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向那位全身湿漉可人儿身上,一时之间杨扬打了个哆嗦。
见状,锦采烨刻不容缓,走到她身边关心说道:“柳小姐快进车厢内换掉湿衣,我在旁边帮你守护。”
轻抬起羞怯地小脸,窥视了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一眼,双手抱胸的杨扬再福身谢道:“有劳锦公子了。”
“哪里。”不敢接受的锦采烨,极有风度的比划着大手邀道:“柳小姐快进车厢吧。”
“是。”臻自垂头的杨扬,轻咬着红艳的唇嘴,羞羞转身朝不远处的马车步去。
荷裳皆湿尽了,捺坐在温暖的车厢内。杨扬脸蛋儿红扑扑地轻解着自己的浅绿色缕衣,一袭丝衣褪罢,一双晶莹惕透的莲藕小臂沾着流连不褪的水露。
穿着湿湿的蓝肚兜,杨杨羞答答轻拭着粘在她身上不愿离去的水珠儿。想到那个俊逸的男人就在车外,一时之间双腮更是晕红了。
丝质的内裙缓褪下无遐柔嫩的双腿,坐在狭小的车厢内的杨扬,小心地朝掩的密不透风的车帘看去,轻轻呼出一口香气,才无地自容地开始褪掉自己那件小巧柔嫩的蕾绸亵裤。
站在车外的锦采烨耐心等待着,轻轻微风吹过,扫去他身上的丝丝热气,很不自在的俊脸微微发炀,不敢去想车厢内那个玲珑水做的女人。
大段的时间过去,杨扬把一身荷绿的衣裳换上樱粉的软丝,小手解开紧掩的车帘,羞然的小脑袋探出车外,朝背对着她的那个身影唤道:“锦公子,锦公子……”
吹着微风的锦采烨听到这声声叫唤,转过保持许久的身体,打量着车帘内的害羞小头颅,一颗心紧缩在一起,轻步走近,不敢越违问道:“柳小姐,是否可以起启了?”
“嗯。”轻轻一应,杨扬不敢向他看去一眼。
不明白自已是怎么了,锦采烨心里空虚非常地看着缩进车帘的小小头颅。摇头驳散寞名侵袭来的空荡,跃上车板后就提起马鞭,“驾……”的一声,两匹马儿吃痛地沿着蓝蓝的青海湖畔狂奔而去。
落水之时仍不把手中的白色小花扔掉,安静坐在车厢内的杨扬,好奇的观看着手中的小束白色花儿,歪着脖颈良思许久依然寻找不到有关这花儿的影子。
“锦公子博才,或许能知这花儿叫何名?”喃喃自语的她,心里挣扎不已,对这奇特的花儿是好奇不已。
最后好奇战争了羞怯,一只小手轻轻掀开车帘。四周的景致飞快的从探出的杏眼掠过。
“锦公子,锦公子……”声声的怯唤,羞羞燃起。
掌车的锦采烨听到这句细细的蚊唤,控制着车速,回眸有礼询问:“柳小姐,有何事?”
凝视近在眼前的俊脸,杨扬腮边爬上两抹红晕,轻轻递出握花的小手问道:“锦公子可知此花名字?”
黑眼眸移动,观看她手中那束被厚绿根叶围包的簇花,此花相互层叠而起,高高的白色小花侧边开放,如一位秀发被高高盘起的少妇般。
仅一见,锦采烨就知此花何名,温和有理地凝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含笑回道:“此花名叫风信子,常开于河畔边。”
听闻此名的杨扬喃喃叨念:“风信子。”
“是的。”温和的锦采烨再看了一眼被他小嫩手握住的花儿,含笑再说道:“此风信子如此瘦小,应该是第二次开花了。”
“咦?”倍感好奇的杨扬轻挪动身子,与他坐在外面的车板上,询问道:“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属常理,你是如何得知此花为第二次开花?”
“柳小姐可能不知,风信子与平常之花不同。”看着她手中的花儿,轻柔说道:“此花极难拥有两春,开过花后,花根的种头如果还完好保持,便有可能再度开花,反之则永远枯萎,再度逢春也无济于事。”
“如此奇特。”认真听讲的杨扬子倒过花儿,把花根的根部向着他问道:“锦公子是说此地吗?”
眼看被她小嫩手催残的不成样的花根,锦采烨含笑点点头,“就是此处。”
明了后,杨扬把花拿正,仔细观看了一会儿,疑惑问道:“那锦公子如何得知此花为第二春呢?”
“嗯。”一根修长的手指比着花瓣说道:“这株风信子的种头保存的完好,虽然得到第二春再度开花了,但却因为种头已经退化。所以即使逢春再开花,那也会变的矮小,花葶亦趋于萎缩。”
“原来如此。”大彻大悟的杨扬点头观看着花葶萎缩的小白花,真心赞扬道:“锦公子才学,杨扬钦佩不已。”
“此话不妥,我也是浅才溥用,不敢与柳小姐比拟。”
“锦公子你太谦虚了。”心喜的杨扬脸上微漾,小声絮语:“我有何才。”
“哪里会没有。”不赞同的锦采烨数家珍珍赞道:“柳小姐知书达理,除琴棋书画外,针线女红更是个中帼杰,诗词歌诗赋也是个中豪杰,我实着佩服之极。”
“哪……哪里。”被夸的害羞不已,可心里却欢喜之极,“让锦公子见笑了。”
“柳小姐聪明怜利,比我遇见的女子已高出许多了,绝无见笑之说。”眼前的这个娉婷少女,不知为什么她讲话,觉的很开心。
听他说遇见的才女,心一提的扬杨轻抬起小脸看着他问道:“锦公子何出此话,是否已有和哪位姑娘订有姻盟?”问完,一颗心早就紧提着了,屏着呼吸凝看着这位心属的如意郎君,如他与人订有鸳盟,该如何是好呀。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锦采烨毫不隐瞒说道:“昔日金榜提名,金殿面君之时,受邀于同是世居江南的太子太保府上坐客。”
听他说太子太保,柳杨扬立即想起那圆滚滚老跟在真哥身边转的慕容喜,一时惊呼,讶异指着前面的男人说道:“你与慕蓉幽兰订有鸳盟?”
“柳小姐认识慕容小姐?”锦采烨深感惊讶,可是惊讶过后立即想到同样都是官宦世家,认识也属当然。
点头的杨扬也不隐瞒回道:“是的,昔日慕容喜经真哥举荐任太子太保,就曾携幽兰来拜候大哥与三哥,大哥见我们年纪相仿便要我招待幽兰,自然而然之下,便与她交好了。”
“原来如此。”江南叛乱平后,少爷不清害虫,反倒举荐叛官。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事实证明少爷的眼光确实没错,这位太子太保上任期间,确实办了许多实事。
小眼臻自徐凝着锦采烨,心急的杨扬轻声问道:“锦公子,你受邀到太子太保府上,后来如何呢?”
思绪被扰乱,看着眼前好奇的小女人,他含笑说道:“受邀到太子太保府上后,慕容大人便与我把酒畅谈,席刚过半其间,慕容小姐便出来接见。”想到往昔那一幕,刚毅的脸上也闪过些许默然。
至关紧要时,他顿突然停了,杨扬那肯罢休,急问:“后来如何了?”
“慕容小姐与柳小姐一般,同样知书达理。太子太保有意凑合,而我自认年纪也不小了。”深深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天边的云彩接着诉说:“我锦家四代单传,如无传一男半子,愧对烈祖烈宗,所以我便答应了。”
“你……”震惊的杨扬张大着小口,头脑一片空白喃道:“你答应了?”
“是呀。”不知她为何如此惊讶,锦采烨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可原本承诺年底成婚的慕容大人,深怕遭受到连累,提拿的圣诣未到大渡河时,他便先把我下聘的传媳之物退回来了。”
“被……被退亲了?”咋舌的杨扬不知为何,不为他感到哀伤,反倒升起阵阵的窃喜。
第351章 《昏黑的山脉》
“是呀。”摇头深叹气的锦采烨苦笑说道:“皇上如此震怒,也难怪慕容大人了。”替人着想过后,他婉惜喃道:“身无长物的我,家徒四壁,两袖拙风。着实与优雅高贵的慕容小姐甚难匹配。”
不赞同他如此自贬的杨扬轻摇头小脑袋说道:“锦公子切勿如此,幽兰虽然优雅,可锦公子却也俊逸,绝没无法匹配之说。”
凝视着眼前这张小脸,锦采烨的心里流过一条温暖,真执谢道:“谢谢柳小姐,成亲已不敢再去遐想,现在的我有个容身之所已然不错了。”他还能求什么?能有三餐温饱,就该心满意足了,娶妻生子,现在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
“锦公子还年少,请勿灰心,终……终会遇见一个怜你、懂你的心爱配妻的。”讲到最后自己都快羞死了,她就是他的心爱配妻,可这话如何能开得了口。
“但愿吧。”掌控车速的他轻耸双肩,命运多变,以后的事情实在难测。
“嗯……”羞了大段时间,静凝着背对她的飘逸身影,想知道的杨扬好奇询问:“请恕杨扬无礼,锦公子家住何处,亲戚还有何人?”虽然知他家住杭州,可是杭州众多村县。
“柳小姐切勿如此。”轻拉着马绳,锦采烨坦然说道:“我是杭州,杭树县,树央村人仕。家里的亲戚都鲜少来往,父亲有一位表妹,母亲身在时常叨念未嫁之时有一名金兰姐妹,可是自她嫁来杭州后便不曾来往。”默然讲到这里,心里凄凉苦笑道:“其它的就不知道了,或许没有了吧。”他家境贫苦,只有四面破泥墙,亲戚不是鲜少来往,而是从未有过来往。从小到大,别人有叔叔、姑姑、姨妈……,而他的渴望,永远只能是渴望。
“这……”亲戚用罗筐装都装不完的杨扬,哪里曾听闻过竟然连有没有亲戚都不知道的事,愣看着眼前这具萧条的身躯,杏眸顿时被大片迷雾蒙住。他好可怜,可怜的让人心儿都为他抽痛了起来。
就这样,一辆驰风的马车承载着这一双俊男美女,呼啸中破风过景,而车板上的两人毫无察觉到时间的飞逝,温和有礼,相互关心地聊起了天,两颗心在不知不觉中越拉越近了。
午后的霞光红染天际,悠悠的白云漾漾荡着,火红的夕阳熄了霸气的火焰,沉沉的堕落。道路两旁的杂草已及人高了,被顽风戏谑中如海浪般,一浪接着一浪摇曳不止。
驰过青海,道路越来越荒了,原本路上陆续能见到百姓的草房及田地,直到两国的境线越近,道路越是崎岖难行,人烟更是荒芜的令人心里发碜。
与他静坐在车板上的杨扬静静看着如此荒凉的地方,太阳的渐落,自己更是向身边的这个男人更加的靠近,“锦公子,此是何地,为何如此荒芜?”
曾任骠骑大将军的锦采烨对边境这些地方是了如指掌,“柳小姐,再前在面就是国境线了。”
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杨扬,听闻这么快就抵达了境线了,“抵达国界了吗?”
“还未。”指着伫立于天际的山峰说道:“柳小姐你看,前面有许多峰脉,此连峰名叫黄昏山脉,越过黄昏山脉便抵达大周的西宁了。”
“原来如此。”
“两国边境封锁,西宁有大量的驻军,等一下到山峰边上,我们便歇息,夜半过边境会安全一些。”
也知不安全的杨扬点头赞同,“锦公子所滤的是,就依锦公子所言。”
“多谢柳小姐。”
“应该是杨扬谢锦公子不远千里相送才是。”
温和有礼的两人又相互恭唯一番。杨扬心里却刹异,怎么这么快就抵达了边境了?
太阳落下不久,两人便抵达了黄昏山脉,在一座巨大且伟雄的峰边燃起了一堆篝火,坐在塾有毛毯的地上两人动手架起了器具,烧起了清水。
安静吃完干粮的杨扬轻看了看旁边沉默的男人,累极中道了声晚安,便掀起绒被掩盖在柔软的小身躯上,枕着手臂甜甜香睡而去。
夜风划过树梢,沙沙作响,晴朗的天际星星沉沉坠着,一成不变的锦采烨默然坐在地上,添了几根干木,盘腿闭上眼晴打坐着。
千年盘立的古老巨木散着幽香,千年如一日不休的明月泛着澄黄,千年沉沉挂坠的繁星眨眼闪烁。
明亮且浩瀚的天宇中,划过一颗流星,堕落的流星拖着长长的火尾,稍纵即逝地划天干净的天宇,划过巨峰边上静坐的男人头顶,划过男人旁边甜睡的女人身躯。
夜——很是安静,详宁。
笼照在安详四周的篝火,渐弱渐小。一小搓火焰摇曳在微风中,最终被熄灭,一缕青烟缓缓向上腾升,澄黄的月光顿时侵略而来。
随着火焰的熄灭,盘坐的锦采烨明亮的双眼蓦然张开。耳听八方,除了虫鸣与鸟叫外,四周皆沉浸在黑暗的睡意中。
拾起身边的枯枝,添进了熄灭但仍有余热的炭堆内,很快小搓的篝火便又驳走了嚣张而至的澄黄月光。
向天际远眺,看着那一轮明月,升起火的男子喃喃自语:“该是时候了。”转头看向身边那个甜睡在毛毯之上的可人儿,见她顽皮发丝又爬上了白析美丽的小脸蛋上,静凝看着张安详甜美的小脸蛋,锦采烨连自己也不知道,看着这个可人儿的眼眸是那么的温柔与流恋。惧怕又渴望的他,颤抖中悄悄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帮这个可人儿把爬到她腮边的顽皮青丝挑到耳后,便静静凝看着甜睡的这张小脸。眼里是亦样的温柔,一颗钢铁铸成的心顿时化成一池春水。
甜甜沉睡的杨扬一丝也没发觉,她心爱的男子每当午夜之际,便如此温柔的凝看着他,眼里是那般的柔情,一颗心是如此的柔软。如果她知道了,除了害羞外,必然喜极而泣。但是这个沉默的男人不说,这个害羞的女人也不提。除了止不住两颗心的靠近,唯有默默地忍受着近在眼前的相思。
篝火轻爆,深情愣看杨扬的锦采烨被惊醒,仰头看了一眼在不知觉西沉的明月,深知再不起程便来不及了,不舍万分里小声唤道:“柳小姐,柳小姐……”
没梦的杨扬睡的极香,听到浅浅的呼唤,睁开了迷悯的杏眼,愣愣看着眼前的俊脸,想起今夜要过边境,立即坐起身问道:“锦公子,时辰到了吗?”
见她醒来了,锦采烨点点头,“是呀,我们收拾一下,该起启了。”
“喔,好!”刚睡觉的杨扬手撑着地,站起身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怕动静大,只收拾了两只包袱。锦采烨帮马卸下了沉重的车辆,松开绑在树梢上的马绳,便携着杨扬向黑夜里的山林里走进。
“锦公子,我来背吧。”跟在身边的杨扬见他背着两个沉沉的包袱,里面大半皆是她的衣裳,满腹皆是歉意。
沉默领路的锦采烨听到这句温馨的话句,对她淡淡笑道:“柳小姐勿须客气,不重。”
“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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