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必要在医院躺着。”连长说:“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先休息几天吧。”
回连队后,张寅主动承担起了打扫部队院落卫生的任务。他还把保温桶灌满开水,用小铁车推着到矿井井口让战士们喝。有时,他也到炊事班去帮厨,或者到煤场去捡细炮线。在这个月全连奖评中,他被连长点名特批了一个精神文明标兵。张寅处处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注意着与战士们的关系,尽量表现的积极突出,时刻为争取明年报考军校做着准备。当然,他自由时间比过去多了,温习功课的时间也多了,他更加刻苦用功,因为在他心里还有闫银萍对他的嘱咐和殷切希望。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八十八章 孙指导员下连队 张寅上煤台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6、孙也权
连队又新调来了一位指导员,叫孙也权。据说是从师部直接下来的。这孙也权个子不高却很肥胖,脑袋又圆又大,肥头大耳,浓眉大眼,肚大腰粗,说话声如洪钟,口才极好,风趣幽默,每次与人交谈,都能让你捧腹大笑。战士们都爱听他讲话,无论多么枯燥乏味的话题,他都能讲得生动活泼,妙趣横生。他平时走路习惯背剪手,歪着脖子,好像是脑袋太大太重了,脖子有点承受不住的样子。战士们在私下议论说:“这孙也权从师部下来只是镀镀金,混个一年半载就回到师部再提拔重用,因为他似乎很有点来头。
孙也权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很有一套,他善于观察,勤于琢磨人的心理。他到连队不久,就发现了张寅这个特殊的战士。他多次看到张寅聚精会神的读书的样子,心里十分欣赏。因为他就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对马克思、黑格尔等很有研究,曾在全连军人大会上对战士们大讲形而上学和形而下学的概念,这么枯燥乏味的哲学命题竟让他讲得令全场战士笑出了眼泪。他本人也是军校科班出身,而且对自己的那颗大脑袋相当自信。为了表示支持鼓励张寅的学习,他特意委托爱人从老家湖北宜昌邮来了一套高中数理化高考参考书。因为他爱人就在宜昌市十五中教书。
张寅拿到孙指导员专门给他寄来的高考参考书,心里十分感激。他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张寅的心目中孙指导员就是一个可敬可亲的大哥哥。一天,孙指导员对张寅说:“现在部队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想把你安排到煤台工作,在那里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看书学习,你愿意吗?”张寅一听,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谢谢指导员!”
煤台上一共住着六个战士。班长胡文斌是吉林人,身材瘦小,腿短腰长,细胳膊细腿,小脚小手;面色蜡黄,长脸小眼,一笑露出满嘴黄牙,胡子稀疏凌乱,鼻毛外露,说话细声细气。烟瘾很大,手工纸卷旱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老兵曹丹,内蒙人,与张寅同在六班。灰面圆脸,小鼻子小圆眼,脾气怪癖,套用柴英国的话说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介全金,河南人,身材短小精悍,圆脸圆眼,一脸密密麻麻的青春痘,睫毛黑密而长,毛绒绒的象是猫眼。习惯动作是用舌尖挤压牙齿,一股唾液突然射出老远。
赵金山,河南人,中等身材,长得虎头虎脑,性情温和,国字方脸,五官端正,正派大气,具亲和力,好为人师,好用教训的口气与人说话,轻易不开玩笑。
田明月,河北赵县人,与张寅为邻县老乡。高挑身材,眉清目秀,英俊飘逸;一脸雅气,象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
煤台工作分工是,班长胡文斌、老兵曹丹及赵金山和田明月四个人负责四个煤镏子,张寅负责开绞车,介全金负责推铲车。装火车皮时,车皮箱停在煤台下,胡文斌、曹丹、赵金山和田明月分别站在四个煤镏子旁,张寅把绞车上的钢丝绳拉住火车皮,开动绞车,使火车皮正好停在煤镏子的正下方,这时,站在煤镏子旁的战士们打开煤镏子的阀门,煤场上的煤就通过煤镏子流入下面的火车皮箱里,当车皮箱装满煤时,战士们迅速关闭阀门,张寅则开动绞车,火车皮在钢丝绳的拉动下徐徐前行,当后面的空车皮厢到达煤镏子的正下方时,张寅立即关闭绞车,而站在上面煤镏子旁边的战士们再次打开煤镏子的阀门,如此反复进行,直到把所有的空车皮都装满。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八十九章 美人光临 蓬荜生辉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7、美女驾到
煤台工作比起下井挖煤轻松多了,但是,在煤矿既干净又安全的活是没有的。装车皮的时候,战士们站在十几米的高空,开关煤镏子的阀门是很危险的,有时大块的煤块从漏口流出时往往把煤镏子的闸门冲坏,这时,站在煤镏子旁边的人非常危险,如果被混煤激流冲击,一旦从几十米的高空摔下来,性命难保。有时赶上刮风,煤灰扑面迷眼,给装煤工作带来很大难度。因此工作时战士们都必须戴上风镜和口罩。开绞车相对安全一些,但是,最可怕的是挂在火车皮上的钢丝绳在开动绞车拉着火车徐徐前行时突然绷断或脱钩,钢丝绳反弹回来打在人的脸上或身上都得造成重伤。
尽管如此,能在煤台工作已是全连战士们人人向往的岗位了。他们平均每天装一次火车,装车时间不固定,有时白天,有时夜晚,有时饭时,有时节假日或星期天。他们必须时刻准备着电话通知。电话铃响就是命令,战士们常常是半夜睡的正香,被电话铃声叫醒,班长胡文斌接过电话,对方告诉他几个车皮几点几分到达煤台位置。战士们就抓紧起床,提前做好装车的一切准备。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人一组轮流到连部食堂打饭。煤台的设立,大大降低了部队煤矿外运的成本,实现了产销一体化,利润大幅上升,深得师部首长的称赞。矿部对煤台工作越来越重视,表现在对煤台战士的关心态度,有时张寅和田明月等到连队食堂打饭,在去连队的路上如果碰上矿长的吉普车,矿长每次都停下来让他们坐进去,向他们询问一些煤台的事情,而遇到连队的其他战士,矿长是不会把车停下来让他们上来的。
一个星期天,张寅和田明月到连队去打午饭,路过闫村时,碰见了闫银萍。闫银萍问张寅身体恢复的怎样了,为什么不到医院去找她。张寅告诉他身体早已完全康复,现在调到了煤台工作,并用手指指煤台的方向,说:“就在闫村的前边,与闫村煤矿的煤台相连着。”闫银萍说:“那太好了,我一般星期天都回家,我去找你吧。”田明月看到闫银萍大方自然地与张寅说着话,他羞涩的满脸通红,一会低下头,一会又把头扭到一边,偶尔偷偷得瞥一眼闫银萍,也许他从来没有与这样的美女近距离相处。闫银萍走后,张寅问田明月:“怎么样,她漂亮吗?”田明月说:“哎呀,真漂亮,往死漂亮哩!”
过了几天,闫银萍果然到煤台来找张寅,她拿着一本递给张寅,对张寅说:“我们矿区图书馆图书很多,如果你想看,我就给你借。”张寅连声道谢。如果说闫银萍的到来让煤台战士们的宿舍蓬荜生辉一点也不过分,她靓丽的外表,优雅的气质,对于青春激荡的年轻战士们来说简直是美得光彩照人,美得令人窒息,看着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美丽女孩,一个个显得拘谨而不自然,压抑的更加压抑,饥渴的更加饥渴。
闫银萍走出宿舍,战士们着魔似的在后面紧紧跟着,脸上一直绷着紧张的笑容。这时,从旁边平房里走出一群年轻人,都抢着与闫银萍打着招呼,闫银萍对张寅他们说:“这都是我们矿上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帮忙。”说完,看看张寅说:“我走了,我妹妹他们还等着我一起上街买衣服呢,有时间到医院找我呀。”张寅看着闫银萍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种美滋滋甜蜜蜜的感觉。闫村煤矿煤台的几个年轻人议论说:“这就是咱们闫矿长的女儿,在大同医院上班呢。”一个说:“长得可真漂亮。”另一个说:“她的两个妹妹更漂亮,有个妹妹是大同艺校的校花。”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章 数风流忍者天下 为生存女人献身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8、葛飞
闫村煤矿煤台上有十几个人,小队长叫葛飞,三十多岁,长得有点象水浒传里面的西门庆,风流倜傥,是当地有名的小混混,人称采花大盗,他长得仪表堂堂,文质彬彬,加上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很会勾引女人,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单纯姑娘被他糟蹋蹂躏。他手下管理着三个小组,第一小组六个人,负责装火车皮,分工和张寅他们一样,一名铲车司机,一名绞车手,四名打煤镏子手,全是男青年;第二小组四个人,负责卸煤车,都是女青年;第三小组二个人,负责值班,主要是值夜班,由一男一女轮流值班。他们的工资由小队长葛飞负责发放,甚至小队长有招工和辞退的权利,葛飞是个能说会道的笑面虎,实际上心狠手辣特阴险,在他手下干活的人都时时提心吊胆,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压工资扣奖金辞退的麻烦。有的女青年不惜献身以博取葛飞的欢心来保障自己不被辞退。这葛飞平时很少去煤台,偶尔来检查一下工作,工友们象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他团团转,他倒也很大方,每人发放一颗大前门香烟,再加一人一根奶油冰糕,俨然一副大哥大的派头。如果那位工友受了委屈,只要和他说一声,他立马派人摆平。
葛飞不在的时候,就让他表弟李二狗代班。李二狗个子不高,面皮白净,长发齐肩,细眉小眼,看上去文文弱弱,可是他仗着葛飞的威力谁也对他畏惧三分。李二狗所在的第一小组的其他人员,都是十七八二十浪荡岁的小青年,一色的花格子上衣喇叭裤,不是光头就是长发披肩,挽起袖子胳膊上都刺着墨青,有的是一条青龙,有的是一个忍字,有的是一把利剑,有的干脆就用烟蒂烫伤留下疤痕,仿佛如此才能现出英雄本色,丈夫气概。第二小组卸车的四位女青年也很时髦,个个染头烫发,画眉口红,低腰裤,露胸衫。尖叫浪笑抛媚眼送飞吻无所顾忌。仿佛如此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以引起周围人们的关注提高回头率。她们当中最小的叫张丽娜才十七岁,最大的叫李红二十四岁,一色的未婚女。
第三小组负责看煤台的俩人,男的叫张铁军,十六七岁,左手小儿麻痹,灰头灰脸的样子,衣服朴素破旧,说话低声细气,生怕得罪了别人。女的叫李玉梅,二十六七岁,体态丰腴,颇有几分姿色。这看煤台的工作在煤矿算得上好活儿了,既省力又安全,能干上这个工作,不是有特殊原因就是有特殊关系。张铁军属于残疾青年,父亲又刚刚在井下事故中遇难,家里母亲也没工作,矿上为了照顾他们家庭的实际困难,才安排了张铁军来这里看煤台。李玉梅年轻貌美,风姿迷人,衣着时尚,挂金戴银,她为什么能干上这样的工作呢?很快,人们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一天夜里,曹丹出去解手,回来后他轻轻地把班长胡文斌叫醒,神秘地说:“那边好像有情况。”胡文斌赶快穿上衣服,说:“怎么回事?”曹丹说:“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快点,要不就赶不上了。”胡文斌听出了弦外之音,心里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就说:“走,看看去。”介全金和田明月也赶快穿衣下床,胡文斌说:“你们现在先在屋里等着,有情况我再叫你们,免得打草惊蛇。”说完就与曹丹出去了。介全金是个鬼精灵,有点好事别想拉下他,他见班长他们神神秘秘的,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名堂,所以,胡文斌他们刚走出屋,他就悄悄跟了出去。赵金山和张寅虽然听到了,但懒得起床,不想费心与己无关的事情。
一出屋门,曹丹指指旁边的平房说:“今晚李玉梅当班,我刚才看到一个男的进了里面,好像是葛飞。”胡文斌一听这个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墙根,趴在窗户下边竖起耳朵细听,只听到李玉梅哼哼唧唧的呻吟声,一会那男的就气喘吁吁。完事后,那男的又休息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说:“我走了,你也休息吧。”胡文斌他们赶快撤离现场躲在暗处观察。那那男的出来后果然是葛飞,因为对于他战士们太熟悉了。据说葛飞的老婆相当漂亮,对葛飞是百依百顺。智慧者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颗罪恶的种子,一旦遇到适宜的温床,这罪恶的种子就会发芽生长。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九十一章 葛飞沾花惹草 玉莲大闹煤台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9、陈玉莲
李玉梅的丈夫李强原来是葛飞的一个哥们,一次他们一个哥们受人欺负,葛飞派李强带着几个哥们过去去摆平,在双方格斗过程中李强失手把对方一个哥们打死了,判了十三年徒刑,葛飞带着几个弟兄到监狱看他,李强眼含着泪对葛飞说:“在外面一定替我照顾好弟妹,拜托了。”葛飞满口答应,就把原来看煤台的一个老头辞了让李玉梅顶替上班。这李玉梅原本就是一个风骚的娘们,见葛飞风流倜傥,又有能耐,便想委身依靠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而葛飞平时风流成性,早就对李玉梅的姿色垂涎三尺,二人各有所需,一拍即合。都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