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三色猫杀人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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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三色猫杀人音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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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仓拿起摆在钢琴旁边的公事包,接著说道:「大家都知道,这首曲子是为管弦乐团和小提琴独奏而作的协奏曲,你们可说是世界上最先演奏这首曲子的人,希望你们竭尽所能,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他正想打开公事包时,那位秘书型的美女機纪子发言说:「老师!可不可以提出一个问题?」
                 「好的。甚么事?」
                 「有关新曲的诠释,禁止与人商量,也不允许与外界通电话或用书信交谈吧!」
                 「是的。这个有甚么问题呢?」
                 「万一有人违反这个原则的话,怎么办?」
                 「如果确认有违反的事实,就会取消参加决赛的资格。」
                 「是吗?」機纪子停了一下才说:「那么,这里有一个人,应该取消资格!」
                 其他六人听了面面相觑。機纪子出其不意的指著花花公子型的美男子古田武史说:「应该马上把这个人从这里赶出去!」
                 一时之间谁都不说话。最先有反应的还是当事者古田武史。他涨红著脸站起来说:「喂!你在胡扯甚么!到底我做错甚么……」
                 「你做错甚么?何必要我当众拆穿呢!」機纪子毫不畏缩的以言对峙。
                 「哦,你是指上次M报社主办的音乐大赛……」
                 「当然是的。除此之外还有甚么?」
                 「那是你故意讹赖,找碴儿!评判员这样判断了!」
                 「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很明显的是你偷掉我的诠释!」
                 「没有那个必要吧!」古田恢复镇定,冷笑著说:「我无须那样做,也能轻易把你打败!」
                 「你敢说?」
                 「说了又怎样?」
                 二人针锋相对僵持不下时,朝仓不得不介入。
                 「你们都给我住口!機小姐,你不应该把上次比赛的事带到这里重提。我也听说过,你们对新曲的诠释一模一样。可是,结论是偶然的一致,无独有偶呀!」
                 「那是古田的父亲在暗中做了手脚之故!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
                 片山听了哑然失措。这个小女子的嘴巴真厉害!
                 「总之,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若是有人在这次比赛中有违规的事实,当然会遭受处分!」朝仓说。
                 機纪子耸耸肩膀,自此不再说话。
                 「我希望你们大家和睦相处。」朝仓歇一口气的样子。「来,我要发乐谱啦。」
                 又是一阵骚动,解除了不必要的紧张。
                 朝仓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叠份量很厚、类似特大号宣传手册似的东西。大家不由发出惊叹的声音。
                 朝仓微笑著说:「因著是管弦乐团的总谱,所以这么厚。不必大惊小怪!」
                 「作曲者是谁?」大久保靖人问。
                 「这个必须等到比赛结束才能宣布。」
                 「只要看到曲子就晓得啦!」機纪子说,好像已经忘掉刚才的吵闹。
                 「这里有七份乐谱。每人一份,我手上一份也没留!」朝仓说。「原谱在作曲者手中。就是这么多。那么,好好加油吧!」
                

 朝仓逐一招手,把乐谱分给他们。还没回到座位以前就打开来看的是大久保靖人和植田真知子。表示毫无兴趣,接过乐谱就摆在膝上不屑一顾的是刚才大吵一架的機纪子和古田武史。樱井麻理和「深闺美人」长谷和美,以及大个子丸山才二,好像怕火烫伤似的,小心翼翼地把乐谱抱在怀里,轻抚乐谱的封面。
                 片山突然发现福尔摩斯跳到钢琴上面去。也许知道这部钢琴价值不菲吧,它并没有伸出爪来,以至跳上去时,因速度太快而滑了一跤。
                 片山不禁苦笑。它在玩甚么把戏?福尔摩斯往公事包里面偷望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跳回地面。
                 朝仓关上公事包,缓慢地巡望七个年轻人的脸,说道:「祝你们幸运!」
                 片山彷佛听到军号的声音奏起。
                 「好漂亮的房间!能在这里住一阵子就好了!」片山在房里整理自己的行李时自说自话。
                 福尔摩斯却在房里四处察看,好像一名正在搜查有无窃听器的间谍。
                 「你在干嘛?浴室里有你的专用厕所了,不必担心。」片山伸伸懒腰。「这里不会发生血腥事件的,轻松一点吧!」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似乎在责备他的样子。
                 「知道啦。我会小心的。咱们是为这个而来的嘛。请你也多多留意吧!」
                 福尔摩斯跳到屋角的书台上,回望片山。
                 「有甚么事吗?」片山走过去。福尔摩斯伸出前肢,开始用力去抓桌上的便条纸。片山一瞧,它抓出七条爪痕。
                 「七?七个人?不对呀。那么是甚么?七……刚才的乐谱?有七份?」
                 福尔摩斯眨眨眼睛,表示肯定。
                 「他是说只有七份吧!真是小题大作。不过是一场乐器竞赛而已……嗯,甚么?」
                 福尔摩斯又抓多一条爪痕。
                 「那就八份了。八?原来这么回事呀!」
                 片山想起福尔摩斯刚才偷看朝仓的公事包那一幕。「那就是说,共有八份乐谱了。里面还有一份是吗?」
                 福尔摩斯又眨一下眼睛。
                 原来朝仓撒谎。不,也许没甚么大不了。他是主办人、自己多留一份乐谱也无可厚非的呀。一定是那样!
                 「福尔摩斯啊!你晓得吗?人类的世界就是这样,做事有原则之分。有才华的人可以允许多少任性作风。那个姓朝仓的人,就是嘴里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的那种。」
                 可是,站在朝仓的立场,他想拥有一份乐谱是理所当然的。他为甚么故意隐瞒?
                 这点值得可疑。不过,自己的角色是负责保护那七个人的安全,不能干涉比赛事宜的内情。这种界限必须分辨清楚!
                 当然,如果这件事牵涉到其他事件又另当别论。不过,片山不同晴美,他并没有期望有事发生的冒险心。其实那不算冒险心,而是接近唯恐天下不乱的凑热闹本性……
                 突然电话朗朗响起。片山吓得跳起来,嘀咕几句才拿起话筒。
                 「喂,哥哥是吗?」
                 「晴美!你怎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
                 「警长老爷告诉我的。」
                 「警长说的?他还说是高度秘密,原来只是随便说说!」
                 「我说是关乎人命的问题,他才肯讲的。」
                 「发生甚么大事?」
                 「其实也没甚么……我呀,要跟石津结婚了!」
                 片山吓得像化石一般呆立不动。晴美吃吃笑道:「我骗你的!」
                 「你……太过份了吧!」
                 「这是上次的回报!」
                 「那次你不是抓伤我的脸报仇了么?」
                 「那是惩罚,不是报仇!」
                 「有甚么不同?好!我要找石津那家伙来揍一顿!」
                 石津若是莫名其妙的被他揍一顿才冤枉呢!
                 「别提这些了。你那边顺不顺利?」
                 「甚么顺不顺利的,好戏才刚开始呢!」片山笑道。「不过,很快就发生两三个问题啦。」
                 「甚么问题?告诉我吧!」
                 「且慢!这个电话不能谈私事的……」
                 「我们谈事件,哪算私事?说不定我能提供了不起的推理呢!」
                 拒绝晴美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事。片山只好将参赛者发生争执、朝仓多拿一份乐谱的事原原本本的讲出来。晴美听得兴致勃勃。
                 「多一份乐谱。有好戏看了。」晴美说。「那么再见。哥哥,加油哦!」然后马上挂断电话。
                 「晴美真是……根本没事找我嘛!」放下话筒,片山望著椅子上的福尔摩斯。
                 「你想,会有甚么事发生吗?」
                 福尔摩斯懒得答他,蜷成一团闭起眼睛寻梦去了。
                 「第二乐章:优美如歌的慢板 2」
                 「你这样乾焦急有甚么用?」樱井利夫从阅读著的外国医学杂志抬起头来说。
                

 普通人一升到医科大学教授的位置,认为只要盘腿而坐就能守住地位,可是樱井利夫却是真正的研究者,认为不断的进修才是重要的事。外表看他是个很有学者风度的绅士,起码能操两三种外国语言。实际上,他能说五国语言。当然这个需要一点天份。不过,在饭后的时间里,普通的上班族只会对著电视哈哈笑的当儿,他却在阅读医学论文,他的成就可说是拜这么严谨的生活态度所赐。
                 对樱井而言,看电视不如读书更能给他快乐。他的妻子充子则是音乐至上的人。
                 从世俗的眼光来看,他们是奇妙的绝配。
                 「你不是也担心麻理吗?」充子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像旋转木马似的动个不停。
                 「麻理已经不是孩子啦。况且,她又不是到天涯海角去探险,你何必担心成这个样子?」
                

 「今天是第一天。不晓得晚饭合不合口味?虽然带了胃药,若是神经性胃炎则毫无作用。如果睡不著,怕不形成神经官能症呀?她的体质是一患感冒就拖很久,而且容易患上口腔炎……都是你遗传给她的!」
                 「何必气成那个样子,这孩子没问题的。有时她会出乎意料的胆大如斗。这也是我的遗传!」
                 「你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充子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这么担心她,应该躲在行李箱里跟著去!」樱井也火了,罕有的说了句讽刺的话。
                 「就是没有装得下我的行李箱啊!」充子认真地说,把樱井吓一大跳。「而且,她不久前遇到生命危险……」
                 「不是派了刑警保护了么?」
                 「警察怎靠得住呢?」
                 「是你自己要求朝仓先生想办法的,怎能说这种话!」樱井苦笑不已。
                 「可是整个星期不能联络,我怎能放心啊!起码应该让我每天听到她的声音才对呀!」
                 樱井不想再听充子发牢骚,把注意力回到论文上。
                 就在这时,走廊上的电话响起。充子跳起来冲过去。
                 「和田先生找你。」充子半放心半失望的告诉樱井。樱井出去接电话之时,充子疲倦地坐下来。
                

 「这样下去,做家长的都会神经病了!」她在自言自语时,轮到客厅的电话响起。樱井家拉了两条电话线,只有其中一个电话记在电话簿里,就是樱井正在接听的电话。还有一个电话装在客厅里,只有亲戚和好朋友才知道号码。
                 「喂,樱井家。」充子拿起听筒时,心情颇为轻松。
                 对方一直不说话。充子再问:「你是哪一位?」
                 「太太是吗?」传来低沉的女声,苍老而沙哑。充子霎时紧张起来,瞄瞄走廊那边。
                 「你是……」
                 「让我见见我的女儿吧!」电话里的声音说。
                 「你真烦人,无凭无据的乱说话!」充子尽量压低嗓门,语气却很激动。
                 「麻理是我的孩子,把她还给我……」对方变成哀求的语气。
                 「你别讹赖找我麻烦了!」充子说。樱井还在走廊上讲著电话。「好吧!我们当面了结这件事。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我只是……」
                 「你就在这附近吧!从我家前面的斜坡上去,不是有个公园吗?」
                 对方沉默斤刻,才犹豫不决地说:「我知道……」
                 「好。一小时后我会去公园,你在那边等我吧!」
                 「可是,我……」
                 「见面再谈吧!」充子毅然挂断电话。正好樱井也讲完电话,回到客厅来。
                 「谁打来的电话?」
                 「哦,跟麻理一起学小提琴的朋友的母亲。」充子假装平静的说。「她想看一份乐谱,待会到这附近来。」
                 「应该请她到家里来呀。」
                 「她也是大忙人啊。」充子说。当她不想解释时,这是最好的藉口。现在的家庭主妇,除了家事以外,其他事情确实也很忙碌。
                 樱井似乎也很了解,又开始埋头阅读他的医学杂志了。
                 充子走进摆衣柜杂物的小房间,从其中一个放皮包的橱里拿出一个信封,再从这信封里拿出一叠万元钞票。
                 「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她告诉自己,把那叠钞票放进另外一个皮包。
                 一小时后,充子离开家里。外边的风很大,她皱皱眉,继续快步往前。虽然没有像麻理一样慢跑,她的脚力依然健壮。上坡的速度不减,有点气喘的朝公园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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