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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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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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飞快转动的车咕噜,载着他们向垂暮的天际远去,火红的夕阳把两辆马车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也把站在门口不停挥手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拖的及地的修长。

出金陵的一群人在隔日的清晨便抵达了襄州,为了避人耳目向少云牙一咬,脚一跺,在渡头包下了一条大船。毕竟云日初已大腹便便,不宜长途颠簸,而且还有个醒来就喝,喝完就醉的锦采烨,他都看见掌车的车把式被他那浓郁的酒气熏的满脸通红,再继续下去怕也要醉了。

走出船舫,站在甲板观看湍急的河流。向少云的心阵阵抽疼,为他的初儿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为那个锦采烨用上一纹钱他都觉的可惜。想到从吐蕃来大周时他与日初也才仅花了三十几两,可单包下这只大船就要花了四十多两,而且还不包括日费和车费,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能不心疼,能不滴血。

这一番想后,向少云脸上大大不爽,全都是那该死的锦采烨害的,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哪里须要这么奢华?

在船仓内的云日初闷的有点喘不过气,走到外面时就见到她那夫君脸色不好地观看河流,哑然一笑后,她轻轻走到他的身旁问道:“爷,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

被打断思绪的向少云见到是她,担心搀扶着她责怪道:“肚子这么大了,还出来做什么。”

“仓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她曾经做错很多事,可是唯一做的最对的就是许身于他,她的夫君真的很疼她,很爱她,有时候她都觉的自己不配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和疼爱。

听她说闷,向少云大掌拦搂过她小小的肩膀,毫不隐瞒自己是铁公鸡说道:“为那个锦采烨我们要多花了近四十多两,想到心情就不好。”

夫妻多日,云日初当然知道她夫君精打细算,可是看他为了四十两弄的心情不好,不由的也哑然了。

“真爷此次出来不是给你一万两吗?多花几十两有什么呢?”他们家已算是富豪之家,库里的银子有好几十万两,他为了几十两把心情弄的如此差,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如果用在别的地方,哪怕是赏给乞丐我都不会心疼。”越想心里越不爽,恨恨道:“可是用在那个锦采烨身上,我就跟自己过不去。”

哑然的云日初挑眉看着他笑出主意:“要不,我们把他扔河里?”

“花都花了,扔了也没用。”向少云摇头。

卟噗一点笑响起,云日初向身边的男人更依偎过去,巧笑倩兮道:“爷如果觉的亏,等回去时再叫真哥赔。”

听到身边的人说要去向真哥讨银子,向少云不由的大声嚷道:“他不宰了我才怪。”

“才几十两,真哥不至于宰了你。”

“不会才怪。”表情怪异的向少云看着她嚷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一毛不拔,向他讨银子,到头来自己还得赔。”他那张会把死人说活,再把活人说死的嘴,他是尝到无数次。别说他给了一万两,就是他不给钱,也不敢向他讨啊。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讨是绝对讨不到,最后还要落的自己倒搭,所以还不如自己吃哑巴亏算了。照那位大爷的话说,吃亏当吃补,整天给你补还呱呱哇,都成什么事了。

第325章 《险渡雅龚江》

第四日后,襄州的船便抵达了泸州。

下船后众人向境线再行了近五十里,直到抵达了荒凉的山石镇,一群人才在一间客栈门口停住了缰绳。

掌车的车把式见再前方几十里就是国境线了,不想淌进去的他,马车一停便朝向少云跑过去。“公子爷,再前面就是吐蕃了。”

见他刻意跑过来说前面是吐蕃,向少云挑起了眉毛问道:“怎么?不想赚银子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吐蕃做什么,但是他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哪能跟去他冒险呀。

“公子爷,边境有营兵层层把守,如如如……”直如不出来的车把式脸上大哀,“如被抓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放心吧,战事未启,营兵皆在军营里,最多每日巡马来回巡查一趟,不会有事的。”他可不想杠那个浑身酒臭的锦采烨。

车把式见他意志这么坚决,大哀着脸卟通跪倒在地,“公子爷求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家里还有老母。”他只是一位掌车的,赚的是馒头钱,何故要担杀头的险呀。

在车内的云日初听到外面的谈话,掀开车帘唤道:“爷,既然车夫不愿,咱们不要为难人家。”

车把式听见她的话,激动的连连磕头嚷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好吧。”见他不走,向少云也很无奈,从怀里掏出两绽闪光的银子道:“把你车内的那个人搬到车板上来。”

“是是是。”接过银子的车把式惊喜连连,把银子往兜里一揣后,卷起袖管立即干活。

边境的村镇败破,人烟稀少。在荒芜的山石镇上停滞了一会儿,向少云购买了少许干粮后便载着满车的人与车把式分道扬镳。

马车行驶在荒凉的山道上,咕噜轮声与马蹄声回荡在山林里,虽是晴天白昼可是如此荒凉不免也令车内的两个女人心里发碜,头皮发麻。

听见风呼过树叶沙沙作响,败叶与野草布满在道路中央,照野草生在道路中央的长度,此路已荒废有一段时间。

飞疾的马车随着风阵阵呼啸而过,四周静的可怕,荒的令人心底忍不住打颤。

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云日初,芊眉紧拧,低低说道:“爷,此路如此阴森,怕是不会太平。”她以前就是山匪,她熟悉山匪们犯案的惯例。

“初儿放心。”向少云头不转,掌控着车速说道:“大周封锁边境,水陆皆荒芜,商旅不走物,如山匪在这里设伏抢夺,怕是要饿死了。”

云日初听他这不以为意的话,小脑袋轻摇着,慎重劝道:“爷,小心为上。虽说边境遭锁,可是被利益驳使,铤而走险的商旅还是有的。”

“放心吧,大周边境皆设有大量营兵,山匪如何敢在境线猖獗?”

他这番话,果然令云日初噤声了,深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急速狂奔的马车载着众人行了近几个时辰,狭小的道路渐渐宽了起来,直到豪山绵延,丰腴的草原与滚滚的江水出现,向少云才松了一口气。

凝望着雅龚江滔滔的江水,向少云终于敢大声嚷嚷:“我们越过境线了。”

“夫君,快换衣裳吧。”两国正处于敏感的对峙,如不换回吐蕃衣裳很容易吃上暗亏。

“嗯。”停下马车后,向少云从云日初手上接过两套衣裳,扯下车板上仍在醉的人,黑着一张脸立即向江边的丛林里隐了进去。

见他走进林子里了,云日初轻柔对旁边的杨扬道:“杨扬你还好吗?”

“日初我没事。”

“嗯,我们换上衣裳吧。”

柳杨扬从她手上接过衣裳,不再讲话,动手为自己宽起了衣裳。这是她第一次出门,现在她天南地北已不知方向了。

拖着锦采烨的向少云脸上臭的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恨恨朝躺在草丛里嚷要酒的人轻踢了一脚,“给我起来。”

“酒,给我酒。”仍醉不醒的锦采烨微清醒了一点,便又开始低嚷了。

“该死。”着装完后,向少云蹲下身,一把把这团烂泥拽起,狠瞪着眼前这个脏不拉兮的人,恶心之极地帮他脱起了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他妈的真不知道杨扬看上你什么。”

换完装后,云日初与柳杨扬便见向少云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有力的手臂还紧扶着仍在醉的锦采烨。

第一次穿着吐蕃服饰的杨扬别扭之极,可是眺望着越来越近的那个男人,心里流过一丝亦样的感觉。虽然他仍在醉酒,脸上的胡须也浓密脏乱,但他穿着吐蕃的牧装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如此的豪迈的装束令他看上去更俊郎与炫目了。

半扶半背着锦采烨的向少云气喘兮兮,走到马车边时立即把这沉的如钢岩的人扔在车板上,轻微喘气对着两个女人说道:“我去看看四周有没有船,你们别乱走知道吗?”

“爷,你自己要小心点。”云日初千年如一日的叮嘱。

“嗯。”走到马车前面,解下一匹马,他利落地翻上没有上鞍的马背上,驾的一声朝江边奔去。

雅龚江滚滚的江水夹着黄泥土的波滔汹涌澎湃,奔了许久的向少云看不到人迹,正当他处在焦躁时,一个背着柴的蕃民跃进了他的眼底。

在这荒凉如坟地的地方见到人迹,向少云犹如苍蝇见到粪坑般的兴奋。

“驾……”手上的马鞭一扬,马儿吃痛,疯狂地向那位背柴的蕃民极速狂奔而去。

于是,很快向少云便来到蕃民身侧,一个利落的翻身,抚身躬拜急问:“大老爷,这里有船吗?”

吐蕃百姓见他身着与举指皆是他们吐蕃标准,立即也手按胸躬拜问道:“要过江?”

“是呀。”

蕃民听见他说是,摇头道:“最近江边没有船。”

“这……”都抵达这里了,没船搞毛啊,总不能再走几百里进大理,然后从大理绕道吧?

蕃民见他这模样,再询问道:“你一个人吗?”

“呃?”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的向少云听他相问,脸上闪过一丝期望,急回:“有四人。”

“沉了些。”想了一会儿,蕃民比起一根手指头,“一两银子。”

“成交。”望着滚滚的江水,向少云兴奋不已,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过不过得去。

达成协意后,向少云对这位蕃民说了个地点,便策马返回。

而蕃民则回家去拉自己的小船。

等候了许久,直到暮色渐渐黑了下来,向少云才看见江里划来一艇小舟,小舟浮浮沉沉在滔滔江水里飘摇着,看上去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爷,这就是你说的船?”云日初不可思议地向江里眺望,心里害怕不已,这小舟能坐得下五人吗?

早怔住的向少云大张着嘴巴,直到那位蕃民绑好船向他走来。

“大爷、姑娘们,快上船吧。”

“这……”傻眼的向少云看了一下惧怕的两位女人,不可思议地指着江边的那一艇小舟道:“这船这么小,能坐得下吗?”

蕃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立即给了一剂强心剂道:“大爷你放心,我在这江边捕了一辈子的鱼,还没翻过船。”

“不会翻?”

“不会。”

“那……”天色越来越黑了,向少云咽了咽口水,看了云日初和柳杨扬一眼,牙一咬决定道:“咱们上船。”

“好……好吧。”两个女人犹豫好一会儿,才轻踏出莲步,惧怕不已地向那艇小舟步去。

杠着仍在醉的锦采烨,向少云几人弃掉了马匹和车辆,惊险万分在蕃民的帮助下紧蹲在狭小的船肚内。

江水滔滔,一浪高过一浪,一艇小舟在宽广的巨江内浮浮沉沉,除撑船的蕃民和醉酒的锦采烨外,另三人一颗心跟着江浪一上一下。

小舟被巨浪高高的捧起,然后重重的落下,蹲在狭小船内的三人腿皆软了,额头上全都挂满着惊险的冷汗,随时等待大浪的吞噬。

“大……大爷,还要多久才到对岸……”腿软的向少云抓着船板的手阵阵泛白,打量着还很远的对岸,吓的血都从脸上退去了。

“再三刻钟。”撑船的蕃民倒是老神在在,完全无视巨大的浪花。

“能不能快……”

话还没说完,一袭巨浪扑了过来。

“啊……”

两人女人的尖叫声蓦然大起,随后立即安静了,船内的所有人,从脚到内裤都湿透了。

吐出嘴里大量的江水,向少云双手紧捏着船檐,从头到脚湿淋淋的他立即哇哇大叫:“大爷撑回去,我们不过江了。”

“如撑回去我们都到对岸了。”撑船的蕃民不痛不痒,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很快就到对岸了。”

柳杨扬差点哭了,大力摇着脑袋大声哭嚷道:“船……船……船漏水了。”

“什么?”听到这声哭嚷,向少云感觉自己快心脏病发了。

“夫……夫君,船真的漏水了。”惊恐不已的云日初指着船内的一个地方,全身的血被抽没了。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向少云浑身冷汗不停倒流。只见小小船仓内一搓水柱咕嘀不停直冒,大量的水已然窜进狭小的船仓内了。

见状向少云顶着蜡白的脸,朝撑船的蕃民望过去。“老大……大爷,漏……漏水了。”

蕃民漫不在乎地朝那小水柱看了一眼,继续安慰道:“放心吧,没事。”

船内快被吓死的三人见他还不缓不慢说没事,全都受不了大吼:“都漏水了还没事。”

被吼的蕃民见他们吓成这模样,边撑着船边安慰道:“放心吧,撑到对岸时,船内的水才一半,不会有事的。”

汗……

听他那毫不在乎的话,向少云、云日初、柳杨扬三人全都无语了。

“你早就知道你的船会漏水。”向少云快抓狂了。

“昨天我有补过,看来没晒干。”蕃民帮他的小船找到漏水的紧要点。

“我嘞个去。”无语的向少云立即把阿真的口头禅骂出声,不想再吭半声地紧蹲在船内的水中,祈祷老天保佑这船不会还没到岸边就沉了。

三刻钟过后,那只轻轻飘荡在水中小船儿果然如蕃民所说的,水还没淹到一半就靠岸了。

船一靠岸向少云立即连滚带爬地爬到岸边,一一扶出云日出和柳杨扬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心里把眼前这位蕃民的祖宗十八代是咒骂了个遍。

高兴地接过那一两银子后,蕃民便把那一艇漏水的小舟拖到岸边,翻趴小舟,舟里的水便咕噜往江边的草丛里灌了进去。

见他这举动,向少云无法相信地问道:“老大爷,你不是要把这漏水的小船撑回去吧?”

“那当然。”想也不想的蕃民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瞠目结舌的三人见他真的要撑回这只漏水的船,一时之间不由的佩服起他的勇气,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

“老大爷,这地方有驿站或村庄吗?”管他是不是要去送死,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卖马卖车,他可不想杠那一团烂泥。

“往那儿……”蕃民伸直手指向远处的那座绵延的山,“越过那座山,再顺着河上游走,有桥就过,过桥后沿着路走半天左右有座村镇。”

向少云听他说有村镇,开心的连连道谢:“谢谢老大爷。”

“呃,我想你们大概不会想到那个村镇去。”摆手的蕃民接着道:“那个村镇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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