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蜜儿继续说:“坑蒙拐骗偷是智力行为,抢是暴力行为,国家是暴力机关,强盗是暴力组织,如果你一不操纵国家机器,二不参与强盗组织,最好不要采取抢的方式,如果你想败得惨死得快你就去抢。交警设路卡拦截车辆搞些罚款或过桥费过路费的很正常,卫生、质检、计量、工商、税务甚至城管收点费罚点款也是当然,因为人家是在光明正大的执行公务,人家理直气壮,一身正气,毫无惧怕之心,因为人家安全的很哪。强盗们打点小埋伏搞点小游击发点小财也不在乎。他们有黑社会组织保护,一般人惹不起他们,说不定谁是他们背后的保护伞和乘凉大树呢。”
雪蜜儿看看脚下两个单纯幼稚的少年人,她接着说:“我今天说的你们未必能明白,这不要紧,你们记住就行了,将来必有用场。”她的手臂在空中滑了一下,继续说:“再说坑拐偷,为了钱财去坑拐偷,是害人利己的事,你从中得到的钱财或利益正好是别人从中失去的,或者别人从中失去的大于你从中得到的,这种行为给别人带来了经济的损失和精神的痛苦;同时往往让你的良心受到道德的谴责。为了这点有限的利益,你给他人和自己都带来了痛苦和烦恼,因此是极不合算的事情。我建议你们慎重从之,因为人的心思是无限的,但是人的精力却是有限的。”
张寅和铁眼显然被雪蜜儿刚才的一番话所吸引,雪蜜儿得意地继续说道:“看来只有蒙和骗了。有人说蒙骗是一把温柔的刀,能做到血不见刃,这话不假,要把人蒙的乐意,骗的甘心,就算是把他给卖了他还要忙着帮你数钱呢。但是,我今天说的蒙骗与这些略有不同,这些只是小小的低级的蒙骗,只能让受蒙骗着短暂的一时的甘心乐意,过不了多久他就幡然悔悟,发出哀怨来了。”
这时候,张寅和铁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雪蜜儿,期待着她的每一句话,只见雪蜜儿不慌不忙地红唇微启,她继续讲道:“按照蒙骗种类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蒙骗者获利,受蒙骗者失利;第二个层次是蒙骗者获利,受蒙骗者没利(即不获利也不失利);第三个层次是蒙骗者获利,受蒙骗者也获利。通常人们所说的蒙骗其实是特指第一个层次的蒙骗。那只是获小利的蒙骗层次。要获暴利发横财只有选择第二第三层次的蒙骗。要让受蒙骗者永远甘心乐意,并且乐在其中。成为你长期的合作伙伴,利益的联合体。当然,选择蒙骗的对象很重要。”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十七章 雪蜜儿论财富 二少年听新声(三)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4、雪蜜儿(三)
“为什么蒙骗的对象很重要呢?”雪蜜儿看了看脚下二个懵懂少年瞪着疑惑的眼睛慢慢地说;“你们想呀,我们蒙骗的目的是什么呢,是钱财呀,所以要找那些有钱的人作为对象,不要找那些穷人,穷人没有什么好蒙骗的,也不值得你耗费时间和精力,你们要永远记住,时间和精力是你们最大的最珍贵的本钱,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你选择了穷人,就错过了富人,就好比挖铁矿和挖金矿,你总得顾此失彼,不能二者得兼,我再次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和富人失之交臂。”
雪蜜儿接着说:“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富人呢?是那些掌管着财务控制着分配的人。有些人不是富人,但他却具备成为富人的充分条件,这样的人是你们重要的合作者,因为他虽然坐拥发财的条件却未必自己明白,这就需要你们的点化开发和利用,除非没机会发财,否则只有傻子会放弃发财的机会。你必须给他提供一条发财致富的可靠途径,他才会紧紧拉着你的手与你携手并进。这一部分人往往是企业的中层干部,控制着企业的销售供应财务和生产,他们是企业的栋梁,也是企业的蛀虫。”
“我说这些你们现在未必能明白,”雪蜜儿看了看脚下两张疑惑的脸庞,故作深沉地说:“不要紧,你们先记住就行了。你们一定要知道人是很贪婪的动物,尤其是富人更贪婪,贪婪这种品性是逐渐培养形成的,贫穷的人不贪是因为没有贪财的机会,贪心也就停留在原始状态,富人往往有集聚财富的过程,这个过程让他的贪婪之心迅速膨胀。有了一百万还想要二百万,有了五百万还想要一千万,有了三千万还想要亿万。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要了解他们的心理,掌握了他们的心理就等于掌握了他们命脉,然后就能充分利用他们去实现发财致富的梦想。”
雪蜜儿继续说:“这些富人呀都是吝啬鬼,切莫因为他们做了几件公益慈善就认为他们是慷慨大度。他们慷的是国家之慨,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投资的另一种方式而已。他们所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不信你们逐个查看富豪榜名单,仅偷税漏税的要有多少人呢。他们是精明的商人,精明让他们变得贪得无厌,贪婪就是他们的软肋,你只要紧紧抓住他们的软肋,你就能牵着他们的牛鼻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他们成也贪婪败也贪婪,不要同情怜悯他们,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命运。而你们,忍饥挨饿,漂泊流离,谁会在这时候来同情你们。”
张寅和铁眼一动不动地听着,雪蜜儿红唇皓齿闪闪发亮有些激动地说:“孩子们,没有人会同情怜悯你们,千万别指望那些富人,所有的富人都是贪婪的吸血鬼和吝啬鬼,因为这是他们之所以成为富人的原因。当然也有一些纨绔子弟富豪的公子哥们,他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奢侈糜烂成了父辈积累的败家子,他们是颓废的白痴荒谬的畜类愚蠢的幽灵低能的残废,祖辈的金山银山让他们挥霍如土,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不清楚自己原来是寄生的臭虫,走到哪里哪里就臭气熏天熏倒一片。你们切记无论什么时候也不可与这等人交往,这等人丝毫没有利用价值,弄不好惹得一生的麻烦。”
雪蜜儿接着说:“你们想要什么,首先要想想蒙骗的对象想要什么。比如你们想要金钱,或者想得到别人的同情怜悯,你们就得让人家觉得你的状况足够叫人同情怜悯。人们给你钱是你让人家感到了满足。你的贫穷反衬了别人的富足,你的悲惨遭遇反衬了别人的幸福,你的卑贱反衬了别人的高贵,你的滑稽可笑土渣傻帽反衬了别人的人模狗样绅士文明。这时人家才会鼓掌,才会施舍。好了,再说下去,你们就更不知所云了。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将伴随你们一生,你们如果遇到贫困之境,随时招呼我的名字,你们连叫三遍‘雪蜜儿’我就会出现,我必能让你们摆脱一切的困境。”说完她飘然而逝。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十八章 铁眼装盲人行骗 张寅想高考返乡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5、分歧
一阵凉风吹过,张寅和铁眼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他们相互看看,甚是恐惧,铁眼把刚才梦中的一切说给张寅,张寅告诉铁眼自己的梦与铁眼刚才说的完全一样。二人更觉惊奇,睡意全无,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乱侃起来。不觉已是东方发白,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正穿云破雾,冉冉升起。突然,铁眼对张寅说:“你看,你看,这样子像吗?”只见铁眼的一只眼睛用力向上翻着,整个眼睛几乎全是白色了,与他的那只铁眼一白一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现在就是一个盲人,走,咱们到人多的地方等钱去。”铁眼滑稽地笑笑。
“拉倒吧你,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回家吧。”张寅说。
“没钱回去个吊,先骗两个钱再说。咱们可不能这么狼狈不堪的回去。”铁眼急歪歪地说。
他们边吵边走,张寅拧不过铁眼,他们先后在电影院、商场、车站等附近摆开阵势,中午时竟有了十三元的进账,铁眼对张寅吐了一下舌头,拿出三元钱说:“走,咱们吃饭去。”张寅感到确实饿了,他们到一个小饭馆花六毛钱要了一斤素炒饼,又花两毛钱要了两碗鸡蛋汤,离家流浪以来他们第一次吃得这么舒坦畅快。铁眼颇有成就感地说:“咱们一路走一路要,一直走到保定,再到石家庄,再到邯郸,走遍全国,遨游世界。”张寅摇摇头说:“走一步说一步吧,小点声,快吃快吃。”
下午成绩不佳,仅要了四元钱,不过这也是他们在家时上山刨一天药材的收入了。正是按着铁眼的计划,他们一路沿途讨要,用了五天时间到达保定。张寅不得不佩服铁眼的表演才能,他伪装的太像一个盲人了,简直出神入化,惟妙惟肖,比真的还要真。他的举手投足,言语表情让路人无不动容。在保定一个星期,他们竟有二百余元的进账。铁眼白天装的可怜兮兮,晚上却是喜气洋洋,一种特有的满足感。然而,这时张寅却归心似箭,因为他始终记着杨澜的话,他要寻找一切考大学的机会,上大学才是他的道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实力,只是没有机会而已。终于,有一天他对铁眼说:“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这不是挺好吗,怎么想回去呢?”铁眼说。
“好啥呀,一点自尊也没了。”张寅说。
“自尊能当饭吃呀,你的梦看来是白做了。”铁眼斜了张寅一眼。
“梦归梦,咱们不能活在梦里。”张寅说。
“我还不愿醒来呢。”铁眼的脸拉了老长。
“反正我要回去,今天就走。”张寅坚决地说。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我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铁眼毫不退让。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张寅说:“我真的要回去了,我要找机会考大学,因为我知道自己能行,我只要一个考试的机会,我一定要寻找这个机会,二奎,谢谢你了,我们分手吧。”
铁眼一把抓住张寅的手,哽咽着说:“不走不行吗,在外有个伴儿多好,你要考大学是件正经事,我回去还是老样子,我就这么混吧。”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五十元钱给张寅说:“做个路费吧。”
张寅从中拿了十元说:“十块就够了,你留下吧,以后用的日子长呢。”铁眼却坚决不从,硬是把钱塞给张寅,张寅紧紧地抱住铁眼,泪已成行,他说:“我们会再见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这段苦难的时光。”铁眼把张寅送到保定火车站,看着他通过人流涌动的检票口。张寅慌慌忙忙地登上火车,挤进热气蒸腾的车厢,火车徐徐启动,窗外的景物渐渐后移,张寅的眼睛一片模糊,他笑着窗外挥挥手,心里小声地说:“再见了铁眼,再见了流浪的日子。”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十九章 小芳传希望 梦姐来帮忙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6、回乡
张寅沿着曲曲弯弯的山路向家乡走去,这时同学李祥迎面走来。李祥咧着大嘴呵呵地乐着说:“回来了张寅,铁眼呢?”张寅笑笑说:“我自己先回来了,他还在保定呢。”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三十元钱递给大咧说:“给你。”大咧说:“不忙不忙,你先花吧。”张寅硬塞给他说:“拿着拿着。”李祥接过钱,咧着大嘴呵呵一乐说:“我先走了,回头咱们再唠。”二人边走边回头,一会就互相都看不见了。
张寅回村后径直往家走,走到家门口,见门上着锁,就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家里的一切依旧,那掉了漆的桌椅,灰突突的墙壁,黑乎乎的灶洞,还有那土炕上叠得整齐的旧棉被,仿佛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小主人的归来,张寅觉得这屋子里阴冷阴冷的,也不知道小芳什么时候回来,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想倒一杯热水喝,可是暖壶里是空的,灶坑也没有烟火的迹象,正踌躇间,小芳回来了。她一见张寅,激动的忘了放下书包,快步向前紧紧地和张寅拥抱在一起。
小芳说,她这几天早晚吃饭在二叔张增发家里,中午在学校吃自带的干粮,她问张寅回来有什么打算,张寅说,反正是不打算与二叔张增发一起生活了,要自己走出一条生活的出路。小芳说:“我们班杨娜的哥哥考上军校了,听说军校的考题可简单了,都是些初中水平的。”
“真的吗?”张寅显然很有兴趣。
“是呀,听杨娜说,在部队吃穿不花钱,每月还有津贴呢,许多高考落选的考生在部队都考上了军校,如果你在部队,那还不考个一流的军校呀。”小芳兴致勃勃的说着。
“能行吗?就是呀,可是怎么才能当上兵呢?”张寅看着小芳说。
“找梦姐呀,让姐夫想想办法。”小芳说。
张寅说:“对呀,我这儿就去。”说完,急匆匆地走出家门,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又返了回来,对小芳说:“你也去吧。”小芳放下书包,和张寅一起走出家门,向梦姐家走去。
他们来到梦姐家时,梦姐正在房上摆弄玉米棒子,小芳在院子里用脆生生的嗓音喊:
“姐姐!你干吗呢?”
梦姐放下手里的玉米棒子,站起身来,高兴地说:〃是你们呀,张寅什么时候回来的?快上来,快上来帮我干活儿吧。”张寅和小芳顺着院子里靠在房檐上的木梯子爬上去,看到梦姐家的三个房顶上都摆满了玉米棒子,三人一见面气氛立即活跃起来。这一带农村的房子都是平顶,这种造式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方便,她不仅可以晾晒粮食,酷暑夏日的夜晚,许多人家的晚饭都是把锅碗端到房顶,凉风习习,很是享受。甚至有的在房顶上铺上凉席,砌壶热茶,三五个少年围着一个老者,他们望着星汉渺渺,皓月昭昭,浮云变化莫测,听老者讲一些鬼神异志,乡野奇闻。这确是人生的一大爽事。
张寅说:“姐,我想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