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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倒吸着凉气，内部员工互发邮件是MS的一种企业文化，偶尔的疏忽涉及到机密也不无可能，而且按照叶雪的说法，微软开发新操作系统才更加现实，在硬件技术方面，MS毕竟等于半个文盲，要让这些最终成为现实，就需要更广泛的合作。说不定合作的还有美国通用，亚马逊通信这些相关的超级企业，说不定根本就是美国政府牵头的。
“喂，你在想什么呢，入侵MS的是DENNIS，可不是我。你要是考虑把这个消息卖个MS的话，要记得这个。”叶雪调皮的打断我的思路。
“呵呵，我只是在想，这个消息很可能是真的，技术的发展本来就是突发式的，从相对论横空出世到原子弹爆炸不过30多年时间，从2战德国发射第一枚导弹到人类登月也不过20多年时间，AI和VR理论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已经出来了，现在40多年过去了，也确实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了，ANIAC出来的时候还不是谁也没想到计算机最终会变成家电。所以我相信这不会是天方夜潭。你带我去见见DENNIS，我想看看那信。”一口气分析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这种绝对足够载入文明史册的东西，说说都让人心动。
叶雪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扑哧”笑了一声道：“你分析这么多干吗，真的就真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你也想做一个？”
“我……”我说不来了，我敢说如果给我足够的人力物力，给我足够多的人才，自己就有勇气去尝试一下，当然这些如果都是不成立的。
“哈哈，就当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吧，你不知道DENNIS住哪吗？”看到我的窘态，叶雪笑了起来。
“我问过他，他不肯说，好象不想见我。”我无奈的回答。
“哦，那就算了，我还是不说给你听的好，他脾气怪的要死，到时候冲我发火就不好了。”
“啊！！”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阵郁闷，失望的表情明显的挂在脸上。
“哈哈，别急，你不就想看那封信吗，我都记得说了些什么，过会吃饭的时候我一点点告诉你，保证差不了几个单词。”
一边吃着已经渐渐习惯的西餐，一边听叶雪把信里的内容娓娓道来，慢慢的才发觉微软有这种设想并不是最近突发奇想或者是一时的激情，而是有了长远的考虑，很可能现在正在有目的有计划的走好每一步，而且这个计划说不定也正在根据现实的变化不断的完善，比如收购我们天龙，也许曾经就成为计划中的某一小步。现在微软只是桌面操作系统的霸主，如果这个计划真的完成，那么服务器市场也很可能被他抢去。到那时候，也许他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叶雪，记得那次聊天我和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也要组织设计这样一个操作系统，你说你……”
“我说我肯定会加入，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水平。”叶雪突然看着我的眼睛，神态很严肃，很认真。
就这样互相看了一会，我终于感觉有点不自在，避开她的目光，打了个特别大的哈哈道：“有你这样的高手加入，我欢迎都来不及，怎么敢嫌弃呢，如果真有那一天，网络协议的设计那一块就归你管。现有的模型都已经不适合了。”
“啊，你想的还满远啊，那你自己呢，AI设计？”叶雪有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呵呵，AI设计另有其人，至于我吗！暂时没想到，最近在研究传输数据的压缩算法，未来几年内就算硬件有进步，也还在摩尔定律预计内吧，总之我的任务肯定会比你多比你重要。”
“臭美！被你说的好象真的一样，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在说白日梦呢。”叶雪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挖苦道。
“嘿嘿！……”无奈的傻笑。
吃过午饭，上午一直用脑让我感觉有点累，和叶雪分开后准备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刚走进门口，就被VIZA叫住。
“许，喜欢玩游戏吗？”VIZA现在都用法语和我说话。
“那要看是什么游戏了！”我想到魔兽争霸，那可以算是我唯一喜欢的游戏了。
“你法语进步很快啊，说起来这个游戏还和你有点关系呢，中国人和暴雪合作开发的网络游戏——魔兽领域。”
我有种想笑的冲动，摇头道：“不，如果有一天这个游戏可以结合虚拟现实的技术，也许我会考虑一下的。”
第六十三章舞伴
10月的法国透出一些微寒，CLUSES先生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外套，笑意吟吟的坐在我对面，仔细的看着电脑里我写的一些东西。我到法国已经一个半月，一直跟在DEBBIE身边补习一些虚拟现实方面的基础知识，其实所谓一通百通，这些自己新接触的技术和以前所知道的有很多联系的地方，所以我并没遇到特别多的障碍。
“除了说你是天才，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你了，比如这个高速图形处理的解决办法，和我们想到的一模一样，而且我们是好几个研究人员花了一个多月才把这个办法给完善了。还有这个传感器件与总线连接的办法，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程序员，我想这点即使是系统程序员，应该也是透明的，真不明白你怎么想到的。”CLUSES先生一边看我写的心得一边赞叹。
“呵呵，那么，CLUSES先生，你觉得我在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合格了吗？”我被他夸的很不好意思，笑着问道。
“合格？”CLUSES闻言把头抬起来，看我的目光好象是在看怪物，好长时间才无奈的问道：“这是中国式的幽默？还是中国特有的谦虚？”
我不明白的摇摇头。
“哈哈！许，那我告诉你，你合格了，是彻底的合格，就算你现在就跑回中国，郑也不会有什么奇怪。”CLUSES突然大声笑着说。
“啊，CLUSES先生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惊讶的叫道。
“没有开玩笑，你的这些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CLUSES指着显示器。
我有点迷糊的点了点头，似乎自己还做了很了不起的东西。
“哈哈，你就不要奇怪了，总之你的表现大大出呼我的意料，有没有兴趣参观我们的研究成果。”CLUSES先生看我一脸糊涂的样子，爽朗的笑起来。
研究成果？我想起郑院士似乎曾经告诉我CLUSES先生领导虚拟现实方面的一个研究项目。
“我可以参观？不是机密吗？”想起虚拟现实技术现在主要还处于研究阶段而且很多被军方采用，我不由奇怪。
“不是，我们是自己研究的，并没有得到任何方面的赞助，机密不机密自己说了算。”
自己研究，心里一阵吃惊的感觉，本来我还以为是得到法国政府的支持，或者至少是一些大企业赞助的，否则就算研究人员都免费，其中需要购买的各类仪器，设备价格都不会很低，难道都是他们自己掏腰包。
“怎么样，有兴趣参观吗？”CLUSES先生看我不回答，又问了一声。
我心里突然对他们的研究充满了兴趣，点头道：“当然有兴趣，现在就去看？”
“再过一个礼拜吧，等我们把第一步全部完成，那样你还能看到一点成果性的东西。”CLUSES站起笔直的身子，向窗户外的天空看去，似乎突然间充满了活力。
我心里突然间对他们的成果充满了期待，急欲知道这个初步的成果究竟已经达到一个什么状况，尤其此刻CLUSES先生站在那边的气势，隐约让我感觉到，那绝对是凝聚他心血的东西，也许是足够震撼人心的东西。
和CLUSES先生道别后，一时间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决定先向高鹏询问分公司招募人员的情况，从叶雪口中得知那封信后，我急切的希望天龙能够更快速的发展起来。虚拟现实这四个字和我越变的熟悉，自己就越希望早日实现它，运用到民用上，而且最好由我自己亲手来实现。
“高鹏吗？我是许毅啊，有法国的技术人员来求职吗？”开口直插主题，把心里最大的问题问了出来。
高鹏大概想了一会才缓过神，笑道：“许总你还担心这个，过来求职的人很多啊，华裔尤其多，我们天龙在欧洲还是有点知名度的。而且过来求职的人基本上都持有Maitrise以上的文凭，可以说质量也很高。”
“看文凭有什么用？我们要真才实学啊！”Maitrise相当于国内的本科文凭，但我们天龙更需要有工作经验的程序人员。
“那是当然，所以我们还会精挑细选，保证都是法国的精英分子。”那头的高鹏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那就靠你了。”我笑道，准备挂掉电话。
“许总，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APPLY公司准备为魔兽领域初步成功庆祝一下，给我们发来了邀请，您看怎么样。”
“算了，你去吧，就算代表我们整个天龙，我不想去。”对于这类事情，我是能推则推，估计去一次就得补习好一阵法国人的礼节，不然到时候可不是丢我一个人的脸。
“许总，APPLY公司绝对不是只邀请我们啊，像他们这种专门给国外公司做代理的，关系很复杂，说不定可以结识到不少以后对我们有所帮助的人物。您是天龙的总裁，他们给的面子肯定要大的多。您再考虑考虑。”高鹏显然是很希望我去，不屈不挠的鼓动着。
“恩……”我沉吟着，现在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梦想着天龙的飞速进步，因为在我的心底，有一个新的目标在萌发，要让他成为现实，需要更大的资本，更多的人才，更多的资金来做后盾。
“好，我去吧，什么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呵呵，就在这个周末晚上，时间是6点，法国人不大喜欢客人迟到的，对了，您最好能带个女伴过来，一起参加舞会，还有您可以先补习一下……”
舞会，女伴，我傻眼了，自己跑到法国这么长时间里一直埋头学习，竟然渐渐疏忽了浪漫的法国人最喜欢干的事情。“我没有女伴，我也不会跳舞，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这么烦琐，我头都大了。
“许总，这可不行，以后您要面对这种情况的次数还多呢，谁让您是天龙总裁，这是您的义务。”高鹏一听我又反悔，赶紧劝阻。
义务！我感到一阵头疼，被这顶高帽子一扣，想挣都挣不开了，“那我光去那站站行吗？”自己还想努力钻点空子。
“不行，您的身份注定您会受到关注，而且像总裁您这么年轻英俊的东方小伙子，一定会受到很多法国美女的青睐，到时候……”
“好好，知道了，我挂了。”感觉有越描越黑的可能，我赶紧截断他的话，把电话给挂了。
叹息着看着四周，不时有一对对的法国情侣紧楼着从我旁边走过，女伴，哎，要是秦谊在这里就好了，可惜现在我们相隔了大西洋加美洲大陆，相隔何只万里，而且法国人的习惯她也不懂，真的是头疼啊。算了，还是找个法国人请教一下。
先朝自己住宿的地方跑去，准备当面向VIZA请教，估计这小子应该对这些很精通。
VIZA正在房间里激烈的玩着游戏，正是魔兽领域，我喊了一声，他才不情愿的摘下耳机道：“什么事啊，说的简单一点，别影响我练级。”
我看看他的双眼轮廓黑黑的，明显是缺少睡眠的样子，心里暗想以后应该让服务器强制玩家下线，好保护一下玩家的身体，听到他不耐烦的发问，忙说道：“VIZA，我要参加法国的一个舞会，我没女伴，怎么办啊？”
“嘿，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伴么，还不容易，有女朋友的话就拉你女朋友，没的话可以随便找，找一个你希望成为你女朋友的女孩子去就行了。”VIZA听到这种问题，稍微来了点精神，轻松的给我解释。
“我有女朋友，可是她不在法国。”
“哦，那一定是在中国了，哈哈，那就随便了，全校园甚至全南特全法国，只要女孩子不拒绝你，就行了。明白？”VIZA笑着说道。
说了等于没说，随便拉个人我怎么可能好意思提出这种要求，“明白了，你继续游戏。”无奈的走出VIZA的房间。
已经答应了高鹏，又找不到女伴，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很郁闷的心情摆到了脸上，“你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细心的DEBBIE大概发现了我的反常，关心的问道。
无奈的告诉她自己这个周末有舞会要参加，可是没有舞伴，说着突然脑中一亮，央求道：“DEBBIE姐姐，要不你做我舞伴吧，顺便教我一下礼节方面的问题。”
“我？好是好，不过我周末已经有安排了，不能答应你。”DEBBIE笑着摇头。
哎，我重重的叹息，刚以为想到解决办法，这会有被无情的打灭了。
“这有什么为难的，ANNIE不就可以吗？”DEBBIE突然提醒道。
ANNIE，不就是叶雪，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跑出实验室，拨通了叶雪的电话。
“晚上一起吃饭，我有点事情和你说。”思考过后，觉得在电话里邀请不是太真诚，还是当面比较好一些。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是不是很重要？”叶雪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恩，算是满重要的吧，我还是当面和你说比较好。”
“好，晚上见。”电话那头叶雪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说道。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竟然觉得她最后的话声有点激动。
“晚饭都吃完了，有什么话该说了吧！”叶雪脸上挂着笑意，淡淡的月光照射到她脸上，两种柔和和谐的搭配在了一起。
“是这样的，周末有一个舞会，APPLY公司，就是魔兽领域在法国的代理商，邀请了我参加，可是我没有女伴。而且我没参加过法国的舞会，一些必要的礼貌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我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就这些？”叶雪的脸上竟然有种难掩的失望。
“恩，就这些，你……”
“我答应，呵呵，这只是小事，我们是朋友，对吗。”叶雪阻止我的问题，颔首答应了。
“对，我们是朋友，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呵呵，现在也晚了，再见吧。”我发自真心的笑着，这种烦琐的事情是自己最头疼的，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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