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三色猫杀人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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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三色猫杀人音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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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麻理停下来。好像有小石子跑进鞋里去了。她看看左右,跑到别人家的玄关前面阶梯坐下,脱掉慢跑鞋。
                 刚好对面的大门打开,有人走出来。麻理无意中瞄一瞄,吓了一跳。对方居然穿著跟她一模一样的运动装!可能是同一个畅销牌子的产品,不足为奇,可是……
                 对方也发现麻理了。大概是那一家的年轻主妇。彼此露出有点尴尬的笑容。然后对方举步走远去了。
                 麻理心想,待会再走吧!二人同样的装束一同跑步,未免可笑。于是穿好运动鞋,歇一口气。
                 一部小轿车从前面经过。麻理又想,刚才的女子不知有否觉察。那不是太窄的路,车子可以避开行人通过的。
                 然后麻理站起来,用手拍拍屁股,出到马路上。走了一会才发现,那部车子已经消失无踪,看来以相当高速开走了。
                 走过一点,见到那位同样装束的女子靠在路边的围墙上。怎么跑那一点路就疲倦了?麻理加速跑上前去。
                 「你没事吧?」麻理说完大吃一惊。
                 那女子的左臂染成血红色,手臂中央裂开一道很深的刀伤,鲜血汩汩流出。
                 「振作些!我马上……马上去叫救伤车!」
                 麻理冲到附近一户人家的门前,拼命按门铃。
                 「第一乐章:不太快的快板 4」
                 「喂,警长在干甚么?」根本刑警问片山。
                

 东京警视听搜查一课的早晨。那个身份不明的女性尸体已经送去验尸和解剖,正在等候结果。片山昨天在附近查访了一整天,双腿依然酸痛。这么跑一天就喊累,实在无法做好密探工作。
                 片山斜睨栗原警长一眼,心想,我可不稀罕这份工作呢!辞职信早就交上去了,上面的人根本不加理睬吧了!
                 栗原严肃的闭起眼睛。他生就一副不稳重的童颜,不管表情如何严肃,还是令人感觉不出威严。不过,他是全体一致公认的精干探长,虽然有个坏习惯是记性不好……
                 「哦,他好像在用耳机听甚么吧!」片山说。
                 「是不是随身携带那种录音机?我还以为他用助听器。」根本口不留情。
                 突然,栗原拿起桌上的原子笔,左一下右一下的开始挥动,而且嘴里念念有词。
                 片山看得目瞪口呆。
                 「警长疯了吗?」根本严肃地说。
                 「我知道了!他想做指挥家!」
                 似乎指挥得太入神,栗原的手摆动的幅度愈来愈大,像个特大号的水拨在左右挥动。也许挥动得太激烈,放在桌边的茶杯被他飞起,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破裂声。
                 茶杯的破裂使栗原回过神来,他匆匆忙忙的拿掉耳机,面不改容的继续批阅桌面上的文件。
                 「缺少这种处变不惊的魄力,他就不能成为上司了。」根本钦佩的摇摇头。
                 练习生在收拾破茶杯时,栗原桌上的电话响起。
                 「我是……他来了?好,请他进会客室。」
                 不管来客是谁,通常他会以防碍工作理由拒绝会客。今天显得神色紧张,整理一下领带,乾咳一声才走出去。
                 「甚么地方的大总统来访?」根本好奇地问。
                 正在收拾碎片的练习生说:「朝仓宗和来了。」
                 「他是谁?」根本一副摸不著头脑的样子。
                 「你不晓得吗?他是很有名的指挥家哪!」
                 「咦!你怎知道得那么清楚?」
                 「刚才听警长说的。」练习生促狭地伸伸舌头。
                 朝仓宗和。片山听过这个名字。不是他对古典音乐有研究,而是晴美偶尔会听一些简单的乐曲,听她提过。
                 听说朝仓宗和年纪很大了,乃是少数闻名国际的日本指挥家之一。
                 片山蓦地想起,那个把晴美搞得疑神疑鬼的小提琴比赛的主办人,就是朝仓。难怪有点耳熟。
                 那个朝仓为何到警视厅的搜查一课来?
                 「警长好奇怪。」练习生笑道。「今天突然在会客室里挂起贝多芬的照片,还带了录音机,说朝仓先生来了就要播放……」
                 「警长大概想改行当音乐指挥。」根本愉快地说,顺手点一支烟。「对了,片山。你说那个死者的手有字迹。查到甚么了没?」
                 「呃?那个呀。只知道「suta」而已,下面的字不知是「ng」还是「so」……」
                 「若是「sutan」就有可能,譬如「台灯」(stand)、邮票(stamp)等外来语发音的字……」
                 「光是这几个字母查不出甚么来。」
                 「必须先查出死者的身份,说不定到时就有用处。」
                 对了。片山突地想起,那个比赛叫做「史丹威小提琴比赛」。相近的发音数之不尽……
                 「昨天早上发生一名慢跑的女性被人割伤手臂的事件,你知道吗?」朝仓说。
                 「是的,我当然知道。」栗原恭敬地说。
                 「目前还没有线索找到嫌犯是吗?」
                 「是的。那部小车越过时,从车窗伸出剃刀去割那位女性的左臂……真是讨厌的事!」
                 其实有事发生他才高兴,但是不能那样说。
                 「有位少女报案了。」
                 「是的。她就跟在受害人身后。可惜她记不得车牌号码和车款。女人对这些向来不太有概念的。关于这件事,您有甚么高见?」
                 「凶手的狙击目标其实是樱井麻理,就是那位报案的少女。」
                 栗原听了十分惊奇。「那是……确实吗?」
                 「受害人不巧穿著同样的运动装,她在樱井麻理歇息时跑到路上,真是运气不好。开车的犯人只是看到她的背影。见她转了弯,没发现出来的是别人。」
                 栗原沉思片刻。「那么,那位樱井……麻理姑娘,她为甚么被人狙击?」
                 「她是「史丹威小提琴比赛」的决赛入选者之一。」
                 「原来如此。」栗原点点头。「那是您主办的吧!」
                 「是的。麻理是个纯情少女,她本身没有怀疑甚么,乃是她的母亲听说因由之后看出真相的。」
                 「因此她去找您……」
                 「她来投诉,要我设法阻止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我对这件事觉得遗憾。如果伤势严重,她可能一辈子不能再拉小提琴了。」
                 「这么说,您是认为有人不想让樱井麻理比赛获胜,对吗?」
                 「我不敢肯定,不过这样想应该没错。」
                 「会不会是其他参加决赛者的其中一个……」
                 「我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不是不可能!」朝仓说。「当然,也许有人嫉妒她的才华,还有各种可能的原因!」
                 「譬如异性问题……」
                 「这点绝不可能。」朝仓微笑著说。「她的母亲管教很严,不让女儿有时间结交异性朋友的。」
                 「哦。说来说去,毕竟还是跟音乐界有关……」
                 「即使嫌犯本身跟比赛无关,也可能是其亲友或教师对这项比赛十分执著。」
                 「这么说,嫌凶的范围就扩大许多了。」
                 「请你不要误会。」朝仓说。「我不是来帮忙搜查嫌疑犯的。捉犯人是你们专家的事。我是来请求警方保护参加小提琴决赛的人。」
                 「这个……明白了。警察总监特别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发生甚么大事哪!」
                

 「我知道这不是你们负责的工作范围,不过对参赛者而言,这是关乎一生的重要转机。我们不希望因一个行为不正的人而失去有前途的音乐家!」朝仓那把宏壮的男中音嗓门,使会客室的空气震动不已。
                 「好吧。不过我要取得总监的同意,尽量配台您的要求去做。」
                 「那真感谢。」朝仓舒一口气。
                 「总共有几个人参加决赛?」
                 「七个。但是不必逐个逐个派人保护。三天以后,他们就要集合在一个地方共同生活。」
                 「啊?」
                 「我把新曲的乐谱交给他们,他们要在一星期内,在指定的场所生活,不能外出,也不能写信或通电话。」
                 「那么严格啊!」栗原瞪大眼睛。
                 「我所担心的就是那一星期。地点是在郊外树林中的别墅里,目前正在装修。他们将在那里与外界隔离七天。假如有人蓄意伤害其中一个……」
                 「或是其中一个蓄意害人的话,对不对?」
                 「对。在那个隔离封闭的地方,谁也无法预料发生甚么事。」朝仓点点头说。
                 「他们都很年轻,却被关闭在一个地方一星期之久,断绝外界的一切联络,不够坚强的人实在承受不住呢。」
                 「可是,有必要做得那么严格吗?」
                 「这样做是为他们好。」朝仓说。「专业演奏家是非常严格的,必须生活在紧张里,如果连一星期的压力也无法承受,怎能成为职业小提琴家?顶多是当音乐老师……」
                 「哦。那么精神毅力也是比赛要素之一罗。」
                 「不错。」
                 「那么,在那个星期内,我们派警察丢看守吧!」
                 「穿制服的警察不太方便。正常状态下的压力倒无所谓,造成异常状态就是我们的责任了。我想,若是派个便衣警探去最合适不过。」
                 「你是说刑警?」栗原不禁为难。正是忙碌之际,压根儿找不到多余的人手啊!
                 「希望不要太过引人注目那种。」朝仓继续悠然提出条件。「最好不要令人发觉他的存在……此外身手要好,不然就糟糕啦。」
                 栗原点头应诺。他索性听完就算数。实际上不可能找到完全符合条件的人啊!
                 「此外还有甚么?比方有点音乐修养啦……」
                

 「不,正好相反!」朝仓立刻否定。「有关新曲的诠释,绝不允许接受他人的帮助。懂得一点音乐的人,也许会对新曲表示意见,那就违反原则了。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完全不懂音乐的人!」
                 「啊……不要绝对音感,而是绝对钝感!」
                 「正是如此。譬如提到贝多芬,他只知道第五交响曲「登登登凳──」,这样最好。」
                 栗原产生绝望的心情。这是他所尊敬的大指挥家朝仓宗和的请求。如果答应他的要求,也许他会送一张年底的「第九交响曲」招待券过来,可是……算了吧!
                 「还有,加多一项……」朝仓又说:「参赛者都会显得神经质,尤其接近决赛日更严重,有些人会紧张得引起歇斯底里症。希望他是个体贴的人,理解他们的心境!」
                 「好的。」
                 「还有,我想那位刑警一定是男的吧!七名参赛者中有四个是女的,而且全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或研究生。如果她们和刑警先生……发生那个的话……就不好了。」
                 「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栗原开始沉不住气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朝仓摇摇头。「我是说,她们也有可能偷袭那位刑警先生!」
                 「不会吧!」栗原睁大眼睛。
                

 「在过度的紧张里,她们可能会找发泄的地方,由于心理状态特殊。曾经发生过主动接近身边男士的前例。除了竞争对手有男性以外,只有刑警先生了。最好是遇到诱惑而不为所动的人──以上是我心目中的人选。」
                

 栗原叹一口气。要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有本事的,完全不懂音乐,还要体贴入微,更要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情操……尽管现在电脑发达,如果输入这些条件,恐怕打出来的答案是「没有这种人」吧!
                 「怎样?有没有适当的人选?」朝仓问。
                 「这个……」栗原突然灵光一现。「有了。那个家伙最适合!」
                 「甚么人?」
                 「有一个人,既不显眼,又不懂音乐,温柔体贴,还有女性恐惧症!」
                 「这样最好不过了!」朝仓的脸顿时发亮。他的声音变成男高音,又使室内空气呜动起来。
                 唯一的问题是他有没有「本事」。栗原不忍心使朝仓失望。他点点头说:「这件事交给我办吧。不过,有一个请求……」
                 「甚么事?」
                 「他可以带一只猫去吗?」
                 「哥哥!由你负责保护史丹威比赛的参赛者?」
                 「是啊。」片山露出极其高兴的样子。「警长说,这么微妙的差事,只有我才能胜任!」
                 「哦。」晴美依然不能理解。「那为甚么要带福尔摩斯一块儿去?」
                 「不晓得。大概不是叫它去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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