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金!”湘琴也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阿金。
和阿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阿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湘琴听。
“克莉丝烫到了?”湘琴惊讶,担心着。
现在的阿金和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阿金截然不同了,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没有精神的说着:“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脑里一片空白,本来到附近的医院就好,却跑到这里来。我平常对支书没讲过半句好话,一旦出事,脑袋里却只想得到直树。要是克莉丝有个万一,我……”说到这里,阿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开始泣不成声了。
“阿金!”湘琴坐在旁边,安慰着阿金,虽然平常表现得对克莉丝很不耐烦,很讨厌,但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阿金所流露出来的对克莉丝的关爱还真让人动容啊。
湘琴紧握住了拳头:“阿金,带到这里来请直树看是对的!”
“是吗?”阿金含着眼泪,将信将疑的看着湘琴。
“是呀!”湘琴带着饱满的信心和热情,“因为直树很厉害呀!”
“咔嚓,咔嚓”的推车声打断了湘琴和阿金的话,护士小姐和护士长推着克莉丝走了出来,吊着点滴。
“克莉丝!”
“克莉丝!”
湘琴和阿金同时的叫着冲了过去。
“阿金……湘琴……”克莉丝躺在唱上,微笑着看着阿金和湘琴。
“克莉丝怎么样?痛不痛?”湘琴关切的询问道。
克莉丝依旧带着笑容:“有一点。”
湘琴站起身,对护士长说道:“护士长,这位是我的朋友,我送她过去。”
“是吗,那送进502号病房,帮她办理入院手续。”护士长交代道。
“是。”
护士长跟湘琴交代完,转身看着阿金:“当丈夫的,江医师有话要跟你说。”
“丈、丈夫?”护士长的话让阿金满脸惊愕,然后脸迅速的通红起来。
“请进去。”护士长再次的重复了一遍。
阿金急匆匆的冲进门诊室,刚跨进门就大声的问道:“到底怎么样?江直树!克莉丝她、克莉丝她到底怎么样?”
直树平静的翻着手里的病历本,冷静的说:“我现在正要说,冷静一点,克莉丝的‘丈夫’。二级烫伤,已经伤到真皮组织,也起了水泡。”
“喔。”直树的冷静终于让阿金也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疼痛会持续一段时间,在状况好转之前最好暂时住院。”
“喔,是。”阿金点头答应着,“伤痕……”阿金喃喃的说道,然后突然的大叫起来:“会、会留疤吗?”
“也许多少会有一点。”直树有些遗憾的说道。
“什么!”阿金又惊讶的叫了起来。
直树继续冷静的说下去:“看情况,也许必须动整形手术。”
直树的话让阿金激动万分起来:“你、你你!她……克莉丝可是云英围嫁之身!却在她冰清玉洁的身上留疤!这样怎么对得起她!”
“反正你会娶她啊。”直树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什么!”阿金惊讶的看着直树,看着他的平静,怒目的瞪着直树:“你、你在说什么!”
直树不为所动的,脸上平静的神色丝毫不变的说:“不然让她嫁给别人好了。”
阿金激动的表情一点点的消失,小声的说着:“这、这种事,这种事,我才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什么?”直树明知故问。
“我说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阿金大声的冲直树说了出来。
“哦。”直树淡淡的说着,其实早就知道了。
“怎、怎样!你不服气吗?”阿金不好意思的把头猛的转了过去,想掩饰住自己的紧张。
“要就早说啊。”直树很淡然的对阿金说道。
阿金重重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幽幽的语气:“……我知道。”
总是想要拼命掩饰自己的感觉,但是却总是在不经意见就完全的暴露出来,感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啊。
502病房……
“会痛吗?克莉丝。”湘琴一边把点滴挂好,一边问。
“不要紧,止痛药好象生效了。”克莉丝躺在床上,看着忙来忙去的湘琴,“湘琴真的是护士了呢,真叫人佩服。”
“是吗。”湘琴有些得意的笑着,走到克莉丝的病床旁,“听说场面很精彩呢!大家都说阿金发疯似的抱着克莉丝闯进来。好想看哦!”
克莉丝睁着一双大眼睛,微笑着:“嗯,他比我还紧张。我真是太大意了。”
湘琴很有寓意的笑着看着克莉丝:“阿金很爱护克莉丝哦。”
“是吗?”克莉丝带着幸福的眼神看着湘琴,想从湘琴那里进一步的确认自己的幸福。
正说着的时候,阿金叫着“克莉丝”又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病房。
“克莉丝!怎么样?”阿金的出现让病房里其他的病人都皱了皱眉。
“你看。”湘琴笑着对克莉丝说。
“阿金,”克莉丝躺在床上叫住了阿金,“直树怎么说?”
阿金带着笑看着病床上的克莉丝:“喔,他说会痛个2、3天,不会有事的。”
克莉丝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克莉丝的话让阿金马上紧张了起来:“不、不用担心!我已经向江直树那小子警告过了,他敢给我留下疤痕试试看!我不把他打得站不起来才怪!”说完,阿金就叉着腰“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阿金!”身旁的湘琴怒目的瞪着阿金。
阿金坐在克莉丝的病床旁,温柔的对克莉丝说:“江直树和湘琴都在这里,我也会每天都来,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嗯。”克莉丝放心的点点头。
站在一旁,看着阿金和克莉丝,湘琴由衷的微笑起来,他们,应该也会很幸福的吧。
“啊——!直树,克莉丝和阿金啊——”湘琴兴冲冲的叫着冲进向直树,“直树!”,随着湘琴的大声叫唤声,直树的心里忽然一惊,手里的咖啡掉到了地上。
“啊,直树真是的!”湘琴尖叫着看着地上的咖啡罐,“啊!该不会是因为我太大声了?”
直树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咖啡,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
“……直树,你怎么了?”湘琴又是疑惑,又是关心的看着气色不太好的直树,“怪怪的。”
“没什么。”直树回答着,带着淡淡的微笑,不想让湘琴担心。
“骗人!是不是发烧了!”湘琴说着忽然的把头凑上前,用自己的额头贴着直树的额头,因为太过于猛了,结果一声响叩到了直树的头。
“喂、喂!”直树叫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湘琴疑惑的看着揉着自己额头的直树,不解的说着:“好象没发烧,护士的第六感怎么会不灵。”
“拜托你别乱用你的第六感。”直树抱怨着,仍然揉着自己刚才被湘琴撞的生疼的额头。
“啊!江医师,手术的时间差不多了。”护士小姐在前面大声的对直树喊道。
“啊,好的,我马上去。”直树转身回应着护士小姐,然后转身对湘琴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可是,直树……”湘琴还想要说些什么,她还是有些担心直树。
话还没说出来,直树已经笑着用手捏住了湘琴的鼻子,“我先走了。”
“直树?”摸着自己被直树捏过的鼻头,看着直树远去的身影,湘琴的心里的担心却越来越多起来,今天的直树真的不太对劲啊。
“——有以上的情形,麻烦给5%的葡萄糖点滴。”回到护士站的时候,护士站里的护士正在交代着工作。
“湘琴下班了?”干干转身笑着问湘琴。
“嗯。”湘琴大大咧咧的笑着,“啊——肚子好饿!好想吃烤肉!”
“你的食欲真可怕,中午不是才吃过大碗的猪排饭吗?真是不敢相信!”干干回头看着湘琴说到。
湘琴笑着凑到干干的面前:“护士就是以体力取胜呀!你真不是女人。”
“啊啊,说到中饭,”护士长笑着走了过来,“江医师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中饭。”
听到护士长的话,湘琴不解的“咦“了一声。
护士长继续说了下去:“中午门诊结束的时候不是有患者冲进来吗,后来马上接着动手术。现在手术也还没结束。”
“对喔……”听完护士长的话,湘琴也恍然的反应了过来,那个时候阿金抱着克莉丝冲了进来。
“对了,直树昨天也动了长达10小时以上的大手术。”干干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很不经意的说道。
“咦?”湘琴转头看着干干。
坐早另一旁的护士也说话了:“这阵子好象一直这样。大手术最爱江医师了。大概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吧。”
“咦?”湘琴又把头转了过去。
这些事情怎么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呢,“睡觉的时间……”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半夜还拉着直树要他帮自己做看护计划,湘琴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袁湘琴,”护士长在后面叫住了自己,“你有好好注意江医师的营养和健康吗?”
“营、营养?”湘琴有些心虚的看着护士长。
“医生这种工作很不规律,会对肉体和精神造成很大的负担。”护士长认真严肃的对湘琴说:“至少必须让他摄取充足的营养才行。”
“你也在工作,也许会很辛苦,但是这是身为一个医生娘的任务哦。”护士长还在说,但是湘琴却觉得护士长的声音越来越远,羞愧难当的感觉将湘琴整个的包围了,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般,只有自责的声音一声声的冲击着自己:“说起来,这一阵子身为妻子的我什么都没做。家务和做菜都推给妈妈,不但没等直树自顾自睡得很高兴,还害睡眠不足的先生熬夜。”湘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指向了七点半:“7点半……直树进手术房已经超过6个小时了。结果我还、我还说什么烤肉什么猪排的!好差劲的妻子!太丢脸了!好!”湘琴在心里暗暗的打定主意,飞快的转身跑出了护士站,只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后就只听见走廊里湘琴“啪嗒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了。
“哎呀,湘琴,好丰盛呀!怎么了?做这么多。”江妈妈疑惑的看着湘琴满满一饭盒的饭菜。“直树还在动手术,我想做点有营养的东西给他带去。”湘琴一边说着,一边又往饭盒里加菜。
江妈妈兴奋的笑着:“哇!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嘿嘿嘿,是吗。”被江妈妈一夸奖的湘琴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啊!湘琴,烧焦了。”江妈妈大叫起来。
“啊——!”湘琴也跟着大叫了起来,厨房里乱成了一团。
“等等我哦,直树!我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了!”抱着装满湘琴爱心的饭盒,湘琴飞似的奔向医院。
干干还在护士站里,看见湘琴,惊讶的问:“哎呀,湘琴?你怎么又跑来了?你还真忙呀。”
湘琴没有回答干干的话,大口的喘着气问:“喏,干干,直树的手术结束了吗?”
“我看看。啊,好像刚刚正好结束。花了8小时呢!”
“是在第4手术室没错吧?”湘琴没等干干讲完就匆匆的问道。
“对呀。”
“谢谢。”湘琴一说完就转身跑出了护士站。
“直树!直树!你在哪里?”湘琴在诺大的医院里四处的找寻直树的踪影,但是医院一下子变得好大啊,直树到底在哪里啊?
“直树?咦?刚刚还在的啊。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在淋浴间啊?”还没换下手术服的医生这么跟湘琴说。
“淋浴间是吗?”湘琴匆匆茫茫的,来不及道谢就转身又跑开了,直奔向淋浴间,要快点找到直树。
可是到了淋浴间,却没有见到直树的身影,从里面出来的人告诉湘琴:“啊,他已经洗好了。也许到休息室去了。”
“休息室”湘琴连谢都没有说,扭头就往休息室跑去,可是依旧没有找到,“——没有!”整个休息室里鼾声四起,但是不见直树:“没有!”
湘琴漫无目的的在医院里来回的找了好几圈,靠在楼梯口,湘琴大口的喘着气,来回张望着空荡荡的医院,湘琴无奈的叹着气:“医院太大,到处都找不到。”
就在这时,楼梯的下面传来了小声的谈话声:“江医师,明天……”
“……”
虽然很小声,但是湘琴很确切的知道,是直树,湘琴的心里激动起来:“直树的声音?找到了!是直树!”湘琴大声的朝着楼梯下面喊道:“直树!”映入眼帘的是直树那张俊朗的脸,虽然略显疲倦,但是还是那么帅气,正慢慢的迈着步子走上楼梯,朝湘琴走上来。
湘琴不等直树说话,也等不及直树走上来就急冲冲的往下跑去:“你刚动完手术对不对,辛苦你了!我跟你说哦,我跟你说哦!”湘琴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步伐,“我跟你说,其实啊,我带东西来给直树吃,是我特制的……”
突然间,湘琴的脚下踩了个空,身子失去了平衡的往前倒去。
“!!湘琴!”刚刚还慢慢迈着步子的直树惊叫着伸出了手想抱住摔下来的湘琴,但是湘琴倒下去的力量实在太大了,直树疲惫的身躯根本阻挡不了,伴随着湘琴的尖叫声“哇————”,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了直树的身体里,抱着湘琴的身子也失去了控制的往后倒了下去,脚离开了地面,在湘琴“哇啊啊啊!”的尖叫声中,湘琴和直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好疼……”湘琴慢慢的睁开了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怎么回事,湘琴还没有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见倒在身旁的直树。
“直……直树!直……”湘琴叫着直树,但是直树没有回答。
湘琴挣扎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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