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生命门- 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靠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而葛飞平时风流成性,早就对李玉梅的姿色垂涎三尺,二人各有所需,一拍即合。都说色胆包天,色魔一旦钻入人心,那人就对周围的环境无所顾忌,甚至为色铤而走险。自从李玉梅来到煤台,原来懒得上班的葛飞竟天天来煤台与李玉梅泡在一起,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搂搂抱抱,白天一起下馆子吃喝,晚上一起在煤台值班房内颠龙倒凤风流快活。人们私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终于有一天这事传到了葛飞的老婆陈玉莲那里。

陈玉莲与葛飞是同班同学,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想当年葛飞为了追到陈玉莲可没少下功夫,在学校里哪个男生只要多看陈玉莲两眼他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不管陈玉莲搭理不搭理他,他总是一天到晚粘着她。经过一年多的软磨硬泡,硬是把陈玉莲弄到了手。这也怪陈玉莲自己,女孩子大都嘴馋贪吃,可是陈玉莲也太嘴馋了,葛飞就是抓住了陈玉莲这个特点,天天送她小食品小零食,慢慢地吃这些不过瘾就开始下馆子,终于有一次下馆子陈玉莲葡萄酒喝多了,葛飞乘机占有了她的肉体。从此,她就死心塌地的跟定了葛飞。

人的贪婪欲望是无止境的,当你没有得到时拼命去争夺,当你得到了往往就不去珍惜,无论多么贵重的宝贝,拥有时的感觉远远没有失去它时的感觉强烈,而在没有得到它之前,为了得到它去争取的过程中,它对你的感觉尤为强烈。葛飞怀里搂着如花似玉的陈玉莲,眼睛却四处环顾寻找新的猎物,而他的心飘得更高更远。陈玉莲的想法可不一样,她的肉体既然已属于葛飞,她的心也就在葛飞那里安歇了,她把葛飞当成了她的靠山她的大树她的港湾,现在,这靠山地动山摇,这大树风雨飘摇,这港湾波涛汹涌,她的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她要站出来与这些不安定因素战斗以维护自己的阵地不受侵犯。

于是,陈玉莲来到煤台大哭大闹,看见李玉梅冲过去一顿撕扯扭打,李玉梅自觉理亏不敢还手,最后,陈玉莲被葛飞连哄带吓总算是给弄走了。从此葛飞在白天就不敢再来煤台找李玉梅了,他倒不是害怕陈玉莲,只是这样他觉得太麻烦。白天不来晚上来,葛飞对李玉梅的新鲜感一时半会还过不去呢。自从曹丹发现了这个秘密,煤台的战士们都知道了,班长胡文斌和曹丹对这种事的兴趣不知为什么这么大,每天晚饭后什么事也不做,一心在暗处观察,耐心等待着葛飞的出现,赵金山和张寅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经常相视一笑。介全金则专等他们的消息,只要葛飞一来,他也就蹑手蹑脚参与其中。田明月去听了两次,被胡文斌撵了回来,说是人太多目标太大容易暴露,田明月心里委屈却又无奈,只好钻进被窝蒙住脑袋胡思乱想。张寅和赵金山每人捧着一本书看,张寅看的是课本或小说,赵金山也看小说,但更多的时候他看医书,他说,他的未婚妻就是一个赤脚医生。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二章 醉饮欢送宴 挥泪战友情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0、老兵复员

冬天来了,下雪了,北方的雪花特别大,特别好看,张寅和田明月跑到屋外去看雪,雪花漫天飞舞着,他们用手在空中轻轻扑捉它,张开手掌让雪花静静地落在手上慢慢融化,或者仰面张着嘴让雪花飘进嘴里,让舌头体会着雪花的体温,李玉梅站在门口看着张寅他们开心快乐的样子呀忍不住跑了出来,她从雪地上抓起一个雪球笑着向张寅他们打去,张寅闪躲过去了,而田明月被雪球打在头上,他也从地上抓起一个雪球向李玉梅打去,李玉梅笑着跑着,田明月在后面追着打着,一会俩人竟扭打在一起,李玉梅紧紧地抱住田明月就是不放手,田明月满脸通红在李玉梅怀里使劲挣脱着,无奈自己身单力薄竟挣脱不开。胡文斌他们站在门口哈哈大笑着。

胡文斌和曹丹就要复员了,这几天他们忙着搞老乡聚会,胡文斌让每个战士给他准备一套新军装,复员时他想带回去,张寅和田明月每人给了他一套夏装,赵金山给了他一件冬装,介全金说:“说不上我也要复员呢,我就不给你了。”班长胡文斌说:“你一个新兵蛋子怎么可能就复员呢?”介全金神秘地笑笑说:“我已经和指导员打了招呼,过两天等司机驾驶证办好了就决定复员,在部队混什么是个头呀。”胡文斌说:“你不是做梦吧,俺们当了五年兵部队还不肯放呢!”介全金只是笑也不回答。

几天后,在全连军人大会上指导员宣布老兵复员名单,果然有介全金。另外新兵柴英国也在之列。六班长刘洪、七班长王文印、五班副金明哲、文书马胜利、通讯员王卫国等三十三名战士复员。李奇调到连部当通讯员,刘启到六班担任副班长,梁军章担任了班长。张寅的老乡张敬顺调到连部担任文书,师部又派来一个女兵卫生员叫康小燕。连部卫生员暂缺。

老兵复员的前一天晚上,连队举行了隆重的欢送晚宴,肖师长带领师部几个同志正好赶来参加。平时战士们聚餐部队规定不许喝白酒,那天晚上肖师长宣布白酒敞开了喝,最好来他个一醉方休。战士们心里都明白,肖师长这是心疼大家,他很清楚,在这里当兵挖煤和地方的下井工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地方的下井工人还要苦,除了在档案袋里装上几张一文不值的荣誉证书和口头嘉奖,亲亲苦苦拼命苦干四五年,两手空空的来还两手空空的回去。出了个别城市兵回去后能安排工作,档案还有点微不足道的作用,大部分的农村兵农村来还农村去,档案连个屁都不如。肖师长经常说:“我们的战士太可爱了,他们太辛苦了。”

那天晚上,战士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畅快。有的战士喝多了就高声唱歌,其他战士也随着一起合唱:“说打就打,说干就干,咱们比比看,比比看……”唱着唱着有人竟“呜呜”地哭了,他这一哭不要紧,好多战士也跟着哭了起来。那一晚,张寅也哭了,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是战友的离别之情,还是对家乡遥远的思念,还是对自己命运的感叹,也许还有很多情绪在里面,太复杂了,只有哭是最直接最简单的表达,千头万绪,千言万语都化作两行热泪。

第二天,复员的老兵们就要出发了,战士们涌到送行的汽车前,与他们一一道别。无论平时喜欢还是讨厌,无论平时是敌视还是友善,此时只剩下这紧紧的相拥紧紧地一握,别了,亲爱的战友,亲爱的弟兄,亲爱的眼中钉肉中刺,从此我们又天各一方,也许今生不再相见,别了,挥挥手,汽车徐徐走出了视线,别了,挥挥手,却怎么也挥不去那张熟悉的笑脸。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三章 翁班长坐怀不乱 二女子握手言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1、翁大哥

老兵复员后,班长胡文斌和曹丹、介全金都走了,煤台上只留下了张寅、赵金山和田明月。连里又派来两个人,翁大哥和螃蟹。翁大哥叫翁大国,张家口人,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性情温和憨厚,在连队七班担任副班长,人称黑大个,调到煤台担任班长后,由于他有超强的亲和力,事事处处关心照顾战士们,战士们都亲切地叫他翁大哥。螃蟹叫庞喜子,太原人,低个子黑脸膛络腮胡子,腿脚微跛,如果不刻意注意几乎看不出来,大家根据他名字的谐音和走路的姿态,戏称螃蟹。介全金走后,连队一时找不到铲车司机,煤台暂时聘用闫村煤台的铲车司机给推煤。连队自从招了装车工,战士们不再装卸车了,招来的工人也负责到煤台卸车,他们轮流坐着拉煤车来煤台,卸车后还坐车返回。他们装车卸车都挣钱,装三卸四,即每装一吨挣三毛,每卸一吨挣四毛,这一装一卸就是七毛,每车按装煤十三吨左右算,可挣九块钱,他们每天每人平均装卸六车,可收入五十元左右,这在当时来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因为当时人们的工资平均还不足百元,那时人民币的最大额是十元大团结。

闫村煤台的铲车司机叫铁蛋,二十四五岁,长得愣头愣脑,有一股子虎劲。原来胡文斌在时很少与闫村煤台的工人们打交道,翁大哥来后由于经常与他们的铲车打交道,加上他的性情温和,很快就与他们熟悉起来。闫村煤台的所有人都一口一个翁大哥地叫他,其中叫得最甜的是李红和李玉梅。李红有点水性杨花,别看她长相清纯甜美,苗条摇曳,一副柔弱香怜的模样,可她对自己的天生丽质毫不珍惜,为了一顿佳肴一件衣服一件首饰她就可以和你上床,去年,她为了能去苏杭旅游竟答应她男朋友旅行结婚,结果吃喝玩乐回来后竟与人家告吹断绝来往。她和李玉梅是邻居,都住在闫村的一个二层小楼上,她们两个都凭着自己的姿色招蜂引蝶,赚钱,她们的父母兄妹看看管不住也就不管了,想想这大把大把的票子能补贴家用也就放任自流了。在闫村流传着一句俗语:“小楼不大,飞机两架,有钱请上,没钱请下。”

那里的风气很不好,也许是下井工人挣钱工资高,手里闲钱多,也许是下井工人工作环境太危险,人们想开了,人生得欢且尽欢,也许是下井工人的媳妇太难找,有位母亲告诉自己的女儿,说:“你将来找对象千万别找下井工人,你爸爸死了好几年了,我到现在尿的尿还是黑哩。”在这里,人们比吃比穿比花钱,笑贫不笑娼,有句顺口溜说:“三级工四级工,不如我腰带松一松。”这也难怪,改革开放初期,经济的窗口刚刚对外开放,西方的一些腐朽消极的思想如拜金主义、个人主义、享乐主义一股脑涌了进来,冲击着人们的思想,影响着人们的观念,不知有多少青年人卷入这股浊流被淹没沉沦下去了。如果此时有人喊:“举世混浊,唯我独请。”恐怕就会被认作是疯子精神病了。

葛飞对李玉梅的新鲜感在淡薄,热情逐渐消退,晚上来煤台与李玉梅幽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李玉梅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她暗暗瞄上了翁大哥,每次见到翁大哥老远就搔首弄姿贴过去,甜言蜜语挑逗一番,而李红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女人,她的征服欲太强,恨不能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于是与李玉梅暗中较劲,使出浑身解数打情骂俏极尽勾引挑逗之能事。无奈翁大哥竟真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对她们一点也不动邪心,这大大出乎她们的意料,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从此她们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一对臭味相投的姐妹花,她们一改暗中相互较劲遍联手合作,对翁大哥进行色胆攻击,终究没有得逞。原来,翁大哥与家乡的未婚妻正处在热恋中,他几乎每星期都要收到家乡未婚妻两封情书,他正全身心沉浸在与未婚妻幸福的将来之中,哪有闲心搭理她们呢。李玉梅和李红只好鸣锣收兵。她们却又把目标瞄准了田明月。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四章 田明月黑夜饮羞 翁大哥空坠身亡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02、翁大哥之死

翁大哥的未婚妻叫刘秀英,三天两头给他来信,每次来信螃蟹第一个把信抢过来,对着全宿舍的战士们大声朗读,她的每封来信开头几乎都是千篇一律,螃蟹歪着脑袋感情夸张地念着:“亲爱的大国……”大家一边听一边嬉笑,翁大哥并不生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爱情梦幻里,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这爱情的快乐。对于李玉梅和李红的打情骂俏他置若罔闻,没有一丝的反应。所以,这两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把目光瞄向了娃娃兵田明月。

田明月长得有点象女孩子,白白净净的,天性腼腆,不爱说话,见了生人就脸红,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在班里战友们都把他当小孩。他也确实是个乖乖子,从来不给别人惹麻烦,而且很会察言观色,深得大家的喜爱。李玉梅和李红瞄上了他,纯粹是为了找乐子,她们想找这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逗趣解闷求刺激。开始是有事没事就往身边凑,甜言蜜语套近乎,关心体贴送温暖。看到田明月的衣服破了,李玉梅赶快用针线给缝补,看到田明月的被罩脏了,李红赶快给拿回家用洗衣机洗了。搞得田明月懵懵懂懂一时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闫村煤矿每个星期天都放电影,煤台上的战士们如果在白天已经装了车皮,晚上一般就不再有任务了,所以大家留下一名战士在家值班,其他战士就都去看电影了。电影放映地点在闫村职工篮球场。一个星期天的晚上,闫村又在篮球场放电影,煤台战士们留下田明月一人值班,其他四人都去闫村看电影。今晚放映的是这个影片张寅过去看过,因此,看了个开头,他就提前回去了。当他走进煤台靠近宿舍时,从屋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也没有多想,径直推门进屋,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只见田明月被背包绳捆绑着手脚,李玉梅骑在田明月身上,李红在一边帮忙。张寅的到了让她们感到意外,她们威胁张寅说:“既然让你撞见了那你就一起上吧,不然,我们就告你们。”张寅气愤地说:“你们现在赶快离开这里,就当我什么也没看见。”李玉梅和李红见张寅态度冰冷强硬,赶快穿上衣服怏怏离去。张寅赶快把田明月捆绑的手脚解开,田明月满脸羞红,低声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没想到。”张寅说:“是呀,真是太无耻了。”田明月说:“你可千万别把今晚的事给说出去了,太丢人了。”张寅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