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干干不敢相信的说。
“当然什么都没有!”湘琴坚持的说。
“哦——很可以哦。”干干还是疑神疑鬼的。
“嗨!好久不见。”回过头来,看见启太一如往常一样站在后面。
“啊哇哇!早、早!”湘琴立刻慌张起来。
“湘琴……”走在前面的启太突然叫住了湘琴。
“呃……是、是的!什、什、么事?”湘琴更加的惊慌了。
“病理学你整理好了吧。”
“咦!病理……”
启太像以前一样,生气的转身对湘琴吼道:“你该不会没有做吧!大家在伊豆的时候说好,还没整理好的部分大家平均分摊的!你这个糊涂蛋!”
看到这样的场景,真里奈在一旁对干干说:“没什么好可疑的嘛。”
“真没意思。”干干附和说。
但是被骂了的湘琴却开心起来:“但是,太好了,和平常的启太一模一样。那天晚上他果然是在开玩笑。”
“真里奈——”一个沙哑又饱含神情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一路喊过来。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看见憔悴不堪的船津,头发凌乱不堪不说,眼圈也完全黑得看不见了,一边喊着一边跑过来:“好久不见,亲爱的真里奈。这个暑假真是漫长啊。”
“船津——!”几个人同时惊讶的叫起来。
湘琴抬头好奇的看着船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简直像死人一样。”
船津还在大口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跑得急,还是看见真里奈的原因,脸上涨得通红:“我有点中暑。”(这个理由好耳熟啊)
船津不再理会湘琴,转头望向真里奈:“真里奈,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那热情的约定吧?”
“什么约定?”真里奈不解的问。
船津冲着真里奈大声的说:“下星期的复习考要是我考第一,你就要当我的女朋友的约定!我为了这个约定,这个夏天足不出户的用功,99。99%能打败直树!我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一脸憔悴的船津紧握着拳头,充满了信心。
“不会吧——你竟然当真了!”真里奈小声的说。
船津心中充满着期待和信心,当然听不见真里奈的这句话,他兴奋的转身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对着真里奈招手:“呼呼呼!请你想想2周后我们要到哪里去约会。回头见!”
真里奈看着船津离去,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湘琴说的嘀咕着:“……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但是你还是回去转告直树一声,天塌下来也要拿满分。”
学校复习考前的湘琴格外的努力,“面对我的第一次护理科考试,我要加把劲,然后……”在她的心里期待着当自己拿回95分,98分的优秀成绩时,能够得到直树的称赞,然后自己能够骄傲的对直树说:“直树!你看!我这么努力哦!”能够看到直树微笑着对自己说:“哦,挺厉害的嘛。这样你就够格当我的护士了。”接下来,自己和直树就能够重修旧好,能听见直树对自己说:“让你委屈了。”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对直树说:“我才是。”
一周后……
“咦!直树!你已经出门了?”又起晚了的湘琴一边叫着,一边追出去,“考试是9点半开始吧。”湘琴看着正在穿鞋的直树,他难得的在那么早出门,以前的考试他总是不急不慢的。
“……我要查点东西。”直树头也不回的穿着自己的鞋。
“那,我马上准备早餐。”湘琴急忙说道。
“不用了。”直树冷冷的拒绝了。
湘琴紧张的看着直树:“但是,你脸色不太好……”
“我走了。”直树没有等湘琴的话说完,起身出了门,咣当关门声在湘琴心里一怔。
“…………加油哦。”湘琴静静的看着直树走出的大门,小声的说。
江妈妈躲在门后看着失望难过的湘琴,充满了心疼。
考场上,湘琴努力的答着题,总算是度过了第一次的护理科考试。
“啊——!考完了考完了考完了!”干干跳着从考场里走出来。
湘琴耷拉着脑袋,被考试折磨的没有了精神:“天哪,累死人了。”
“湘琴考得怎么样?”智子笑着问湘琴。
“这个嘛,感觉上还蛮顺手的。”湘琴得意的说。
正在说着,船噤歇斯底里的叫声又传了过来:“真里奈——!”大家看着船津几乎是脚步蹒跚的走过来:“总算考完了。”
“船、船津!”大家都吃惊的叫起来。
船津两眼呆滞的看着真里奈:“你没有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真里奈很不高兴的说:“我知道啦!你不要这么粘人好不好?你要是考第一,跟你交往就是了。”
听到真里奈的话,船津满意的笑起来,憔悴的脸搭上这样的笑,让人觉得害怕:“今天的考试真是得心应手,太完美了。”
真里奈却在旁边和湘琴等人窃窃私语的说:“没问题没问题,反正有直树在。”
隐约听到这句话的船津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飞快的跑开了,直奔向直树,一看见直树就大声的喊:“直树!直树!你考得怎么样?”
“直树!”湘琴也看着直树,直树今天的精神真的很不好,从早上一开始就这样。
“考试?”直树慢慢的转过头,“哦。完全不性。”直树冷静的说。
听到直树这样的话,大家都惊讶万分,最惊讶的莫过于真里奈了:“直树怎么可能不行!请你不要开玩笑!”
直树依然冷冷又平静的一张脸:“我有生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
听到这里的船津兴奋、激动的抱着自己的头,放声大笑起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叫我第一名!”真里奈非常不情愿,生气的看着发疯中的船津。
湘琴走到直树的旁边,好奇的轻轻问直树:“直树,真的吗?”
直树冷漠的看了湘琴一眼:“真的。”
湘琴关心的伸手摸直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很不好呢。有没有发烧?”
一旁的真里奈抱着智子哭诉:“怎么办?智子——我不要这种男朋友!”
船津依然发疯一样的重复说着“我梦寐以求的第一名”。
启太的目光于过前面的真里奈和船津,直直的盯着直树和湘琴。
“够了,我没事。”直树拿开了湘琴的手,低声说:“先走了。”
湘琴的手悬在半空,似乎还能够感觉得到直树的温暖,但是直树已经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干干幸灾乐祸的在湘琴耳边说:“这下完了,你被嫌弃了。好凄凉呀。”
“才没有呢!直树、直树他只是累了而已!”湘琴无力的狡辩道。
干干显然没有听湘琴的解释,兀自的满意中:“真里奈也和船津凑成了一对,情敌变少了。”
“才不是那样!”湘琴更加大声冲离开的干干叫道,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到眼泪要流出来了。
“冷静一点。”启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湘琴的身边,温柔平静的说。
“启太。”湘琴委屈的转身看着身边的启太,她是那么的需要安慰,需要一个宣泄心中苦闷的地方。
启太静静的站着,轻声的问:“一直都是这样吗?”
湘琴已经无心再对启太隐瞒,轻轻的“恩”了一声。
“哦——。”
“都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我是你们吵架的原因吗?”启太靠在窗台上问。
“咦——!不是啦!启太那时候是开玩笑的……”湘琴笑着说。
“我没有开玩笑。”启太突然认真的说,语气似乎也加重了,“我那时候说的,全都是真心话。”
“启太!”湘琴诧异的看着启太。
“就是这样。”启太没有等湘琴再说下去,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湘琴急忙从后面叫住了启太,她的思维更加的混乱了。
启太停了下来,没有半点笑容,严肃的回过头:“那种冷酷的男人,早点离婚的好。”
湘琴的思维现在几乎凝滞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问:“等……等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了湘琴和启太的一样的干干突然停了下来,叫住了启太:“启太!等等我!”
“哦。”启太放慢了脚步,干干追了过去。
“刚才我都看到了。”干干得意的对启太说。
“看到什么?”启太头一点也不偏的走着。
“原来,你喜欢湘琴。”
干干的话让启太惊了一下。
“哟,我都不知道呢。真叫人意外。”干干接着在启太的旁边说着,启太的脸立刻变得有点红起来。
干干依旧没有停:“不过,这是不太好吧,那是别人的老婆耶。”
启太变得恼羞成怒起来:“她不能再那样下去!待在那种冷血动物的身边,她永远都不会幸福的!”
说完,启太跑开了,留下了有点诧异的干干,看着启太的背影:“启太……”
“什么?考试的结果?”教授惊讶的看着船津,“结果要在下周各别通知。”
“我等不了那么久!应该已经出来了吧!”船津疯了一样的对教授大声说,“请告诉我!是我?还是直树?”
真里奈,干干和其他的一群人都挤在办公室的门口等待结果,挤得干干很不乐意:“怎么搞的?观众还真多。”
教授思考了一会,惋惜的说:“直树嘛,这次他情况不怎么好。其他的老师也很议论纷纷……”
听到教授的话,船津更加的激动起来:“果……果然没错……然后呢?然后呢?那么,我果然是……”
“第二名。”教授的话像一盆冷水从上而下的浇到船津的头上。
“即使如此,你还是比不上直树啊,船津。对直树来说算是没有发挥实力,但第一名还是直树。”教授笑着说,“哦——,总分只差三分,太可惜了,船津。”
听到这样的话,真里奈简直是喜出望外:“果然不出所料——!直树真是太了不起了……”
“你下次再加油吧。”教授勉励船津说。
但是船津已经脱离了控制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啊啊!老头!什么叫只差三分!那小子在最差的情况下我还赢不了他!那我算什么!整个暑假都在念书的我的头脑又算什么!”船津发飚的狂叫着。
周围的人都被吓呆了:“发、发飚了!比平常还可怕!”
“这种头脑、这种头脑!”船津大叫着朝墙上撞去。
“哇啊啊!住手!船津!谁来阻止他啊!”教授大声的,无助的叫起来。
“够了!船津!快住手!不然就真的要变笨了!”真里奈冲上前来制止船津。
船津停了下来,扶在墙上“呜……呜……”的哭起来。
真里奈在旁边安慰他:“你不要紧吧?”
船津很无助,很伤心绝望的把脸贴在墙上,墙上留着他的斑斑血迹:“我……我好可悲……还以为终于可以成为真里奈的男朋友,以为终于可以约会了。我真是个没用的人。”
真里奈看着平时就已经很不正常的船津,现在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不禁的心里一颤:“好啊。”
船津惊讶的流着累回过头看着真里奈。
“我答应跟你约会,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虽然很不愿意,但是真里奈也实在不想看到船津那么的失望。
“真、真的吗!”船津喜出望外的看着真里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只是约会而已哦!可不是你女朋友。”真里奈强调道。
“好的!”船津惊喜的答应着。
远远躲在外面的湘琴一群人也小声的议论。
“真里奈也有温柔的时候嘛。”
“这就是生为女人的幸福呀。”干干高兴的说。
“太好了。”智子开心的笑起来。
学校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顶着大太阳,却戴着帽子和墨镜,还把全身都裹严严实实的,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扮装的江妈妈。
江妈妈拦住前面的一个同学:“请问两位。”
“咦?”前面的同学转过身,好奇又好笑的看着江妈妈。
“你们认不认识护理科的鸭狩启太?”
“鸭狩?哦,那个长毛的啊。我是他高中同学。”其中的一个同学说。
江妈妈激动起来:“对对对!就是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那个同学想了想,“很有男子汉气概,是个很好的人啊,从来不说谎,又认真,又很照顾别人。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太过热血了。”
“这样啊……”江妈妈拿着本子飞快的记录着。
“他是个很好的人啊。”
“谢谢你。”江妈妈感谢后送走了那两个同学。
“她是干什么的啊?”那两个同学一边离去,一边好奇的想着。
江妈妈一个人坐在校园里的长椅上:“不管问多少人,回答都是一样的。再这样下去,哥哥他的立场就……荡然无存了……啊……哎哟喂呀!”强烈的太阳把江妈妈烤得有点昏昏的感觉,眼看着江妈妈就要从长椅上昏倒过去。、
“啊……危险!”启太及时的伸手接住了江妈妈的脑袋。
江妈妈恍然醒悟过来,赶紧感激的说:“哎呀!不好意……啊——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启太,江妈妈哑言了。
启太愤怒的看着奇怪打扮的江妈妈:“就是因为大热天穿着皮衣到处晃,才会引起贫血的!先把皮甲克脱掉再说!”
“真是不好意思。”江妈妈急忙道歉。
“今天这身打扮又是为了什么?江伯母。”启太恢复了平静。
“你、你怎么知道的?”被识破了身份的江妈妈惊讶的问。
“一眼就看出来了。”启太自然的说。
江妈妈沮丧的脱掉了自己的“伪装”,坐在长椅上大口的呼吸。
“我看,还是到医务室去比较好吧。”启太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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