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无奈的看着湘琴,她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平常了,但是真是搞不懂,她怎么就没有一点点长进呢。
跟踪湘琴上来的裕树则已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得眼角全是眼泪:“哈哈哈哈!湘琴留级了!”
直树没有办法的看着湘琴:“原来你根本是把学分给算错了?”
“怎么办,直树……”
裕树仍然在大笑:“傻瓜,就是个傻瓜!”
“你闭嘴!裕树。”湘琴悲愤交加。
“还能怎么办?既然留级了,就多念一年吧。”直树叹着气说,“不过我看,你就是再念一年也不够。”
原本就很伤心的湘琴更受打击了:“你太……无情了。”
“难道要我陪着你一起哭吗?这完全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呀。自己的屁股自己擦。”直树冷冷的说。
“对呀,对呀,傻瓜湘琴!”兄弟俩完全一个口气。
“……好,既然你这么说”,湘琴擦了擦泪水,“我……我也不要再念了,我再怎么用功,可能也没有用。我还更能够做个专职的太太。”
“和我结婚的目的,就是用来逃避这些吗?”直树冷冷的说。
裕树惊恐的看着哥哥,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冷淡着说这些话,躲在门外偷听的江妈妈也担心起来。
“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找工作时,你做了什么?有考虑过自己的前途吗?每天呆呆的到学校去,连学分也不够。”直树看着湘琴严厉的说。
湘琴更加惊恐的看着直树,他怎么能对自己说这些话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呢。
“你……你这个人……”湘琴紧握着拳头,流着泪大声的吼道,“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必拼命,功课和体育也样样好,女孩子也喜欢你,你完全不了解一般人的痛苦,你这种人完全不了解!”
“我是不了解,你除了还有点干劲之外,还有什么?”直树依旧冷酷的说。
裕树来回的看着争论的双方,刚才还煽风点火的他面对着真正的争吵,也慌乱起来了。
“像你这种人,一点魅力也没有!”直树的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湘琴的心,刚才的激情也没有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江妈妈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了进来,连裕树也被这样的气氛吓的咬着手背。
“……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无情的人!我……我要回娘家去!”湘琴愤怒的叫着。
“湘琴!”看着越来越猛烈的战火,江妈妈和裕树完全吓呆了。
“你的娘家在哪?”直树冷冷的问。
“我……不管了,我反正要到别的地方去,也许……到男人的地方去。”湘琴绝望又愤怒的叫喊着。
直树右手撑着脸靠在桌子上,笑着反问:“哦?你有那个胆量吗?对方是阿金?还是皓谦学长?”
直树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把湘琴的火气激得更厉害了,犹如火山爆发一样:“我要找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叫你后悔也来不及!你要阻止就趁现在!不然我就不管了。”
没有想到,直树依然是那样不理不睬的态度,轻声的一句:“请吧!”
湘琴的火更大了:“江直树,你混帐!”
湘琴带着简单的行李要走,江爸爸和江妈妈急忙阻拦。
“湘琴,别这样。”“等直树冷静下来,再商量,一下子就和好了。”
湘琴脸上挂着泪水,抱歉的弯腰说:“爸爸,妈妈,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也没办法了。”
江妈妈急忙朝着楼上喊起来:“哥哥,湘琴走了,快点下来呀。”
湘琴倾耳仔细聆听楼上的动静,其实她是希望直树现在走下来,把她留下来的,她一定会听他的话,留下来的。
“别管她。”直树没有下来,只扔下这么一句话。
最后的回旋余地也没有了,湘琴丢下一句“再见了,爸爸,妈妈!”,拿着行李包飞快的跑了。
“湘琴呀!回来啦。”江妈妈追着叫她。
“哥哥,快去追呀!”江妈妈冲到房间里,急迫的对直树说。裕树担心的站在一旁,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希望哥哥去把那个笨蛋湘琴追回来。
直树没有回头,冷静的说:“反正她不是去找留农就是纯美,让她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也好。”直树双手拂面,也沉思着……
湘琴提着行李包独自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匆匆的从身边擦身而过,每个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人生。
“好过分!直树这个人太过分了。我学分没修够,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他还落井下石,我所受到的伤害,根本是他完全不能够想象的……其实,我只是要他稍稍……稍稍的安慰一下就好了,只要那样就够了。”想到这里,湘琴伸手去擦流下的眼泪。
湘琴按响了纯美家的门铃。
“来了!”纯美微笑着打开门,“啊……湘琴?!”见到湘琴的纯美很惊讶:“怎么搞的?这么晚你才跑来?怎么了?还带着行李?”
“我今天晚上能住下来吗?你一个人住吧?”湘琴抱着行李哀求的说。
“呃?你怎么了?”纯美惊讶的问。
“我离家了!”
“你们夫妻吵架了?”
“恩。”
“怎么了?怎么了?”
纯美把湘琴带进了家,湘琴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纯美。
“留级?不会吧?”纯美端着茶水惊讶的叫起来。
“是真的,我今天收到通知了,我的古典文学和英文学分不够。”湘琴耷拉着脑袋,沮丧的说。
“原来是这样,来,喝一点吧!”
“你似乎很开心嘛!”
“怎么会……你就是为了这种事和直树吵架?”
“恩。怎么这么多菜?”湘琴奇怪的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然后湘琴的思绪再一次转移讲到吵架,“因为直树那个人……”
“丁冬——”门铃响了。
不久,阿良捧着鲜花,拿着香摈就进来了:“纯美,为我们的纪念日干杯!我爱你,纯美!”阿良走进来搂住纯美就要亲她。
“等一下,阿良……”纯美急忙不好意思的叫住了阿良。
看到这一幕的湘琴尴尬的坐到了地上:“打……打扰了!”
阿良也尴尬了起来:“啊!哦……欢迎……”
“原来……今天是你们两个三周年纪念呀?已经这么久了!所以弄这么多菜。”湘琴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来打扰你们……”湘琴抓起行李要走。
“没关系,你住下来嘛。”纯美礼貌性的挽留她说。
“是呀,湘琴。”阿良也附和纯美。
“谢谢,但是我可不能当电灯泡了,没关系,我去找留农。”湘琴笑着说。
“真的没关系吗?”“留农那边不行你就回来吧!”纯美和阿良送走了湘琴。
湘琴又一个人走回到了大街上,“认识三周年,真好!庆祝会……真好!”湘琴羡慕的想,“还带着一大把花束,门一打开就抱着她猛亲。如果是直树,根本不可能。我就知道。哎……”
湘琴又来到了留农家门口,留农听了湘琴要在这里过夜后也很惊讶:“你离家了?和直树吵架了?”
“怎么了?什么原因?”留农带湘琴到自己的房间里。
留农的爸爸妈妈见到湘琴也很高兴:“啊,好久不见了。”
“啊!妈妈,泡杯茶到我房间来好吗?”留农一边走一边对她妈妈说。
留农的妹妹从湘琴的旁边跑过:“啊!湘琴!”
“每次到你们家来都会让我想起九州的那些人,面孔都长得一模一样。”
“我们家的亲戚都长得一样。”留农在前面走着说。
“对了,湘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说!我呀……我可以毕业了!”留农兴奋的对湘琴说,“哇!我好高兴呀!没想到我会过!”
“恭……恭喜了!”湘琴青着脸说。
“好,你告诉我吧,你们为什么吵架?”
“这……这个……”
湘琴支支吾吾的把实情告诉了留农。
“你……你没过!那……那你要怎么办?”
湘琴躺在留农的房间里,旁边的留农早已经睡着了,墙上挂满了阿布的海报。
“直树是不是睡着了?不,不可能的。我不在的话,他一定担心得睡不着觉,也许他会出来找我。啊,我想……他明天就会来找我了……直树,我不在,你会寂寞吗?我真不甘心,因为,我很寂寞。”湘琴想动想西的想了好久才入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湘琴的两个眼睛黑黑的。
“早!昨天谢谢你了。”湘琴像个鬼一样。
“哇,湘琴,你怎么了?好象都没睡似的。”纯美惊讶的看着她的黑眼圈,“你那么想他的话,不如就老实的回去吧!”
“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头?这是个让他察觉我有多重要的好机会。怎么能老是由我向他示好呢?”
留农和纯美无话可说的看着她:“还真有自信。”
“可是,直树要怎么来找你呢?”“就算他很想你。”
“对了,我们这儿离医学院太远,我去看看也好,看看他因为想我而落寞的样子。”湘琴恍然大悟的说。
三个人偷偷摸摸的躲在医学院外面偷看。
“他在吗?”
“搞不好请假去找我了。”
“啊!那边!”
只见直树正和一群同学,包括有男的,也有女的,在开心的聊天,不时的发出哈哈的笑声。
“看起来很快乐嘛!”
“一点也不像有多落寞的样子。”留农和纯美小声的说。
湘琴的表情由惊讶迅速变成气愤:“哼!我绝对不会回去的!”湘琴扭头走掉了。
“什么?湘琴离家出走了?”阿金惊讶的叫起来,紧紧抓住湘琴的双手:“是吗?是吗?你终于觉醒了!既然这样,就搬来跟我一起住吧!”阿金高兴的对湘琴说。
“阿金!你不是已经有了我吗?”克莉丝生气的对阿金说。
“算了吧,你连日文也说不好!”阿金和克莉丝也开始争吵起来。
“湘琴,听说你毕不了业?”“湘琴,那就再加油一年吧!”周围有人嘲讽的说,好象每个人都知道了。
“什么?湘琴留级了?我可不要再在学校餐厅待一年!”阿金听到以后叫起来。
克莉丝好奇的问:“湘琴!什么叫做留级呀?”
江家……
江妈妈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
“妈妈,你又在叹气了。”江爸爸提醒她说。
“可是已经三天了,湘琴离家已经三天了呀!”每次想到这个,江妈妈就特别的烦躁,“哥哥,你也闹够了吧?该去把它接回来了。”
直树正在客厅里看书,冷淡的说:“她自己会回来的。”
“不行,湘琴那个人挺要面子的,她要回来根本没台阶下,你连这点也不懂吗?”江妈妈指着直树生气的说。
直树从沙发上站起来:“算了,别管她。”
听到直树说这样的话,江妈妈更生气了:“你这个人实在太无情了,湘琴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我绝对不会。”
“算了,那是他们两个的事。对湘琴也是一种教训。”湘琴爸爸劝江妈妈说。
“可是,湘琴爸爸……”江妈妈依然很着急。
“喂!小可爱,我们去散步。”裕树又大声的对小可爱说。
“啊,裕树,又要出去了?你到底把小可爱带去哪?每次都去那么久,小可爱回来都很累的样子。”江妈妈问裕树,小可爱抬着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裕树。
“有什么关系,小可爱有点运动不足,走了!”裕树拉着小可爱绳索就走,小可爱无谓的挣扎。
“哥哥,我跟你说……”江妈妈生气的转过头,想继续跟直树说湘琴的事,但是已经不见了直树,“咦?不在了。”
直树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裕树生拉硬拽的拉小可爱:“来呀!小可爱!”他的心里知道,裕树是拉着小可爱跟踪湘琴去了,但是裕树怎么也不肯承认,但是也好,裕树什么都不说,就说明湘琴现在一切还好。
“……三天……已经三天了!直树还是没来接我。”湘琴孤独的留在留农家里,伤心绝望,“是不是他还不知道我在这儿?我每天都有上学,他问一下就该知道的,莫非……他根本没问?他完全不管我?这表示……他完全不在乎我了?”湘琴越想越伤心。
“湘琴,吃饭了。”留农高兴的招呼湘琴。
“湘琴,你老公没来?”留农的妈妈递给湘琴一碗饭的时候问道。
“妈,别这样问人家。”留农不高兴的对妈妈说。
“也不是啦,夫妻嘛,不要分开太久比较好。”
“湘琴姐姐,你还要住多久呀?”留农的弟弟问湘琴,指着留农的妹妹说,“我不要再和她挤同一个房间了,她会尿床!”
“啊,是吗?对不起呀,淳平。”湘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淳平,不要胡说八道了!”留农狠狠的揍了淳平一拳。
湘琴认真又凝重的想:“没有错。我不能再在留农家住下去了。”
裕树和小可爱顶着雪站在留农的家门口监视,头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湘琴今天还是住在那个阔嘴女人家,人家家那么穷,她还留下来,太厚脸皮了!”
裕树满怀歉意的看着陪在他旁边的小可爱:“没办法,小可爱。湘琴离家出走,我也有责任,虽然原因是因为她太笨了。不过再怎么说,她是个女人。”
裕树正无奈的叹气的时候,湘琴的声音出现了:“谢谢你们了!”
“啊!”裕树惊讶的看着湘琴拿着行李走出了留农家。
“你真的要走吗?湘琴?”留农站在门口问她。
留农的妈妈也挽留说:“湘琴,其实你有不必急着走。为什么不打电话给直树呢?”
湘琴笑着婉言谢绝了她们的好意:“不必了,我也很担心家里的情况,差不多也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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