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
作者:张君刚
内容简介:小说主人公张寅身世迷离,经历传奇。历经失学、流浪、失恋、失业的挫折,先后受到了色使、酒使、财使、气使的迷惑和引诱,混迹红尘,看尽人生百态。幸有光明使者前来搭救,戳穿魔鬼四使的诡计,晓以人间正道,终极真理。得以从罪恶的泥沼拔出。
第一章 闹灾荒幼婴被弃 发慈悲秀姑施善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张寅出世
公元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某年某月某日,一个极其闷热的中午,人们都忙着在地里抢收小麦,在这十年九旱的穷山僻壤,麦田里的收成每亩能打一二百斤就算好的,一般情况是颗粒无收。今年的天气特别干旱,每亩的麦子不过打个几十来斤,加上天干地燥,麦粒特别干瘪,麦秸轻飘飘的,热风一吹,仿佛就要着火似的,这时候,人们最害怕的是下暴雨,本来就干瘪稀疏的几个麦粒,经过暴雨的袭击,那可就真的绝收了。然而,老天好象并不理会人们的心思,刚才还是大晴天,转眼间也不知是从那里飘来了几片云彩,把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轰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人们赶忙收拾起放倒的麦秸,急匆匆往家跑去。
就在这时候,从一个简陋的农舍,传来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婴儿的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婴儿的父亲望着眼前一个装着半盆子水的产盆发呆,十几个烟头在地上混乱的躺着。他正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打算把新婴儿溺在水中,无奈心还不够狠,手还不够硬。这时,刚刚从麦地里走回的邻居秀姑,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她冒雨赶来推门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她上前抱起啼哭的婴儿,谴责这对夫妇的糊涂。
秀姑对婴儿的父母说:“你看这孩子多么可爱,这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再困难也不能有这愚蠢的想法,要不然一辈子良心不得安宁。”婴儿的父亲沉默了好久,望着秀姑陈述苦衷:“这已经是第五个孩子了,正赶上这荒年实在太难养活呀,何况这五个全是带巴儿的,长大后盖新房娶老婆还不愁死个人。”秀姑看着张老汉愁苦的样子,止不住心一酸泪流两行。她说:“二哥你要是信得过俺,就把孩子交给俺让俺来抚养,俺保证把这娃伺候得白白又胖胖。”张老汉感动的说不出话,半天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孩子的亲娘。”
秀姑小心翼翼地擦拭初生的婴儿,这时候婴儿的母亲早已是泪眼汪汪。婴儿的母亲边流泪边柔弱地说:“别忘了把孩子抱过来喂奶呀。”秀姑点点头抱起啼哭的婴儿。她说:“还不如这孩子先让你带着,我按时给你们送来钱和粮。等长大后你们实在养不起,我愿意做他的干妈永远的帮忙。快让二哥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孩子有了大名可就再不能胡思乱想了。”张老汉沉思片刻开口说道:“今年是虎年就叫他张寅吧,愿这孩子象个小老虎健健壮壮。”
2、秀姑
秀姑今年二十七岁,丈夫在新疆当兵是个排长,他们有两个女孩小梦和小芳,小梦今年五岁小芳刚两岁,丈夫每年不过才回来一趟二趟的,倒是能经常寄回钱票和粮票,在这穷山村人们的心里,秀姑的生活就象在天堂。一转眼三年已经过去张寅三岁了。无奈生活毫无起色,张老汉家里穷的叮叮当当,这也是正赶上连续三年闹饥荒,在这穷山村别说没粮食,就连野菜草树根都被吃个精光。张老汉只好硬着心把儿子送给了秀姑,秀姑虽然又添了小芳可吃的还不缺,最主要的是她的慈悲和善良。
一转眼小张寅已经八岁,聪明伶俐倍精神漂亮的模样,只是淘气顽皮没定数太让人操心,姐姐小梦对他格外关照,妹妹小芳对他特别温顺,秀姑对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给他起了个小名叫一寅,这一寅也确实象一只小老虎,上蹦下跳活泼的虎虎有精神。秀姑用碎花布缝制了个书包,给一寅买了书本和铅笔,小梦拉着弟弟、妹妹的手,三个人做伴去学校读书。
到晚上一寅习惯摸着秀姑的奶入睡,小芳只好让出妈妈的一半给一寅,有时一寅钻进姐姐小梦的被窝里,姐第俩亲密地相拥甜甜又蜜蜜。如果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他们的生活幸福又甜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呀,谁料想一个噩耗传来搅乱了他们的生活。这是一个极其平常的晚饭后,大队村支书领着两个当兵的走进秀姑的家里,两名战士拿着一个提包和皮箱,严肃郑重地交在秀姑的手里。
秀姑疑惑地望着两个当兵的,一个战士哽咽地说:“在一次施工任务中,我们排长为了掩护一名战士,光荣地牺牲了。我们受部队首长的委托,前来看望嫂子,”另一个战士说:“这是我们排长生前的遗物,还有我们部队给你的慰问款,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们向部队汇报后想办法解决。”秀姑望着眼前的遗物,只觉得一阵头晕昏死了过去。村支书赶紧掐她的人中,半天秀姑才喘过一口气——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二章 死丈夫秀姑守寡 贪女色曹二用心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3、秀姑守寡
话说秀姑没了丈夫以后,终日一泪洗面。小梦、小芳、一寅仿佛一下子都长大懂事了。三个孩子从不打架怄气,尤其是小一寅,不象过去那样让人操心了。只是他们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了许多。这秀姑原来是方圆十几里有名的大,现在死了丈夫在家守寡,一些媒婆早就按捺不住,三返五次往秀姑家里跑。只是秀姑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她发誓一定要给自己的丈夫守孝三年。这样,媒婆们才渐渐放慢乐脚步。提媒的少了,可是,一些男人们可在心里惦记着她哩。
曹二是个小队会计,今年三十四五岁,老婆常年有病,据说是在生孩子时不小心得的,也有的说是他老婆生孩子不几天,这曹二就与其强行和房办那事,半夜里他老婆连哭带嚎,惊得四邻都起来偷听,心里都骂曹二不是个东西。这曹二逞了一时之乐,却害得老婆从此再不能媾和好事,曹二见老婆疼痛难忍,性趣大减,心里窝着一股火,嘴里骂骂咧咧,蹲在一边吸闷烟。
这曹二对秀姑早就垂涎三尺,无奈没有办法向秀姑表明心迹。这天,他见一寅在街上玩,把他叫到一边,对一寅说:
“一寅,你们家就属你特别,你下面有一个小尾巴,别人都没有。”
“我不信,你骗人。”一寅长到八岁,还从来没去注意别人这个地方呢。曹二见他什么也不懂,就逗他说:
“不信你就看看,到了黑夜她们都睡了,你一摸就知道了。”
“真的?”显然一寅对这件事来了兴趣。
到了晚上,秀姑张罗着孩子们早早睡下,一寅心里有事睡不着,偷偷地观察,等到别人都睡着了,他悄悄的钻进姐姐小梦的被窝,在她的下面一摸,咳,真没有。他又钻进妹妹小芳的被窝,在她的大腿根一摸,咳,也没有。最后,他钻进秀姑的被窝,在她的小腹下一摸,咳,没有。一寅心里正在纳闷,秀姑被他摸腥了,笑笑说:“你干吗呢?快睡觉。”一寅笑嘻嘻地说:“你们和我都不一样,你看,我有,你们都没有。”
秀姑被逗乐了,笑笑说:“是谁教你的?”一寅认真地说:“你看你看,你摸摸,是曹二说的。”秀姑的脸微微红了,说:“你是男子汉,男子汉都这样。”一寅说:“曹二也这样吗?”秀姑的脸更红了。这样一闹,秀姑再也睡不着了,她把一寅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删去2字),一会儿又玩弄一寅的小棍,直弄得浑身燥热,两条腿紧紧地夹注一只手,一阵抽搐,秀姑哭了。一寅说:“干妈你怎么了,你别哭,我再也不敢了。”秀姑把一寅搂得更紧了。
4、曹二
曹二是小队会计,可别小看了这差事,他可掌管着一个生产小队所有财务,他的实权决不次于生产小队长。尤其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农民的收入全靠工分,当时,一个工分能值二毛三,而秀姑全家就她一个能下地劳动,三个孩子全吃白饭。这时候,曹二的日子相对要轻松一些,他只有一个女儿,叫珍珍,今年14岁,已经上初中了,在农村,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能帮助干活了。曹二的老婆虽然有病,但并不耽误轻活,由于他是小队干部,队长也特意照顾,经常派些轻活儿让她干,工分也并不少拿。
每年的麦收和秋收季节,生产队就按各户挣的工分多少分配口粮,秀姑家是口多粮少,往往维持不了生活。还得靠乡亲的接济帮助,或自己挖一些野菜什么的补充粮缺。到了年底更是难过,因为这时候,小队要凭每户的工分分红,长退短补,秀姑家不但一分钱也分不到,反而还得亏欠生产队一些。因为他们家挣工分的少,吃闲饭的人多。曹二也正是看到了秀姑这一点,打上了她的主意。
一天下午,孩子们都上学去了,秀姑一个人在家里洗着衣服,突然,曹二从门外蹩了进来。他笑嘻嘻地对秀姑说:“秀儿呀,一会到生产队来一趟,昨天队里分粮时剩下了点底儿,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来结结吃吧。快点儿呀,我在队里仓库等着你哩。”秀姑感激的说:“恩,我这就去。”曹二说完先走一步,秀姑抓紧洗完衣裳,麻利地晾晒在院子的细绳上,高兴地向生产队走去。
到了生产队大院,她见曹二正站在仓库门口等着她呢,她赶紧走向前,跟着曹二进了仓库。曹二见秀姑进来,竟一转身,反手把门闩插上了。秀姑说:“别插别插,大白天的。”曹二拉住秀姑的手,一把将秀姑搂在怀里,颤抖着嗓音说:“秀儿,你可把我给想死了。”秀姑极力挣扎,无奈曹二的力气太大。曹二在秀姑的身上乱摸乱捏,用力解开秀姑的腰带,秀姑用手使劲阻挡着,当曹二的手终于摸到秀姑的(删去2字)时,秀姑一下子软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三章 为生计秀姑忍辱 老光棍隔墙听声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5、石头
这秀姑本是一个女流,虽然对曹二的非礼要求极不情愿,无奈迫于生活的压力,只好委曲求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平淡淡、、自然而然。好在这曹二还算知道个尺度,平时并不总往秀姑家里跑,只是在生产小队分粮分菜时,把一些剩粮剩菜藏在仓库,等着秀姑来拿。每次秀姑来到仓库,他就象饿虎扑食般在秀姑身上饱餐一顿。秀姑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女人的压抑,有女人的羞辱,有贫穷的压迫,有对孩子们的无私的大爱。这许多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化作成两行又苦又咸的泪水,静静地流淌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这时,小一寅已经十三岁了。他从人们的窃窃私语中,从人们的指指点点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许只有秀姑和曹二还蒙在鼓里,俗话说,欲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在那曹二和秀姑勾搭上不久,有一双眼睛就盯上了他们,那个人就是老光棍石头。这石头原是生产小队的饲养员,他的管理着小队里的十一头牛,六头驴,四匹马。牲口圈与小队的仓库仅一墙之隔。由于石头是个老光棍,平时就吃住在牲口圈里,他的床铺就紧紧挨着仓库的墙根。
由于农村小队的条件很差,会计和保管平时都在仓库里办公。所谓办公室就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土炕,冬天有时生产小队开会就在这里,大家挤着炕沿坐下,有的挤不上炕沿就蹲在地上,队长和会计坐在椅子上,队长讲话,会计记录。仓库和牲口圈是木架结构的连间房,虽然用土坯墙隔开,而上面的梁檩都还通着气呢,因此,隔音效果很差。所以,仓库这边如果有什么动静,牲口圈那边能听得清清楚楚。
石头的父母死的早,他在六岁时便成了孤儿,在街上乞讨为生,新中国成立后,他受到了政府的关怀,成立人民公社后,集体又处处照顾他,尽管如此,也难以改变他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命运。直到三十七八岁了仍然是光棍一条,虽然他身板结实,气壮如牛,可就是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对于女人,石头的心里早就凉了。然而,食色男女乃人性是然,如果人为地扼杀它,只能让人性以扭曲的形式表现,当人性在公众道德下无法张扬时,它必然在远离公众道德的空隙挣扎彰显,因为,任何压制人性的力量都是徒劳的。
6、偷窥
最先察觉曹二和秀姑私情的自然是石头了。一天中午,天气闷热,石头在小队牲口圈院外的一棵大柿子树上乘凉,这柿子树枝稠叶茂,石头把一张草垫子铺在紧密相连的树枝上,这样就搭起一个简易的卧铺,躺在上面舒服极了,这种形式在这一带很流行。由于柿子树的枝叶稠密,在树上可以看清远处的情景,远处的人却无法看清树上人的状态。这时,石头远远地望见曹二溜溜达达走了过来,刚想打个招呼,却见曹二转身向远处招手呢。
石头连忙向远处张望,只见秀姑正急匆匆地赶过来。石头只好假装睡觉,保持安静。曹二溜溜达达地走进了仓库,秀姑左顾右盼紧随其后,他们一进仓库就紧闭屋门。石头这时心想,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不光明的勾当。石头再看仓库门口时,心里一惊。原来,虽然这仓库的屋门紧闭着,可是门框上面的窗户却敞开着,尤其仓库里的那个大炕正对着窗口,石头在树上通过这个窗口是最好的观望点了,仓库里的一切让石头尽收眼底一览无余。石头简直是心花怒放。
只见曹二紧紧地抱着秀姑又啃又亲,秀姑半推半就并不反抗,他们的脚步慢慢的向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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