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美不停的眼泪,裕树又大声的叫了起来:“不、不要哭啦!”好美的眼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美冲了上来,抓着裕树的衣袖,恳切的眼光看着裕树:“再说一次!”
“咦?”裕树满脸通红的看着好美。
“再说一次喜欢!”好美死死的抓着裕树的衣服。
裕树不好意思的把头扭了过去,嘴硬的说:“这种话你要我说多少次!”
“才说两次而已。”
“两次已经够多了!”裕树大声的说。
裕树和好美手挽着手走在路上,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啊!对了,伯母叫我今天5点到裕树家去。”好美对身边的裕树说道。
“啊,我也是,湘琴叫我5点回家。”裕树也恍然想了起来。
说到这里,两个人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都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好慢哦!”江妈妈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湘琴,你有交代裕树了吗?”
“有的!当然!”湘琴肯定的回答着。
屋子里是满屋子的气球和彩带,大大的横幅上写着“HAPPYVALENTINE!裕树&好美”。
“真是的,你们就别管他们了吧。”直树坐在沙发上劝道,明知道这样的建议是不会采纳的。
江妈妈不悦的看着直树:“不行!不行!这个哥哥就不懂了。”
湘琴笑嘻嘻的凑上来:“那两个要是没有我们帮忙制造机会,是不会有进展的啦!对不对,妈妈!”
“就是呀!要接个吻还得花上十年!喏——!湘琴!”江妈妈得意的笑着。
面对着这样的妈妈和老婆,直树只有什么话都不说的任由她们摆布了。
“请问一下,这种样子我还要维持多久?”直树穿着湘琴未完成的毛衣,端坐的沙发上,一动也动不了。
湘琴在一旁飞快的拄着两根棒针,手忙脚乱的对直树说着:“马上就好了,嘿嘿嘿!”
直树无奈的坐着,不再说话。
江妈妈期待的守在大门口:“啊——那2个人怎么不赶快回来呢……”
这是一个不错的情人节呢,不是吗?
接近午夜的斗南医院,手术室门口,刚刚接受手术走出来的医生微笑着。
“辛苦了。”
“辛苦了。”
直树走到休息室里,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便装,准备下班。
“哦,直树,怎么,现在才下班?”值班的医生微笑着问直树。
“是啊。”直树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
“听说今天的手术很操?”值班医生问道。
“是啊,发现不少转移的部分,弄了整整十小时。”直树回答道。
值班医生感慨着:“天哪……累死人了!这阵子转到你手上的都是些大手术啊。”
直树微笑着换好了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咦,你要回去啦?明天不是还要开刀吗?在休息室谁不就好了?已经半夜12点了耶!”
直树淡淡的回答着:“我想泡个澡,还是回家去。”
“说的也是,老婆做好的消夜,‘,辛苦了,亲…爱…的,要先洗澡吗?’”,值班医生搞怪的学着娇滴滴的声音,羡慕的说:“要是有人这样伺候我,我也想回去。呜……好好喔!有老婆的人!”
“……但愿如此。”直树无奈的一笑,转身出了休息室,“那我先走了,辛苦了。”
“喔,辛苦了。帮我跟湘琴问好。”值班医生笑着送走了直树。
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的灯都已经灭了,直树掏出钥匙,“叽叽……咔嚓!”的打开了大门,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打开了房门,“我回来……”直树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关了灯的房间里,湘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伏在一大堆的书上,熟睡了的湘琴发出“呼呼”的声音,面带着甜美的微笑,睡得很香的样子。
直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要湘琴来伺候自己是不敢指望了,但至少要懂得照顾自己啊,趴在这里睡着了,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亏她还是个护士呢。直树悄悄的走到湘琴的身后,轻拍着湘琴的后背,轻声的唤着湘琴:“喂,湘琴,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睡得正香的湘琴的迷糊中“嗯……嗯。”的答着,然后猛容纳的爬了起来,兴奋的叫着:“啊!直树!你肥来了!”
直树打开了衣柜,找着换洗的衣服:“嗯。”
湘琴伸出手擦掉嘴角边上的口水:“讨厌,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洗澡水好了吗?”直树问道。
湘琴伸出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得意的说:“嗯……没问……啊!”话还没讲完的湘琴忽然大叫起来:“我刚刚还想说在直树回来之前重新放的,把水都放掉了!”湘琴惊慌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直树无话可说的摇摇头,心里叹息着:……谁叫你多事。
湘琴慌忙的追上来:“我、我是希望直树好好泡个澡消除疲劳……等一下!等一下!我马上弄!”
“不用了,淋浴就好。”直树略带疲倦的说着,进了浴室。
从浴室一出来,湘琴就端上了一杯咖啡:“直树!咖啡泡好了。”
直树疑惑的看着湘琴:“……干嘛要给要睡觉的我喝咖啡?”
“咦——你已经要睡啦!”湘琴惊讶的看着换上了睡衣的直树,“夜晚现在才要开始呢!”湘琴不怀好意的对着直树笑起来。
“要我帮你做看护计划——!”直树惊讶的看着湘琴,大声的反问道,皱着眉头看完了手中的湘琴的看护计划,直树心里想着:“写成这样当然会挨骂。”
湘琴用没有办法的语气的对直树说:“因为呀,因为呀,不管我重写几次,还是被清水主任和护士长跳毛病,人家想让她们无话可说,一次漂亮通过!”湘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直树,软磨硬泡的拖着直树:“只要给我建议就好了!帮我提要点好不好!好啦!求求你!求求你……!”
被湘琴磨得没有办法,直树只好坐到了书桌旁,这个情景就像高中时湘琴求直树教她功课时一样。
拄着脑袋,看着湘琴摊开在书桌上的看护计划,直树叹着气:“……真是的,像这种工作当然是要自己想。”
“可是,这个患者直树也认识哦,就是黑田先生,你也很希望他早点康复吧!”湘琴想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
“早知道就在休息室睡。”直树后悔的小声嘀咕道。
“咦!什么?”湘琴先是惊讶了一下,马上就拿出了自己的看护计划,“你看,黑田先生手术后的治疗用这个药可以吧。”
“那样会产生反效!你念了几年护士了你!”直树忍不住怒火,大声的对湘琴呵道。
“对、对不起!”湘琴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满是歉意的,心虚的说着。
“知道吗!他是肾脏长了肿瘤!”直树大声的对湘琴说。
“是!”湘琴喏喏的回答着。
“一般都会想到要开抗癌剂吧!”直树依旧很大的火气,也难怪,满身疲倦的回到家,不但热水澡没泡成,还要帮湘琴解决她那错误百出的看护计划,娶了个这样的老婆可真不省心啊。
“是!”湘琴只有不停的回答着“是”。
就这样,直树越来越大声的吼叫声和湘琴越来越小声的应答声,在半夜江家的房间里传出来。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对不起!”
“……”
第二天的斗南医院……
小朋友们的欢笑声让医院充满了生机,但是跑了跑去的小朋友,也让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们头疼不已。
“常泽小弟弟!”护士小姐叫完了号。
门诊室里,直树小心的拿着剪刀,准备剪去常泽头上的线。
“不要动哦,像蚊子药一样,不会很痛的。”直树温柔的,轻声细语的对常泽说。
但是常泽还是痛苦的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直树已经完成了,“伤口愈合得很漂亮。好,拆线完毕。”直树笑着对常泽说。
“谢谢医生!”常泽妈妈感激的对直树说着。
“我想应该不会留疤,下次玩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直树微笑着,和蔼的对常泽和常泽妈妈说道。
“是,是的!”常泽妈妈一边答着,一边按着常泽跟直树道谢。
“谢谢医生。”常泽小声的说着,跟着妈妈走出了门诊室,在门口的时候,常泽对妈妈说:“再也见不到江医师,妈妈很寂寞对不对。”
“你这孩子——!”常泽妈妈不好意思的把常泽带走了。
“江医师,这是最后一位门诊患者了。”护士长微笑着走了进来。
听到这句话,直树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一股脑的靠在了椅子上,早就已经要虚脱了。
“江医师,趁现在快吃午饭吧。”护士长回头招呼着直树,恍然发现的说:“哎呀,你脸色不太好呢。”
直树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轻轻的揉着双眼,疲倦的说:“有点睡眠不足。”
护士长有点担心的看着直树:“你没事吧?下午的手术好象是场长期抗战哦。”
直树痛苦的撑着脑袋:“请不要再说了。”
护士长立刻换了话题,笑着说:“对了对了,最近湘琴很努力哦。虽然乌龙事件还是一样多。今天早上交的护理计划相当的优秀,她也有在慢慢成长呢。”
直树无力的撑着自己的脑袋,“……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那是自己昨天晚上艰难战斗的成果,要不是那个看护计划,自己今天也不会这样啊。
正在说着的时候,外面传了一阵的喧哗声,护士小姐大声的叫喊声传了过来:“这位先生!不可以这样!你硬闯到这里来,我们很为难的!”
“哎呀,发生什么事了?”护士长好奇的转身打开了门诊室的门,生气的朝外面的护士责备道:“怎么搞的,怎么吵。”
“啊!护士长!有个挂急诊患者!”护士小姐急忙的对护士长交代道。
“急诊应该到一楼去吧!”护士长生气的说。
“可是他!”护士小姐很为难的说:“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找江医师……”
正说到这里,叫着“江直树……”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就越来越近的传了过来。
“江直树——!混蛋——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王八蛋——”阿金抱着克莉丝慌乱的跑了过来,脸上是一片惊慌失措的神情,嘴上大声的叫嚷着。
护士长黑着脸挡在阿金的面前:“这位先生!你做什么!在这里大小声!这里是小儿外科!”
阿金一点也没把护士长放在眼里,对着护士长大声的吼起来:“谁管你这里是什么!欧巴桑!叫江直树出来!江直树!”阿金又开始叫了起来。
“阿金?”直树从门诊室里走出来,惊讶的看着抱着克莉丝的阿金,“怎么了?”
一见到直树,阿金就焦急的大声说起来:“直、直树!不得了了!克、克莉丝她、克莉丝她出事了!”阿金怀里的克莉丝痛苦的闭着眼睛。
“怎么了?”疲倦不堪的直树强打起了精神。
克莉丝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但是这个微笑也因为疼痛而变形了:“直、直树,我太不小心了。”
“她、她在厨房里被炸油泼、泼到脚了!”阿金着急的替克莉丝说道,眼睛里因为担心和着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江医师,转到外科去吧!”护士长在直树的身后建议道。
“不用,”直树干脆的拒绝了护士长的建议,“我来看。阿金!抱到这边来!”直树果断的对阿金说。
“喔!好!”阿金慌乱的回答着,把克莉丝抱进了门诊室,放到了床上。
阿金紧紧的抓着直树,担心的不已的对直树大吼大叫:“怎么样?江直树!不会有事吧?克莉丝不会有事吧?”
直树一边检查着克莉丝的伤,一边对阿金说:“我现在正在看,蛮严重的。”
“严、严重?”听了直树的话,阿金更加的慌乱起来,他一把抓住直树的白大褂的衣领:“你、你会把她治好吧!”
直树没有理会阿金,继续检查着克莉丝的情况:“先治疗再说。消毒液。”直树对旁边的护士小姐说道。
“是。”
阿金仍然失魂一样的没有主意的对直树吼叫着:“喂!你不是天才吗?给我想办法啊!”
“这位先生!请不要妨碍治疗!”护士长生气的要把阿金拉开。
但是阿金猛的一把拉过直树,痛哭流涕的对直树大声说道:“江直树!我是相信你才到这里来的!”
看着眼前这样的阿金,把直树都惊住了。
“喂!”护士长在旁边怒声的对阿金说:“先生!请你节制一点!到走廊上去!”
阿金根本听不进护士长的话,只紧紧的抓着直树不放。
“阿金!”
克莉丝的话让阿金的手松了下来,转头看着克莉丝,眼角的泪水还清晰可见。
克莉丝忍着疼痛,露出了笑容:“没、没有这么严重啦,不用担心,而且有直树在呀。”
“克莉丝!”阿金含着眼泪看着克莉丝,“可、可是、可是!”
就在这时,护士长一把提起了阿金,悬在半空的阿金无用的张牙舞爪的叫着:“你、你你干什么?还不放开我!肥老太婆!”
话刚说完的阿金被护士长一把扔到了门诊室外,阿金“哇——”的叫出声来,然后是“砰”的关门声。
阿金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的捶打着门:“喂!开门——!开门啊——!”阿金的喊叫声伴随着“咚!咚!咚!”的捶门声。
“阿金!”湘琴匆匆的奔跑过来,“果然是你!听说有个操台南腔的男人和外国女生大闹医院,我就想是不是你们!”
“湘、湘琴!”阿金停止了捶打,转头委屈的看着湘琴,无助的抱着湘琴的腰哭起来:“湘琴……克莉丝她、克莉丝她……!”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