难度相当不容易,更别说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左转弯走、右转弯走、后转弯走了。刚开始新兵们嘻嘻哈哈没把这训练当回事,可是,一天下来错误百出,一个动作做错了反复重来,看到班长们认真严格的态度,新兵们才感到有些紧张。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紧张生活的开始呢!

两周后开始训练踢正步;队列训练中最苦最难的要算踢正步了,光是分解动作慢正步走就把人搞得胳膊酸腿痛,大部分新兵的大腿都肿了,晚上都爬不到炕上,第二天还要跑早操。不过坚持训练两周后,肿痛就会自然消退,过了这一关,就为下一步的训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大部分新兵都能咬着牙坚持挺过来,也有少数的挺不下来,一般不是体质的原因而是精神作用和心理素质。

周素华现在就挺不过了,晚上用被窝蒙住脑袋偷偷地哭着。他在他们家是独生子,上面有四个姐姐,平时在家都娇惯他,他父亲是村支书想送他来部队锻炼锻炼,私下请那个带兵的指导员喝了几次酒就把事情搞定,别说这个指导员还真够意思对周素华特别关照,还专门到宿舍来看望他,并向班长作了特别交代,其实不用说大家看着他岁数小又单纯,再加上他的四个同乡也都护着他,他应该感觉很温暖的。

这天早上起床号吹响了,周素华对班长说:“班长,我头痛得厉害。”班长关心地说:“那你就别出早操了,早饭后去卫生员那里那点药。”上午新兵们继续训练,周素华在家休息,中午张寅吃饭时没有发现周素华,心里放心不下,就匆匆吃了一口,回宿舍一看,周素华正在屋里吃大米干饭呢。平时周素华与张寅关系最好,见张寅进屋,连忙把饭勺递给张寅说:“你也尝尝吧,好吃哩。”张寅问:“从哪里弄来的大米饭?”周素华神秘地说:“看,这是卫生员给开的病假条,拿着这张病假条就可以到伙房领大米了。房东大嫂给闷熟了,还有菜呢,快尝尝吧。”张寅忍不住吃了一口香喷喷的大米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白花花的大米饭。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二十九章 白寡妇无心引碟 二狂蜂有意沾花(一)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36、小寡妇门前(1)

这时,王大军回来了,他一看周素华手里端着白花花的大米,凑过来说:“叫咱也尝一口。”抢过周素华手里的小勺,自己动手了。边吃边问:“从哪弄来的?”周素华掏出那张卫生员开的病假条:“卫生员开的,拿着它就能领到大米和白面。”王大军接过病假条一看,乐了,他说:“就这个呀?太简单了。”原来这病假条就是普通的半张信纸,上面是卫生员用蓝墨水钢笔写的一句话:

周素华同志因病特批假1天。王卫国。1980年11月28日。

王大军掏出钢笔,问周素华:

“还想休息吗?”

“想呀,还能吃病号饭呢。”周素华说。

只见王大军用钢笔在那张病假条上画了一下,把1改成了4,病假条就便成了:

周素华同志因病特批假4天。王卫国。1980年11月28日。

王大军说:“等一会班长回来就让他看这个,你就在家养病吧,别忘了多打些病号饭,让我们也吃点。”周素华胆小,他问:“这样能行吗?”王大军说:“啥事没有。”一会班长他们几个都回来了,周素华拿出病假条让班长看,班长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一连几天,周素华拿着这张病假条到伙房打病号饭竟也无人过问。后来,王大军索性模仿卫生员的笔迹,给自己开了好几张病假条,也给张寅开了几张,张寅却一张也没敢使用。王大军经常把大米白面打回来让房东白姐给做熟,每次白姐都十分热情,并且还炒个鸡蛋什么的,在这一带,家家户户都腌制酸菜,一种像白萝卜缨或芥菜缨的东西,白姐家腌制了一大缸,她经常捞出来让战士品尝,酸脆可口,开胃下饭。

王大军毕竟岁数大,非常事故圆滑,不知怎么他与炊事班关系搞得很好,经常不参加训练而去伙房帮厨,吃好的不说,还把大米白面带回来,有时还有青菜,让白姐做好了,叫上张寅一块吃,时间长了,和白姐有了更深的相互了解,慢慢地这王大军喜欢上了白姐,王大军偷偷地和张寅商量,想把白姐带走,张寅一听吓了一跳,心想,这可是违犯部队条例呀,王大军说:“大不了回家,不当兵了。”

事情远没有王大军想象的那样简单,这小寡妇白姐不仅人模样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温柔体贴,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偏偏这白姐有个爱占小便宜习惯,这也许是生活穷匮的缘故吧,王大军靠着病假条能拿回来大米白面让白姐做好一起吃,把白姐的嘴喂得甜甜的,见了王大军也格外温柔,只要对着王大军笑一笑,王大军的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可是,王大军哪里想到,惦记着小寡妇白姐的还有两个人呢,那两个人一个是三排长,另一个是天津籍兵油子仝国权。

三排长谢少杰是河南人,今年三十五岁,他老婆和他是同村,还沾点远方亲戚,是谢少杰的二姑作的媒,结婚时他们都才二十岁,前几年小两口感情还不错,先后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谢少杰每年只回一次家,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全靠他老婆支撑着。他老婆对此毫无怨言,开始谢少杰也很知足。可是自从谢少杰在部队提了干,对他老婆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开始对老婆冷淡和疏远,最好竟提出了离婚,他老婆赶到部队苦苦相求,可是谢少杰的铁心已定,无奈他老婆使出绝招,找到部队首长又哭又闹,政委了解了情况后,严厉批评了谢少杰,警告他如再提出离婚,立即免职。谢少杰这才打消了离婚的念头。不过自此以后,他与老婆的心距离越来越大,他总觉得自己太委屈了,是老婆拖累了他,他老婆太善良了,为了两个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总是委曲求全地迁就丈夫,可是,她越是迁就他,谢少杰越是瞧不上她。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三十章 白寡妇无心引碟 二狂蜂有意沾花(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37、小寡妇门前(2)

谢少杰不能与老婆离婚很是郁闷,放松了学习和思想改造,一些不健康的意识乘虚而入,占据了他的内心,虽然他长相没有阳刚之气,说话一副娘娘腔,可是一看见姿色出众的女人心里就蠢蠢欲动,腿肚子就转筋发抽。打他看到白寡妇的第一眼起,他的心里就像长了一把草,闹得他茶饭不思,彻夜无眠。他好几次想找机会主动接近,可又碍于自己的身份,还好,跟他一起住的天津新兵仝国权很会来事,家里经济条件优越,经常买罐头啤酒什么的与排长吃,有一次,仝国权又买了四瓶罐头,两根火腿,一瓶老龙潭白酒。谢少杰让他到前院把白姐也叫来,说是要搞好军民关系,找老乡座谈座谈。

白寡妇开始觉得这不太合适,可是又觉得人家是解放军,请咱是看得起咱,就去了,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容易多了,白寡妇有个致命弱点就是爱占小便宜,嘴巴有点馋,这样就是吃惯了嘴跑惯了腿。他们三个天津兵和排长谢少杰天天围着白寡妇吃吃喝喝甚是快活。排长谢少杰还经常施点小恩小惠,给白寡妇买个围巾袜子什么的,白寡妇都一律笑纳,整天谢排长谢排长叫的贼甜,按理说这也没什么,麻烦就出在仝国权身上。

原来仝国权与白寡妇接触几次后,很快被白寡妇的美貌迷住了,刚开始几次排长让他到前院去叫白寡妇,他是欣然服从命令讨好领导。后来不等排长下命令就主动地跑到前院了,而且买的食品越来越高档,品种越来越丰富。终于有一次,他禁不住偷偷地给白寡妇买了块手表,对此,白寡妇也是照纳不误。仝国权趁机想对白寡妇动手动脚,小寡妇竟笑了:“小仝呀,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再跟姐姐玩吧。”说完把脸子一拉,把仝国权冷落在一边。正在这时,排长进来了,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明白了大半,他把仝国权叫到一边狠狠地批评了一番,仝国权虽觉得委屈,终不敢得罪排长,况且,他找白寡妇也只是想找点乐儿。

仝国权是鬼机灵鬼机灵的一个人,排长的心思他心里明镜似的,他决定忍痛割爱,帮助排长成就一番好事,平日里仝国权买吃买喝虽然有白寡妇作陪,可自己那两个天津新兵老乡也总是参加,这天,他和排长商量,买些罐头啤酒直接到前院去找白寡妇,让白寡妇再给炒些热菜,这样就可以把那两个老乡甩开了,排长一听心中大喜,直夸仝国权有智慧。于是,仝国权从小卖部买了四瓶罐头,两瓶啤酒;排长从伙房拿了两把花生米和四个鸡蛋,他们直接去找白寡妇。

新兵们都训练去了,五妹子到晚上才来这里与白寡妇做伴,因此,只有白寡妇一个人在家。排长和仝国权一进门就说,那天仝国权失礼了,今天专门前来请罪,请白寡妇宽宏大量,白寡妇轻轻一笑,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说她是担心仝国权岁数小一时糊涂违犯部队纪律。排长用他特有的娘娘腔哈哈一笑:

“白姐说的是,白姐说的是。”

“叫我姐姐,我有那么老吗?”白寡妇美目含情,轻笑着问排长。

排长忙说:“叫妹妹,叫妹妹。”说话时早已是心猿意马了。

仝国权把罐头撬开,打开啤酒,排长把花生米和鸡蛋递给白寡妇,白寡妇麻利地在火炉上坐锅开炒,不一会,两个热菜就上桌了,排长和仝国权推杯换盏,轮流向白寡妇敬酒,不一会,两瓶啤酒进肚了,白寡妇起身从橱柜拿出一瓶北方烧酒,说:“你们尝尝这个吧。”排长酒量不大,不敢啤酒白酒一起来,就对仝国权说:“去后院把我的挎包里的两瓶啤酒拿来,我不敢喝白酒了。”仝国权起身出去了。排长趁机从衣兜里掏出一条项链来,走到白寡妇跟前说:“给你买的,喜欢吗?”白寡妇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满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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