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曲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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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十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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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和初中那个“十四岁生日”一样,有一个“十八岁成人仪式”,地点在“龙华烈士陵园”,而且是若干个学校在一起举行,可巧五十四中和西南位育也其中,所以我们又多了一次见面的机会。
对于此事,她身边的同学中有非常多的“热心人”,她的那些同学把我称为“小四眼”,并乐此不疲地给她出各种主意,如何碰面,最主要事她们都想见识一下我这个活人。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你越关心地多,结果却往往越让人失望。不过我想那次我作为学校代表在台上,至少也能让她的那帮同学看个清楚。我和她只是在随各自学校的队伍绕过烈士纪念碑的时候隔着水池面对面看上了一眼,仅此而已,没有更深入的交流。
据她后来说,在高二下半学年的时候,她开始喜欢我了,这和我的不懈努力是分不开的。
高三的那段日子,要说苦也真苦,不过快乐的事也是不少。
到了高三,我们换了几个老师,那个疼爱我的李老师不再教我们化学了,她升任教导主任,而换了另一个化学老太,姑且就叫她化学老太吧,因为她教得实在非常差,我都记不起她性什么了,几乎没有同学认同,也不知怎么会到高三来教化学的。
英语老师也换了,她是一个教学非常严格的老师,到了后来还每周抽出一天,利用放学后的时间给我们补课,那是免费的,不像现在很多老师都是上课乱教,让学生参加补习班,借机乱收费。
说到这个化学老太,也真该感谢她,否则当时我高考可能就选修化学了,因为物理是我相对最差的一门课,看到她教得如此拙劣,我就改选了班主任朱老师教的那门物理。
高三那时,在会考前,几乎每个老师都会抽用每天的早晨或是放学后的时间,给我们做习题,补习。化学老太也不例外,每周也有一天的放学后是属于她的时间,那就是做一张化学试卷,而我是最起劲的一个,因为后面有一大堆同学都等着抄我的卷子。会考难度的化学题对我实在是小菜一碟,高一、高二参加各种竞赛的辅导班多少也让我的数理化水平提高了不少。
呜呼!一个老师的教学到如此程度,也实在是让人感到心寒。甚至有一次我们公然在她的课上吃菠萝,那次一个同学带了一个菠萝来,大家在课上悄悄削皮,浸盐水,分着吃,我也有一份,满教室的菠萝味,可叹这位化学老太愣是找不出这味的源头,也真够愚蠢的。

第三十章
英语老师是个非常严谨的人,就教学方面而言,简直是无可挑剔。
大概男生在语言方面天生就不如女生(这点我好像在某篇报道上见过),所以尽管几乎每次考试,凭总分我都能坐上头把交椅,但是就英语单科成绩而言,我总和女生有着一定的差距。
这也就成了英语老师一直诟病我的缺点,“别看你其他科目成绩好,单英语不行,跷脚的话,高考你要吃亏的!”,几乎每次考试、测验后,我总被她要狠狠教育一番,及时在家长会上,其它老师都极力表扬我,唯独她当着全班家长的面,把我作为班里男生的典型来批评。
甚至有一次,我由于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晚,就趴在桌上休息一下,并没有睡觉,冷不防后脑勺被她用一叠厚厚的试卷狠狠敲了一下,“上课不准睡觉!”,真是天大的冤枉,虽然我回敬了一句“我没睡觉呀!”以示无辜,单对这种事真是有口难辩。
我们不妨简单做个对比,就可以发现她在众多老师中对我的态度。上课睡觉这种事在高三整个年级非常普遍,尽管老师发现后都会对此当面指正,但也有区别对待,比如我。
在语文课上,我打瞌睡,曹老师就会突然提高音量,“你们大家都要向大师同学学习,他昨天一定睡得很晚,今天打瞌睡还坚持上课,你们一个个都那么精神,看来昨晚一定没好好复习功课”。语文老师嘲弄人的水准一向是年级第一,我一直没搞明白这算是表扬呢还是批评。
在化学老太的课上,我则公开睡觉,一则表示我的不满;二来她将的那些我都懂了,老是炒冷饭实在没意思;三则在她的课上睡觉最安全。她不仅不说什么,偶尔我抬头专心听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一些内容,她反而会觉得我对她特别尊重,这时候免不了又要当众表扬我一番,要大家向我学习,即使懂了也认真听讲,真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对于上课睡觉这种事,我一般是能忍则忍,不轻易打瞌睡,只有实在受不了了才眯那么一小会儿。
其实我功课好的原因当然自己的努力分不开,但至少有一半得归功于老师教得好,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一步一步去做,不打折扣而已。
别以为我高中就是一个书虫,那你就完全错了。我的体育成绩相当好,平均分保持在90分以上,特别爱好打篮球,虽然那时候还打得不那么好。高二那年还参加了学校的合唱队,由音乐老师亲自选拔,虽然付出了不少业余时间,也缺了一些课,但并没有对成绩有多大的影响。唯一感到遗憾的事,我们没有为学校取得好的名次,那以后音乐老师就退休了。
这里还有提到的一位老师是教生物的老师,她也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师,那时候的头发就都花白了,因为后继无人 ,所以她还一直坚守岗位。她个子不高,对我也非常好,高二会考前那段时间经常让我拿着她布置的习题抄在班级的黑板上,给大家做。今年参加了五十四中的50周年校庆,得知她已不在人世,我觉得有些难过,在这里我代表五十四中96届高三(四)班全体同学,向她致以崇高的敬意。
尽管高三学业繁重,但是我们班里的男生依然是活力四射,以至于一不小心把活力释放到了校外。
我们那个班的教室的窗户对着马路,窗口下就是人行道。碰巧窗口边有一棵梧桐树,怎么那么巧,树的第一个大分叉上有一个窟窿。
在午休闲极无聊的时候,我们一帮人就会用粉笔头来锻炼投篮的准度,看谁能丢入树上的窟窿,这本来是件小事,老师也无从考证。可丢着丢着,大家就对窟窿失去了兴趣,树边的那个卖萝卜丝饼的小贩不幸成了第二个目标。
一次,竟然有人把粉笔头丢入了他的油锅,这下可惹恼了小贩,他告到了学校,结果是那些丢粉笔头的“好汉”包括我那初中同学“鼻涕虫”也不幸“锒铛入狱”——被罚扫厕所一周。
这以后,大家都不敢再扔粉笔头了,开始转向另一项“娱乐活动”,比三按键速度。那时候大家都喜欢玩街机,就是游戏机房里的大型游戏机,尤其是打飞机,一个手操纵摇杆,另一个手得不停地按键发射子弹。打飞机是我最爱玩,几乎每次考完试,我们一起出去happy,都少不了打街机。我最佩服的是当初班里一位叫明的男生,他玩街霸最拿手,一块牌子可以打上半个多小时。
由此,锻炼按键速度就非常重要,我们的比赛规则是利用计算器的累加功能,不停地按“=”键,计时一分钟,看谁的数字最大。那时候有的强人能按到200以上,正应了那句话“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第三十一章
昨天被回家被老婆批评了,说是前面两章的写作水平严重下降。可能和最近几天单位较忙,大脑还没有缓过来,思路有些混乱,希望各位原谅,长篇大论中个别章节水平不高也在所难免。
说到高三,就得说到文理分班的事。这点在五十四中比较特别,虽然分了文科、理科,但是不像别的学校,连原来的班级建制都彻底打乱了。五十四中是非重点学校,这没错,但她却非常注重学生的文理平衡。
班级还是保持分科前的建制,只是每周有一个下午按各科打乱,由各科指导老师开课。在五十四中,老师一向强调学生不能在科目上有跷脚,这样就可以在总分上保持对重点中学的相对优势,起码能赶得上那些在重点中学跷脚严重的学生。
对于这点,我是非常赞同的,而在中考的语文上跌过狠跤的我,再也不敢对语文有丝毫的怠慢和松懈,同样,对于英语也是一样态度。
对于她,我的帮助其实是很大的,尽管她至今还在诟病我,认为是我导致她的会考有2个B和一个C,真是冤枉之极!她将此都归结为会考前我经常打电话给她,干扰了她正常的复习,那哪是干扰啊,那是我叫她早起,好好复习。这个懒虫,至今还保持着睡懒觉的“恶习”,人懒啊,没得治。
为了她能在古文的诗词上有所突破(经历过那段岁月的朋友都知道,那时高考有个古文的绝句填空,虽然只有2-3分,但我们却为此背熟上千的古文绝句),我特地把我们语文老师所提供的所有的古文绝句,分几次一一抄写下来,寄给她复习,其实“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无意中倒帮助了我的记忆。
不仅如此,我还通过书信帮她解过不少她认为的数学难题,可是往往“好心没好报”,换来的是她今天对我种种诟病,唉!这世上做好人难啊!
其实对于背诵,我没有什么诀窍,有句古话说得非常正确——“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为什么我能把这么多的东西记得如此完整,两个字——“勤奋”。高中得几乎每次大小考试前,我提前两周进入考前复习,自己安排每天的复习科目,在考前做到把所有要背诵东西完整地背上至少三遍。
所以千万不要羡慕那些有所成就的人,你看到的只是人家表面上的光鲜,人家暗地里的努力你却无法看见。我这里有一句自己总结出的至理名言,和大家共享:“人总是活在互相羡慕之中”,对照一下自己,是否也是这样呢?
我承认我是有早恋的行为,可是那又如何?既没有影响学业,也没有影响到其他方面,而且这还促使我在学业上不断进步,因为我觉得自己一定要超过她,否则一个大男人在人家心中怎么还能树立威信呢?
其实对于早恋这种事,我想我父母当时也一定有所察觉,但是他们做得非常好,以沟通和疏导为主,并没有过多干预我与她的交往,母亲在高中的时候总是以我为家中的骄傲,我也渐渐觉得让父母在人前以自己为荣,也是一种孝顺。
母亲不再是我小学、初中时那个令人畏惧的家长形象,她总是作为我的朋友而出现,是不是和我谈谈心,到现在也是如此,对于我的个人隐私——日记,也绝对保持尊重,从不私自翻看,对于这种利于孩子成长的行为,我表示非常感谢和赞同,我觉得自己今后也会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
时间是一个怪东西,当你觉得苦熬的时候,它过得出奇地慢;而当你希望它走得慢一些的时候,它又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冬去春来,随着1996年春天的到来,高考的日子也就渐渐临近了。
在完成最终的高考,离开给我无数荣耀的五十四最后半年时光里,我还参加了不少活动,比如参加一个美国的数学竞赛,虽然最终没有获得什么名次,好歹也长了一点见识;应学校团委的邀请,连夜赶稿子给团员青年介绍成功的经验,其实介绍经验这类的东西,几乎每个学年我都要在年级大会上介绍一遍,本来我不打算应邀的,高三的学习实在太忙了,但学校团支书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你要走了,我们团委非常不舍的啊!”,唉!谁让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这一席话感动了我呀,觉得学校对于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留恋的,那就牺牲一回吧。那夜,我赶稿一直到凌晨。
在放寒假前,我还接到一个特别的任务,去参加一个学习班,那时班主任朱老师亲自找的我,到底是什么学习班,必须在假期去学习呢?我一时也有些糊涂了。

第三十二章
五十四中是当时为数很少的可以发展高中党员的中学之一,高二那阵子年级里就有一个什么“党章学习小组”,为了以学业为重,我没有报名参加那个小组。自以为及时发展党员也不会轮到自己头上(发展党员是首先考虑小组内的人员),可命运偏偏和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朱老师要我去参加的是一个入党积极分子的培训班,凡是要发展入党的积极分子都必须先经过此培训班,毕业以后才有资格入党。我当时还有些不愿意去,甚至天真地问朱老师“有什么好处吗?”,“那自然会有,你先去学习再说。”
世上很多事是这样的,就是你反复去争取的东西往往得不到,而一旦时机成熟,再去办往往事倍功半。就拿入团的事来讲吧,当初在南中时第一批入团的人员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就连仪式也搞得格外隆重。我自知第一批不可能轮到我,但是后来的第二批、第三批,我打了很多次入团申请,也没批下来。
自己读小学的时候曾认为那些在班里调皮捣蛋,成绩又差的学生不会允许入队的,结果是我第一批入了队,那些同学最终也都一个个成为了少先队员。
等到初三的时候,那就是另一个时代了,突击入团的时代。甚至团支书命令我必须写入团申请,果然写完上交后不就,就入了团。
所以,在入党这回事上,我也一直如此认为,既然叫我去上党课,就去咯。果不其然,寒假过后,在高考前,我就入了党,那时候入党那叫一个“稀罕”。光作为我联系人的政治老师就找我个别谈话了很多次,我的那些家庭老底都被查得清清的,甚至听说还到南中找当初教我语文的谢老师写评语呢,此事后来最终得到了谢老师的确认。
至此,我终于完成了父母在我“十四岁生日”给我的那封信里的要求,达到了入队、入团、入党的三步走。高三的我还没有体会到入党将要给我带来的是些什么“好处”,但后来入大学的那些经历告诉我,凡事早做总比晚做好,晚做总比不做好,君不见那些第一批干个体的、第一批炒股的、第一批投资房地产的,都发了财。
党员的身份,作为一个政治资本最终给我带来的很多很多,我想自己不是一个投机入党的人,也不是想为自己捞什么好处,当初自己的想法很单纯,真的是打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打算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上头安排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绝无怨言。
和中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1996年的那次高考,我们被安排在南中考试,那所熟悉而又陌生的学校,三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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